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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趙構離開皇宮,趙構披著長袍,完美的身材暴露在空氣中,就這般大搖大擺在走在街上,趙構要霸氣,如此才能無懼於北方的金國,而霸氣則要從小事慢慢聚少成多。


    可在林一飛的眼中,這不是霸氣,這就是一地痞流氓,哪家皇帝敞懷走在大街上,沒事還能道出幾句調戲良家婦女詩詞,


    流氓不可怕,有文化的流氓可不可怕,可怕的是武藝高強,滿腹經綸且掌握著一個國家的流氓。


    最後,林一飛實在忍受不住百姓怪異的眼神,拉著趙構準備快點離開,可趙構的衣衫被就是披在身上的,被這麽一拉,皇帝陛下的上身真真切切的暴露在了所有人視線當中。


    趙構一愣,林一飛一愣,街上的百姓一愣。


    場麵一陣安靜,空氣中彌漫這尷尬的味道,趙構的眼神慢慢透露出怒意,林一飛當機立斷道。


    “諸位大宋子民,今日陛下如此是為了告知所有大宋子民,詩詞歌賦可以學習,但身體也要鍛煉,當文學無法保衛家園的時候,你們毅然可以拿起武器來抵禦賊子入侵,保衛你們的國家,你們的妻女不受迫害,國強,民強,陛下出宮時告訴我,又讓我轉告大宋子民,不論你們身在何處,大宋帝國將會是你們最強大都後盾。”


    實在是編不下去了,他感覺這一瞬間他腹中的墨水內掏盡了一般,這話說的驢唇不對馬嘴,可是傻乎乎的百姓信啊,街上的氣氛一瞬間高漲,逃跑的女子們也紛紛停下腳步,可在她們舉目尋找陛下的時候,陛下失蹤了。


    林一飛與趙構在小巷中低頭穿梭,趙構一邊跑一邊罵。


    “林一飛,你真行啊,你讓朕在百姓麵前如此出醜,而你竟然假傳聖旨忽悠朕的子民,你該當何罪?”


    “你不好好穿衣服怪我了?你是皇帝,就算你現在要顯露武帝風範,但你上街勾搭大姑娘,小媳婦的算什麽事?在有下次,別說你砍了我,我當場就撞死。”


    趙構一陣沉默,隨後不知在哪裏抓出一條繩子來,翻手就套在了林一飛的脖子上,咬牙道。


    “朕勒死你,朕何時調戲良家婦女了?”


    林一飛反手抓在趙構的胸膛上,用力一抓,趙構的臉色瞬間變化,長大了嘴,瞪大了眼睛,誰說抓男人熊不疼的?


    “你知不知道何為誘惑犯罪,你這身材與臉蛋本就招人喜歡,萬一哪家的小媳婦紅杏出牆於你,咋整?既然作為國家的領導人,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好吧?”


    趙構點頭。


    “你撒手。”


    “你先撒手。”


    “你他娘是叛臣的兒子。”


    “你是昏君的。。”


    林一飛沒有往下說,因為趙構放手了,同時還不斷揉著自己的胸膛,一臉怒氣的狠狠的盯著林一飛,兩人一路掐,一路惡意的嘲諷終於步行到了方圓小院,此時院外小攤已經坐滿了人,趙構不想因他引其轟動,兩人繞過攤位走進小院,可就在兩人進入小院的那一霎那。


    一道倩影出現在兩人麵前,林一飛連忙捂住陛下,皺眉道。


    “道姑,你掉酒缸裏了?”


    溫情雙眼迷離,兩腮紅潤,可卻是一臉的幽怨,啪的一巴掌拍在林一飛的腦門上,開口道。


    “林一飛,我溫情哪裏不像女人了?看我這臉蛋,我看著都心醉,看這身材,要屁股有屁股,要長腿有長腿,能吟詩作對,能打的了潑皮。”


    話音一斷,溫情伸出手托在自己胸口。


    “小嘛?小怎麽了?就不像女人了?李清照在這裏罵了我整整一日,說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說,我哪不行?你等我解開衣衫,老娘的胸不小。”


    話落就要解衣衫,林一飛當即就慌了,連忙抓住溫情的手,阻止她的動作,而一旁的趙構臉色則便的像豬肝一樣,溫情與林一飛是他欽點的鴛鴦譜,兩人沒任何進展不說,單是今日溫情的表現,哪裏像一個女人?


