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野遊,北上蒙古讓林一飛內心生出抵觸,不是不願,而是不敢,蘇大劍聖與溫情一路拌嘴吵的厲害,他去沒有心思插嘴。..


    大宋與蒙古相比,就是一隻山羊,而蒙古漢子則像一隻隻雄鷹,雄鷹獵殺山羊屢見不鮮,而林一飛認為,自己連山羊都不算,隻能說是一隻剛剛長毛的綿羊,沒錯,就是剛剛長毛。


    車外的兩人吵到了關於胸部的問題,蘇梵音站在馬車上冷冷一笑。


    “溫平平,梵音並非刻意戳你痛處,但梵音停止了胸膛都都要大你三分。”


    “蘇狐狸,你欺人太甚,是個男人就下馬一戰。”


    “我怕你?”


    “我怕你?滾下來。”


    離開臨安三日,兩人吵了三日,林一飛很好奇他們倆哪兒來的那麽多精力,而且也低估了溫情,隻要不提胸這個問題,她吵架就沒敗過。


    早在溫情醉酒那一日的表現,她的性格便一覽無餘的展露在林一飛的麵前,女漢子三個字十分符合她,溫情沒有這個時代女人本該有的矜持,柔弱,她隻有一言不合就動手。


    馬車停了,透過車簾能看到蘇大劍聖手持一根樹枝戲弄溫小道姑,道劍閃爍寒光絲毫不留情麵,可在蘇梵音麵前猶如三歲孩童闌珊學步一般,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但也不想損了溫情的顏麵,一戰過後,蘇大劍聖的樹枝被斬斷,道劍夾在他的脖子上。


    這一瞬間的溫情異常瀟灑,身上青袍隨風而動,三尺青鋒在手,有種說不出韻調,蘇梵音於林一飛對視一眼,兩人笑笑同時誇張溫小道姑。


    “巾幗不讓須眉。”


    “誰說女子不如男?”


    受到誇張的溫情瞬間臉紅,收起劍哄著臉走迴馬車,將車內的懶蛋攆走,馬車被她霸占了。


    一輛馬車三匹馬,兩個男人坐在車廂外,有一句沒一句的先聊,天氣已經轉冷了,北風吹過時,林一飛不由緊了緊衣衫,輕聲謾罵。


    “一群老不死的,讓老子去談判也不給老子準備的點東西,這天冷死了,不出意外,咱們到蒙古也要下雪了。”


    蘇大劍聖十分認真的點點頭,林一飛笑道。


    “每日與溫情吵架,吵後便要動手,你次次認輸,不丟你這劍聖的名聲?”


    “我沒朋友,你算一個,溫情算一個,再說她是一個姑娘,贏了姑娘我蘇梵音就自豪了?至於輸了就輸了,照顧一下女孩子的顏麵,至於吵架,我們兩個是為了讓你開心點,車到山前自有路,你總皺著眉頭算啥事?”


    車廂內傳出一道冷哼,車外兩人對視笑笑,蘇梵音說的雖然沒錯,但林一飛不想將這場談判的變得被動,如果蒙古獅子大開口或是不想與大宋短暫的結盟,那麽就困難了。如果蒙古在知曉他在大宋的地位,絕對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該如何!林一飛不知。


    又走了一日,人不累馬也要累了,林一飛在馬車中拿出草料喂馬,溫情在河邊書序,蘇大劍聖去打獵了。起初林一飛不知道這墨色駿馬的來曆,喂馬時將它放在了最後,可意外就出現了,這家夥狠狠的瞪著另外兩匹馬,兩匹馬一動不敢動。


    直到林一飛將草料倒在它麵前時,墨色駿馬低下脖子時,另外兩匹馬才敢動,今日林一飛又想試試,剛上前手中的糧草袋子便被搶走,這裏麵的豆子似乎讓墨色駿馬很喜歡。..


    林一飛蹲在馬前看的認真,被噴了一臉的口水,恰巧此時蘇大劍聖歸來,忍不住笑笑。


    “那家夥是一匹馬王,能搶下歲幣它功不可沒,馬群部戰死,它也就跟著我來了,在徐州時騎了一次,之後就不讓騎了。”


    原來是野馬王,林一飛聽說過,與狼群的狼王差不多,多數野馬王的脾氣十分暴躁,麵對狼群也是無懼的,輕笑轉身時,他愣住了。


    隻見蘇梵音赤裸著上身,扛著一頭野豬緩緩走來,棱角分明的身材引的林一飛羨慕,而且那會動的胸肌真的比溫情要大上那麽一點,往日見他穿衣時感覺時一個纖瘦的飄逸美男子,可沒想到他的身材如此完美。


    河邊的溫情也是第一次看到蘇梵音的身材,可她不僅沒有臉紅反而撇嘴罵了一句矯情。


    碰!


