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遊俠戴罪之身,恰逢亂世得以苟全;今不過暗流之下的肮髒之物,或不能再見心中所念但主子給了名聲、給了能夠安心家中的所念亦有了可貴的身份;為幼子所求又得以錢糧相助……或許二位先生可問軍中山越心中為何感受。”


    “一派胡言!既得亂世苟全性命自當重新為人,行正大光明之舉!今日你家中所知你身正且貴能如何?家中幼小難道當真以為是你心中所想嗎?以軟肋而挾持爾等做這等肮髒之行,你今日是賊難道明日還能再洗淨身上汙穢行人之道嗎?家中以自由為之所謂富貴,可曾有一物與你、與家有關?”


    霖虎聞言當即對其所謂感受嗤之以鼻並質問其所想是否為人行之道,而麵對霖虎的質問那領頭死士卻並未此刻迴答;而是以另一側未受損之臂自懷中掏出略微沾染鮮紅的書信交與身前的諸葛亮,隨後便於眾人所望之下轉身緩步於帳外;對此霖虎緊隨其後而出密切監視其所為。


    “琅琊諸葛氏諸葛孔明親啟,我二人皆以世家數代之名而傲視;未曾想昔日徐州琅琊大姓者今日竟與仇人相隊而行,想昔日你諸葛孔明善用民心、民意之所向起命天下以破江東大姓有四;今譙縣曹家之首曹孟德之舉或自通亦或得益於吳郡之中,但其所為非抑士而鼓農也。


    兗、豫二州所得皆以原歸於百姓,但我世家羽翼數代百年所積皆為其所得而不入國府漢室之中;難道爾等皆不明其所為欲盡誅天下世家激起整個天下大亂不成?假使曹孟德功成而天子再受其淩辱而囚之汝等又當如何?此白馬之前其所獲竟足十萬大軍過冬所需所用,難道諸位心中便當真不好奇此背後之陰謀所在嗎?


    許都所謂歸權如何,難道以琅琊諸葛孔明、荊襄龐士元之臥龍鳳雛之才能不盡知?我主於冀州各郡廣施仁政素有賢名於平陽之千裏,其祖德四世三公之名望盡歸天下百姓於海內。


    玄德公今得陛下與揚州百姓深賴之,往昔於幽州於平原再之往青州之北海其後又千軍奔親赴至徐州至彭城以援;年少輕狂間無不彰顯其猛烈之行。


    今又以仁義使之荊州新野、揚州六郡盡數依附;我主政仁以愛民於不忍擊之遂難斷而玄德公親民不予取之以滋身盡仁厚,假之仁政以仁而愛民以德那兩家何來恩怨之解說其中?


    何以忍痛遠厚德仁心之軍而親狡詐奸殘之賊子乎?


    以東昔長沙太守之後今徐州之主烏程侯尚居禍心,其秘居孫策於許都以外而城中禁軍為內;其所謂歸漢之心尚疑之!更強使我潁川荀氏及河內司馬氏玄德公麾下揚州別駕司馬仲達為之所用,其心不明乎?


    今我主明心不願征伐而玄德公之願乃扶漢室以複,兩家爭鳴定為賊子所得而兩家共聯則天下盡歸;假若以仁政、厚德以愛天下之名又怎能得譙縣賊子之所行?


    琅琊諸葛氏數代忠心、荊襄龐家寒心而棄仕途隱匿山野之中,若無心又怎讓臥龍起行而鳳雛展翅於大江以南?


    望諸君能早明心中所想勘破賊人之所行,莫要被兗、豫二州之表象所蒙蔽而誤被賊子所用!


    潁川辛氏之族親辛毗、辛評暫拜。”


    諸葛亮仔細觀閱後便將其遞給一旁的龐統,而身旁的馬超斜視幾行後便緊皺眉間雙目略帶疑惑之色;正欲發問卻被龐統伸手示意,見此馬超便隻得靜待一旁不再言語幹擾龐統此刻所為。


    “好一個潁川辛氏,若非曹孟德之舉與天下世家決裂而為之;想必此二人之才未必能於白馬之處這般盡顯,袁本初得此二人而行尚有鄴城田元皓、許子遠及荀氏荀友若相助;如今竟數次舍棄戰機而不為,辛毗、辛評之舉倒是領龐統深覺趣之。”


    “有何趣之?如今河北大軍早該起軍壓境中牟,卻遲遲未至不說甚無傳聞其集結之命;鄴城之中袁本初遲遲未起於曹家之計有益而於我等所謀可就毫無益處了,士元何不前往白馬前線將仲達換迴呢?想來仲達一定深知士元心中所想。”


    再度接過書信後諸葛亮將其擲入火爐之後麵帶笑意的詢問著一旁略微感歎的龐統,得知諸葛亮所想後龐統急忙揮手表示不願意前往曹操身側為其所用;且自己閑遊慣了受不得曹營之中的約束,收起玩笑之意後龐統仔細思慮書信之中所說後便緩步走出帳外尋得此前那領頭死士。


    “爾等定有派遣前往燕縣之命,此書信可曾就言隻送往我大軍交與我二人其餘皆不知?”


