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來了?快快,將玄德與雲長還有仲達請進來一同商議此事最為妥當;不知文和先生以為此前操之言如何啊?”


    “征西將軍既欲誘使袁太尉之兩難抉擇,那麽許都的空虛以及將軍和陛下之間還需十分信任才是;烏程侯麾下有一文武之才名喚周公瑾,此人想來可以完成這項重任。”


    向許都請命的數日裏劉備等人便暫時居住於燕縣之中,對於劉備請命前往城外大營居住曹操直言有老將黃忠守營即可;曹操心中有意讓劉備率軍守兩地麵對黎陽河北大軍的壓力,不過還需暫待許都的消息傳來。


    麵對曹操數日詢問賈詡皆極為客觀的給出了與自己麾下完全不一樣的答複,這更讓曹操心中對賈詡更加愛戴;更欲向劉協索要官職加身於賈詡,不過礙於數次被拒而麾下多有不滿故因此作罷。


    “劉備、關羽見過征西將軍!”


    “嗯?怎不見仲達前來啊?莫不是玄德心中尚怪操此前未將仲達攜於身側啊?隻是此前燕縣之行過於兇險故操不得已而將其托付韋鄉之中,玄德莫怪才是啊。”


    “將軍亦是擔憂仲達安危,備又怎會怪罪於將軍呢?隻不過仲達心憂城外大營故前往與備麾下共同管製些許罷了,仲達直言有文和先生於此可全權代表自己所言。”


    “哈哈~好!說的不錯,有文和與公達二人在此操心中安定矣!還請玄德、雲長與操先行入座才是。”


    賈詡聞言微微起身向前來的劉備、關羽二人行禮,而其身後的趙雲亦是緊隨其後向二人同樣行禮示意;見此曹操並未多說而是極為熱切的邀請眾人入座。


    “荀攸見過揚州牧、見過揚州刺史!此番與征西將軍等候多時,還請二位先行入內一聚如何?”


    “得先生與將軍相邀,備怎敢再拒二位之請;有勞將軍與先生領路便是。”


    隨後賈詡便於劉備身旁與關羽等人一同緊隨其後而入,此前入座的程昱、陳群、楊修、田疇、董昭、劉曄以及自東郡歸來的毛玠紛紛起身向眾人行禮以待;曹操輕輕揮手示意眾人入座後方才緩緩道:


    “近日鄴城想來應當得知我等連破兗州西北三地之訊,原駐守司隸長安以擎製安東、安西二位將軍的袁本初長子袁譚此刻想來已經率軍臨近中牟;不過鄴城之中起勢之言許久卻未曾見袁本初行軍,不知諸位如何看此事呢?”


    座內劉備與荀攸對坐而關羽所麵乃是曹操麾下程昱,賈詡原居荀攸之下此刻亦是身入關羽一側與楊修對坐;趙雲則是緊隨其後而坐,曹操言罷略有深意的望向坐於關羽身側的賈詡;心領神會的賈詡當即起身向眾人行禮道:


    “既是將軍直言那麽賈詡便以眼中拙見略推此刻鄴城之中袁太尉之心,此前顏良、文醜二將身隕而其所指將士多身亡於三地之間;以雲長將軍之勇斬其上將之首而諸將皆無以為攔,此舉無疑會激怒袁太尉決心南下之舉;如今其並未南下而是讓司隸之地的袁顯思率軍臨近中牟以望,想來定是其麾下有才者略微猜測渤海之事。”


    賈詡做了簡單的推論後便再度行禮緩緩入座,而曹操對於賈詡之言微微點頭後便將目光望向陳群等人;陳群稍加思索之際劉曄便已起身向眾人道:


