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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的崛起,讓這些將士們,百姓們,看到了希望,讓他們知道,這夢,也是可以通過努力去實現的。”司馬懿嘴角一咧,笑道:“隻要張昊軍的將士們,依舊對軍功,對這場夢,還有著執著,他們便不會停下來!


    更何況,


    有這位黃巾賊匪出身的晉國公為例子在前,


    他的事跡,會讓絕大多數心中有夢,不甘平凡的年輕人,甚至是稚童,將其視作榜樣;


    會讓越來越多,想要為家族搏一搏的落魄子弟,再次燃起希望,


    他們有很好的學識,有複興家族的責任,他們會比任何人都視死如歸。”


    司馬懿仰頭看了看天空,


    頓了頓,


    繼續道:


    “自今日起,晉國公的聲望,至少在民間,要比天子更高了!”


    漢室衰落已成定局,


    百姓們都是親曆者,特別是張昊治下的百姓,在張昊來之前和來之後的日子,不需要刻意的對比,也能感受到其中的變化。


    對於百姓來說,


    誰當家,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日子過得好不好。


    況且,這些年下來,


    天子的存在感越來越低,張昊的知名度卻越來越高。


    此消彼長,


    這局麵已經如此,要想扭轉,幾無可能。


    司馬朗若有所思,看著司馬懿,道:


    “所以仲達是想投效晉國公?”


    “什麽?”司馬懿不由一愣。


    “你剛才所言,如此推崇晉國公,難道不是想在其麾下謀事麽?”


    “嗬嗬嗬……”司馬懿咧嘴一笑道:“那可是晉國公,我司馬懿一介黔首,何德何能呐。”


    “可你剛才不是說,隻要心懷夢想的黔首,都有可能像他那樣……”


    司馬懿笑著搖了搖頭,道:


    “我與他起點不同,


    他的夢,


    我可不配做。”


    司馬朗皺了皺眉,眼裏滿是不解。


    在整個司馬家年輕一代中,長輩們都認為自己是最有才華的一個,


    但是,


    隻有司馬朗自己知道,與自己這個弟弟相比,猶如米粒與皓月。


    這個弟弟從小就聰慧,識文斷字,幾乎過目不忘,看過的先賢典籍,更是倒背如流。


    之所以不被家裏人看重,也是因為其性子懶散,為人低調罷了。


    司馬朗兀自暗歎後,開口問道:


    “仲達,為兄還沒問你呢,此番跟為兄來洛陽,到底為何?”


    “洛陽繁華,想來瞧瞧。”


    “為兄可不信。”


    司馬懿對司馬朗眨了眨眼睛,咧嘴笑道:


    “早就聽聞洛陽紅袖招,一曲滌蕩舞冠絕天下,此番一定得去欣賞欣賞。”


    “嗬嗬嗬,”


    司馬朗笑著打趣道:


    “你還想去紅袖招?你我身上的銀子加起來,也就夠聽個曲兒的,還想看滌蕩舞。”


    “不試試,怎麽知道看不到呢。”


    ……


    “如何?”


    城牆上,李曆開口問道。


    在其身邊,站著的是從信都迴來的石白。


    由於之前石白的過失,導致張昊在受到繡衣使刺殺時,春蘭因護主身亡。


    因此,石白被遣送信都內衛府深造,這次也是帶著任務重新迴到了洛陽,協助李曆做事。


    石白點點頭,道:


    “這世上,最多的,還是平凡人。”


    李曆不由側目道:


    “看來在長史(李巡)身邊學到不少啊,嗯,人也成熟了不少。”


    石白不由悻悻道:


    “洛陽是個大染缸,還是卑職定力不夠堅定。”


    李曆點點頭,悠悠道:“你能這般想,倒是不枉長史大人的悉心栽培。”


    “說到底,咱們都是黔首出身……不,你好歹是趙郡李氏,對於黔首出身的我來說,誘惑著實太多了一些。”


    “嗬嗬嗬,”李曆咧嘴笑道:“趙郡李氏,名頭不錯,可你卻不知道,我們這些李氏子弟在族中飯都吃不飽,要說起來,還不如你們這些黔首呢。”


    “那現在呢?”