    “士元先生不愧鳳雛之命,此信小人不知是否僅此一物;但眾人頭領之時唯有小人獨自麵見二位主子,或許你說的對;我的家僅僅隻是因為我還在這個世上……罷了……”


    “先生小心!是否需要喊軍中醫者前來……”


    “不必了,此人死誌早有隻不過是為了看看我龐統是否會向其詢問罷了;便有勞將軍把此人尋一處與那些死士共葬一處吧……希望主公未曾見此書信。”


    領頭死士並未轉身而是背著著龐統迴答了其所問之事,縱使霖虎片刻未離但還是未能發現其提前隱藏於口中的毒藥;而龐統最後的囑咐霖虎自然未曾忘記,向三人行禮後便轉身將其遺體帶往營外。


    “那死士之言並非告誡霖虎,而是向我等警醒罷了;如此看來這籠罩於北方之上的迷霧比之前所想還要詭異,依信上所說若無差錯那麽此刻白馬的失陷以及東郡太守之失想來皆為征西將軍刻意為之;亮以為此信隻怕未必是僅我大軍爾。”


    諸葛亮以手輕輕捧起羽扇之下司馬懿轉交的信物,將其緩緩放下後轉身入營帳之中目光緊盯地形圖之上的徐州以南;龐統則是拿起酒壺仰頭而入後不斷感歎這北方雄主之氣魄,而馬超則是極為疑惑的望著兩人此刻的行為略微不知所措;龐統轉身後便向馬超緩緩解釋其心中疑慮。


    “州牧大人無需多慮此封書信上之內容,想來定是那辛毗、辛評二人所為;此等離間之計定難以動搖諸位先生心中所想,二將軍與子龍將軍此刻已秘密率軍趕往白馬協助征西將軍破敵;此等所為或許乃是征西將軍刻意而為。”


    “備心中從未有過懷疑,隻不過其書信所說文和先生以為幾分為真而又有幾分為假呢?袁太尉所為以及征西將軍之行,文和先生以為備當如何呢?”


    麵對賈詡的勸誡劉備則是輕輕將賈詡遞還的書信擲入火爐之中焚燒並詢問其心中所想並讓其指點自己如何行事,聞言賈詡微微愣神後仰首仔細思慮一番方才緩步至劉備身前行禮道:


    “袁太尉於冀州素有仁政之舉,其威名確如書信所說無異;然征西將軍此刻所為所行皆為我大漢忠臣之舉,既已聯軍自當以心相待;且別駕大人如今尚在……”


    “好了,無需多言;文和先生所說備心中明白了,隻是這白馬趁夜而為我大軍毫無反應隻怕有所不妥。”


    “大人可讓黃老將軍率領數百白毦兵自我瓦亭而出直奔燕縣之東南而去,隻需各配三支火箭以騎射製造些許混亂即可。”


    “好!那備便攜先生一同前往營內尋老將軍議事,文和先生請!”


    賈詡尚未將心中所想盡數托出而劉備早已做出邀請之姿,猶豫片刻後賈詡隻得先隨其前往尋找黃忠議事。


    “元直先生,這書信所說是否勸說我等需聯合袁紹以攻曹操之後呢?還是說我等暫待玄德大人之意再一同行事更為妥當呢?”


    “威侯既知此信乃白馬辛氏二人秘密送往我大軍之中,又怎能輕易信之呢?袁太尉是否忠心、仁政、深受百姓愛戴此間戰場之上皆依口相傳罷了,既是忠君愛民之主又何以數次壓境天子國都境內不退呢?”


    “難道先生也認為曹操此刻所為當真是忠臣之舉嗎?其為人生性多疑且狡詐殘暴不仁,若是此封書信落入其手我等定會被其所惦記……”


    “威侯又怎知此封書信僅交與了你我二人之手呢?或許距離最近的白馬以南才是最先知道此等訊息之地呢?隻不過或許唯獨有兩人與我等所持有所出入罷了。”


    “什麽?!元直先生你是說距離連白馬以南的曹操大營之中也出現了這封書信不成?那仲達此刻豈不是身處險境之中?”