    “主公與揚州牧所憂不過是袁太尉此刻是否會全軍壓下,如今郿侯未臨西線而是身居我燕縣城外;知此情形的袁太尉麾下定會勸阻其以緩攻以圖我聯軍不得長久,故其不南下而遣士卒擾之則不足為奇!而我聯軍之中唯烏程侯此刻尚未領軍而戰何處,其心中定然以為主公與陛下信不得烏程侯之舉;若是此刻烏程侯北襲渤海則其將會更加被動以強斷兩邊之取舍!而我大軍數次連戰此刻當取緩勢而非強勢再迫將士征伐。”


    “董昭以為如今袁軍未動而我大軍新複三地當以守勢而非再度進攻,雖陳留、中牟、開封之地尚有數萬大軍駐之;但河北雄師精卒不下十萬而馬匹數萬,加之司隸之軍分而攻之於我大軍極為不利!若是當真采取多點奇襲騷擾我大軍而不得安寧,那麽不出數載我大軍必自內而解互為猜測且心不再齊進之;因而此刻當可行奇計略空許都之勢誘使袁軍奇襲方可絕其部分而探其虛實。”


    “關某以為河北之師雖有所略失但其根本未曾有動,如今不過暫破三地之圍並未深解壓境之危;既得主動豈可拱手相讓之?當派郿侯與勇武之將率軍突破袁顯思之軍攜天子之意極速前往右扶風之地聯絡安東、安西二位將軍前後夾擊冀州!而非以勢小之事數次試探袁軍動向,稍有不慎若再入被動之中恐難以再出!”


    劉曄認為此刻鄴城之軍久響而未動定是無法判斷孫策是否真心與曹操和劉備聯軍共抗自己,雖說孫策與劉備此前為同盟但其和曹操之間並無有何關聯;甚至因北上並州之事數次碰撞,而天子劉協將青州托付卻又扼住咽喉平原之地定惹孫策心中有所不滿。


    因此袁紹此刻猶豫放言而不進便可以一直試探身處許都的孫策是何態度,若是孫策當真有怨未必不能利用聯合繞開中牟奇襲許都伺機迎迴天子。


    董昭則是認為連番征戰剛剛收複三地尚未平靜便著急與袁紹開戰會惹得境內百姓多有不怨,且數戰之損失亦是不小;這般強行進攻想來會事半功倍,不妨以詐試探袁紹心中決意以及袁紹虛實方才做出更為正確的選擇。


    而麵對劉曄、董昭二人所說曹操顯然更傾向於最後主戰的關羽之言,如今三地盡得兩方渡口而望可謂占據主動之勢;而袁紹不過是派遣了袁譚而來並非親自率軍南下圍攻中牟,因此命猛將與馬超聯合定能破開袁譚之圍衝入司隸之中;隻要將訊息傳至右扶風之地,那麽韓遂和馬騰這兩枚隱藏的棋子便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甚至起到決定性的結果也未必,隻是孫策必須北上進攻渤海而許都也必須顯露出後方不合且空虛之態方能掩蓋此事。


    “不知玄德以為此刻我大軍這般連戰士氣高漲,是否應當乘勝追擊一舉前往中牟擊退袁譚之軍呢?”


    “備深覺自兩軍交戰以來將士之艱辛與決意,然此刻雖大勝但未能動搖太尉南下之意;這般猶豫不決不過是因為其麾下相勸以及烏程侯此刻尚未決斷所至,太尉性多慮而少決斷;若是此刻烏程侯北擊渤海而我大軍後方內亂則太尉定輕視而多疑眼前之事轉而直視渤海之地,故備以為當速派烏程侯北擊冀州渤海!”