    “現在?”李曆抿嘴一笑道:“現在咱們可是李氏的頂梁柱呢。”


    石白瞥了李曆一眼,沒有再說話了。


    李曆收起笑容,正色道:


    “長史大人傳了密信給我,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謝司馬。”石白退後一步,朝李曆作揖道。


    李曆白了石白一眼,沒好氣道:“生分了。”


    “咱現在不是黔首了,得講禮數。”


    李曆將雙手背在身後,悠悠道:


    “你來的還算是時候,能瞧見侯爺的敕封大典,今日之盛況,對你來說也算不虛此行了。


    你的家人,密偵司也會替你照看好的,


    任務達成後,


    我見了你,都得行禮了,


    說不好,下一任的內衛府長史的位置,都得你來坐。”


    “李司馬抬舉卑職了。”石白惶恐,再次作揖道。


    “東平商號的底細,你知道吧?”


    “東平商號所屬揚州,有不少江東官員都參股了此商號,以此謀利,但在暗地裏,東平商號在洛陽購買了不少糧秣,經水路運往揚州;


    要說起來,


    東平商號於江東孫氏,就像是太平商號與咱們國公爺的關係一樣。”


    李曆點了點頭,頷首道:


    “密偵司是侯爺的耳目,但有的時候,也可以是侯爺手裏的一把刀;


    孫策和周瑜僅用了一年的時間,便主掌了整個揚州,如今更是厲兵秣馬,準備渡江北上。


    如今幽州戰事未決,若趁著國公爺二次北伐時趁機北上,我軍必將陷入兩線作戰,僅憑張遼和朱靈在徐州的十萬兵馬,恐怕難以抵擋周瑜。


    所以,


    你此番去揚州……”


    “卑職明白,長史大人已經交代過了。”石白頷首道。


    “國公爺說了,你若事成,五年內,孫氏不會北上。”


    “卑職知道該怎麽做。”


    李曆轉身看向石白,笑道:


    “走之前,去國公府請個安吧。”


    石白皺了皺眉,麵露猶豫。


    “放心吧,國公爺隻是責怪你,但並沒有記恨你。”


    石白眼眶一潤,喉頭微動,正色道:


    “此番事成,卑職再向國公爺請安。”


    李曆深深的看了石白一眼,悵然一歎道:


    “也好,走之前留個念想,在外麵做事,心裏得有份牽掛。”


    ……


    熱火朝天的受封儀式之後,必然是酒肉歡慶。


    但對於國公爺來說,酒肉歡慶還不如陪著家人,特別是有了閨女之後,家人的分量在國公爺的心裏重了不少。


    所以,


    酒肉歡慶,就交給底下的將士們好了。


    因為,


    他還得去見一個人。


    這個人,


    本該是他迴來就該去見的,但他卻不好意思去見。


    迴到國公府後,


    張昊帶著自己的三個老婆還有閨女就往後門走,後門外,他的專屬車輦已經候在那兒了。


    車輦旁邊,是典韋還有五十黑甲騎。


    車輦夠大,張昊帶著老婆閨女坐在裏麵剛剛好。


    典韋似乎也明白自家國公爺要去哪裏,在他們上車後,便策馬在前麵領路。


    車廂內,


    張昊一直保持著沉默,沒有說話。


    黎悅將目光看向了沮芝,而沮芝則將視線看向了一旁的浮香,浮香喉頭微動,看了看懷裏的孩子,


    接著,


    將目光看向了張昊,


    柔聲道:


    “公爺……在想什麽?”


    “我在想,要不要給阿姊尋個親事,老讓她這麽單著,不太好。”


    浮香心中一緊,悻悻道:


    “那待會兒公爺還是一個人去見主人的好。”


    張昊斜眼看向浮香,揶揄道:“怕我連累你?”


    浮香點了點頭,道:“妾身怕嚇著孩子。”


    “那怎麽著?咱進門就給阿姊磕一個?”


    “妾身覺著可以!”黎悅重重的點了點頭。


    ……


    張昊攜三位夫人還有閨女,下了車輦,進了紅袖招。


    後院,


    興許早就知道張昊會來,張寧已經在院子裏候著了。


    待張昊等人走近,


    張寧開口道:


    “性子愈發野了。”


    這個野,一語雙關,


    一來是指責張昊親自領著一支騎兵深入敵後,完全不顧及自身安危;


    二來是在敕封大典中,如此高調,轟動了整個洛陽城。


    天子敕封張昊為晉國公,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在給張昊挖坑,不受,是抗旨,受了便挑動了各方勢力的底線。


