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圖而已,就不知道怎麽惹了這幾個人,李清照竟然能大早的來小院找他算賬,因為這點小事還驚動了這些書法大家,可是,林一飛對他們沒有什麽好感。


    林一飛自認為文人墨客是高高在上,俯視整個天下生物為螻蟻的貓,而認為自己就是一隻狗,那種矯勇酣戰的土狗。


    貓瞧不起狗,狗討厭貓,這就是林一飛與那些文人墨客之間的關係。


    不久後李唐來了,林一飛大笑這上前與其擁抱,熱情的不成樣子,李唐則有些好奇眼前這個少年這舉動是為何,可在兩人擁抱之後他知道了,林一飛貼近李唐在其耳旁小聲道。


    “一會照姨會讓你來斷定一組圖畫,如果你敢瞎說,我現在就咬掉你這個貓耳朵你信不信?”


    雖然李唐是流傳千古的名人,但是林一飛一點不尊敬他,大家都是一個腦袋,憑啥讓著你,而起老子還是比你多活了一世的‘老前輩’。


    被威脅的李唐也是一愣,今日他能來此並非單單是受易安居士的的邀請,而是對著如日中天的天選之子即為好奇,可此時見到後心中的好奇更重了,著天選之子的腦袋是不是有些問題,但這個想法隻是在腦中一閃而過。


    與林一飛分別之後先是對院中的蘇梵音點點頭,嗬嗬笑道。


    “早在民間便有傳聞,梵大劍客生有一張千萬人羨慕的狐臉兒,今日一見,老夫的心神也是蕩漾三分,但還請蘇先生莫要介意,老夫並非對先生有褻瀆之意,悠然而發。”


    誇獎為誇獎,但李唐的內心對蘇梵音此人還是有幾分懼意,兇猛的虎讓人恐懼,但複仇的狐狸則讓人徹夜難眠。


    蘇梵音懶得理會這個家夥,冷哼一聲,卻引來的溫情的調侃,小院之內的關係有些讓外人難以看清,李唐不是多事之人,直徑走到桌前看著桌上的炭筆畫,當場眉頭微皺,他見過水墨山水,見過鮮血紅書,但炭筆之作他可從未見過。


    線條清晰明了,麵目神情清晰,眼神中的欣喜,恐懼,傷心,心疼表現的一覽無餘,李唐不得不認真的仔細端詳幾幅畫,每張畫後均帶有署名,即便是不帶也能分別出自不同人之手。


    李唐的麵容變化落在了李清照的眼中引其了照姨的淡笑。


    “當日妾身見到這炭筆畫同您一般,臨摹了一副之後才發現這炭筆與水墨之間的區別,伯琮著孩子或許並未與您說清,今日請您是因圖乃我們院中人所做,人多後走向總是難以控製。”


    林一飛在一旁聽的牙疼,一讓他來評個理,哪來的那麽廢話,林一飛在蹲在院門處低聲的嘟囔,同時在等另外兩人與趙構,李唐與李清照小聲的言論,兩個孩子好奇的在一旁,而溫情則與蘇翻譯拌嘴,吵的有點厲害。


    可一等在等也不見歐陽澈和晁公武,他清楚的知曉這兩位為何不來,無非是來臨安之後在青樓內辱罵了整個大宋的文人墨客,因此記仇而已。


    他們不來,林一飛更懶得請,今日不來以後都沒有機會登門小院了,也不知應該是跨在他他們淳樸,還是腦子有問題,就算有恩怨就一定要擺在明麵上來?相比於這群人,林一飛還是喜歡黃潛善,秦熺這樣的對手,最起碼搏鬥起來有些意思。


    一旁與李清照交談的李唐沉吟許久後輕聲道。


    “此畫看似簡單且容易上筆,但畫者將情感藏於話中,說是圖,不如說是一個故事。。”


    “咳!咳!”


    蹲在院門處的林一飛沒好聲的咳嗽打斷了李唐的話,一枚杏核在李清照的手中飛出砸在怪叫少年的額頭上,杏眼喊怒,林一飛縮了縮脖子轉身過背對眾人,見此李唐卻是哈哈大笑。


    “天選之子莫要擔心,不論是您入門時的提醒,或是其他,老夫對您的在繪畫的天賦與創新自認不足,而此故事恰恰符合老夫的心性,人的一生會遇到形形色色各類人,也會錯過很多對的人,錯過的人很多,但真正到老來時迴想起的不過那三兩人而已,道姑也好,公子也罷,他們永存與對方腦中,這何嚐又不是另一種幸福?可老夫有顆少女心,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文人墨客多向往仗劍天涯,兒女情長,這是千百年都不曾更改的,也包括林一飛,李清照等院中所有人,年少的人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會遇到一個對的人,不錯過對的人,而年邁之人則希望世間美好,看著他人終成眷屬來滿足這一生他的缺憾。


