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屯騎校尉之才能確能擔此助國之重任,隻不過陛下這般行事是否考慮了前線作戰將士之心呢?郭嘉並無反對之意,隻是這般貿然啟用原輔國將軍的屯騎校尉恐朝堂之上有心之人心中不悅。”


    郭嘉聞言自知劉協欲要啟用伏完與楊彪行一文一武,以二人之威望立足朝野之中為自己而用;隻是郭嘉以為此刻劉協所為雖能強硬而行但畢竟會觸怒城中領軍之人令其不悅而令整個奮戰的曹氏宗親不悅,畢竟此前楊彪是曹操力排眾議方得其出任曹操所卸下的司空之職。


    “伏完以為陛下所行確有些許操之過急,不過若得奉孝先生相助;想來城中三位將軍定不會多言反對,隻是不知奉孝先生可願出仕我朝開口相助呢?”


    聽完郭嘉所說劉協正欲迴答此事於臨行前曹操便與自己商議,而一旁的伏完卻是提前開口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直言或許曹操滯留郭嘉於許都便有這層含義也未必。


    “這倒是不錯的想法,這麽說校尉是同意再任我朝輔國將軍了?還是說朕誤解了校尉心中所想呢?”


    “既為臣何以自論以拒陛下之所請,伏完願為陛下驅使;隻望陛下能不再以臣之所為而怪罪於皇後才是,此前之事皆為臣主使罷了。”


    “如今朕已命董承死守於府中絕不可再言此事,校尉既奉召而來想必是明白朕的用意;朕此刻所為為的是什麽想來校尉心中應當比朕更加清楚。”


    麵對伏完數次希望劉協能夠趁機把郭嘉綁於身側以做擎製許都曹家之用,劉協皆置之不理並直言此前董承等人所想絕不可再私下進行且全部收斂安心待在自己身旁;這不僅是說過伏完等人亦是說給郭嘉、說給遠在燕縣的曹操聽的,而對於將郭嘉置入許都朝廷劉協卻不為所動;因為郭嘉此刻還不能這般刻意將其留在自己身邊。


    “臣屯騎校尉伏完領命!”


    “好了,既是這般此事日後便不可再言;明日朝堂之上不知先生可願入殿促成烏程侯東歸之事否?”


    “郭嘉不過區區軍師祭酒並非我朝之中常設官職,恐無法如陛下之願出殿而行且征西將軍前線尚需郭嘉……”


    “先生所想隻不過是些許小事罷,朕隨時可命先生入職;隻不過朕希望先生能入殿一見,想來許多人應當願意見到先生而來。”


    郭嘉聞言正欲拒絕卻被劉協揮手直言打斷,隨後其於畫中輕點然後遞給身前的郭嘉與伏完觀閱;仔細觀閱後郭嘉方才抬臂行禮道:


    “臣郭嘉領命!定不負陛下重托。”


    “如此那二位愛卿便先退下吧,朕此刻尚有些許瑣事尚需處理;朕還望二位愛卿昔日能共事朝堂之上。”


    “郭嘉、伏完領命,臣等先行告退!”


    郭嘉與伏完轉身出宮後兩道身影便隨宦官身後快步入宮前往劉協書苑之中相見,董承與荀彧到來後劉協抬首與二人相視間起身緩緩道:


    “想來董將軍還是按捺不住心中所想與令君急入欲見朕相知吧?不妨陪朕走走如何?”


    “董承、荀彧領命!”


    次日朝堂之上孫策早早便於其中等候劉協的到來,而緩步而至的劉協揮手入座後卻是詢問身旁佇立的宦官。


    “此前朕所命可曾傳達啊?為何僅烏程侯一人於殿下候命?莫不是其隨行之人周公瑾朕不配見嗎?!還是說爾等此刻便要這般行事不成?”