    “主公,楊修以為揚州牧之言可行!試問在座諸位,若是我軍主將被斬而身為君主者一言不發隻言動靜而無實事過久;其麾下當如何心態?且袁太尉素喜顏麵而衣著華麗行事高貴,如今之戰盡失顏麵兩軍陣斬盡為其辱!其定然不會放棄南下之舉但亦不會貿然南下與我大軍交戰,我軍勢強而軍少敵軍勢弱而量多且一旦我軍正麵交戰失利那麽此刻所得優勢會瞬間轉變;欲擊河北斷不能直擊而行!疲憊之計亦不能讓其如願以償。”


    “田疇深覺此刻鄴城毫無動靜實在有些詭異,若是此刻袁紹率軍而動那麽我大軍隻需命少數駐紮而親率大軍於中牟以北的官渡與其決戰即可;然其聲勢而至卻未曾行動反倒主動令極為不穩的司隸率軍而至,若不能探其虛實恐我聯軍早已陷入敵軍之計中而不自知!”


    劉備之言瞬間便讓楊修與田疇明白此刻袁紹定是做足了準備,自家主將被斬且首級不得而歸;以此名義而下不僅可立即解決士氣低落之事還可激烈麾下以恨強勢直擊此刻略微疲憊的聯軍,兵卒十萬而精騎萬餘足以分圍將中牟、開封兩地逼入險境迫使許都露出破綻;雖說聯軍之中孫策尚未出麵與許都相連可謂強力援軍,但袁紹不僅沒有擇最優反而選擇了最劣的方案;讓本就極為不穩定的司隸以西再分軍前往中牟試探。


    “嗯!以操對袁本初之了解,此番戰果其心中此刻定是怒意滔天恨不得親率大軍渡河將操殺之以示眾將;其為人雖仁政深得平陽百姓擁護,但其此刻所受之辱與任何人無關;想來其麾下能力勸之人不出其二!田元皓與郭公則二人或為其中緣由爾。”


    “郭圖?田豐?陳群心中獲有猜測不知當講否。”


    曹操之言令陳群立即想到郭圖速來與田豐、沮授等人不和,若是其與田豐共同勸說袁紹不要南下方才會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外;而袁譚之舉動想來亦非是田豐諫言而是袁紹為了搪塞方才下的決定。


    “喔?無妨!長文既心中有想不妨速速說與吾等傾聽即可。”


    “如此那陳群便多言了,此前郭圖以計力分袁太尉麾下監軍沮授之權;那麽顏良、文醜二將之死其必然以此為由力勸袁太尉不顧一切南下絲毫不給我等踹息之機,而田豐定會以死相諫不願袁太尉貿然而進;如此一來這司隸臨近中牟之軍便……”


    “便定是於田元皓身前決議而後續郭公則又進言而改之,那麽率軍前來中牟之人很可能便是此前自鄴城前往長安相助袁譚守城的逄紀逄元圖!”


    陳群言至並未斷定而荀攸則是聞言替其斷定率軍而來的定是袁紹麾下派往長安的謀士-逄紀,而此刻率軍臨近中牟的逄紀倒是與身側的管統停下了腳步並於滎陽東南處的管城駐紮靜待鄴城的軍令。


    “先生,我等這般靠近中牟是否略有不妥之處呢?還是遠離些入駐至滎陽中如何呢?”


    “將軍不必多憂,此刻曹操聯軍三戰新複三地定不會貿然選擇出擊;且主公一直勢起於鄴城之中,雖並未起軍但整個許都以北臨近我河北的目光皆在鄴城之上;不會有所懷疑我軍的。”


    “如此管統明白了,這便派遣斥候於城外十裏交替監視;城中暫勞先生駐守些許!”


    逄紀聞言微微點頭隨後將一封書信交給斥候命其加急送往鄴城之中,而此刻的鄴城內田豐對於郭圖諫言袁紹改派逄紀前往極為氣憤;當即便前來與其辯論。


    “中牟之地何其重要!大公子身為主公長子其親身前往確能在我大軍之中立威而視但其若臨近那麽就算主公此刻不往而我大軍士氣亦會日益高漲,如今卻換成了元圖率軍而往;試問公則先生!元圖以何名義起軍逼近中牟?又如何逼迫許都?主公此刻可曾出兵?”


