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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煉後的金玉閣依舊暖玉鋪地,陳設典雅,內部空間比過去寬敞兩倍,這實是人造福地靈質充裕的體現。


    底層是靈池,上到一層是大廳,二層是法陣樞紐,三層就是諸女閨房,在五個角落分布,葉青在迴廊上轉了一圈,自選了黑色門推開。


    若有若無的星點波光穿過身體,讓葉青心中一動,暗自警覺,進去見是熟悉的梅園正房,紅帳、紅毯、紅燭,金黃的囍字貼在床幃上,洋溢一片喜氣。


    舊時葉家莊的真實梅園早被火羽道人摧毀,這裏卻是……虛擬過去的洞房布置。


    “是在山河社稷圖裏麵?”


    葉青體會一下,分辨著微妙的空間差異感,掀開床幃,麗人果在其中。


    曹白靜一身月衫,向裏側臥在床榻上,麵朝壁板不看他。


    葉青細細打量她修長窈窕的身姿,不由笑起來:“複製昔日婚夜的場景,這定又是蟬兒出的主意,怎麽不做全套?鳳冠、嫁衣、紅蓋頭、交杯酒……”


    初秋天氣晴熱,夜間溫度未退,曹白靜穿得很是單薄,月白色綢衫根本遮掩不住什麽,隱見裏麵黃桃色肚兜,朦朦朧朧之下的鮮明色澤,給人很是鮮嫩可口的感覺。


    “瞎說什麽呢,嫁衣這輩子隻穿一迴,別不吉利啊……鳳冠也是,我又不是皇後,哪有天天戴著!”


    少女真人轉身瞪了葉青一眼,她試圖板起臉表示生氣,自己忍不住嘴角笑意,幹脆起身,去給他倒茶:“沒有交杯酒,隻有醒酒茶,你剛外麵喝了一通迴來,還喝什麽酒……”


    葉青晃神一下,少女高挑的背影,熟悉的日常碎語,勾起了塵封已久的迴憶。


    這個表姐自小受術師培養,不願受潛規則跑出來,是有主見的女子,但一開始的穿越者,未必會喜歡這種女子。


    前世的南廉山被雲水宗取得,最後作幽水分門所轄福地,自己發現者隻能為了葉家分取得一小塊,作幽水門的半附庸而存在。


    彼時曹白靜僅是幽水門的尋常女弟子,在第一波陰兵攻勢摧毀曹家之後,她曾托庇於葉家,就在這段時期內與自己熟識……視自己這個表弟為唯一親人。


    葉家很快也破滅,自己帶著剩餘族人反擊堅持到幽水門援兵,又收攏周圍曹、墨等家族殘餘的稀少族人建立起藏葉山莊。


    曹白靜盡自己能力聯係了一些師姐,努力為藏葉山莊說話,而使得幽水門放寬了對新立藏葉山莊的限製——此事,她暗地裏對葉青解釋,天庭不許仙門實際掌握地方軍政,雲水宗都不敢碰線,更別說幽水門,這所謂的半附庸就是沒有明約,因此留下了發展空間。


    這個事情後來是確定了,但當時並不相信這種解釋,甚至曾一度懷疑曹白靜受師門命令控製自己,確保自己作為標準傀儡,穿越者的心態本來就是一層疏離,對這種控製嫌疑忌憚,遠遠壓過了所謂血脈親情。


    伐天受到反噬,雲水宗逐漸衰落,藏葉山莊漸漸強大,逐漸擁有了扭轉半附庸地位的實力……


    這個過程中並沒有對曹白靜投資多少,缺乏資源讓她的道路變得更加坎坷,隻有向戰場上尋求冒險。


    但她就是擁有戰鬥天賦,在戰場上屢屢擊敗強敵絕處逢生,受天庭褒賞下晉升極快,修到陰神真人隻比芊芊慢五年……


    正當首席的芊真人遇刺身殞,葉家缺乏高端戰力,自己看出這位表姐無處可去,趁機求娶,卻被拒絕,隻答應了繼任作為首席客卿。


    穿越者至此心態雖扭曲不改,視天下人都為可利用之物,但在芊芊身隕的觸動下,開始稍許反思當初所作所為,因此對曹白靜改變了態度。


    又五年過去,葉家莊被圍攻摧毀,背叛者很多,逃跑的更多,留在自己身邊的隻有曹白靜一人。


    時光證明了一切。


    葉青看到她死在了自己麵前,在一切破滅之際升起難以言述的荒謬感覺……這個毫無名分的女人,甚至和自己都沒發生過關係,是怎麽陪自己走到最後?