    “迴……迴陛下!非是我等未曾前往相請公瑾先生,而是公瑾先生自稱昔日辭去江東之職後並未官職加身不便直接入殿;願於殿外等候陛下召見。”


    “如此還不快些讓其入殿相見?難道這等小事還需要朕親自囑咐爾等不成?”


    “是……是!宣廬江周瑜周公瑾入殿覲見~”


    伴隨著令人極為不舒服的尖銳之聲傳遞而出,周瑜竟身著輕甲緩步而入於殿前向劉協行禮。


    “廬江周瑜見過陛下!周瑜並非文士之身故著輕甲入殿麵見,還望陛下莫怪!”


    “怎麽?公瑾先生之意王朗是否可以認為烏程侯麾下不滿而欲獨立而行呢?既是這般此前又何必以文職而論今卻又不願從之呢?”


    周瑜話音未落王朗便上前直言此刻周瑜是否要與孫策分而共治青、徐二州,若是當真如此又何必之前常自稱文士而伴孫策左右呢?


    劉協聽聞王朗之言亦是極為好奇,隨後一個臨時之意便於其心中升起;迴想此前司馬懿曾言周瑜而大江東去之誌劉協心中對其更是好奇,隨後便並未製止王朗所為而是靜靜的等待著周瑜的迴答。


    “想來這位便是我徐州東海王氏王景興先生吧?先生昔日奉命入揚州會稽而治應當明白其身所為並非個人所想,若是以王大人這般所想那麽今日陛下又何必親自麵見於周瑜呢?”


    “巧言詭辯罷了!昔日之行若再言那麽烏程侯領天子旨意卻行賊人之舉又當如何呢?吳郡四家、會稽嚴家以及陳瑀家眷親屬數千難道烏程侯一人做不得主嗎?如今卻又要請命北進渤海而不甘縮居青、徐二州之地欲再行征戰,此刻烏程侯能做主嗎?還是說這時公瑾先生能做主了?”


    “王景興!昔日本侯揮槍會稽那是奉命而行,你卻自持太守職位之便聯合那嚴白虎拒而不歸;本侯無奈方才行此威懾之舉罷了!”


    聞言一旁的孫策當即心中怒意翻湧,此前雖想過王朗會阻攔自己;但未曾想王朗竟於朝堂之上這般揭露此前自己所為,而周瑜卻絲毫不在意王朗之言反倒更加好奇為何劉協召見自己卻又縱容王朗這般針對孫策;王朗聞言卻是輕輕一笑上前向劉協行禮並直言道:


    “陛下!烏程侯昔日領父之名獲封我朝明漢之將領,其不僅未曾率軍赴約反倒趁機侵占我大漢揚州數郡之地;此刻臣不過小提舊事其便這般怒而行之,臣恐臣東海之族親危矣!難矣!還望陛下能容臣辭此官身歸入徐州返迴祖地與此等野望之人爭論到底!”


    “你!王朗!你東海王氏於本侯管轄之下可曾受到不一樣的對待?反倒是你東海王氏之人私下裏與本侯麾下張氏、朱氏勾結暗聯,本侯可曾虧待你王氏族親?倒是你這般暗刺本侯,難道本侯不應該怒而指責之嗎?”


    “好了,今日之事尚未開議烏程侯與王愛卿便這般相爭;豈不是要讓百官看了二位之笑話了?且此事朕早與征西將軍商議在先,且此前烏程侯亦算盡心盡力而為守護我許都門戶並無怨言;如此若朕還不信任恐怕天下百姓要怪罪於朕了,爾等若是不悅可上奏於朕;這般爭論是為何意呢?”


