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變得模糊,耳邊是羅恩和赫敏的尖叫聲。


    高爾和克拉布譏諷地看著狼狽的哈利,嘴裏發出陣陣嘲笑。


    赫敏率先舉起魔杖,一道火焰從她魔杖噴湧而出。


    哈利在殘破的地麵上摸到自己的武器,毫不猶豫地發起反擊。


    又一道魔咒打在高爾的身上。


    “德拉科,你瞄準點兒行不行!”布雷斯蹲下身子躲過隊友的攻擊。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朝另一方向的食死徒跑去。


    “奧利弗·伍德,三樓需要支援!”珀西扯著嗓子朝台階上高個子的男巫喊道。


    伍德一手護著西莫和科林,一邊朝珀西的方向移動。


    “諾亞和丹尼斯呢?”


    西莫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他們……在另一麵……應該快迴來了。”


    “有諾亞在不用擔心。”西奧多幫他們解決了一個靠近的食死徒,“那小子精明著呢。”


    空氣中充斥著驚恐的尖叫,不論食死徒還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一道道紅光,綠光在校園裏交織。


    天降異象的刀子雨,還有不知名的武器解決了一部分的食死徒,伏地魔在禁林裏不停地踱步,這樣的戰鬥讓他感到煩躁。


    仿佛梅林都站在救世主那一邊。


    “把斯內普叫來!”


    “主人……”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食死徒顫抖著身子站出來:“斯內普……斯內普他不見了……”


    一道綠光閃過,黑色身影倒在了地上。


    城堡裏變得空蕩蕩的,大部分師生都跑到廣場上與食死徒戰鬥。羅恩和赫敏已經和他分開,哈利獨自大步地行走著。


    他必須死。


    就像那些被銷毀的魂器。


    哈利把羅恩拿到的毒牙揣在兜裏,披上隱形衣穿過戰鬥的人群。


    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出現了。就像鄧布利多在某個小小的角落裏看著他,看著他做出這個選擇。


    一波波寒意掠過他的皮膚,天上掉落的刀子像是有意識一般全部避開了他。


    哈利看著突然出現的刀子,想起那張帶笑的臉龐,不禁也笑了起來。


    霍格沃茨是他的家,他和伏地魔這些被遺棄的男孩都在這裏找到了家……


    哈利拿出鄧布利多留給他的金色飛賊,嘴唇輕輕貼上。


    一塊黑色的石頭落在他的掌心,周圍傳來一些動靜,寂靜的樹林中出現了兩道縹緲的身影。


    詹姆和哈利一樣高,他正笑著望著他的兒子,莉莉把長長的秀發攏在腦後,溫柔地看著他。


    在這裏哈利沒有看到鄧布利多,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你真勇敢。”詹姆說。


    “我們會一直陪著你。”莉莉輕聲說。


    哈利裹緊隱形衣,和他的父母一步一步走進禁林的深處。


    “死亡一點兒也不可怕,哈利。”詹姆好像觸碰了他的額頭,像是微風吹過一般。


    哈利在一棵古老的大樹前停下幾步,詹姆和莉莉也停了下來。


    “有人來了?”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


    “時間差不多了,哈利他不會來。”。羅道夫斯扭頭看向哈利隱藏著的那棵樹說。


    “迴去吧。”


    哈利跟上那名食死徒和羅道夫斯的腳步,詹姆和莉莉笑眯眯地看著他。


    走了幾分鍾,哈利看到了一堆篝火,還有那雙熟悉的眼睛。


    ,“我原以為他會來。”伏地魔沉著嗓音說道:“看來我錯了。”


    “你沒有錯!”哈利一把掀開隱形衣,大聲地喊道。


    一顆黑色的石頭從手中滑落。


    “哈利波特。”伏地魔緩緩地走進,“大難不死的男孩。”


    哈利沒有動,食死徒沒有動,他們都在等待。


    被綁在一邊的海格急喘著,被堵住的嘴巴隻能發出嗚咽聲。


    哈利沒有拿出魔杖,他冷冷地看著他。伏地魔已經舉起了魔杖,他的腦袋偏向一邊,綠光一閃。


    一切都消失了。


    眼前閃起白霧,哈利仿佛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話。


    “……真是欠了她的……”


    她?


    她是誰?


    哈利躺在地上,周圍沒有別人。他不知道自己還在禁林嗎?


    或者說,他還活著嗎?


    他嚐試坐起來,眼前都是一片白茫茫。


    然後他看到一個紅皮膚的嬰兒被丟棄在遠處。


    哈利心中想要幫助它,可他卻沒有動。


    “哈利。”


    遠處一個身穿深藍色長袍的老人朝他走來。


    “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朝他張開手臂,“你是個勇敢的男子漢。”


    哈利暈頭暈腦地看著他,空曠的地上突然出現兩把椅子,就是鄧布利多辦公室中最常見的沙發椅。


    他們坐在椅子上,哈利望著與記憶中如出一轍的藍眼睛,“我死了?”


    鄧布利多笑了起來,“我並不覺得是這樣。”


    “可是你死了。”


    “也許吧。”


    他們對視著,鄧布利多仍然笑著看他。


    “這裏很不錯。”鄧布利多突然說道,“你覺得這是哪裏?”


    哈利搖搖頭。


    “哈利,一個人永遠不能失去自己的內心。”鄧布利多修長的手指隔著衣服點了點他的胸口,“還有他的愛。”


    “所以,我沒死?”


    “沒有。”


    “那你……”


    鄧布利多站起來,微笑地看著他,像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一樣:“你的內心就是答案。”


    “迴去吧,哈利。”鄧布利多說:“作為真正的自己迴去吧。”


    禁林的氣味撲鼻而來,他感受到身體下堅硬的土地。


    霍格沃茨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弗雷德和喬治幫著龐弗雷夫人搬運著傷員。


    “我怎麽感覺這些魔咒像張眼睛一樣,隻要是不可饒恕咒就會打偏呢?”一個手臂包紮成粽子的學生和另一個打了石膏的學生說道。


    “你別說,我覺得今天是我最幸運的一天。”


    斯拉格霍恩聽到他們的對話,笑著看向在長廊下與食死徒戰鬥的少女。


    “足夠幸運,孩子們。”他笑著對受傷的學生們說。


    藍光從一麵半牆後射出,阿芙洛麵前的食死徒仰麵倒在地上。


    “他已經迴來了。”格林德沃靠在斷壁殘垣的柱子說。


    阿芙洛在長袍上擦了一把魔杖,轉身看向他:“你們打算怎麽登場?”


    格林德沃摸了摸下巴,笑嘻嘻地說:“你能配點兒音樂嗎?我現在喜歡席琳·迪翁的音樂。”


    阿芙洛白了他一眼,嫌棄地繞過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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