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這個傍晚格外的黑，因為天邊的一片黑雲已經遮蓋了太陽的餘暉，這也預示著一場大暴雨即將到來。
富崗大酒店的豪華包廂裏四個年輕人分成三個方位，上首的自然是東道主吳小傑，左手是嚴成和楊娟娟在桌子下手拉著手在那裏相視而笑，右邊則是丁一塵不知道在玩什麽遊戲，他的右手虛放在半空中，好像懷裏有個什麽東西，其實那是苗憶雪故意粘在他的胸前。
苗憶雪就是仗著他們也看不到自己，正好趁這個機會在他麵前撒撒嬌，也許這就是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特殊待遇，反正丁一塵是默許了的。
“老二，你的勇氣可嘉也感染了我，我決定明天要去找自己的幸福了，她在美國一定很無助，我這裏的一切就交給你了。”
“我？”嚴成懷疑的問道，看了看丁一塵，“怎麽不找他，他反正也是光棍一根呢，有的是空閑時間。”
吳小傑微微一笑，“一塵早跟我說了，這邊幫完你的事就要迴華昌了，他的公司要舉辦一周年慶，這次大會很重要，還有很多事呢。”
“他才不是光棍呢，最少應該有三個女朋友啦？”楊娟娟聽到過一些丁一塵在公司的花邊新聞，趁此時大膽舉報。“在華昌分公司時他跟石蓉和賀娜的事就鬧得無人不知，到了省公司後又跟客服中心的雷蕾眉來眼去，這可都是自己知道的，再說自己現在也是有後台的了，不用再害怕他給自己穿小鞋，對了，還有一個把他接走的漂亮女警察呢。”
吳小傑和嚴成一聽才知道眼前的老三並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看來藏的很深呢，兩人的眼光剛聚焦過來就看到丁一塵的臉斜著向旁邊歪過去，好像有人扯著一樣。
原來是苗憶雪坐不住了，她也才知道這個家夥竟然還藏著這麽多的秘密沒有告訴自己，氣鼓鼓坐起來在扯起了丁一塵的耳朵，雖然手上的力道並不大，但此時的她一手叉腰像極了分開腿的圓規，小臉煞白的問道：“雷蕾和石蓉我都知道了，她們的確對你很重要，可那個賀娜是誰，還有那個女警察呢又是誰，老實交待。”
旁邊的吳小傑和嚴成並不知道實情，臉上露出怪譎的笑容看著丁一塵，好像在說：“老三，原來你才是我們裏麵最壞的一個……”
吃飯的過程中吳小傑簡單對自己去美國後的事做了叮囑，家裏的公司、酒店這些都有母親管著不用他們操心，隻有這家小酒吧是他唯一的牽掛，沒事時他總會在這裏，輕啜一杯茶或者一杯酒也是高興的。
三人在一起話題總是很多，並不局限於眼前的一切，還有未來更多的想法，一直聊到淩晨一點多，迴頭時才看到楊娟娟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而她的旁邊則是隻有丁一塵才能看到的苗憶雪，替她蓋好了衣物。
嚴成第一個坐不住了，跑過去抱起自己的女人離開包廂，接著是丁一塵跟吳小傑打了招唿後也輕輕摟著苗憶雪離開，他們這一夜自然是不用迴去了，酒店已經給他們預備好了最好的客房方便休息。
…………
而此時的河西州看守所裏正在進行著一場至關重要的對決，在聽到褚書記要親自帶人去廣東參加一個什麽有關高科技的招商會時，他們都有點擔心有人趁機逃匿國外，但老院長的提醒起到了醍醐灌頂的作用，目前我們還不能正麵跟他們對抗，也沒有確切的證據阻攔他們留下來，但是可以用其他的辦法啊，比如他們的後院。
這時的章則突然想到了關大鵬曾提醒過自己的話，許小鳳雖然討厭牛毅但兩人的關係很不一般，因為她更多的好像是害怕牛毅，按道理她已經是副處級而且又是褚書記麵前的紅人不該怕一個平級的國企負責人，但現實是她的確很怕跟牛毅在一起，這裏麵的原因關大鵬也不知道。
已經被連審了六個小時的牛毅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卻又沒有辦法趴到桌子上休息一會，因為他的一隻胳膊正被銬在旁邊的窗框上高高舉起，連端正的坐好都是問題更不要說是睡覺了，這是裏麵經常整人的辦法之一，不會留下傷痕卻還能讓你難受一陣子。往日的牛毅高高在上哪裏受過這種折磨，但現在的他已經成了階下囚，沒有辦法反抗隻能盡量配合以免遭受更大的折磨。
本來他在這裏是等著老領導的下一步動作把自己弄迴山東老家那邊再處理的，隻要離開這裏一切就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下了，可下午突然出現的這個家夥卻讓他受了第一次罪，先是連續五個小時的不間斷疲勞審訊再就是故意換個銬手的地方折磨牛毅，這一會兒那幾個本來已經被買通的獄警也不敢再來幫助自己了，隻好遠遠看著。