    在如今幽州戰事未決,南方劉表和劉備還有揚州孫氏厲兵秣馬的情況下,如此高調的入坑,保不準會刺激南方那些人的底線,從而舉兵北上。


    天子的陽謀,


    在張昊這裏,竟然全數接下了,這不是野是什麽。


    張昊咧嘴一笑道:“越是在這個時候,我越得高調,反其道而行之,才能迷惑敵人,讓敵人不敢輕舉妄動。”


    張寧搖搖頭,


    道:


    “太危險了,不好。”


    “你一個人拉起紅袖招不危險?還不是跟阿姊您學的。”


    “跟我學,大不了我關了門一走了之,你呢,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


    “我不用跑。”張昊抿嘴笑道:“與我為敵就是與天下為敵。”


    “你能代表這天下?”


    “民心所向,我也沒辦法。”說著,張昊兩手一攤。


    張寧歎了口氣,


    緩緩走到涼亭內,坐了下來。


    不得不說,


    張昊還是第一次看到張寧情緒如此低落,仿佛是有什麽心事一般。


    看了黎悅三人一眼後,張昊獨自走向涼亭,在張寧的身邊坐下來,


    雙手交疊於石桌上,盯著張寧,笑道:


    “其實在來的路上,我還想,要不要一進門就給阿姊磕一個呢。”


    “那你怎麽沒磕?”


    “媳婦都看著呢,多難為情啊。”


    張寧瞪了張昊一眼,問道:“迴來的路上,迴了趟信都?”


    “是。”


    “去北山了?”


    “是。”


    “見到父親和二叔了?”


    “是。”


    “他們身體還好麽?”


    “老當益壯。”


    張寧側目看向張昊,蹙眉道:


    “把事兒說開了?”


    顯然,張寧是知道衣冠塚的事情,也知道張昊與父親之間的嫌隙。


    對此,


    張昊並不意外。


    因為從一開始,張寧就在張昊的身邊安插了人,所以才會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


    至於給張寧傳遞消息的人是誰,張昊心裏是清楚的,


    同時,他也默許了張寧的做法。


    也隻有這樣,張寧這個做姐姐的才能放心。


    “說沒說開,我不知道,但我已經給了交代,能否理解,是他們的事兒,我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兒。”


    見張寧麵露思索之色,


    當即問道:


    “怎麽了?”


    “你長大了。”


    張昊搖搖頭,


    眼睛忽然有些泛紅,用力睜了好幾下,


    抿了抿嘴唇,


    然後微微低著頭,


    咧嘴道:


    “畢竟咱現在是晉國公了。”


    “嗯。”


    張昊深吸一口氣,


    笑道:


    “阿姊,我爭氣的吧?”


    張寧不由一怔,然後趕緊將腦袋轉向一邊,久久不語。


    張昊舔了舔嘴唇,笑道:


    “我帶你侄女兒來看你了,不想抱一抱?”


    “你還沒迴洛陽的時候,我就已經抱過了。”


    “那……您給取個名兒?”


    張寧思索片刻後,淡淡道:“乳名就叫大妞吧。”


    給孩子取名這個事兒,是一個家族中比較重要的事情。


    原本,


    張昊是可以讓父親張角來取的,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


    因為相較於張角,張昊的心裏,張寧的分量更重。


    原因很簡單。


    當初張寧離開巨鹿南下荊州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給張昊鋪設後路的準備了。


    一旦黃巾起事失敗,於張昊這個阿弟而言,至少還能去荊襄投奔自己的姐姐。


    當張寧得知阿弟接受了朝廷招安,一躍成為冀州州牧,一州使君時,


    張寧便開始想著將紅袖招的勢力延伸至洛陽,為張昊趟條路出來。


    不得不說,


    張昊這些年能如此順利的走到今日這般地步,紅袖招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甚至在有的時候,紅袖招是最為關鍵的一環。


    由此可見,


    張寧可以說是陪著張昊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更是他成長的見證者。


    也正是如此,張寧在張昊心中的分量才會比張角這個父親更重。


    所以,張昊才想要將閨女的取名權讓給張寧。


    而張寧,


    隻是取了一個乳名,


    顯然還是想讓張昊這個做父親的,來給自己的女兒取名。


    張昊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浮香懷抱中的閨女,笑道:


    “希望她能夠平安泰然,就叫安然吧。”


    說著,


    張昊對浮香三人道:


    “咱們的閨女,叫安然,張安然,乳名叫大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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