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霸為何會此刻率軍現身於我秣陵城外呢?可是曲阿有所指示?”


    甘寧接過霍峻遞來的水壺仰頭猛灌了幾口,隨後將臨行前魯肅囑咐自己的書信拿出交給霍峻;接過書信後霍峻便坐下仔細的觀閱了起來,甘寧則是在一旁靜靜的等待霍峻看完再與自己商議。


    “不僅是子敬先生,就連別駕大人與兩位軍師都對九江內的孫家二公子所為略微擔憂;因此希望興霸能率麾下暫時與霍峻一同駐守於秣陵之中,有興霸麾下水軍相助霍峻無憂秣陵。”


    “話可別說的太早,子敬先生讓我攜至秣陵的僅僅隻是麾下的一百錦帆遊俠;隻不過隱匿四周以為耳目罷了,畢竟秣陵與廣陵雖有大江相隔但水軍突然行軍還是非常容易暴露的。”


    “這便足夠了,如今主公身居南陽宛城之中;曆陽與廬江的兩位將軍也率軍前往協助主公聯合許都之軍抵禦袁氏,揚州唯一的變數隻能是徐州;隻可惜……”


    作為昔日江夏時一塊投效劉備的三人平日裏關係極為不錯,隻不過甘寧此刻的境遇讓霍峻有些放心不下;司馬懿也多次說過希望甘寧能收起性子向周瑜、太史慈二位將軍好好學習將來一統揚州水軍,但是甘寧始終沒有改掉不正經的性格。


    “仲邈所慮甘寧心中明白,別駕大人有意讓我甘寧做揚州大軍的武將之首;甘寧有負主公與別駕大人之心豈敢再有怨言,如今伯言所率大軍亦比甘寧更佳;隻可惜不能隨三將軍再行征戰。”


    “興霸能這般想法便未曾辜負主公與別駕大人所托,霍峻心中深覺他日揚州的重任定會托付至興霸手中。”


    曲阿城內,魯肅與諸葛瑾、顧邵等人商議後便尋糜芳、孫乾、劉琰一同來到州牧府中相談。


    “如今主公命駐守廬江、曆陽以及壽春的三位將軍一同率軍前往宛城相聚,糧草輜重荊州牧大人替我揚州資助;臨行前主公與別駕大人言明北方之事無需我等多慮,故今日尋三位先生前來是希望三位能攜我揚州之物南下與交州以物易物。”


    糜竺、孫乾、劉琰三人聽完卻是微微一愣,就連負責與荊州往來的簡雍也是有些驚訝魯肅的提議;不過劉備臨行前將揚州大小事務交由魯肅和諸葛瑾,如今又有劉備之言眾人也不好反駁。


    “子敬先生,交州如今雖說交由士家負責開辟而我揚州負責維持治安;但這般是否會引起士家的不滿呢?”


    “糜竺以為交州利益雖大但畢竟主公有言在先,既已許諾將交州開采、開辟之事盡交士家所為那麽我等是否應當給予幫助而非……”


    “劉琰以為此前主公所說乃是將交州諸地以我朝名義交由士家掌控,其所獲所得皆可運往我大漢各處;其所得按稅交納即可且受我揚州大軍庇護,不過我等與交州百姓交易並未有破此等允諾;且如今交州入駐大多為昔日山越居民,士家聲望於番禺之地尚可借用;開辟、開采所雇百姓價格定不如之前那般廉價。”


    劉琰最後的補充讓本就商賈世家出身的糜竺敏銳的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看似有意無意之間司馬懿早已將揚州入駐交州並且巨大利益的交州諸地也都在司馬懿的計劃之中。


    “正如威碩之言,別駕大人此前與主公隻不過是以天子皇叔的名義將這些田地以及開采之權暫借士家之人;我等再入並非食言而是為山越居民而去罷了,況且誰又能確定這些士家族親不需要子仲先生的幫助呢?”


    遠在交州交趾郡的某處開辟之地不遠的營帳內,朱桓又和劉巴在營帳之內爭論了起來;原本前來詢問與抱怨的士家族親也聽著爭論聲臉上有些微紅的離開了。


    “劉子初!要不是主公之命和別駕大人請求,我朱桓堂堂朱氏家主會來此處陪你這書生行這等事?那群士家族親難道得到的還不夠嗎?動員不了居民便讓我等士卒陪其開采山礦、開辟荒地?我大軍數月來可曾言苦?可曾抱怨?”


    “混賬!朱休穆!你以為我劉巴願意嗎?主公既已允諾那我等能如何?難道開辟就沒有百姓的好處嗎?那些荒地雖說比之我等直接交由百姓要多收些許賦稅,但也比此前世家所為好上太多;還是說你朱氏也想要摻和進來嗎?”