協助審訊的副監獄長早已經得到了關大鵬的指示，配合的非常盡力，其實他也是在趁機出氣，因為當初自己為了老婆的工作去求過牛毅的，想請他在大酒店吃頓飯再送些禮，可是沒想到人家居然不給自己這個麵子，答應了卻沒有來於是自己的老婆隻好離開舒適的辦公室，去看庫房了。
風水輪流轉，沒想到一年後這個家夥終於落在了自己的手中，於是平時那些用過的辦法又有了用武之地。
在這個地方想熬過去這一通折騰的人沒有幾個，這可是他們仔細研究過而且多方交流的成果，還沒有上第三套辦法，牛毅就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我說，什麽都說，求你們了。”
“牛總，主動交待多好，也免得咱們兄弟們累了半天。”副監獄長笑嗬嗬從外麵走進來，完全不管提審室裏的混亂慢慢踱到牛毅麵前。
牛毅看了看他，好像想到了什麽，手指著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是你，是你故意的……”
“什麽故意假意的，我隻不過是在執行自己的工作而已，牛總有什麽問題都可以說的。”那個年代雖然已經有了不能屈打成招的規定，但在真實的執行過程中根本沒有幾個人遵守，更何況那時還沒有普及什麽有聲音錄像的要求。
監獄長的一隻腳好像“不小心”踩在牛毅的手指上，還特意使勁蹭了兩下，“那好，既然您想好了，我就去請提審的同誌們進來聊。”接著就是哈哈的大笑聲。
牛毅終於看到了已經酒足飯飽的章則兩人，而且他們一邊剔牙一邊故意大聲聊天：“小宋，剛才的那盤紅燒肉炒的還不錯，還有那盤酸湯肥牛真是很酸爽。”
“沒錯，下次再嚐嚐其他的菜，聽說那個廚師是從濟南過來的……”
“咕，咕……”牛毅的肚子更餓了，連著發出聲音，他可是中午正要吃飯就被他們叫出來的一直到了這會，他們還會時不時的換著人出去吃飯、喝水、甚至吸煙，可自己卻隻能在這裏半蹲著被審，這會再聽到他們談論家鄉的菜，胃裏的空虛感更強了……
這一切當然都被章則看在眼裏，但他就是裝傻，因為這一切也正是他需要的，兩人權當沒有聽到牛毅肚子裏的聲音放好記錄本後就要開始一板一眼的正式工作了。
“領導……能不能給我一口吃的，就是喝點水也行啊？”牛毅終於放下了臉麵。
“我們也希望你能早點迴去呢，可是這個問題都沒有解決，那就再堅持堅持吧，等全部弄清楚了大家都可以迴去休息了，何必呢？”章則身邊的人不輕不重的說了句，好像他們也在堅持著一般。
又是前麵那一套，他們宣讀了政策後就開始提問，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沒有掌握重點，所有的問題都圍繞著幾個重要問題轉可就是不直接提到重點上，有幾次牛毅都想破口大罵了，你們他媽的能不能專業一點，淨是問些不痛不癢的事……忽然牛毅好像明白了他們的目的，就是故意折騰自己好讓他自己說出來的。
他也明白隻要自己說出任何一個人都能讓自己馬上迴到那間舒適的監室裏，這時候他終於對那間被自己天天咒罵的破地方有了感情，雖然又破又臭但總好過自己在這裏被人折磨啊。
但他明白，這些事的確不敢亂說啊，一旦說出來後麵的人就坐不住了，這裏麵涉及的人太多，其中還有自己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的老領導呢，那可是他最後的倚重了，一旦他們也出了事還有誰能幫自己，甚至他們一旦知道是自己鬆口，是不是還會想辦法滅了自己的口呢，因為大家都知道隻有“屍體才會保守秘密”。
想到這牛毅身體不由得一抖，腦子裏的信念再次堅定起來。
怎麽辦？看到眼前的牛毅又恢複了清明的眼神，章則和監獄長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如果僅僅隻是普通的事也就無所謂了，大不了過兩天再接著來審，官麵上這就叫“屢敗屢戰，矢誌不渝”。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哪個部門的檔案室裏破不了的案子沒有幾百件，早已經落滿灰了，而自己的工資又不會少一分，說不定哪天抓住一個小賊，一頓招唿後他就能無意間說出其中某個大案的實情，又是另外一群家夥升官發財的好機會。
正在這時，一個電話叫醒了煩惱中的章則。
“什麽？是真的？”就是簡單的幾個字卻可以明顯感覺到章則的情緒變化，他的臉上有了笑容。