    麵對孫策的承認王朗當即上前向劉協請命辭去一身官服返迴東海再與孫策大軍抗爭到底,而孫策則是認為王朗一再胡攪蠻纏並直言自己從未虧待過東海王氏且東海王氏族親還背著自己多次與自己麾下的張溫、朱治等人往來;至此王朗卻不再多言反倒正經了起來,而周瑜見此再觀場上荀彧、鍾繇、楊彪以及今日特意為劉協召來的曹真臉上神色便立即斷定王朗之行乃刻意而為。


    “陛下!王朗以為此刻烏程侯之心或許未曾暴露其野望,但其江東之時竟迫於揚州牧之舉而率軍北上入駐廣陵;揚州牧之舉之行想來諸位心中應當明白,這般仁德厚愛之人尚不能容;如今烏程侯領徐州牧卻又暫代青州之地,不論百姓愛戴與否都不應再興殺業;臣懇請陛下收迴青州暫代之命派我朝重臣入駐青州方可讓烏程侯北上渤海。”


    “陛下!此青州之職本就是陛下托付於孫策,如今青州缺糧之事已得揚州牧相助而解;此刻百姓之情安定孫策願將青州全權歸還陛下,不過還望陛下恕罪孫策需與陛下心腹相交且希望能夠協助其徹底治理後方可交還青州。”


    王朗不再糾纏反倒提出讓劉協撤去孫策暫代之職派遣忠心之人前往,而孫策則是直言百姓缺糧之事已解可盡數歸還不過需要劉協派遣絕對心腹前往並讓自己協助管理之後方可全部交還漢室之手;雖提議極為無禮但也並未遭到劉協的反對,聞言劉協卻是陷入沉思之中。


    “陛下!這青州之地本就是烏程侯暫代之地,何需其協助治理?莫不是烏程侯有何事隱匿於青州之中見不得光?天子之地還需烏程侯相助不成?難道我朝中便無人可領青州之地了嗎?若是這般恕王朗直言!烏程侯此刻還離不得我許都之地!”


    “臣楊彪附議!”


    “臣鍾繇附議!”


    “臣曹真附議!”


    “臣董承附議!”


    見此情形孫策當即有些不知所措的輕望周瑜,而低頭略微沉思後周瑜緩步向前對觀望的劉協道:


    “陛下,如今袁太尉欲揮軍南下直指我司隸中牟、開封以及兗州陳留之地;想來陛下召見自然是為了抵禦河北大軍之事,既是如此那麽臣周瑜鬥膽請問陛下心中作何抉擇?或是陛下心中可曾信任烏程侯與周瑜否?”


    “周公瑾!並非楊彪欺你與烏程侯二人年少輕狂,以你二人之此般年紀能得徐州之地暫代青州之行;怕是昔日的淮南之主都未必能比得上,隻可惜你二人底蘊本在揚州而不在徐、青二地;若無陛下相助恐怕難以固守這四戰之地!陛下若無心又豈會這般焦急召見二位呢?若不信任想來西涼郿侯似乎比之二位更得我朝文武以及陛下信任吧?”


    麵對周瑜的提問劉協並未答話而是輕輕望向一側的司空楊彪,心領神會的楊彪當即緩步行禮後轉身麵向周瑜、孫策二人並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看法;而楊彪總結後另一側武將之首的董承便緩步而出向劉協行禮隨後轉身麵向二人。


    “董承昔日與烏程侯、公瑾先生尚有舊交,不過此刻之事二位所求過於明顯;連我董承一介武夫都望見二位所行,想來青州百姓應當感激的是揚州牧!是其身後的漢室之名而非烏程侯,不是嗎?”


    “曹真以為此刻我兗州西線告急,若是烏程侯有心那麽大可率軍而上替我聯軍分擔壓力!而非趁此機再令陛下抉擇而忽視鄴城隨時準備進軍的袁太尉。”


    “鍾繇以為此刻既是為了共同抵禦河北之勢而聚,那麽烏程侯若要交易便要拿出相應的籌碼而非一腔熱血前來詢問陛下是否信之、任之!若是這般陛下何不讓命郿侯率軍再歸自我兗州泰山直逼渤海與幽州大軍聯合進攻呢?又何需這般苦惱。”


    “此番看來好像朕心中所想與公瑾先生有所不同,不知烏程侯此刻又當作何抉擇呢?朕此刻不知是下命於烏程侯還是說與烏程侯攜我大漢之域共商呢?”