    啪!


    林一飛的腦門再次挨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把林一飛打的有點懵,溫情則再次道。


    “林一飛,我拿你當兄弟,你竟把我當女人。”


    “不不不,溫情你就是我兄弟。”


    和女人本就講不出道理來,更何況是一個醉酒的女人?可這句話似乎再次打擊了小道姑,溫情大怒,右腿突然上前一步踏在少年的雙腿之間,這一瞬間,林一飛的臉色是慌張的,而溫情則拍著修長的右腿大聲道。


    “臨安哪個女人有這麽長的腿?男人能長出這麽纖細白皙的腿來?”


    林一飛一陣搖頭,溫情微微彎腰,反手對著自己的翹臀就是一巴掌。


    “誰有?”


    趙構怒了,揮手一巴掌拍在溫情的肩膀上,放聲嗬斥。


    “你哪裏還有點女人的矜持?你隻有衣服女人的皮囊而已。”


    挨了一巴掌的溫情迷茫的看著趙構,沉默許久之後發出一聲尖叫。


    “皇帝哥哥?完了完了,溫情走錯路了,告辭!”


    話落就要出門,林一飛反手抓過溫情的手,一把抗在肩膀上,不顧溫情的掙紮朝花樓走去,走上樓梯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溫情突然變得暴躁。


    “無恥小賊,竟然如此齷齪,看拳!”


    一拳敲在少年的後腦勺,少年一陣眩暈,兩人在花樓的樓梯滾落,而林一飛則成了那個肉墊,溫情則趴在林一飛的身上唿唿大睡。


    ————————


    趙構在攤位前身手抓過一名醉酒吹噓的朝廷官員,用力甩到一旁,他已經受不了院子裏那個醉酒的女人了,在他的印象中溫情是一個很安靜的女人,那個李清照到底給她慣了什麽迷糊藥,醉成了這個樣子。


    而那位被趙構丟出去的官員起初還有怒氣,但見到那個敞懷的男人之後當即嚇得雙腿顫抖。


    陛下怎麽會來此?


    在官員疑惑恐懼的時候,林一飛捂著腰在遠門走出,一步一步的蹭到趙構的對麵坐下,臉上寫滿了的滄桑,這是造了哪門子的孽啊。


    趙構懶得搭理林一飛,轉身指向那官員。


    “過來把桌子收拾感情幹淨,伯琮伯玖過來。”


    兩個孩子早以發現了趙構,但沒有得到傳喚,也不能丟掉手頭的事情,那官員屁顛屁顛的上前收拾殘局,擦桌子,斟茶倒水,趙構看著心煩,揮了揮手。


    “作為地方父母官,並非臨安官員多,你便可以放鬆警惕,朕也明白你作為臨安縣丞的苦處,去火爐旁幫忙吧,朕不怪你。”


    聲音很小,但還是引來了周圍食客的圍觀,他們好奇這個年輕敞懷年輕貴人是誰。


    趙伯玖拿著菜單湊上前,而趙伯琮卻站在林一飛身後輕輕揉捏他那摔的快要散架子的身體,趙構看著菜單微微皺眉,煩躁道。


    “這東西看了何用?每種都上一份。”


    “別別別,吃不了那麽多,給他烤個腰子,在帶點羊球,韭菜一盤,在來個紫瓜。”


    林一飛連忙阻止趙構,兩個人能吃多少?而且自家的生意,不夠在點就是了,趙構則狠狠瞪了一眼林一飛,似乎覺得他有些小氣。


    趙伯玖拿著菜單去忙乎,而趙伯琮似乎成為了趙構的發泄點,指其開口就罵。


    “你看你現在這般樣子,朕還曾想栽培於你,現在可好,混在這裏做一個小廝,有何出息?”


