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得有點害怕。

    蛙鳴嘰嘰的叫個不停,吵得人無法安寧歇息。風很大,吹得窗戶吱吱作響。窗外的樹搖戈著樹枝,發出脆脆地聲音。

    接著,天空轟隆一聲,傾盆大雨直線而下。

    閃電,打雷,一擁而上。

    江雪兒偷偷摸摸的走在走道中,像個賊似的東張西望。

    “子夜,你做什麽?”

    “啊!”江雪兒被嚇了一跳,直起身體,拍著胸脯,提起的心又放了下去,說道:“你幹嘛嚇人?”她已經盡可能的磨磨蹭蹭了,故意晚點讓他等不及先走。哪裏知道她屋裏的燈還亮著,裏邊氳氳的燈光照射出來,一看就知道人沒走。

    “你不迴房裏站在這裏做什麽?今日水墨會來,我不是告誡過你,讓你好好的呆在屋子裏嗎?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麽用?人家已經等了好幾個時辰了,這會兒說不準他都走了,而且我也說過,我不要水墨救我。”江雪兒白白眼睛,難道他不知道水墨早已來了許久,而且還是他半路殺出來劫走她的呢!這會兒叫什麽叫?

    “什麽叫‘我不要水墨救’?難道你想死嗎?”寒玉離大叫,雖然他不知道水墨到底是怎麽救人的?可是這麽多日以來,他看得出來,子夜的身體確實有很大的好轉。雖然他的心中有許多疑問,可是什麽都比命重要,今後的事今後再說。

    “我不想死,可是我也不想——”水墨有事。話到一半她又住了口,捂著嘴,轉過頭去,“反正我不想他救我。”

    “到底什麽事?”

    “沒什麽,我迴去了,他說了會等我,你還是離開吧!你應該知道他的脾氣,他不喜歡別人在附近的,要不然你也知道他會有什麽反應了。”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他不離開,就意味著水墨不會再救人,那麽寒玉離之前的話將毫無作用。

    “好,不過今日你不說,總有一日我定會讓你說出來。”寒玉離氣憤的甩手離開,有種被人羞辱的感覺。

    寒玉離摸摸鼻子,啐念了一句,“怎麽了嘛!我也是說事實啊!生什麽氣啊!真是奇怪的男人,怪癖一大堆。”

    送走了寒玉離,江雪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迴到自己的屋子裏。

    站在門口,江雪兒遲遲不願進去。

    此刻的水墨,安靜、悠閑的坐在裏邊喝茶看書,已經到了渾然忘我的境界,根本不知道她站在門外看他。

    他好美,猶如第一次見到他一般,清雅淡然,幹淨的白色,絕美的相貌。

    可是此刻,溫文儒雅是最能體現水墨的四個字。

    這樣的水墨是好溫柔,給人好暖和的感覺。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水墨是一個風一樣的男子,淡然的性格,對他人包容,寬恕,也她亦是好得無話可說。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隻是喜歡水墨,單純的喜歡而已。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喜歡並不是愛,可是現在,一種想要愛的心在逐漸生長,她想要愛水墨,那種愛,是女人對男人的愛。

    可是現在,她不可以愛他。不可以,連一點點也不可以。她沒有資格去愛他。

    “怎麽?站在門口做什麽?”水墨十分納悶?怎麽搖頭搖的那麽厲害?發生了什麽事嗎?張望了一下,什麽事也沒有啊?

    “啊?”停止搖頭的舉動,江雪兒尷尬的不知如何自處,天呐!她做什麽傻事了?擺正好頭,她笑嗬嗬的走進去,一邊走一邊說:“沒什麽啦!脖子不舒服,運動運動。”

    水墨已經放下書,奇怪的看著他。

    “既然沒什麽事,辦完事我就走了。”

    “啊!”江雪兒大叫一聲,阻止他想要放血的動作,“等等。”

    “什麽事?”

    “今天我真的沒有事,你看,這些天我喝了你那麽多血,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真的,不信你等著,今晚我一定不會在發作了。”

    “今晚不是圓月,你本來就不會發作,不過今日你如果不喝我的血,你明天保證起不來床,你想不想試試看。”這不是威脅,而是有根據的。據他這些天的觀察,他體內的毒已經隨著他的血一起傾入他的全身,隻有在不停的灌輸下,才能讓毒素慢慢隨著血液一起融化,而這需要時間,也需要更多的血來緩解他慢速生長。

    “怎麽可能?如果我一天不喝你的血就起不了床,那我豈不是死了。”

    “雖然不是死,但也離死不遠了。”

    “不用嚇唬我,我說過很多次,我不需要你救我,為什麽你偏偏要逼我喝那麽惡心的東西?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血有多麽難喝嗎?”

    “我也說過,現在已經容不得你說不了,難道活著不好嗎?這個天下有多少人想要活著,你偏偏要選擇這條死路?”他多麽希望雪兒活著,可是她卻已經死了。為什麽眼前這個人明明可以活命,卻要放棄呢?

    “反正我不要喝你的血,再喝下去你也會死的。”還沒放血,他的臉已經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了,如果在這樣下去水墨可能比她死的還快。

    “原來你是擔心我?”水墨輕笑著,嘴角微微扯了扯,“不過這一點你就放心吧!這點血,我還死不了。”

    端起茶杯,江雪兒喝了杯茶已掩飾自己對他的擔心與關心,解釋說:“我怎麽會擔心你?我和你又不熟?”

    “嗬嗬,你知道嗎?我越來越覺得我們好像曾經認識?隻是我實在想不起什麽時候見過你,雪兒也從來沒有提到過你,你到底是誰?叫什麽名字?”步步逼近,江雪兒退到無路可退,整個人被水墨逼到牆角邊,而水墨的身體抵著她瘦弱平坦的胸膛。

    “我的名字是楓子夜,江雪兒是我的朋友,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她沒有提過隻是不想提而已。”沉默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直視著他,堅定的又說了一遍,可是緊張的心還是讓他眼神亂瞟,如此定聚在同一個地方。“我的名字是楓子夜,我真的認識江雪兒,你憑什麽不相信我?如果雪兒在的話,她不會任由你這樣的,她不會高興你糟蹋自己的性命來救我,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不相信你認識雪兒。”此地無銀三百兩,也許他不知道,說謊的人,眼神不一樣。

    “好,既然你不信,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一定不知道雪兒是從哪裏來的?對不對?”

    水墨眸底一黯,他確實不知雪兒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就連大哥也查了許久都沒有任何消息。

    深唿吸了一口氣,她絕對賭一把。

    “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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