    “孫策不敢!!隻是此刻青州剛剛步入平穩之地,若是貿然交接孫策恐其中有所不悅而激百姓不滿;皆為陛下所想!絕無刻意不歸之心!”


    劉協聽完其餘四人之言後並未動怒,而是臉帶笑意的望著有些驚訝的孫策;隨後便直言是否要拿大漢之疆域來與其交換抵禦袁紹壓力之事,孫策聞言急忙單膝跪地向其表示心中並無此意;而楊彪等人亦是有些驚訝劉協竟於朝堂之上言說此事,楊彪無意望向安靜的荀彧;見其未有所動後急忙上前向劉協道:


    “還請陛下莫怪,此番難得有青年之士願入朝為我大漢而戰;若是陛下這般逼問二人傳至前線恐傷我軍將士之心,還請陛下三思啊!”


    “還請陛下三思!!”


    “無妨,若是烏程侯有意想來今日也不好於此處與朕傾心而談;不知公瑾先生對於烏程侯歸還青州暫代之事作何抉擇呢?這協助治理之事先生以為必要否?”


    麵對楊彪等人的勸誡劉協則是輕笑揮了揮手讓其退下,而楊彪見眼前劉協之勢心中欣慰之際更為其擔憂;雖多有不願卻也隻能暫且退下,而王朗、曹真、鍾繇三人則是在劉協言語中嗅到了略微奇特的意味。


    “迴陛下!青州本就是我大漢之域陛下所有,何來歸還之說?而烏程侯畢竟奉陛下之命暫代許久且治理有方多得其中百姓愛戴,其所言不無道理;若貿然行事確有激怒民意之舉。”


    “如此不知先生可願暫代這青州牧之職?想來有先生相助烏程侯便無此後顧之憂了吧?”


    “陛下!不可啊!此等行為與將青州之地拱手相讓有何異?如今我朝之域尚有幾何歸我朝之命?陛下這般行事多有不妥!三思啊!”


    劉協突如其來的詢問令周瑜心中略微一驚,而其身側跪地未起的孫策則是心中極為喜悅;而周瑜愣神之際王朗當即上前勸阻劉協此刻所想,非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劉協日後安危著想必須阻止青州再歸孫家之手。


    “陛下,臣荀彧以為周公瑾於江東頗具名望而其所為多受百姓擁之;其此前亦常伴於揚州牧身側多為百姓而奔波,隻是其年幼且入官尚淺;這般重任陛下還是需要多番考慮更為合適些,不妨先撤烏程侯暫代之權命周公瑾為治中暫行青州之事;待戰事結束以觀方才任命即可。”


    “令君何出此言?周公瑾於揚州多得愛戴但其並非我朝官員出身,豈可這般匆忙而任呢?此前青州之地的刺史乃袁太尉之長子袁譚,而其別駕乃北海之王修!周公瑾任青州治中之職若是袁譚委命試問周公瑾如何做之呢?”


    “此事便不是王大人應該思慮的吧?董承以為令君之薦極為合適!那袁譚昔日為青州刺史卻棄城而往西歸入司隸之地,元常先生還暫代司隸校尉之職呢!其可曾聽過先生之言嗎?”


    “楊彪以為荀令君之言可解陛下此刻心中所想,既是如此何不暫且一試呢?如今中牟告急想來他日恐需許都弛兵而援之,此刻領烏程侯極速攻打渤海;或可解一時之危不是嗎?臣楊彪懇請陛下即刻命烏程侯東歸率軍直擊冀州渤海之地!”


    “臣鍾繇、曹真附議!!”