    劉巴顯然與朱桓已經不是第一次為這等事情爭論了,依靠揚州和番禺士家的支持交州各郡地的百姓勉強渡過了一個還算平穩的嚴冬;士家族親的到來劉巴很是高興,一切都順著司馬懿與士家所說那般;士家出錢糧鼓動原居民與山越百姓積極開辟荒地、開采山礦,劉巴與朱桓則是率軍時刻保護並監視這些士家族親是否有壓榨之舉;而開辟出來的荒地自然需要百姓去耕種,隨著士家族親的請求與劉巴的指示朱桓帶著一部分士卒也加入了開辟的隊伍;荒地越多、開采山礦的地點也增加之後百姓卻隻願選擇其中一樣進行,而且荒地耕種雖然辛苦但卻要比開辟好上一些;劉巴也不會克扣這些耕種百姓的糧食,漸漸的開辟荒地的隊伍小了許多之後劉巴建議士家族親暫停開辟荒地致力於山礦的開采。


    “那難道就要讓士卒分批這般辛勞為士家而為嗎?我朱桓已經做成了最大的讓步了!朱桓的職責僅僅隻是率軍駐紮並保護你劉子初的周全!”


    “你!難道就要停下對交趾郡地內的發展嗎?若是成功……”


    “朱桓豈能不知?但是這些荒地並非隻是簡簡單單的耕種、翻土然後就可以置之不理的了!那水渠的流向、如何灌溉以及最後的疏通都是需要百姓去做的,而且依靠番禺租借而來的耕牛與農具根本追不上這些荒地的開辟;若是無人治理那麽這些荒地如何是好呢?士家得到的已經夠多的了,主公曾言山礦皆由我漢庭優先采購;如今僅一交趾便已經發現了兩座山礦,銅、鐵每日生產足以抵上這些族親所失!”


    劉巴聞言終於不再多言,朱桓見狀亦是緩緩行至帳外向士卒詢問後方才返迴營帳內為劉巴和自己各倒一杯茶水;仰頭痛飲後朱桓有些無奈的坐迴位置之上。


    “多謝休穆將軍陪劉巴作這一出好戲交付士家族親,有了這一幕想必能有幾日清淨了;司馬懿這小子現在跑到許都去了,把交州的爛攤子全砸我手上了;百姓耕種之事便有勞休穆將軍上心一二,士家族親交由劉巴處理即可。”


    “子初先生,這每次都用爭論來躲避此事始終不是問題啊!交趾內江河流通,山越居民的手動能力值得信任;隻不過這些荒地正如朱桓所說已經是到了我交趾郡各地百姓的極限了……這……”


    “無妨,此事劉巴早已書信送往番禺與二位先生商議;揚州會盡快派遣子仲先生攜大量百姓平日所需之物前來,這些東西此刻的作用可比錢財重上許多。”


    “如此那朱桓便讓士卒協助百姓開渠疏通,盡量趕在春耕結束之前將所有荒地耕種完成;若有情況子初先生定要躲至……”


    “知道了,知道了!”


    看著劉巴有些不樂意的朝自己揮了揮手朱桓隻得有些無奈的退出了營帳,年輕氣盛的朱桓剛至之時心中對劉巴這等文士並無好感,畢竟上一個文士的到來便將他朱氏一分為二;經過相處後兩人的性格更是經常碰撞出火花,不過劉巴胸中所含以及獨特的眼光也漸漸讓朱桓對其有了不一樣的看法;隨後的看似妥協實際處處為居民爭取士家的錢糧更是讓朱桓感覺到劉巴不一樣的地方,隻是每次提及司馬懿劉巴總會非常不屑說要不是司馬懿這小子;自己還在番禺閑暇呢。


    南海郡番禺城內一處較為隱蔽的院落中士家家主麵對幾位代表的匯報正輕輕的品嚐手中茶水,匯報完各地的進度情況後這些代表急忙上前行禮。


    “家主!這數月來各郡地所花費的錢糧便去了我士家近三成的積蓄,這般下去利尚未有得隻怕我士家便要……”


    “不錯!這些居民我等雇其所用提供糧草、輜重也就罷了,何故這些士卒的糧食也要我等資助?而且這荒地的耕種若無巨量完全不可能產生巨大的利益!”


    “司馬懿此前信誓旦旦,如今各地紛紛反應百姓隻願耕種不願繼續開辟;田地盡歸漢室所有那我士家何時才能補足這些時日的花費?難道當真借助揚州之力製造樓船去朱崖之地出海打撈不成?這些貴族、皇室所食花費更加巨大,製成鮑魚發往各地我士家如何支撐?”


    (小知識來了~西漢末年時一石(漢朝一石為一百二十斤,約等於現代59.9斤)稻穀220錢,約等於羊肉十斤、鮮魚兩斤。用現代米價橫向對比,一斤鮮魚折合後約210元左右;妥妥的高消費!)