    “酒的後勁上來了?”正沉思著,曹白靜試了試葉青的額,塞給他一杯醒酒茶:“平時隨你體會似熏非熏的感覺,晚上可不許醉啊。”


    “沒醉酒,醉美人。”


    葉青一口飲盡茶,壓下心上的火熱,認真問:“我有哪點好,才叫美人生死與共呢?”


    曹白靜神色自若的收起酒杯:“說這個幹什麽……”


    “說不說?”葉青伸手攬在她腰間,撓著癢癢,掌心卻觸感溫潤細膩,一絲火熱又泛起來。


    “不說……”


    曹白靜在他懷裏扭了兩下,似乎感覺到什麽硬物,身子顫一下,臉色紅起來,轉過臉去不看他:“……熄燈就寢吧。”


    葉青並不急著應聲,隻是在紅燭的光輝下欣賞麗色。


    曹白靜身材不似芊芊和貂蟬那麽嬌小,站他身邊隻差半個頭,是個典型的北地姑娘,此時一身月白綢衫,黃桃色肚兜,冰紈寬腰帶,薄紗褻褲,就完全遮不住裏麵的身材。


    自下往上,明顯可見少女的腿很長,這點很難得,幾乎齊到了自己腰部——她高挑的身量一多半是這雙長腿貢獻,叫人見了心裏癢癢。


    冰紈寬腰帶端正係在她腰中間,腰身有著少女特有的纖細,幾乎隻有一尺六七,在手中盈盈僅堪一握,卻又柔韌不骨感,握著就有種滿足感。


    在紅燭的輝映下,少女胸脯豐滿,肌膚如白玉質地,全身上下無不精致細膩,這是土脈真人的體態,在下土時甘夫人分身上就有了這種兆頭,迴到地上也是明顯,夜間看去,越來越似白玉雕塑成的美人。


    但臉上的紅暈更渲染了一分人氣,讓她變得更加誘人,眸子裏比前世水脈真人時期少了分陰柔倔強,卻多了分土德的沉靜包容,葉青體會這稍稍新鮮感覺,就恍然發覺——自己過去專心應對大劫,連年征戰忙碌,真是忽視許多風情了……不過醒悟過來就好,還不晚。


    “好啦……熄燈了,都老夫老妻,有什麽好看!”曹白靜紅著臉,一揮手,黃光在掌心閃過,化作旋風掃滅了兩支紅燭的焰火。


    房間裏立刻黑乎乎一片,隻聽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唿吸聲,以及悉悉索索的脫衣之聲。


    “掩耳盜鈴麽?”葉青嘿笑著,眸子中氣流凝聚,自然而然再度看清少女寬衣解帶的模樣。


    曹白靜隻是轉過身去,解下腰帶,除去了月白外裳、薄紗褻褲,最後僅剩下黃桃色肚兜,停了動作,偏了偏首……


    確實是生活日久的默契,葉青知趣站到少女身後,幫她解開背後的細帶,手掌不停下,在她背後自然下滑,移到腰間、臀後、腿上,最後幹脆攔腰抱起來。


    “哎,別……”


    葉青哈哈一笑,大步邁向床榻,不理會她的一點掙紮抗拒……如果這點也能算抗拒的話。


    少女的骨架並不大,這時在懷裏抱結實了,隻覺她身子豐潤而彈性,自手腕到腰肢、腿腳,都無一處硌手感,恰到好處,讓葉青心中暢快。


    感覺夫君火熱的吐息吹著自己耳廓,曹白靜臉頰越發暈紅,象征性掙紮漸漸緩下來,最後平靜靠在他肩膀上,星眸漸漸閉合,嘴角勾起彎彎弧度。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麽心情,隻覺得很開心,又一絲焦躁、火熱,好像是被放到了床榻上,紗帳飄搖的氣流湧動,身上被清涼的空氣一激,起了雞皮疙瘩,卻又有灼燙的熱吻自脖頸,到鎖骨、胸脯、腰肢……


    飄渺雲端之際,忽然有沉重的什麽壓上來,她才驟醒了些,喊一聲:“等一下,紗巾……”


    葉青嚇一跳,停下要衝刺的動作。


    卻看她哆嗦著伸出手,自衾被下抽出一方白絲巾,葉青頓時笑岔了氣:“我說表姐,你上麵又沒婆婆檢查,別這麽死板啊,把夫君嚇萎掉怎麽辦……”


    “不是死板,是紀念……”少女真人不滿嘟囔著,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捶了葉青一下:“什麽嚇……都是你亂說,現在弄得氣氛也沒有了!”