    “如何不能?難道我大軍臨近中牟奪迴司隸之地還非要大公子前往不可嗎?你田豐莫要忘記大公子乃青州刺史之身!這般公然率軍自青州之外臨近他城又是何意呢?此番逄紀身表主公之意,聲討聯軍之逆賊隻為求主將身死而其首不能歸之說法!名正而言順!有何不可呢?”


    “既是如此那麽試問此前之言公則先生可曾牢記?此刻徐州牧烏程侯孫伯符尚在許都之中並未離去,元圖便這般著急進軍是否公則先生之意呢?”


    “你!是我郭圖向主公諫言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難道此刻司隸進軍取迴要地不應該嗎?”


    麵對田豐的質問郭圖略微心虛間當即表示自己這般不過是想取迴中牟的掌控權罷了,而且袁譚和逄紀誰前往基本都是一樣的結局;而且袁譚的身份特殊未必能夠前往聲討中牟的曹仁,而逄紀代表的是袁紹自然可以名正言順的讓曹仁歸還中牟渡口要地。


    田豐則是心中早已對郭圖的行為忍無可忍,此前種種皆因郭圖壞事;如今卻又自動讓逄紀這般靠近中牟之地虎視尚有數萬軍的中牟、陳留之地,若是逄紀也如顏良、文醜般身敗又當如何處理。


    “好了!公則之行乃本侯之計也!元皓無需在此事之上多言了,如今元圖已經抵達管城並令人送來書信相告;元皓應當考慮的是如何進攻中牟奪迴要地好讓本侯率軍直取曹阿瞞大營,而非在此否定本侯的決斷!”


    “主公!此刻中牟三地所留之軍豈是元圖所率不足萬餘之軍可破?況且如今我大軍未行而其先至,若被中牟城中曹仁得知那麽逄紀未必不會落得與此前二位將軍一般的結果;況且烏程侯尚未歸去主公怎可這般著急進取呢?我軍割據沃野千裏之地!如今隻需東進壓線而伺機收複司隸及涼州之地,那麽我袁氏於整個北方都將再無敵手;難道主公一開始所願都忘記了嗎?”


    “如今安東、安西二位將軍誠心歸附我袁氏麾下,司隸、涼州何來憂患之說呢?倒是元皓先生自從佐治、仲治二位先生失利後便頻頻出言否決主公之決策並數次推翻此前所想,不知元皓先生此刻心中作何抉擇之意呢?郭圖之言雖令先生有所不悅,但忠心肺腑之言是否難道主公尚不明確嗎?”


    “那田豐且問公則先生一言,若是此刻天子命徐州牧歸入青州自平原而上奇襲我冀州渤海之地;先生又當如何呢?”


    田豐見此亦不再與郭圖相爭,隨後便直言若是孫策奇襲渤海郭圖當如何應對此番局麵;而郭圖聞言則是認為田豐被自己之言說服遂示弱相問,心中略微欣喜的郭圖於是當即上前向袁紹行禮並轉身向一旁的田豐直言道:


    “如元皓先生所說,此番之前尚未疑慮並未看破;先生此言又是如何斷定征西將軍曹孟德與天子完全信任自徐州而來的烏程侯呢?此前烏程侯之舉又如何再得此二人之信任呢?況且其所率大軍若是當真奇襲我冀州以東之渤海,難道幽州會坐看其一路西進而割據與兗州許都之間的聯係嗎?斷然會率軍與之交戰,如此看來孫策又怎會率軍北上呢?且無益處以烏程侯之個性斷然不會輕易出軍相助,如此看來烏程侯又怎會……”


    對於郭圖略微欣喜的誇誇其談田豐心中更是不屑,當即揮手製止其所言並緩步至前向袁紹直言道:


    “此刻曹操於燕縣定是收攏士卒並商議我大軍久不出戰之緣由,遂決定兗州西北兩地暫由何人前來駐守以對我河北黎陽渡口之勢;而烏程侯此戰全程身居許都之前難道主公當真以為是為了試探烏程侯之心嗎?這是為了掩蓋其真正意圖並誘使主公將目光全都集中於烏程侯之上,試問若是此刻曹操諫言命郿侯與另一悍勇之將衝破管城元圖所率之軍一路西進並手持天子旨意而來;此刻安東、安西二位將軍又會如何抉擇呢?而此刻或許烏程侯已經在歸去青州的途中我等未能得知,若是渤海與元圖受險主公又當如何抉擇兩地之間呢?”


    “這……元皓所說本侯心中對此並非未曾考慮,而是這曹阿瞞與劉玄德此刻聲威具現而孫伯符並非得到任命;本侯心中斷定其定是多有不悅,因而遂先遣而試之……若是當真再行也未嚐不可;且能……”


    麵對田豐的質問袁紹顯然有些心虛不知如何作答,而田豐則是瞬間看破其心中從未想過這等緊要之事;再結合郭圖此番進言田豐當即明白袁紹定是受了讒言而再度錯誤決斷了此刻之事。


    仔細思慮間田豐便明白郭圖是利用了自己此前與沮授多次諫言袁紹立長子袁譚為繼承人且此前之事為媒介唆使了袁紹,當即便上前向袁紹道:


    “主公既已命元圖前往管城,那麽此刻可讓自兗州燕縣、酸棗而歸的仲簡將軍等人率軍前往相助;隻要能攔截馬超西去之軍那麽我大軍後方定無憂矣。”


    “想來元皓先生莫不是又忘記了此前欲使顏良將軍和文醜將軍夾擊燕縣之舉?如今又貿然而進是否有些過於刻意了呢?還是說元皓先生等著何人來這最後之處馳援以獲軍中足夠之威望呢?”


    袁紹猶豫之際郭圖卻是嘴角微微上揚間上前向袁紹行禮,隨後便轉身與田豐對視後緩緩說出此前田豐獻策之事;此事雖說後因緣由未能成,但獻策之人確為田豐無疑。


    “好了,元皓與公則所說本侯心中都明白了!如今許都實情未定,此事便先這般吧!你二人休要再因此事而多言了。”


    袁紹聞郭圖之言當即不再以手撫額輕按緩解,而是起身來迴數圈後直言此事不可再議;一切都等許都來信後方才做出這最後的決定,田豐得知後當即跪地懇請袁紹能夠派兵馳援逄紀避免欲想之事發生。


    “主公!兩軍交戰豈可這般意氣而為呢?若是當真如此那麽主公再起軍而至恐來之不急,若無心讓仲簡將軍前往主公亦可讓大公子於長安率軍……”


    “夠了!本侯說了此事無需再議!便是這般決定了!!難道元皓還要讓本侯說第二遍嗎?!”


    “主公……”


    “都給本侯退下!!”


    “郭圖領命!是……”


    袁紹聞言當即怒斥二人即刻離去不可暫留,郭圖抬臂行禮送離袁紹後亦是向田豐行禮方才轉身而去;得知相勸無果後的田豐則是快速起身返迴府中修寫書信並前往沮授處與其商議此事,聞言的沮授急忙將田豐帶入府中一同協商此事。


    “元皓所說當真?主公怎會聽從那郭圖之言竟於此刻命元圖率軍前往離中牟這般靠近的管城之中呢?一旦曹仁斥候得知此事那麽元圖定被圍而攻之,且一旦西涼郿侯率軍而破那麽司隸整個地區將再度陷入失控之中;自白兔將軍身亡後這安東、安西二位將軍便是我司隸內最大的隱患了!主公怎可貿然領大公子分兵而行呢?元皓可曾向主公諫言自鄴城派遣將軍前往管城協助元圖虎視中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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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m今天開始多書名了,要是還拉胯那就隻能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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