    趙伯琮站直身子,對趙構施禮,正要開口卻被林一飛打斷,說他的學生沒出息?這不能忍。


    “哎?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的學生怎麽就沒出息了?太學的學生有出息?不還是被我挑釁了一番,結果是啥?不還是我贏了?就是現在你拉來太學的學生,讓他們輪流來,蟲子和小九若是能輸,我當場就離開臨安,迴南山種地去。”


    趙構眉頭緊皺,指著林一飛罵道。


    “你他娘就是一個無賴,朕懶得與你對話,浪費口舌。”


    兩人的對話可嚇壞了趙伯琮,他知道先生在陛下心中地位高,但萬萬沒想竟然是平起平坐的場麵,趙構也發現了趙伯琮的異樣,抬腿就是一腳。


    “滾滾滾,看你就煩。”


    趙伯琮笑著離開,方向卻是對著每日守在這裏的宵禁武候,今夜的防護必要要加派人手了,誰知道陛下會再此與先生言論到何時。


    臨安縣丞端來兩瓶就,一瓶葡萄釀,一瓶清酒,趙構對葡萄娘不屑一顧,抿了一口清酒又是大怒,大吼著要換烈酒。


    因為林一飛與趙構的關係,今夜的食客早早離場,誰也不是傻子,雖然不清楚那人什麽地位,但腳踹趙伯琮,對臨安縣丞唿來喝去,身份也將唿籲而出。


    人走的差不多少了,菜也上了桌,趙構一口酒一口腰子,辛辣的感覺似乎很符合他的胃口,一時間也將林一飛忽略。


    填飽三分肚子,趙構歪頭看向林一飛。


    “作為一個男人,你也馬上十六歲了,怎能不飲酒?是男兒否?”


    林一飛搖晃著手中的葡萄釀,淡淡笑道。


    “像溫情一樣?”


    趙構大怒。


    “放屁,你可知李太白?五花馬,千金裘,唿兒將出換美酒,你可知?”


    少年聳聳肩。


    “當然知道,黃河之水天上來嘛,我還知道李白醉酒撈月溺死,還知道是在他參軍之後。”


    皇帝陛下則縮了縮脖子,輕聲呢喃。


    “懶得與你對話。”


    趙構再次飲酒吃食,他忘記了讓人試吃的規矩,也或許他心中還是相信林一飛的。


    夜幕降臨,趙伯玖掛起了燈籠,點燃了香薰等驅趕蚊蟲,而趙伯琮則拿著一把大扇子,一邊看書,一邊輕輕扇動,趙伯玖也湊到了趙伯琮身旁,輕聲詢問兵書中所疑惑的地方,有時候兩個孩子都不懂,但也不會打擾林一飛。


    而今夜兩個孩子似乎真遇到了麻煩,小聲的爭論引其了趙構與林一飛的側目,趙構似乎來了興致,輕柔的為兩個孩子解釋那一場巨鹿之戰,隨後趙伯琮提出了問題,為何霸王會敗於劉邦之手,對此趙構沒有迴答,而是看向了林一飛。


    “徐州失守了,朕今日暴怒便是因此事,王複戰死了,而朝中竟然有人主張讓朕逃離於海。”


    徐州失守的事情林一飛知曉,對著趙構點了點頭,片刻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噗嗤一笑。


    “留得青山寨的道理,我懂。”


    趙構再次沉默,飲盡杯中酒,似乎有些不不滿足,舉起酒壺豪飲,林一飛沒有阻攔的意思,此時趙構心中恐怕憋屈的要死吧。


    天空劃過一道閃電,傳來一聲雷鳴,突然下起了大雨,趙構放下酒壺看著雨中駐守的將士,心中一場的難受,自嘲一笑。


    “七尺男兒,為了保護我這麽一個窩囊皇帝,甘心守在雨夜中,而朕則辜負了他們,派嶽飛去了徐州,補充了糧草,恐怕朝中以有人對我升起了怨言。”


    林一飛不語,他無話可說,趙構似乎知道不會得到任何迴答,再次輕聲道。


    “你說,大宋有幾人把我趙構當做了皇帝?百姓不在乎誰是皇帝,誰讓他們活的安穩,誰便是皇帝,朝中文官同樣如此,武將忠心大宋,而不是我趙構,朕的皇位來的糊塗,人也糊塗。”


    “想多了,喝酒。”


    林一飛舉起酒杯,趙構則搖了搖頭。


    “你可知為何我不敢貿然攻打金國,雖然武將忠於大宋,不是我趙構,但如果反攻,大宋無懼。”


    這一次林一飛放下酒杯,淡然道。


    “不是大宋懼金國,而是你趙構害怕,你擔心被擄走的女人們,擔心你北伐之時,金國將你那父皇,皇兄推出來在做皇帝,如此一來大宋二帝,武將忠心於誰?大宋內亂,是金人最想看到的,你在擔心這件事,可對?”


