墨跡和紙張、織物的古老程度,全都可以作為鑒賞書畫類型作品的重要參考指標。


    隨著時間的流逝,書畫上的油彩、墨跡會出現一些明顯的“變化”,比如羅教授說的“龜斑”,其實就是特指墨水在相當長的時間裏出現的“凝結”反應——就是一種非常細微的的開裂現象。


    因為國畫大多是使用各種墨水,這種“龜斑”並不是十分明顯,需要專業人士才能分辨。要是西方的油畫的話,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這種反應過程非常的緩慢,至少需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才會逐漸穩定下來,形成一個穩定的特征。


    還有裝裱用的織造物,一樣會在漫長的時光中出現某種變化,羅教授這樣的專家不可能看不出來。


    以前拿給羅教授看的那些書畫作品,要麽就是宋朝的,最次也是元朝的,早已經曆了相當長的時間,呈現出鮮明的“古董”特征。但那幅《聽瀑圖》卻是“明朝當代”的作品,至少在陳長生生活的那個時候,這個作者還活著呢。


    因為沒有長時間的物理和化學反應,直接通過時空之門帶迴來,才會被羅教授當做是時間比較短暫的“仿品”。


    若是陳長生把字畫埋在土裏,然後再穿越迴來挖出,那就不一樣了。


    “我明白了,明白了。”


    “雖說這幅畫真的不怎麽樣,不過上麵的印章和落款確實仿的惟妙惟肖,能達到這種地步,就算是仿品也能值個十萬八萬的了。”羅教授摘下了鼻梁上的那副老花鏡,笑嗬嗬的說道:“今天就說到這裏吧,我還有點事情……”


    “最近各地都在大搞房地產建設,挖地基的時候挖出來幾座古墓,出土了很多陪葬品,政府正在做搶救性的保護工作,我得過去看看……”


    “我們送羅教授過去吧。”阿義嘿嘿的笑著:“順便也開開眼,看看真正的古墓是什麽樣子。”


    就這樣,陳長生和阿義二人和羅教授一起,來到了古墓的發掘現場。


    這一大片古墓群,位於開發區的邊緣地帶,因為這一帶正在施工,到處都挖的亂七八糟,不遠處就是林立的塔吊和正在建設的工地。


    一大群年輕的考古工作者,正拿著小鏟子、小毛刷清理剛剛出土的文物。


    羅教授大致的看了看古墓的總體狀況,就忍不住的微微搖頭:“從現場的跡象來看,這些古墓大多已經被盜掘過了,就算是搶救性的發掘,估計也沒有多大的價值,充其量也就是亡羊補牢而已……”


    盜掘古墓這種事兒,曆朝曆代都有,根據羅教授的分析,這些古墓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被盜掘過無數次了,有些古墓甚至有好幾個盜洞。根據現場的形勢來看,應該就是下葬沒有多久,就被盜墓賊光顧過。


    值錢的陪葬品早就被洗劫一空,隻剩下些價值不大的殘破物品……


    其實,這也是全世界範圍內考古工作的普遍現象:等專家發現古墓的時候,古墓早就被破壞過了,這是誰也沒有辦法的事情。


    就在羅教授痛心疾首的看著這一大片古墓之時,陳長生下意識的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座石牌坊。


    那座石牌坊是市級保護文物,矗立在那裏已經好幾百年了,早已斑斑駁駁顯露出了破敗的跡象。要不是有那塊“市級保護文物”的牌子戳在那裏,估計早就被附近的村民給拆了。


    陳長生一點都不關心這個破破爛爛的石牌坊,在他的心目中那隻不過是一個確定方位的參考物而已。


    因為他自己的墳墓就在石牌坊南邊五百多米處。


    在明朝那邊的時候,因為“一場誤會”,孫成岩曾經給他弄了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除了一個衣冠塚之外,還有些鈞窯的瓷器。


    在經曆了幾百年的漫長時光之後,墳頭早就消失不見,隻能憑借那個石牌坊確定自己墳墓的方位。


    從現場是情形來看,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墳墓”所在位置就要經曆一輪房地產開發,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的墳墓一定會挖掘機給挖出來。


    與其讓別人挖,還不如自己動手,要是把墳墓裏的陪葬品弄出來,估計能值不少錢吧。


    陳長生小聲對阿義說道:“我知道這附件有一座明代的古墓……”


    聽了這句話,阿義頓時就來了精神,這小子故意壓低了嗓音,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我早就懷疑你小子幹上了摸金校尉這一行,你還不承認……”


    “去你大爺的,你才是摸金校尉呢,你們全家都是摸金校尉。”


    “你不幹摸金校尉的話,哪來那麽多古董?”


    “你管我是從哪兒弄來的?總之我沒幹摸金校尉。”


    “別說屁話了,你說的那個古墓在哪兒?”


    “就離這裏不遠……”


    “你知道具體的位置嗎?”


    這不廢話嘛。


    那是我自己的墳墓啊,我還能不知道具體位置?


    就在一大群考古工作者旁邊,阿義開始認真考慮“盜墓”的事情:“長生啊,你告訴我那個古墓到底在哪兒,我想想辦法找機會挖開……”


    你盜我的墓?


    去你大爺的,那是我自己的墳墓啊,就算真的要挖,也隻能由我自己挖。


    再者說了,這裏已經成了施工現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著呢,哪有在眾目睽睽之下做摸金校尉的道理?


    “還是以後再說吧。”陳長生很清楚的知道阿義這小子已經動了歪腦筋,趕緊轉移了話題:“阿義啊,我想用點錢……”


    “用多少?”


    “我估摸著有三五十萬應該就差不多夠了吧。”


    “迴頭我給你一百萬,現金。”


    “應該用不了那麽多。”


    “你和我還客氣個什麽勁啊?”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


    陳長生時不時就弄迴來一些古董,肯定要用到很多錢,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至於說陳長生要去哪兒弄那麽古董,那些古董到底是怎麽來的,阿義壓根連問都沒有問起過一句。


    作為一個典型的“行業內部人士”,阿義很清楚的知道這個行業裏頭有很多這樣那樣的“規矩”,即便是鐵哥們,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多打聽的好。


    阿義做夢都不會想到,陳長生要錢和古董沒啥直接的關係,他隻不過是訂製一批化妝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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