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知我等所行乃是大漢以西的涼州之地以及昔日高祖所得西川基業,那麽此番若盡數告知以袁、曹兩家聯合而行共取中原諸地豈非常理而行?如今反倒支持君主所為而欲聯合我軍豈不是又失君主所望再臨隔閡之舉?”


    “如先生之言若是我主當真舍棄各自恩怨而行那麽同揚州牧乃是同盟之友的烏程侯又當如何?且不止青、徐二州如今幽州之地尚不知真正所想而譙縣曹家所望同我主所想各自衝突而行又怎能相互共行呢?”


    麵對田豐的詢問龐統終於收起臉上笑意隨後向其建議可向袁紹直言此番劉備麾下所想而同曹操一解此前恩怨,兩家聯手之下割據青、徐二州的孫策不過翻手之間便可盡覆其中而中原之地頃刻間便可為兩家共同執掌以此壓迫大漢以南諸州臣服。


    而田豐對於龐統之言非但沒有認可反而直言袁、曹兩家所想恐多為一致故而難以同行但此番言論同樣令龐統難以選擇同汝南袁氏而往,畢竟劉備的誌向是匡扶漢室而非謀取大漢江山故而麵對田豐之言龐統並未深論而是直接拒絕身前田豐的“肺腑之言”隨後拿起那封被再度推迴的書信仔細觀閱。


    得知田豐將審配所想盡數書寫其上以顯誠意之後龐統反倒是有些為難了,畢竟若是選擇配合所行進一步削減曹操此戰的損傷那麽日後譙縣曹家的成長將會是下一個汝南袁氏且徹底完全得到劉協相助的曹家一旦有了足夠的兵馬那麽孫策歸附其中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非選擇的對錯。


    不論何時孫策都是領了大漢天子的命令出任徐州牧之職而周瑜同樣是劉協親自委命而行,故而最為妥當之舉確確實實如田豐所提議那般讓青州刺史的袁譚再歸青州之地擎製曹孫二人的同時割讓司隸河內之地歸還劉協以安天下百姓對於世家的敵意也表汝南袁氏之心。


    “既是如此那麽此間所行皆為魏郡太守以及正南先生力破曹丞相大軍之後所謂元皓先生這般是否稍顯過於著急了些許?難不成元皓先生同魏郡太守麾下監軍此前已然斷定我軍不會直取糧倉之地故而淳於仲簡所率已然迂迴直取丞相大軍以東不成?”


    “若是這般籌碼還不足那麽不知田豐若同儁義將軍領軍南下直取曹孟德而去,這般誠意是否足以令揚州牧為之動容呢?河內全境之地不知能否令皇叔安心領軍南歸直取西川諸地呢?”


    “…此事並非龐統一人可以決斷但信中所言還不足以令郿侯以及本部子龍將軍所率三千白馬為之而行,若是元皓先生僅是如此隻怕南下之舉以及再謀中牟之地還恕龐統難以坐觀其變而無動於衷。”


    麵對田豐此刻過分退讓龐統非但沒有感受到應有的誠意反而自其言語之中深覺其後所謀之龐大,仔細思慮片刻龐統便知田豐所想故而直言此事獨力難斷並告知若是淳於瓊、田豐、張頜所為過於壓迫那麽自己同馬超等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畢竟糧倉命脈所在縱使袁紹再度割據中牟威脅許都,隻要龐統勸說馬超、趙雲率軍將其射犬之中糧倉焚毀並於此處速擊其接下來運糧之援軍那麽無需半月袁紹麾下定為之嘩變而曹操定伺機而破之。


    而田豐同樣明白此刻所顯的籌碼和誠意不足以令龐統做出決斷但段煨的出現不僅僅是給了大軍西進的理由,同樣也給了田豐進一步談判的資本畢竟看似危機實則主動一直都在袁紹大軍手中隻是扭轉戰局之處此刻顯得極為尷尬罷了。


    “雖不明士元先生心中所求但田豐所想或許能解此刻揚州牧心中擔憂,南陽的賈詡既常伴其左右那麽恕田豐鬥膽而論此刻宣威侯張繡及其南陽勢力想必…”


    “看來自許都而來之事並未能夠擺脫魏郡太守麾下有心之人的關注,隻是文和先生家人所行元皓先生又怎知忠明將軍不會將其托付他人秘密南下呢?”