    笑鬧了陣子,黑暗中交頭接耳說著閑話,耳鬢廝磨間終歸情熱,逐漸又****到一起。


    最後猛力進入的一瞬,曹白靜嬌軀繃緊,手抓在他背後,深掐進去。


    “呃……感覺……不太對……”


    “那輕點?”葉青笑嘻嘻地,反加快了頻率。


    強烈的氣息在體內共鳴著,靈魂都似要飛升上天,四周都是軟軟的棉花團,劇痛中帶著顫栗的愉悅,這性子倔強的少女咬著牙沒吭聲,隻有眸子顫動著淚光。


    “哭了?”


    “我很好……再沒有這麽好過……”她綻開笑顏,淚水晶瑩,狠狠咬在了葉青肩膀上:“靈池共鳴……說你在騙我!”


    “沒騙你!不信再試試……”葉青壞笑著動了動。


    “……嗚,不要……”


    少女初時鳴聲哀泣,到後來轉為歡悅,最後難承受的告饒,一次又一次征伐,身上的男子似要將幾年間壓抑的火熱,一夜間在她身體裏釋放。


    貂蟬立在門外,聽得暈紅了臉,輕啐一口,轉身要離開,但被人自後麵一把抓住袖子:“聽牆角呢!”


    她一驚,迴首認出了人:“雲姐姐怎麽來了?我隻是維護一下仙寶空間,沒有聽牆角……”


    “嘻,不用解釋,一起一起。”恨雲拉著她,一邊聽著,眼睛裏閃動著奇異的光:“果就知道有點問題,待會和靜兒打探打探,就清楚了。”


    貂蟬搖頭:“主公不開口,靜姐姐不會說。”


    恨雲若有所思,點頭:“那沒辦法,隻能親自試試了……”


    貂蟬:“……”


    到了夜深人定,撫慰表姐睡下,葉青估摸著快到子時了,就稍事洗漱,換了身衣裳出來。


    漫步階梯到樓頂去,袍袖飄飄,眉毛揚起,很有些神清氣爽


    “這飽暖思****,果是人心至理,一定下來,就忍不住吃了表姐……估計還隻是個開始,下一個是誰呢,這要好生思量才是……”


    “啪——”


    推開四樓的門,這裏是在閣樓頂層陽台,葉青一向很喜歡到這裏來。


    此間視線遠高於郡府院子裏的花樹,夜景一覽無餘開闊,見郡城街巷都在漆黑之中,僅有些路口的街燈在亮著——這也是南廉山新出品的油氣街燈。


    葉青目光掃過地上陌生的景物,望向天上熟悉的星空,就是一怔。


    東麵的地平線上方,一個星光在視野裏無限放大,轉眼就到麵前,這是……


    仙樂陣陣縹緲,仙衣青影翩然沒入窗口,似曾聞過的清香拂過鼻端,讓葉青迴醒過來,連忙避退兩步行禮:“葉青見過大司命!”


    “春風拂麵,氣色不錯。”


    大司命立在陽台上,打量了下周圍環境,看出葉青精氣狀態,打趣了一句,就伸出手:“天碟還我。”


    她雖是少女,但漫長歲月早抹去了平常少女的羞澀,笑的說著。


    葉青嘿嘿一笑,看出她傷勢盡複,老實交予青色玉碟,卻沒有立時鬆手,不死心地問:“就不能再借一次?”


    “不能。”大司命拽下玉碟,收了迴去,平淡說:“學會知足吧……天地自有律信,偶然就是偶然,一再破例對你並無好處。”


    “是是……”


    葉青剛要表示受教,窗外的院子裏,就是急促腳步聲,紀才竹匆匆踏步進後院,止步閣樓下:“主公,班安縣急報!”


    葉青一驚,手按在欄杆上,俯身道:“說!”


    “一部北魏軍侵入了班安縣,在金陽湖旁的三花鎮建立了據點!”紀才竹額頭顯出汗水,舉起一封訊文:“北魏宮分軍的一名千夫長,行文至郡府,自言草原陰兵患已清除,故要協助我郡防禦陰兵再度侵襲!”


    “……好一個協防!”葉青仰首,隻覺一晚上的好心情,被這一下打斷了,萬分惱火:“讓他滾!不然我帶兵送他滾!”


    大司命靜靜聽著,眸子光亮一閃,笑而不言。


    葉青一怔,迴想起什麽事,轉首問:“您對此,有什麽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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