    (事實上呢,別說活魚了;死魚在古代也算珍饈!明朝之前的鮑魚一詞泛指醃製過的魚,始皇帝病亡時趙高與李斯便是用鮑魚掩蓋屍臭;據《漢晉春秋》記載三國時金一斤約1到2萬錢,一匹良馬大約需要兩萬錢,一鬥(十升)酒隻需要50錢,但一條鮑魚卻要30錢!相當於現代的130元!前麵甚至魚類的養殖與捕撈是被皇室獨有的,不過唐代後就慢慢把價格打下來也不再是漢室獨有了~謝謝觀看~)


    “夠了!爾等難道就隻知道不斷開辟這些荒地,獨不見各地所現的山礦嗎?你們以為為何揚州牧與司馬別駕一定要優先采購這些開采的銅、鐵之礦?爾等的腦子裏何時方能拋卻那點可悲的利益?僅荒蕪的交趾便發現兩座山礦,這些耕地不僅需要引渠灌溉還需要人力持續的投入;而這些礦石隻要有便可源源不斷的變成爾等所需之物!再以這等小事胡鬧,爾等便滾迴番禺!”


    士家家主怒言將這些不成氣候的族親代表趕走後有些怒火攻心急忙坐迴之前的位置之上,身後的兩名年輕人急忙上去攙扶著讓士家家主好受一些;微微平複後士家家主靜靜的等待著前來赴約之人,許久後一名年輕人終於出現並向其微微行禮。


    “張承受家父之托特意前來拜見士家家主,未曾告知還望士家家主莫怪!”


    荊州南陽宛城內,張飛此刻正揮舞手中長矛對身前的白袍小將發動猛烈的進攻;每一次要擊中之時總會被趙雲輕輕發勁將長矛挑向一旁,一旁遠處與關羽、劉備暢飲的張繡時不時將目光防止在兩人的身姿之上。


    “張繡久聞三將軍大名,今日得見方覺玄德大人麾下勇武之將竟這般多;張繡敬玄德大人與主公一杯。”


    “威侯不拒備之所求願接納我等大軍暫駐宛城內,當是備敬威侯一杯才是;三弟魯莽不知禮數還望威侯莫怪。”


    “威侯既是我家別駕之親,某自當敬重威侯;某與兄長敬威侯一杯!”


    見昔日替劉備收複數郡的關羽也這般敬重自己,張繡心中對之前的選擇感到更加滿意;提杯便與劉備二人繼續暢飲。


    “文和先生好似心中另有所想,不知徐庶是否能替先生解答一二呢?”


    “賈詡不過主公帳下客僚,怎敢勞駕壽春太守替在下解答;隻是許久未曾見主公這般高興有所欣慰罷了。”


    賈詡年過天命卻如平常中年之人一般的模樣讓徐庶深覺其中必有深意,司馬懿此前曾言世間難透之人唯西涼謀士賈詡-賈文和一人;若能使其歸心那麽荊州則可無憂。


    “文和先生這般謙虛倒是讓徐庶對西涼人士有所改觀,昔日別駕曾言文和先生不僅才智冠絕天下諸才;為人行事更是小心謹慎,出則一擊必中、無則常閉不言。”


    “……揚州別駕此番言語隻怕是心中還有所埋怨賈詡昔日之舉,這等狂妄之言太守還是莫要取笑賈詡才是;太守胸中暗藏行軍布陣之能,棄武以修文不足數載便遠處常人許多,這等聰慧賈詡心中欽佩。”


    “這倒是讓徐庶心中更加好奇,不知文和先生如何得知徐庶年少習武而棄其致文不出數載呢?莫不是文和先生早就於心中暗自觀察主公及別駕許久?”


    賈詡望著身前臉上掛著淡淡微笑的徐庶雙目微微一收,心中自明這是司馬懿聯合徐庶給自己下的圈套但又不得不接受;徐庶棄武習文之舉便是此前司馬懿交給自己的訊息之中得知,此番看來那時司馬懿是刻意將揚州之事告知自己;好讓自己也被牽扯進這場血與火的戰場之中。


    “這……賈詡此前獻策於主公得罪那時尚未司空的征西將軍,而後玄德大人入駐揚州後亦是賈詡勸主公示好並將嬸娘下嫁於別駕;那麽玄德大人與別駕自然是要有所觀察不是?”


    麵對賈詡的迴答徐庶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畢竟這隻是司馬懿與自己給賈詡設下的圈套來看看賈詡心中所想;得到想要的答複徐庶自然不會多加逼迫賈詡此刻便做出選擇,而賈詡則是在心中不斷推測司馬懿真正的想法;很明顯司馬懿想要賈詡盡心盡力為劉備所用但是賈詡卻一直藏著掖著,司馬懿不進一步逼迫賈詡也就不再多說一句;這是司馬懿幾次往返宛城得到的評價。


    “不痛快!不痛快!子龍你小子還是像當年幽州那般總是巧勁破開俺的長矛,隻不過如今好像俺不能像那時直接力破了!”