這個傍晚格外的黑，因為天邊的一片黑雲已經遮蓋了太陽的餘暉，這也預示著一場大暴雨即將到來。
富崗大酒店的豪華包廂裏四個年輕人分成三個方位，上首的自然是東道主吳小傑，左手是嚴成和楊娟娟在桌子下手拉著手在那裏相視而笑，右邊則是丁一塵不知道在玩什麽遊戲，他的右手虛放在半空中，好像懷裏有個什麽東西，其實那是苗憶雪故意粘在他的胸前。
苗憶雪就是仗著他們也看不到自己，正好趁這個機會在他麵前撒撒嬌，也許這就是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特殊待遇，反正丁一塵是默許了的。
“老二，你的勇氣可嘉也感染了我，我決定明天要去找自己的幸福了，她在美國一定很無助，我這裏的一切就交給你了。”
“我？”嚴成懷疑的問道，看了看丁一塵，“怎麽不找他，他反正也是光棍一根呢，有的是空閑時間。”
吳小傑微微一笑，“一塵早跟我說了，這邊幫完你的事就要迴華昌了，他的公司要舉辦一周年慶，這次大會很重要，還有很多事呢。”
“他才不是光棍呢，最少應該有三個女朋友啦？”楊娟娟聽到過一些丁一塵在公司的花邊新聞，趁此時大膽舉報。“在華昌分公司時他跟石蓉和賀娜的事就鬧得無人不知，到了省公司後又跟客服中心的雷蕾眉來眼去，這可都是自己知道的，再說自己現在也是有後台的了，不用再害怕他給自己穿小鞋，對了，還有一個把他接走的漂亮女警察呢。”
吳小傑和嚴成一聽才知道眼前的老三並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看來藏的很深呢，兩人的眼光剛聚焦過來就看到丁一塵的臉斜著向旁邊歪過去，好像有人扯著一樣。
原來是苗憶雪坐不住了，她也才知道這個家夥竟然還藏著這麽多的秘密沒有告訴自己，氣鼓鼓坐起來在扯起了丁一塵的耳朵，雖然手上的力道並不大，但此時的她一手叉腰像極了分開腿的圓規，小臉煞白的問道：“雷蕾和石蓉我都知道了，她們的確對你很重要，可那個賀娜是誰，還有那個女警察呢又是誰，老實交待。”
旁邊的吳小傑和嚴成並不知道實情，臉上露出怪譎的笑容看著丁一塵，好像在說：“老三，原來你才是我們裏麵最壞的一個……”
吃飯的過程中吳小傑簡單對自己去美國後的事做了叮囑，家裏的公司、酒店這些都有母親管著不用他們操心，隻有這家小酒吧是他唯一的牽掛，沒事時他總會在這裏，輕啜一杯茶或者一杯酒也是高興的。
三人在一起話題總是很多，並不局限於眼前的一切，還有未來更多的想法，一直聊到淩晨一點多，迴頭時才看到楊娟娟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而她的旁邊則是隻有丁一塵才能看到的苗憶雪，替她蓋好了衣物。
嚴成第一個坐不住了，跑過去抱起自己的女人離開包廂，接著是丁一塵跟吳小傑打了招唿後也輕輕摟著苗憶雪離開，他們這一夜自然是不用迴去了，酒店已經給他們預備好了最好的客房方便休息。
…………
而此時的河西州看守所裏正在進行著一場至關重要的對決，在聽到褚書記要親自帶人去廣東參加一個什麽有關高科技的招商會時，他們都有點擔心有人趁機逃匿國外，但老院長的提醒起到了醍醐灌頂的作用，目前我們還不能正麵跟他們對抗，也沒有確切的證據阻攔他們留下來，但是可以用其他的辦法啊，比如他們的後院。
這時的章則突然想到了關大鵬曾提醒過自己的話，許小鳳雖然討厭牛毅但兩人的關係很不一般，因為她更多的好像是害怕牛毅，按道理她已經是副處級而且又是褚書記麵前的紅人不該怕一個平級的國企負責人，但現實是她的確很怕跟牛毅在一起，這裏麵的原因關大鵬也不知道。
已經被連審了六個小時的牛毅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卻又沒有辦法趴到桌子上休息一會，因為他的一隻胳膊正被銬在旁邊的窗框上高高舉起，連端正的坐好都是問題更不要說是睡覺了，這是裏麵經常整人的辦法之一，不會留下傷痕卻還能讓你難受一陣子。往日的牛毅高高在上哪裏受過這種折磨，但現在的他已經成了階下囚，沒有辦法反抗隻能盡量配合以免遭受更大的折磨。
本來他在這裏是等著老領導的下一步動作把自己弄迴山東老家那邊再處理的，隻要離開這裏一切就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下了，可下午突然出現的這個家夥卻讓他受了第一次罪，先是連續五個小時的不間斷疲勞審訊再就是故意換個銬手的地方折磨牛毅，這一會兒那幾個本來已經被買通的獄警也不敢再來幫助自己了，隻好遠遠看著。
