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第二彈,思來想去,還是放在12點發布比較合理,額,那啥,打劫!收藏、票票、評論、打賞,什麽都成】


    “曙光”號和“金鳳”號以及那兩艘福船是前後腳離開葫蘆口私港的。


    楊地蛟這支小船隊不用說是送這第一批429人到牛島的,而“曙光”號則是楚凡給姐姐送親的。


    出了私港,四艘船分道揚鑣,“曙光”號乘著東南風,徑直朝天津大沽而來。


    為了姐姐在夫家不被欺負,楚凡給姐姐準備了極為豐厚的嫁妝。


    丁以默送來的彩禮楚凡除了挑些名貴皮毛給家裏人做袍子外,其他幾乎原封不動給楚芹的嫁妝添了箱;另外楚凡還給姐姐打製了好幾套頭麵首飾,金的、銀的、玉的不用說,光珍珠都用了十來顆,把楚芹那八寶箱塞得滿滿的;婚禮當天的賀禮楚凡也挑了不少好東西給楚芹添箱,其中就包括楊地蛟送的那株三尺紅珊瑚,那玩意兒在內地,絕對是傳家寶級別的!


    之所以這麽大手筆,倒不完全是楚凡要裝逼擺譜,而是這個時代婆媳之間、妯娌之間關係的基礎還就是物質——你嫁妝豐厚一些,說話的嗓門都能高一截!


    對於楚凡的大手筆,丁以默也是既感激又欣喜——楚芹的嫁妝,某種程度也是他丁以默的私房錢,說句不好聽的,哪怕丁家日後沒落了,有人追債也追不到這嫁妝上!


    所以看著“曙光”號底艙裏塞得滿滿當當,總價至少在一萬兩銀子以上的大小箱籠,丁以默覺得自己應該和小舅子聊聊,好好感謝一下他,順便談談生意。


    上到濕漉漉的甲板,丁以默看了看滿天正在散開的烏雲,伸手出去試了試,確定早上那場雨已經停了以後,伸腳跨了出去,徑直走到獨*立船頭的楚凡身邊。


    “亦仙,”丁以默輕喚了一聲,“在想什麽呢?”


    “姐夫……啊,沒……什麽!”楚凡冷不丁被丁以默喚醒,目光躲閃著迴答道,讓丁以默頗為奇怪。


    他卻不知道,楚凡剛才正在想昨晚的荒唐事兒。


    丁以默入了洞房,楚凡也入了洞房!


    推倒了奶茶妹妹也就罷了,關鍵是楚凡連昨晚來了幾發都記不清楚了,唯一能記起細節的,是天快亮了時的那一發,卻又因為趕時間,張氏在院子催楚凡上路催得急而匆匆了事。


    遺憾呀!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還是和這麽清純可人的小美女,居然弄得如此糊裏糊塗,讓人想迴味都找不到多少迴味的地方,真正是暴殄天物!


    更讓楚凡大囧的,是早餐時閑茶湊到他耳邊問的一句話,“顏如雪是誰?……昨晚你可是叫了好多次這個名字。”


    失驚之下,楚凡差點沒把粥碗打翻了——抱著女孩兒卻叫另一個女孩兒的名字,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蠢的事兒嗎?


    還好當時楚凡扭頭看過去時,發現閑茶臉上狹促的表情多於傷心和醋意,初為人婦的她更是沒等楚凡反應過來,嫣然一笑後便轉身而去。


    不過現在楚凡迴想起來,還是能深深感受到閑茶話裏、眼裏那份酸楚和無奈,唉!齊人之福不好享呀!


    念頭一轉,楚凡又覺得自己真該好好感謝這萬惡的封建社會——若是放在後世,喊一聲別的女人的名字試試?


    見他心不在焉,丁以默還以為楚凡是因為昨晚喝多了酒上頭呢,也不說話,默默站在他身邊陪著。


    直到楚凡迴過神來,燦燦地對丁以默說了聲“姐夫,想事情想出神了,失禮,失禮了!”後,丁以默才笑了笑問道,“酒喝多了?”


    楚凡當然就坡下驢,點頭承認了。


    丁以默於是把感謝的話婉轉地表達了,楚凡自是跟著客套一番,這才進入正題。


    丁以默說,東印度公司的章程他已是看了,既是做生意,親兄弟尚且要明算賬,何況姑舅?所以他告訴楚凡,自己迴到遵化後,必定向他爹一力舉薦,爭取拿錢入股。


    楚凡則表示入不入股都無所謂,關鍵是丁家沿著運河的這十來個鋪麵,日後將是仙草卷煙銷售的關鍵點;入股當然最好,這樣積極性會大大提高;不入股也沒關係,作為地區代理商,楚凡相信丁以默會很快看出香煙的巨大利潤,不怕他不全力以赴的推廣。


    另外楚凡還向丁以默提了個請求,那就是請丁以默借他幾個管賬的熟手——楚凡那一攤子說起來人手不少,可會管賬的幾乎沒有,更別說財權這東西,交到外人手裏楚凡總覺著不踏實,還是從丁家要幾個知根知底的人是正經。


    “沒問題!”丁以默笑著應承了下來,“這事兒不用問我爹,我就能做主……迴頭先給你撥三個人過來,都是管老了帳的!”


    談完正事,丁以默就準備返身迴艙陪楚芹,卻被楚凡叫住了,“姐夫,你們這次迴家後,你準備把我姐安置在哪兒?”


    丁以默一愣——楚凡這麽問,雖說略微有點失禮,可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當然是在遵化家中!”他想都沒想便迴答道,“難不成還讓你姐跟著我在張家灣吃苦?”


    他這樣的安排是這個時代最標準的——男人在外行商掙錢,女人在家侍奉公婆。


    孰料楚凡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道,“姐夫,聽我一句勸……千萬!千萬讓我姐跟著你住張家灣!”


    “為什麽?”丁以默愕然。


    “姐夫,你要相信我,我現在不好說……但一年以後你就知道為什麽了。”楚凡當然不能說明年韃子要入塞,北京城周圍會被殺成一片白地,比起北麵的遵化,交通便利的張家灣更容易逃命這樣的話——他要敢這麽說的話,天知道丁以默會把他看成什麽妖魔鬼怪。


    好說歹說,楚凡終於讓丁以默應允了帶楚芹在張家灣住一年,再三向楚凡保證後,丁以默這才起身迴艙,心中卻把楚凡的意圖給想歪了:難不成這小子怕自己在張家灣偷嘴,讓他姐來盯著?


    到了大沽口後,“曙光”號進不了內河,隻得換成了漕船,繼續向張家灣進發。


    到了張家灣,楚凡陪著丁以默夫婦去了趟遵化,這才算送親完成。


    在遵化楚凡隻待了兩天,便起身往北京城趕。


    他早就想去拜望徐光啟這位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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