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日,夏隋最後一戰打響。


    三月四日,夏軍伍長王齊率先登城,他很快被隋軍淹沒,徑直從城頭跌落,當場摔死,但三名元帥還是第一時間將之升為校尉,撫恤雙倍,夏軍士氣大盛,當日又有五人登城,三死兩重傷,盡是這般處理。


    三月六日,大興城右城牆陷落片刻,夏軍先鋒典韋帶大夏紫薇旗於城頭戰舞,從容身退,隋軍士氣跌落。


    三月八日,夏侯惇欲要效仿典韋,結果被隋將射中眼目,正在隋軍士氣高漲時,夏侯惇將眼球生生拔出,生吞眼目,又取弓箭反手射殺仇敵,東牆隋軍大駭,城牆險些被躲。


    三月十日,隋軍死者四千餘,夏軍斂屍六千,喊殺日夜不絕。


    三月十二,隋軍西城牆暴動,有隋驍騎校率人投夏,被謝旭及時阻止,麵對士氣低落的隋軍,謝旭不得不頒布命令,言唐軍援助很快到來,勉強守住城池。


    半日後,消息傳入夏軍大營,嶽飛率兵三萬西去,於二十裏外設卡。


    三月十三日淩晨,嶽飛還在睡夢中,便被親衛叫醒,言有唐軍西來,嶽飛驚,忙點兵將列陣。


    旌旗招展,迎風獵獵,有兵馬西來,裹挾著風沙在五百步外停下。


    嶽飛抽出懷中千裏鏡,朝著對麵眺望。


    “果然是唐軍,而且還是個老熟人。”


    輕聲念叨著,嶽飛縱馬獨行,身後有親衛想要跟隨,也被他止住。


    “不必跟隨,唐軍不敢拿我怎麽樣。”


    對麵的兵馬前列,也有一人單獨行出,兩人在戰場中央碰見,互相抱拳拱手。


    “秦兄,許久不見了。”


    嶽飛語氣輕鬆,目光卻始終在秦叔寶臉上打著轉。


    跟大隋開戰事小,不論是他還是任何一個夏軍將領,都很清楚自己一方輸不了。


    可大唐不一樣,他們沒有見過幾次大唐的兵鋒,卻也知大唐兵強馬壯,北與突厥接壤,不缺戰事,且大唐領土肥沃,比大夏要大上許多,若大唐此刻開口要大夏撤軍,就是個巨大的麻煩。


    “是啊嶽兄弟,昔日大夏京城一別,咱們可是許久沒見過了啊。”


    秦叔寶同樣迴禮,心中很是高興。


    他還以為嶽飛是因為聽見自己來幫忙的消息,所以趕來迎接。


    隻是這迎接的陣容,怎麽感覺有點大了?


    嶽飛看不透秦叔寶的表情,心中思索,謹慎開口。


    “秦兄帶了這麽多兵馬,不知為何?”


    “莫非……”


    他盯著秦叔寶,眼中帶著警惕。


    秦叔寶在官場曆練多年,此刻注意到嶽飛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趕忙解釋。


    “嶽兄弟不要多想,其實我是奉命前來助陣,並非助隋,而是助夏!”


    “嗯?”


    嶽飛心中一震,看著秦叔寶的眼神沒有絲毫放鬆,反而越發警惕。


    這也正常,他們都快打完了,你大唐才說來助陣,還帶這麽多兵馬前來?這不是典型的無利不起早嗎?


    “秦兄弟,隻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大夏兵將勇猛,已經快將大興城打下來了。”嶽飛道。


    “嗯?”


    秦叔寶聞言,心中頓時急切起來。


    他奉命而來,就是為了代替天子施恩於夏,好達成雙方聯盟,這要是大興城淪陷,他不是白來了!


    心中想著,秦叔寶語氣急切問道。


    “已經打下來了?”


    “還沒”嶽飛搖頭:“不過勝負隻在兩日間。”


    秦叔寶心中長出口氣。


    隻要還沒打下來,他就還有出場機會,當即道:“嶽飛兄,不知此戰何人掛帥,秦某想要求見夏軍大帥。”


    “是燕王,曹公,黃公三人主持,秦兄要拜會可以,”嶽飛指向秦叔寶身後:“這些兵馬隻怕……”


    竟然是這三位嗎?秦叔寶心中浮現三人身影。


    “不必擔憂,我就地紮營便是。”


    秦瓊很急,在說完後,立馬叫來副手,將紮營任務交給對方,自己騎著馬跟著嶽飛往大興城的方向奔去,大軍小半日的路程,二人快馬加鞭隻花了半個多時辰,嶽飛將秦叔寶領到帳外,自己入帳稟報。


    實際上,當嶽飛入營時,就已經有人將消息送入帳中,他眼下進去,隻是為了跟其他人打個照麵。


    “嶽兄,唐軍所來何為?”


    帳中坐滿將領,朱棣開口詢問。


    “他說是奉命前來助陣。”嶽飛神情間帶著陰霾。


    助陣過後便要分好處,這點所有人都明白,當即有人臉色陰沉下來,脾氣火爆如徐達等將更是已經怒罵出聲。


    “這些唐人還真會找好處!”


    也不怪他們這麽想,此前大夏大唐打過許多交道,而根據蘇秦使唐返迴後,大唐國相杜如晦等人開口便是好處的那些話,也在大夏高層間流傳。


    “他們不是來當和事佬的?”朱棣的臉色也不好看,再度確認。


    “不是,他已經將兵馬駐紮在二十裏外。”


    朱棣鬆了口氣。


    盡管身為燕王,而不是昔日應對北方的西涼董卓,他同樣明白大隋國力有多麽雄厚。


    這要是大唐勸和,不論有多不情願,他也得寫信勸說陛下答應此事。


    “讓他進來吧。”


    朱棣抬手說著,又快速對旁人道:“既然唐軍來了,而且還不是大隋的援軍,咱們也有義務將這事告知那位大隋天子。”


    其餘人眼睛一亮。


    幾日前大隋士卒就已經絕望,士氣已達冰點,甚至有校尉叛逃發生,之所以夏軍還沒拿下大興城,就是因為有大唐會來援軍這種消息支撐著所有人。


    眼下唐軍已至,卻是大夏援軍,這種消息一旦散播就是致命的,若是快些,再拖一拖唐軍,大興城就能被大夏收入囊中。


    “燕王,老夫去坐鎮!”曹操快速起身,離席而去。


    “曹公辛苦。”


    曹操方走,秦叔寶便來。


    見到這一帳篷將領,他心中也是咋舌。


    在場這些人中,他沒有多少熟麵孔,反而青年居多,這說明大夏軍方很有活力,絕不會出現路被堵死這種情況,視線繞了一圈,秦叔寶望向坐在當間的燕王朱棣。


    “見過燕王,見過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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