    徐庶並未多言而是拿過書信將其毫不猶豫的擲入身前火爐之中,見此情形張繡並未反對而輕輕點頭表示認可;而隨後徐庶則是略帶微笑道:


    “與其說因此信而致使仲達陷入危機之中,倒不如說仲達自征西將軍於陳留歸來之後便一直都在危機之中;此信不過是給了某些人合適的借口罷了。”


    而此刻距離白馬最近的曹操大營之中一眾謀士與文武此刻正因敵軍之書信而爭論不休,其中以陳群、於禁為首的文武以為此信定然是栽贓陷害的離間之計;故此刻應當先徹底清除曹營之中的奸細方可確定此書信之真假,而不是僅憑一封書信便要鬧得軍心渙散。


    而以程昱、夏侯淵、曹洪為首的文武則是以為此書信或不可信但此信所指定不能視而不見,若是不止曹操大營之中出現此封書信而是整個聯軍乃至許都都出現這封書信那麽事情便不再是曹營之中的決斷;一旦後方孫、劉兩家有所異動那麽曹操整個後方將完全暴露於河北大軍之前。


    “爾等所想看似牽扯眾人,實則不過是為了心中那些許盤算罷了!三家正值聯軍之際,豈能因一封小小書信而導致三家聯盟出現裂縫;若是此刻三家互不信任而相互刀刃相向,最終是何人得利?難道仲德將軍從未想過嗎?”


    “長文先生所說程昱豈能不知?隻是如今此書信於揚州別駕附近誅殺辛氏死士所得,為何大營之內唯此時此刻獨於揚州別駕附近所得呢?若不過問難道此事我大營能暫時壓下,許都也能暫時壓下嗎?烏程侯若是有異心那麽我大軍於白馬、中牟、許都之中當如何抉擇?”


    “於禁以為仲德將軍所言應是與諸位先生心中一致認為此信絕不止於我軍大營之中出現,既如此那麽其餘兩家乃至許都皆知此信之內容;而我大軍既為聯軍之首又怎能私自因書信而貿然定罪聯軍之使者呢?且司馬仲達乃主公親自向陛下所請,其營帳距離軍師不遠吧?”


    “於文則!荀軍師之為人難道還要我曹洪親自向你證明不成?軍師此前與我等之間為何交情難道諸位不明嗎?倒是這個司馬仲達借天子旨意又以其父有恩於主公方才得主公這般敬重,許都之表現難道諸位心中不知嗎?若是真心為主公所謀又怎會數次無言於營帳之中呢?”


    麵對眾人的爭論不休曹操早已命許褚率軍守護與荀攸、司馬懿二人以及暫隨許褚身旁的陳到一塊來到營外往韋鄉方向的較高處暫歇,耳邊不再充斥眾人的言語以及微微蕩起的清風讓曹操此前欲脹的頭疾好上些許;深吸幾口後便輕輕嚐試著手中長弓。


    “如今這些死士想必已經盡數派遣至燕縣、酸棗兩地駐守的玄德、郿侯大營之中了吧,此番所為倒是好生手段;其身後此刻吾料定無袁氏相助,此番看來此前辛氏官員於府中閉門不出時便有將辛氏底蘊北遷之跡象了吧?”


    “將軍心中既明此等離間之計看似為分離聯軍三家之關係,但實際上真正劍指之人乃是將軍與揚州別駕;此刻若任由營中文武這般爭論,恐顏良趁亂而襲之啊。”


    曹操聽聞荀攸之言卻是輕笑並搖了搖頭臉帶笑意的望著正在思慮的司馬懿,在得知自司馬懿與荀攸營帳附近搜得辛毗、辛評二人所寫之書信時曹操便斷定此信定是為了司馬懿而來;但是直至此刻司馬懿依舊沒有給自己一個解釋,而自己也未曾理會那些借機欲鏟除司馬懿之人的諫言;如今荀攸提醒曹操心中便知道辛毗、辛評二人之的書信目的所指還有被自己滯留於許都之中的孫策大軍。


    “此番看來許都之中司馬懿與辛氏官員相見之時或已惹人不悅,如今書信所指無非司馬懿與烏程侯二人罷了;如此情形征西將軍以為如何迎入關雲長與趙子龍所率的三千白馬義從呢?”


    曹操聽聞司馬懿之言卻是伸手接過許褚遞給自己的弓箭搭弓直指身前緩緩而過的野兔,緊繃的弓弦脫手後將鋒利的箭矢送出直奔野兔而去;見一擊斃命後曹操又將弓丟還許褚之手,拉動戰馬緩緩往一旁側過後荀攸與司馬懿亦是緊隨其後;除卻許褚與陳到外所有士卒皆滯留原地待命。


    “未曾想連昔日名震北方的公孫伯圭也將所率之精銳-白馬義從托付給了玄德,吾聽聞昔日溫侯麾下陳公台、高伯平以及張文遠皆為玄德所獲;此些不知吾所說可有錯誤之處否?”


    ……


    ……


    感謝“燒烤配酒越喝越有”贈送的用愛發電~謝謝小夥伴的支持~


    emmm又是招唿客人的一天,你們都順利返工了嘛?今天太累了!勉強兩章一萬多字吧,後麵狀態好點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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