    多次加大手中力道卻未能像昔日在幽州那般以力破巧,張飛便知此刻趙雲的武藝比之當年精進不少;但是並未答話的趙雲臉上亦是布滿汗珠,滴落的同時持槍的手臂也在微微顫抖;唯有接招的趙雲方能最直觀的感受到張飛長矛傳來的巨大力道。


    “三將軍還是像昔日那般剛猛無雙,趙雲隻怕難以再接三將軍數槍;本以為能追上三將軍與二將軍,未曾想還是相差甚遠。”


    “你小子可別捧俺了,當年俺可以力破你的巧勁;難道這些年你進步了俺就閑著了嗎?如今步戰你選擇接俺的長矛,這般勇氣俺便輸你一頭;若是戰場之上俺未必是你的對手。”


    “三將軍……你……”


    趙雲望著身前的張飛若有所思,雖說眼前之人與昔日幽州之見並未不同但卻又真真切切的給了趙雲不一樣的感覺;昔日於九江之時與關羽相見趙雲亦是有這種極為微妙的感覺但是卻沒有此刻這般強烈。


    “俺咋了?你小子是不是練槍練糊塗了?快點隨俺去找大哥跟二哥痛飲幾杯!這西涼的美酒可不多得~難道仲達那小子不在俺可要多喝幾杯才行。”


    還未反應過來的趙雲便被張飛摟著肩膀往劉備等人方向走去,文稷見狀便指揮士卒繼續操練;賈詡則是望著張飛遠去的背影以及一直與張繡共飲的關羽,似乎兩人與自己此前所獲訊息有所出入。


    “難道文和先生不願前往與我主及二位將軍一聚嗎?三將軍聽聞先生之才可是尋徐庶追問數日先生的行蹤,先生莫不是要一直躲著不成?”


    “太守之言賈詡謹記,此刻宛城之中尚有許多瑣事需要賈詡處理;此番交談之事還是暫緩吧。”


    說罷賈詡便向徐庶行禮轉身離去,張飛喜愛與文士交流的性子未改;尤其是得知賈詡對行軍作戰有所了解之後更是手持陳登給予的兵書希望賈詡能給自己解答,這是陳登告訴張飛的訣竅;因為每個人的想法、性格以及做事的風格有所不同,因此對於兵書之上的見解自然就會有所出入;所以陳登告訴張飛要多聽他人的見解,自此張飛便見文士就讓其給自己說出對兵書之上所說的見解。


    “倒是一個有意思之人,此人胸中所藏天下難出其右,卻甘心於小小宛城之中為張繡驅使;此行以自保其身還是另有所為隻能來日再探了。”


    “軍師來了,還請軍師上座!受某一拜才是,小兒關平便托付軍師了。”


    關羽見徐庶而來急忙起身前往迎接,此番前來關羽將徐盛留守廬江攜年少的關平前往為的就是讓徐庶教導一二;在劉備的幫助下關平拜徐庶為師,見關羽起身為徐庶而不理自己與趙雲;張飛直接轉身來到其身旁也向徐庶拜道:


    “軍師既然收了俺二哥的關小子為學生,那俺將來有了娃娃也請軍師多多指教才是!”


    “這……三將軍您這可就有些為難徐庶了啊……”


    “胡鬧,你尚未婚配更不知何時方才有娃娃之說;元直豈能現在便允諾你這師長之事呢?”


    見徐庶有些為難劉備急忙起身上前為其解圍,並邀請幾人一塊入座;張繡見狀則是希望劉備等人一塊入營帳之中就座,劉備自然不會拒絕;準備之際趙雲則是默默的往徐庶身邊靠近了些許,劉備有些欣慰之際張飛倒不樂意了直接跟劉備抱怨。


    “大哥!大哥!!此前可是說好的要給俺也配一個隨行的軍師,如今二哥在這那徐軍師俺就不爭了;這諸葛軍師呢?”


    “三弟,某此次未必能與軍師一塊行軍北上;至於如何行事還是要看大哥的安排才是。”


    關羽聞言則是輕輕的撫摸著下巴處的美髯表示自己並不一定要攜帶隨行軍師,但是有自然是最好的;劉備聞言卻是並不著急這軍師的安排,畢竟許都一直未曾有訊息傳來不說;就連徐州孫策的動向也一直不夠明確,劉備提前率軍於宛城駐守為的便是能盡快北上與司馬懿匯合;屆時分兵與否再行商議便是了。


    “此事想來應當是仲達允諾三弟的吧?這諸葛軍師未曾隨三弟而來,士元昔日之約未赴;三弟貌似有些略微令軍師不悅?這元直是否願意便要看三弟的誠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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