    “華陰之地的大軍早已秘密遷往弘農附近入駐其中,難道其中緣由士元先生還需田豐多番勸說不成?我軍的得失相較賈文和至親想必先生定毫不猶豫隻是揚州牧至今所田豐所察不假恐先生他日君臣離德而行,當真如此那麽涼州之行先生是否值當呢?”


    於此刻龐統的稚嫩在田豐身前盡現且田豐直接越過身前商議之人直取其後真正的君主劉備而去,以仁德立世心中宏願皆以天下百姓歸一共複漢室的劉備自然不可能放任賈詡至親深陷危難之中無動於衷。


    龐統心中明白縱使賈詡此刻不盡忠心但身為聯軍同行劉備同樣會有所作為,若非如此往昔荊州之時其同諸葛亮、司馬懿三人便不會隱匿行蹤各自而行;除去知遇之恩外若三人有失龐統堅信劉備定會不顧勸阻領軍前來解救。


    “…龐統此前細想元皓先生定是有備而至卻未曾想過先生這心思之深遠超龐統心中所想,我主之性僅數次相見先生便這般琢磨而行實在令龐統欽佩…然而若是此行不順隻怕先生於此處難以周全而歸啊。”


    “此刻段煨便隻領數百親衛而行其餘大軍皆往弘農而至,如今的華陰之地為何人所掌控想必士元先生隨意驅使麾下便可得知且作為誠意田豐願於營中一同等候文和先生至親而至。”


    龐統顯然對於田豐的建議感到非常震驚但略微鎮定些許後便立即稱讚田豐僅數次相見便能將劉備所為琢磨至深,但語言之中更多的則是對於田豐這般膽大而為感到十分不解並且短暫思慮之後龐統心中極為荒誕的想法也得到了證實。


    那便是此刻田豐所行並未告知袁紹而是於此之前得知此事當即做出的決斷,並已然加急送往此刻率軍趕來圍攻曹操的辛毗、辛評大軍之中且田豐同樣將辛氏眾人被袁紹接納之事書寫其中以安二人之心。


    此刻率軍直逼中牟的袁紹再度使用上了仿造而成的“霹靂車”,隻是這仿造之利器在麵對被曹仁提前安排李典加固的堅城時表現並不是那麽令袁紹滿意甚至多有不滿溢於言表。


    但袁紹勝在兵馬充足糧草供應源源不斷故而強攻不成後袁紹又“十分巧妙”的采用了沮授的疲軍之法對城中的守軍進行不分晝夜的騷擾,終於難以忍受之下曹仁親自率領兩千精騎出城衝殺卻險些被袁紹麾下三千強弩手盡數殲滅。


    至此曹仁自知士氣不可再失且袁紹並未更為強勁的手段進一步采取強攻之勢,故而麵對李典的建議曹仁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守勢並且城中除卻曹純、曹真、曹休三人所率的三千虎豹之外還有近四千精騎故而曹仁根本不懼袁紹大軍圍攻之計甚至多有配合之意好讓袁紹體會一番出其不意的反擊。


    然而袁紹大營內似乎對於中牟的得失並不在意,觀之極為激烈的進攻實際上多為輕傷而非重戰且傷亡並未如曹仁等人所想那般令袁紹難以接受為之動怒。


    其身旁而立的袁尚同樣隨行前往觀望此刻中牟城中景象,得知審配田豐所想之後袁尚同樣明白此刻要示弱於曹仁但又不能過分示弱以免城中的李典有所察覺。


    故而同沮授、荀諶、陳琳三人商議之後袁尚勸說袁紹采取沮授的疲軍之策之策以此向城中曹仁示弱,正如沮授所想麵對再度變換攻勢的袁紹大軍曹仁心中斷定袁紹又為麾下謀士左右故而十分堅定的采取守勢。


    而城牆之上來迴觀望數次確定這疲軍之策是袁紹親自而為後心中多有怪異之處但結合袁紹自鄴城領軍至今所為又看不出其中些許破綻露出,然而心中的擔憂還是令其難以平靜故而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向曹仁進言多加注意而行。


    “將軍,這袁本初麾下既不采取圍攻之策相反日夜這般騷擾我軍士卒弱我城牆守軍士氣…若當真這般長久之下恐城中士卒多有怨言而於我軍不利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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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m這個漲勢總感覺似曾相識但是又不能忘懷…(開玩笑的~今天接老媽子出院了,希望後麵的複查能夠順利!也在今天這個日子祝天下所有無私奉獻的母親們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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