    趙構點點頭,他擔心的就是這件事,父皇與皇兄一日不死,他便會擔心這件事情的發生,金國能人不少於大宋,大宋唯一的優勢便是北方的宋人十分排斥金人。


    雨越下越大,兩人也變得沉默。


    一陣馬蹄聲傳來,卻被宵禁武將攔下,潘賢妃手持紅傘走下馬車準備去迎接陛下,卻被皇帝阻止。


    趙構繼續飲酒,而潘賢妃便撐傘站在雨中一動不動,眼神也從未離開過趙構的身子,林一飛對此笑笑。


    “不迴去?嫂子來接你了。”


    趙構搖頭,將士戰爭在外,他又怎能會皇宮酣睡,睡不著,也不想睡,他擔心一覺醒來,大宋在丟一城,嶽飛戰死沙場。


    一件件屈辱的事情趁酒意湧上心頭,做了五年太監,妻女被俘虜至金國充為軍妓,年年歲幣,金國卻要聲稱活捉於他,皇帝做成這般樣子,這般屈辱。


    沉默許久的趙構突然抬頭,聲音顫抖哽咽。


    “林一飛,幫幫我。”


    身邊的兩個孩子當即一愣,手中的書本落在地上,而林一飛心中也是異常難受,讓這般驕傲的一個人,一個皇帝放下了所有身姿來求他,場麵再次安靜,林一飛一連喝掉一壺的葡萄釀,歎了口氣,輕聲道。


    “一雙筷子,相輔相成,我是其中一支,隻是不知你是否願意做另外一支,如果做,你自己掌握,我無法給你任何意見,一旦時機成熟之後,我便會拿出一些手段。”


    趙構拿起一雙筷子,一支遞給林一飛,一支插在頭上作為發簪,而林一飛則將筷子叼在口中,再次對趙構道。


    “我好奇一件事情,為何大宋將士覆戰場殺敵卻要帶著家眷?難道一刻鍾的寂寞都無法忍受,還是擔心家中妻子紅杏出牆?這個規矩不知道是誰定的,但我希望你能將其取消,將士如沒有戰死之心前往戰場,那要他何用?”


    趙構點頭,這時,一道急促的馬蹄聲再次傳來,單騎將士疾馳而來,潘賢妃臉色順便,趙伯玖趙伯琮起身擋在趙構身前,所有將士部做好戰鬥準備。


    “捷報,捷報,趙立重奪徐州城,殲敵三千。大宋要犯出現徐州,曾一人挑釁金國大軍,劍指完顏銀術,稱取其頭顱,送人,原話為。”


    “大宋蘇梵音,來此借完顏銀術頭顱,宋人。”


    趙構當即起身,大喜,開口高喝。


    “重奪徐州?趙立如何?”


    “迴陛下,趙立身中六箭,其中一箭射穿了顏麵。”


    “賞,賞,朕要重重賞賜趙立,賜忠翊郎、權知州事,賞錢無數。”


    突然趙構的興奮勁消失了,轉過身抓過林一飛夾在腋下,小聲道。


    “蘇梵音要完顏銀術的頭顱送誰?整個大宋,甚至整個天下隻有你一人與他相處且相安無事,而且他帶走了朕的暗衛,是不是送你。”


    林一飛也是一臉的疑惑,輕聲迴道。


    “不知道啊,和你說吧,蘇梵音欠了我三兩五銀子至今沒還。”


    這一次趙構大驚,高聲道。


    “你是說蘇梵音取完顏銀術頭顱是為了送你?抵賬三兩五?大金名將在你們兩個心中就值三兩五?”


    此時潘賢妃已經向趙構跑來,林一飛也在此時開口。


    “陛下,你別鬧了,什麽三兩五啊。”


    趙構鬆了口氣,大金名將怎能隻值三兩五?林一飛小聲嘀咕。


    “那腦袋都比不上一個羊球,三兩五?虧大了。”


    趙構拖著林一飛進入了小院,今日似乎是不會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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