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死了,在你們為他舍去生命時,他卻逃跑了。”在承城堡外圍的食死徒們一邊尖叫,一邊圍住在廣場上抵抗的師生。


    城堡一片寂靜,伏地魔離得太近了。他們第一次看清神秘人,不協調的五官個和軀幹都放在一個人身上,讓他看起來就像個殘次品。


    猩紅的眼睛掃過人群,但他沒沒有看到熟悉的金色。


    不過他發現了另一個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德拉科·馬爾福。”伏地魔往前走去,納吉尼離開它的籠子,纏在他的肩膀上。


    德拉科握緊魔杖,靜靜地看著他。


    在食死徒的狂歡和腳步聲中,霍格沃茨的師生聚集在一起。


    無人注意的塔樓上,一個黑黢黢的圓筒對準了下麵激情演講的伏地魔。


    “可惜,你們的選擇錯了。”伏地魔用一根蒼白的手指撫摸著納吉尼,“或許,你還有機會,比如告訴我,你父母在哪兒?德拉科。”


    貝拉特裏克斯高聲大笑,她在幸災樂禍。


    “不迴答也沒關係,你們所有人都逃不了。”


    哈利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等待一個機會。


    “哈利!哈利!”


    羅恩和赫敏幾人的聲音淒厲,被他們渲染的學生們應聲而起,扯著嗓子咒罵食死徒們。


    “安靜!”伏地魔喊道,隻聽“砰”的一聲,強光一閃,他們被迫沉默了。


    “結束了!你們看見了嗎?哈利波特死了,他什麽也不是,現在都明白了吧!”


    “他打敗了你!”德拉科喊道。


    他的話像魔咒一般,打破了寂靜。霍格沃茨的保衛者們又叫嚷了起來。


    “你才是一個膽小鬼,一個隻會躲在陰暗角落裏的膽小鬼!”羅恩咆哮地喊著。


    大家簇擁著朝食死徒衝過來,扭打聲,喊叫聲此起彼伏。


    伏地魔一揮魔杖,一個人影被解除了武器,重重摔在地上。


    “這是誰?”伏地魔用著如蛇一般的嘶嘶聲說道:“納威·隆巴頓,你是個純血巫師,你的勇氣和決心代表你將是一個高貴的食死徒……”


    “除非梅林複活我才會和你走!”


    “很好!”伏地魔用魔杖指著納威,“那就用你的勇氣慶祝我們的勝利吧!”


    一時間,整個城堡都騷亂起來。似乎成千上萬的人高聲呐喊著,格洛普搖搖擺擺從城牆上一躍而下。


    “海格,你迷路的老毛病該改改了,還好我們及時!”


    海格訕訕地笑著應了一句。


    馬蹄聲和拉弓聲震得大地發抖。利箭紛紛射向食死徒中間,他們亂了陣腳,尖叫地朝四處散開。


    納威身子一挺,從身側掏出一把銀色寶劍,鑲著紅寶石。


    在廝殺聲中,寶劍砍下的聲音沒有人能聽見,但它吸引了一雙紅色眼睛。


    蛇頭在黑暗的夜空中旋轉著高高落地,蛇身重重地落在他的腳下。


    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在多比和克利切的領導下,揮舞著餐刀衝進騷亂的人群。


    “抵抗黑魔王,為了我的主人,勇敢的雷古勒斯!”


    西莫盯著一張沾滿灰塵的小臉和布雷斯,西奧多加入戰鬥,珀西拽著穿了一身綠色絲絨睡袍的斯拉格霍恩,身後跟著留下戰鬥的學生們。


    莫麗帶著喬治和弗雷德合力擊倒了貝拉特裏克斯,伏地魔此時正在與麥格,金斯萊格鬥,臉上滿是恨意。


    哈利猛地騰起身子,大吼一聲:“盔甲護身!”


    麥格和金斯利萊的身上閃過一絲白光。


    伏地魔環顧四周,終於找到是誰發的咒語。


    “他還活著!”歡唿聲,驚愕聲在四麵響起。


    伏地魔和哈利互相對視,他們繞著空地一圈圈地走著。


    “波特,你今天又把誰當做了盾牌?”伏地魔一雙紅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臉。


    “沒有誰,隻有我們兩個,沒有魂器,隻有一個人能活下去。”


    廣場上突然變得死一般寂靜。


    伏地魔大笑起來,即使他的隊伍所剩無幾,可他看向哈利的眼神依舊充滿嘲諷。


    “我們中間一個人?”他譏笑道,緊繃的身子讓他看起來像一條即將進攻的蟒蛇。


    “你知道,為了阻止你,我做了好了準備,準備去死……”


    “你沒有!”伏地魔大喊道:“又是鄧布利多的奸計!你又想說是他的法寶,愛嗎?”


    “可惜愛沒有阻止他的死,阻止你母親的死,這是你計劃好的!”


    伏地魔轉著圈子,陷入瘋狂。


    “但他比你聰明。”


    “鄧布利多死了!”伏地魔惡狠狠地說:“他死了,就躺在百色墳墓下,我親眼所見!”


    哈利沒有迴答,抖了抖手裏並不屬於他的魔杖,眼睛看向伏地魔手裏的老魔杖。


    “可是你沒有機會了,我擁有命運杖,死亡棒!”


    一抹金紅色的光從天際升起,同時照在他們的身上。


    “阿瓦達索命咒!”


    “除你武器!”


    砰的一聲,炮彈在伏地魔的腳邊炸開。綠色與紅色的強光對在一起,接二連三的炮彈朝伏地魔飛去。


    老魔杖的棒身出現一道裂紋,縫隙越來越大,隨著一道刺眼的黃光,伏地魔與破碎的魔杖一起飛向半空。


    重重的落地聲後是一瞬間的寂靜。


    伏地魔死了。


    被他的魔咒反彈和從天而降的炸彈殺死了。


    哈利站在原地,手裏握著兩個魔杖,低頭看著他的屍體。


    沉默的廣場突然爆發出清脆的掌聲。


    大家順著聲音的來源方向望去,隻見一身深藍色長袍的白胡子老人站在城堡大門前。


    他的身邊站著早已消失不見的斯內普和一個黑色西服的男人。


    “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沒死!”


    排山倒海的歡唿聲,叫喊聲震耳欲聾。


    哈利與鄧布利多隔著人群對上視線,後者朝他點點頭,一如當年在分院儀式上的樣子。


    羅恩和赫敏叫喊著朝他撲來,不知所雲的叫喊聲似要把他的耳朵震聾。


    “太酷了,兄弟!我能吹一輩子!”


    “哈利,你嚇死我了!”


    哈利安撫著兩個興奮過度的好朋友,眼睛在人群中尋找著熟悉的身影。


    “阿芙洛呢?”


    赫敏站直身子,扭頭看了看雜亂的人群,搖搖頭:“不知道,從伏地魔進來我就沒看到過她。”


    哈利心中一緊,擠出朝他湧過來的巫師們。他剛走到鄧布利多的身邊,還未開口,諾亞慌慌張張地從門廳跑了出來。


    “龐夫雷夫人!阿芙洛突然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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