    可這與林一飛有什麽關係?轉過身斜視李唐。


    “你喜歡終成眷屬是吧?那行,下一幅你來畫,不要水墨要炭筆,你要不畫,我就讓韓世忠把你。。”


    話音未落,一大把杏核砸在身上,林一飛低下頭繼續轉身麵壁思過,李清照似乎有些不解氣,雖然李唐身五官職,但其也是受到過三位皇帝稱讚之人,她的晚輩怎能這般無理?起身就要再去教訓,可卻被李唐攔下。


    “無妨,能作此畫,也是老夫的幸事,天選之子雖然身份尊貴,但也是一個年少的孩童,稚氣未退卻帶有幾分桀驁是人之常情,如果換做他家子弟,恐怕此時已經鼻孔衝天,不屑與任何人搭訕。”


    李唐去畫小人兒了,蘇梵音則歪頭詢問李清照。


    “還打不打。”


    李清照氣的咬牙。


    “打。”


    ————————————


    距離挨揍已經過了好幾日,蘇梵音加入小院之後,院子顯得有了幾分擁擠,兩個孩子學習的小書房被無奈改成了一間臥室,但是蘇大劍客似乎對此即為不滿,與道姑搶奪花樓失敗之後便將這件事掛在了嘴邊。


    聲稱你一個道門的姑娘不好好在道門念經,跑來小院湊啥熱鬧?溫情自然不理會他,每當看到那張比女人還嫩的臉蛋時,她總想用劍劃花那張臉。


    幾次無果之後,蘇大劍客道出了一句話,一起兩人在院中大打出手,當然蘇梵音是沒動劍的。


    “你一個黃花大姑娘往男人堆裏湊啥熱鬧?滾蛋吧,小院的安交給我,花樓讓給我,你滾蛋吧。”


    兩人打兩人的,蟲子與小九看的起勁,可林一飛卻在算計攢下錢是租一間酒樓還是重新蓋一個小院,此時也有些後悔為何沒偷一些歲幣迴來。


    院中的廝鬥結束了,溫情再次以勝利告終迴到花樓,蘇梵音怒氣衝衝的對林一飛大吼,讓他留在小院也可以,在造一座花樓。


    “你拿錢我就造,而且還會把旁邊的院子買下來,沒錢你就閉嘴,蹭吃蹭喝的家夥,你哪來那麽厚的臉臉皮?”


    人送殺人魔頭的蘇大劍客當場啞言,怒視林一飛,這時院門被敲響,蘇梵音的眼神所在林一飛的身上走上前去開門,見來人之後,蘇梵音放棄了林一飛,死死的盯著趙嬛嬛。


    “你來幹啥?依仗你哥是皇帝,就食言不給錢?”


    聽此,趙嬛嬛臉上的笑容消失,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臉的緊張,慌忙道。


    “還請恩人莫要折煞了嬛嬛,今日皇兄賞賜了錢財,特此送來給恩人,還請笑納。”


    來送錢的?這錢來的真是及時啊,蘇大劍客剛要轉身去譏諷林一飛,林一飛卻以出現在身後,對著福國長公主點點頭,隨後道。


    “蘇梵音,北上的主意可是我出的?”


    蘇梵音一愣,隨後點了點頭,林一飛再次道。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我,你就不會北上,不會北上就不會遇到福國長公主,所以,這錢有我一半,可對?”


    蘇大劍客再次一愣,皺眉呢喃。


    “這麽說也沒什麽不對。”


    “你在這裏白吃白喝白住,欠我的三兩五有幾個月了吧,翻利息應該不少了吧,我大方點,給你三兩五,你可以還給我,也可以自己留著。”


    算著算著剩下三兩五?然後還得還他?蘇梵音有些不願意,皺眉道。


    “林一飛,你鑽錢眼裏了?怎麽見錢就要?”


    “來,我給你算算你這幾日在這裏的開銷,小院不是誰都可以來的,陛下在這裏住了一晚上,被我勒索在門外的兩塊牌匾上扣上了玉璽印,給你算便宜點,吃喝住行部算起來,一晚上一百兩不貴吧,相比於玉璽兩印便宜多了吧,你在這裏住了十八天,一共一千八百兩,再有你前不久毆打小院主人,也就是我,給你算便宜點,二百兩,拿錢。”


    “林一飛,你他娘是搶劫的?一晚一百兩,老子主的是金屋?睡的是玉床?”


    “我的地盤我做主,有招想去,沒招死去,蟲子小九,收錢去買個酒樓,溫情啊,福國長公主來了,你下來陪陪他?”


    蘇梵音上前搶過一個箱子就要跑,林一飛淡淡一笑。


    “鹿凱啊,去告訴陛下,蘇梵音當眾搶奪他人私有財產,貼出海捕文書。”


    扛著箱子的蘇梵音當即停下腳步,死死的盯著林一飛。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話落大步離開,方才順手抓了一把銀子,他準備今晚在賭場翻身做地主,可深夜歸來的蘇梵音落寞的低著頭,一言不發迴到房間休息,這一晚他有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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