    劉協聞言亦是目光緊盯殿下的周瑜並直接起身居高臨下的望向挺立的周瑜,隨後便揮手喚來身旁宦官;然後便對著殿內文武揮手道:


    “烏程侯聽命!朕命你即刻率軍歸入青州即刻率軍北上攻打渤海之地,北進聯合幽州之兵進而一路西進直取冀州河間、高陽之地!”


    “臣孫策領命!”


    隨後劉協緩步而下行至周瑜身前與其對視,周瑜見此便如孫策一般當即單膝跪地向其行禮。


    “周公瑾既出身揚州廬江之地,那麽朕便命你為定江將軍兼任青州治中之職暫代青州諸事!”


    “臣周瑜領命!!”


    “今日便議至此處吧!爾等無事都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我等恭送陛下!!”


    劉協緩步而去後董承向周瑜微微行禮祝賀便緊隨其後而去,鍾繇與曹真則是向荀彧行禮告退;王朗則是有些不解的望向略微興奮和眉間微皺的周瑜。


    “王朗於此恭喜烏程侯和青州治中了,未曾想這青州之地最終還是未能逃脫烏程侯之手;隻希望烏程侯能保持此刻之心行心中所望才是!王朗告辭!”


    “多謝王大人之言!孫策謹記景興先生之教誨,望來日你我還能同朝而居非戰場之見才是啊!本侯送送大人如何啊?”


    孫策見此急忙感謝王朗之言並起步相送,而荀彧則是緩步行至周瑜身前與一同留下的楊彪靜靜的對視著。


    “令君這般可就算是讓周公瑾與烏程侯麾下徹底結怨了啊,其青州、徐州之文士尚可理解;隻是烏程侯麾下武將恐怕難以再容周公瑾於烏程侯帳下了。”


    “司空大人所說倒是有些怪罪荀彧了不是嗎?此番乃是陛下提議,荀彧此刻已算是相助二位青年之士;若當真任由陛下之言青州治中更進一步的話,想來不隻是烏程侯麾下;就是我朝之中不滿之人不居少數。”


    “如此倒是有些令楊彪不解了,這般下去恐怕將來這許都之中分裂之勢難以把控啊;不知此番是好還是壞。”


    麵對楊彪的感歎荀彧並未多言而是靜靜的等待著周瑜的答複,而楊彪亦是於一旁靜待周瑜的迴答;如今周瑜領了青州之官職那麽便表示其不再隸屬孫策麾下而是直接為天子帳下,這般情形也就孫策尚未得知還在為青州之地高興;周瑜一番思慮之下隻得微微歎氣向楊彪與荀彧迴禮賠罪。


    “既是這般公瑾不妨先安心與烏程侯攻打冀州才是,如今危機尚未解除公瑾還是莫要有過多的想法才是。”


    “如此周瑜明白了!有勞文若先生和司空大人開解,周瑜這便去與伯符一同準備進攻之事。”


    周瑜歸去後楊彪與荀彧不知相商何事並肩而行,而許都城內郭嘉整理鄴城之訊息時卻得知周瑜應下了劉協所賜官職並領青州治中暫代青州之事後心中當即明白是何人這般下套;隻不過此番所為看似惹得孫家勢力極為不滿,但卻也保證了周瑜在孫家不會被輕易加害並給予了天子的名義加護。


    “看來某些人雖然一開始就表示全力支持公瑾北上,實際上卻從來沒有放棄過使其歸心啊……不論周瑜接與不接這份官職其於孫伯符麾下都將受到排擠,隻是此番手筆倒是給了公瑾於孫伯符麾下名正言順的領軍之名罷了。”


    而其身旁不遠處的黑影則是待郭嘉言畢且思慮許久後方才緩緩上前將手中之物遞給郭嘉,隨後才在其耳畔輕語。


    “不知先生以為我等是否要將今日朝中之事告知燕縣的主公?”


    “無需著急,烏程侯北上之訊息此刻告知無疑會幹擾主公之判斷;此刻主公心中有所定論亦不會告知身邊何人,想來此刻應當注意的是酸棗之地主公當如何選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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