    野豬落地,蘇梵音熟練的用匕首解刨野豬,溫情突然想起了什麽,起身跑會馬車,折返之後手中多了一個林一飛十分熟悉的東西。


    鐵鍋!


    將鐵鍋遞給林一飛,這次臉紅了,小聲道。


    “知道你帶了調料,吃了三日的烤肉有些膩了。”


    林一飛接過鐵鍋身手捏住溫情的耳朵大聲吼道。


    “我是你的廚師啊,我說你來時的包裹那麽鼓呢,合計你帶了一個鍋?炒個護心肉?在燉一個野菜豬頭湯?沒有米,湊合吃吧。”


    這會溫情像個溫柔的小媳婦一樣乖巧的點頭,她習慣了林一飛做的飯菜,嘴也被養的有些叼了。這一幕落在蘇梵音裏卻引其他的哈哈大笑。


    “溫情你還會害羞了?”


    溫情大怒,對著蘇梵音大吼。


    “蘇梵音,你想死啊。”


    “蘇梵音?是蘇梵音,嬌嬌姐。”


    溫情怒吼之後山林中緊隨傳出一道男聲,溫情眉頭一皺,轉身跑向馬車抓起兩把劍,一把丟給蘇梵音,自己則站在林一飛的身前,在這荒山野嶺的遇到行人,除了山賊流寇就是尋常百姓,可如果是百姓聽到蘇梵音的名字早就跑了,又怎敢出聲。


    窸窸窣窣的聲音慢慢靠近,幾道身影出現在三人的視線中,林一飛清楚的感覺到蘇梵音在這一瞬間爆出的殺氣。


    一行六個人,黑色錦袍白領,頭戴黑色小帽,胸前印著一個大大的捕字,這一行人的身份不用多說便已經知曉了,難怪蘇梵音會爆出殺氣,不論如何,他歸根結底都是賊。


    官遇賊怎能和平相處。


    隻不過此時那六位捕快中有五人的身子顫抖,汗水不斷在臉上滴下,他們來此是為了幫助城中刺史大人尋找貴府千金的貓,讓抓人的捕快去抓貓,他們心中本就有怨氣,再次遇到了殺人魔頭蘇梵音,他們的怒氣更盛,不是對著蘇梵音,而是對著那刺史。


    更生氣的是嬌嬌姐竟然要這個異常危險的人抓捕歸案。


    溫情也注意到了這六位捕快中的唯一一個女人,一張瓜子臉帶著煞氣,身材嬌小,一雙丹鳳眼中蘊含著怒氣,拔出腰間的佩刀指向蘇梵音。


    “蘇梵音,杭州一座無名山,二百餘人一夜暴斃,可是你所為?方才聽聞歲幣被劫,你還狡辯?”


    一道利劍出鞘之音傳出,蘇梵音的劍鋒距離那女捕快的脖頸不足一毫,冷淡道。


    “滾,梵音不想在朋友麵前殺人。”


    那女捕快臉上瞬間布滿了汗水,林一飛連忙開口。


    “對對對,你們快走吧,而且梵音有陛下親大赦的文書。”


    話落跑迴馬車翻找,可迴來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是赦書,是聖旨,被扔到了家中池塘裏,臉色尷尬的看著那女捕快。


    “沒帶,你們還是快走吧,一會他要殺了你們我可攔不住。”


    捕快們被嚇壞了,他們恨不得快點離開這裏,五個男人緩緩後退,可那女捕快卻突然閃身低頭揮刀砍向蘇梵音的肋骨,她的把戲蘇梵音怎能看不出來,揮劍在女捕快的手背劃過一道傷口,抬起腳將其踹入河中。


    他們的位置距離喝水足有十幾丈遠,雖然女捕快身子嬌小,但這一腳蘇梵音沒留任何情麵,女捕快的生死不知,蘇梵音的劍鋒對準剩下的五人。


    “滾。”


    那五人慌忙跑向河邊準備帶走名為嬌嬌的捕快,可卻被一道姑攔下。


    “此人留下,你們滾。”


    溫情攔下眾人,這名女捕快必須留下,女人了解女人,這女捕快如果放走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冷眼看向蘇梵音。


    “蘇狐狸。”


    蘇梵音會意,點腳本想河水中準備殺了那個在嗆了水不斷咳嗽的女捕快,就在此時,林一飛忽然開口。


    “夠了,將她撈出來,難道沒見她不會遊泳?溫情你收拾收拾準備吃飯,至於你們五個,滾蛋。”


    一把長劍釘在五人腳下,蘇大劍聖提著水中的女捕快丟在林一飛的身旁,冷眼望著那五個逃走的捕快,嘴角泛起一絲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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