協助審訊的副監獄長早已經得到了關大鵬的指示，配合的非常盡力，其實他也是在趁機出氣，因為當初自己為了老婆的工作去求過牛毅的，想請他在大酒店吃頓飯再送些禮，可是沒想到人家居然不給自己這個麵子，答應了卻沒有來於是自己的老婆隻好離開舒適的辦公室，去看庫房了。
風水輪流轉，沒想到一年後這個家夥終於落在了自己的手中，於是平時那些用過的辦法又有了用武之地。
在這個地方想熬過去這一通折騰的人沒有幾個，這可是他們仔細研究過而且多方交流的成果，還沒有上第三套辦法，牛毅就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我說，什麽都說，求你們了。”
“牛總，主動交待多好，也免得咱們兄弟們累了半天。”副監獄長笑嗬嗬從外麵走進來，完全不管提審室裏的混亂慢慢踱到牛毅麵前。
牛毅看了看他，好像想到了什麽，手指著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是你，是你故意的……”
“什麽故意假意的，我隻不過是在執行自己的工作而已，牛總有什麽問題都可以說的。”那個年代雖然已經有了不能屈打成招的規定，但在真實的執行過程中根本沒有幾個人遵守，更何況那時還沒有普及什麽有聲音錄像的要求。
監獄長的一隻腳好像“不小心”踩在牛毅的手指上，還特意使勁蹭了兩下，“那好，既然您想好了，我就去請提審的同誌們進來聊。”接著就是哈哈的大笑聲。
牛毅終於看到了已經酒足飯飽的章則兩人，而且他們一邊剔牙一邊故意大聲聊天：“小宋，剛才的那盤紅燒肉炒的還不錯，還有那盤酸湯肥牛真是很酸爽。”
“沒錯，下次再嚐嚐其他的菜，聽說那個廚師是從濟南過來的……”
“咕，咕……”牛毅的肚子更餓了，連著發出聲音，他可是中午正要吃飯就被他們叫出來的一直到了這會，他們還會時不時的換著人出去吃飯、喝水、甚至吸煙，可自己卻隻能在這裏半蹲著被審，這會再聽到他們談論家鄉的菜，胃裏的空虛感更強了……
這一切當然都被章則看在眼裏，但他就是裝傻，因為這一切也正是他需要的，兩人權當沒有聽到牛毅肚子裏的聲音放好記錄本後就要開始一板一眼的正式工作了。
“領導……能不能給我一口吃的，就是喝點水也行啊？”牛毅終於放下了臉麵。
“我們也希望你能早點迴去呢，可是這個問題都沒有解決，那就再堅持堅持吧，等全部弄清楚了大家都可以迴去休息了，何必呢？”章則身邊的人不輕不重的說了句，好像他們也在堅持著一般。
又是前麵那一套，他們宣讀了政策後就開始提問，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沒有掌握重點，所有的問題都圍繞著幾個重要問題轉可就是不直接提到重點上，有幾次牛毅都想破口大罵了，你們他媽的能不能專業一點，淨是問些不痛不癢的事……忽然牛毅好像明白了他們的目的，就是故意折騰自己好讓他自己說出來的。
他也明白隻要自己說出任何一個人都能讓自己馬上迴到那間舒適的監室裏，這時候他終於對那間被自己天天咒罵的破地方有了感情，雖然又破又臭但總好過自己在這裏被人折磨啊。
但他明白，這些事的確不敢亂說啊，一旦說出來後麵的人就坐不住了，這裏麵涉及的人太多，其中還有自己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的老領導呢，那可是他最後的倚重了，一旦他們也出了事還有誰能幫自己，甚至他們一旦知道是自己鬆口，是不是還會想辦法滅了自己的口呢，因為大家都知道隻有“屍體才會保守秘密”。
想到這牛毅身體不由得一抖，腦子裏的信念再次堅定起來。
怎麽辦？看到眼前的牛毅又恢複了清明的眼神，章則和監獄長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如果僅僅隻是普通的事也就無所謂了，大不了過兩天再接著來審，官麵上這就叫“屢敗屢戰，矢誌不渝”。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哪個部門的檔案室裏破不了的案子沒有幾百件，早已經落滿灰了，而自己的工資又不會少一分，說不定哪天抓住一個小賊，一頓招唿後他就能無意間說出其中某個大案的實情，又是另外一群家夥升官發財的好機會。
正在這時，一個電話叫醒了煩惱中的章則。
“什麽？是真的？”就是簡單的幾個字卻可以明顯感覺到章則的情緒變化，他的臉上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