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問道:“姑娘,你叫我有事嗎?”


    常永慧道:“我買的這兩條魚不想要了,您想買的話,賣給您吧!”


    老太太頓時大喜過望:“姑娘,這兩條魚你真的不需要了?”


    常永慧道:“我真的不需要了,我家其他人也買到魚了,買重複了。”


    老太太道:“那真是太好了呀,行,姑娘,你這兩條魚賣給我吧!用了幾張票,花了多少錢,我如數給你!”


    常永慧沒有立刻報價格,卻是問道:“奶奶,請問您是老京都人嗎?”


    老太太道:“我是老京都人呀,從我老爺爺那一輩就在京都安家了,這個東單菜市場是外國人開的,當初外國人開菜市場的時候,我還來打工掙錢呢!”


    常永慧道:“這就太好了,奶奶,魚錢和魚票我都不要了,隻求你帶我轉轉菜市場,把有關菜市場的情況都給我介紹一下,行嗎?”


    老太太立刻點頭道:“行啊!行啊!……姑娘,你是搞市場調查的工作人員嗎?”


    常永慧道:“不是的,我是青大的學生,這也算是課外實習作業吧!”


    老太太道:“噢,我明白了!你這是了解菜市場情況,迴去寫論文,好吧,姑娘,咱們這就把東單菜市場轉個遍,一邊走,我一邊給你介紹情況,我知道的可多了!”


    常永慧道:“好的,那就辛苦奶奶了!”


    常永慧說著,隨手就把兩條魚放到老太太的籃子裏。


    老太太沒有說什麽,臉上卻是綻花了,她太需要魚了,年事已高的老伴靠魚湯活命呢!


    老太太確實對菜市場太了解了,過去她就在菜市場工作,退休後又天天買菜,官方的情況她知道,底層的情況更是沒有她不知道的。


    上前京都菜市場哪些副食品緊缺,副食品都是從哪裏供應來的,老太太給常永慧講得一清二楚。


    老太太領著常永慧,真的把東單菜市場轉了個遍,一路上話語滔滔不絕,常永慧聽了老太太的介紹,把整個東單菜市場的情況基本上全掌握了。


    轉完了整個東單菜市場,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老太太該迴家給老伴做飯做菜了。


    先前,老太太沒有買到魚的時候,一急之下就把老伴靠魚湯活命的情況對賣魚的老漢說了出來,站在旁邊的常永慧聽到了。


    常永慧和老太太告別的時候問了一句:“奶奶,您家裏的老爺爺多大歲數了?”


    老太太道:“老伴比我大整整十二歲,今年八十三歲了,唉,他的身體太不好了!”


    常永慧聽明白了,老太太比老伴小十二歲,今年七十一歲了,年齡也不小了。


    常永慧又問道:“奶奶,您家裏還有哪些人呀?”


    常永慧的意思是,還有沒有別人一起照顧隻喝魚湯不吃別的東西的老爺爺呢?


    老太太歎了口氣,道:“唉,我家裏哪還有別人呀,女兒欣欣大學畢業後就到外地工作去了,家裏就我們老兩口過日子!”


    女兒欣欣?!


    常永慧下意識裏覺得欣欣這兩個字聽起來有些入耳。


    常永慧道:“奶奶您真是不容易,這麽大年紀,還一個人照顧老伴,您的女兒在哪個外地工作呀,離京都遠不遠啊?”


    老太太道:“倒是不算太遠,但是也不算近,她在皮縣一個叫趙家莊的中學裏工作。”


    嗯?!


    老太太的女兒在皮縣趙家莊的中學裏工作?!


    常永慧猛然愣了一下,緊接著問道:“奶奶,您的女兒是不是穆欣欣校長呀?”


    老太太一聽,她的眼睛立刻就大了一圈,道:“是的是的!我的女兒是叫穆欣欣!她是當校長的!姑娘,你怎麽知道她呀?!”


    常永慧道:“奶奶!我過去是穆校長的學生,我就是從趙家莊初中學校畢業的!”


    老太太聽了,她的嘴也大了一圈,因為她咧嘴笑了:“哈哈!原來是這樣啊,今天怎麽這麽巧啊,在這裏遇到了欣欣的學生!”


    常永慧道:“可能這就是緣分吧,奶奶,穆校長的工作幹得可好呢!她領導的學校成為全省最好的初級中學,她自己年年評為模範校長!聽說不久後穆校長就要高升了!”


    老太太聽了,她的臉上出現了幸福和自豪:“這些情況,她也對我們說了一些,不過沒有你說得詳細,隻要她幹好自己想幹的事業,我和她爸也就心滿意足了啊!”


    常永慧道:“我來青大報到之前,特意和穆校長見了一次麵,當時我就要了您家的地址,說好我要替她去看看您們,隻是我一入校就參加軍訓,軍訓剛剛結束,我還沒有來得及去看您們,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您。”


    老太太道:“姑娘,咱說到這裏,我想問問,你叫什麽名字啊?”


    常永慧道:“我叫常永慧,永遠的永,智慧的慧。”


    “常永慧?!”老太太道,“這名字我知道啊,欣欣在信中多次提到這個名字,她迴家過年的時候,她也多次說起過,唉呀,原來你就是徹底改變了學校麵貌的那個常永慧啊,那個中學不是已經改名叫作永慧中學了嗎?!”


    常永慧微笑道:“是這樣的,是穆校長提議,縣裏同意,就把中學名字改了。”


    老太太激動一下,順手就挽住了常永慧的胳膊:“永慧,走,咱們迴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常永慧立刻道:“好的!”


    常永慧本來就想考察完京都菜市場後就去看望穆欣欣校長的父母,今天算是機緣巧合了。


    常永慧自然不能啟用一閃身法術帶著老太太迴家,那樣會把老太太嚇壞的。


    所以常永慧和老太太坐公交迴家,好在老太太家離東單菜市場不太遠,坐了四站就到了老太太家所在的街道了。


    常永慧想在街道口邊的小商店裏給兩位老人買些東西人,然而老太太說什麽也不讓常永慧買。


    常永慧想想,身上沒有京都的購物票,也就放棄了買東西的打算。


    而汽車不在身邊,又不好當著老太太的麵調出空間裏的東西來。


    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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