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什麽好呢。”


    洪華搖搖頭,故意板著臉說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立刻給我迴家好好休息,這是命令。”


    “遵命。”李仕山“啪”地一下雙腳合攏,向洪華敬了一個禮。


    看著李仕山搞怪的樣子,洪華笑罵了一句,“趕緊給我滾迴去休息。”


    “那我走了,處長。”李仕山笑嘻嘻地說了一句,就準備轉身離開。


    這時洪華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仕山,昨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講的事情,後來向別人說過嗎?”


    李仕山一臉的疑惑,隨口答道:“沒有啊,是出什麽事了嗎?”


    “哦,沒什麽事。”洪華擺了擺手,說道:“早點迴家休息吧。”


    “好。”李仕山一臉疑惑地點了點頭。


    離開洪華的房間後,李仕山剛剛迷惑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見,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一大清早過來,他可不是為了專門送什麽報告的。


    自己是打著送報告的幌子探查一下昨天項成儒的計劃如何了。


    剛才所見所聞,都印證了一件事。


    計劃已經失敗了。


    如果計劃成功,洪華不可能如此空閑地坐在辦公室,而且一臉的愁容。


    最為關鍵的是他最後問自己的一句話。


    這是有人透露了風聲啊。


    李仕山的腦海裏浮現出了老師的模樣。


    他這個懷疑可不是現在才有的。


    是昨天老師的異常舉動讓他引起了警覺。


    他讓自己給洪華打這個電話說是讓自己好好表現一下,看似合理其實很有問題。


    自己本來就在洪華手底下做事,有證明自己的機會嗎?


    為什麽偏偏要在昨天晚上打這個電話。


    昨天離開老師那裏後,他怎麽琢磨都覺得那個電話打得非常欠妥。


    如果計劃失敗,自己很有可能就被牽扯進去了。


    剛才洪華看似隨意的問話,很明顯是懷疑自己了。


    老師以前講過,“未謀勝先謀敗”。


    這種獲得不了多少好處,反而會引來一堆麻煩的事情。


    依老師的智謀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反常,太反常了。


    要是老師想坑自己,這也沒有道理啊。


    早不坑,晚不坑,現在坑。


    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要說老師把自己當作一個棋子培養,是非常有可能的。


    老師是一名商人,這些年在自己身上付出那麽多的心血,他的資源也是敞開向自己供應。


    他花費了如此大的代價,肯定是要讓自己做大事的呀。


    怎麽可能這個時候把自己賣了。


    付出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此時還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李仕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要去向政策調研室主任方毅報到。


    可是既然來了省委,那就必須去方毅那裏一趟。


    今天過來省委可是很多人看到的。


    省委人多眼雜,搬弄是非的人更多。


    自己這麽年輕提拔為副處長,肯定有人眼紅。


    要是別有用心的人在方毅麵前挑撥是非。


    說自己來了省委,隻去了洪華那裏,不把他這個主任放在眼裏。


    這指不定就讓方毅有了別的想法。


    雖說自己現在被項書記看重,洪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今天還在休息,過來省委純屬是義務奉獻。


    不去他那裏報到道理上也說得通。


    符合道理卻不符合情理。


    方毅部門畢竟是老大,自己調研工作結束,也是要向他匯報工作的。


    李仕山可不會昏了頭,嫌麻煩不跑這一趟。


    這些雖說都是細節上的事情,要是疏忽了。


    日積月累下來,說不定給自己帶來大麻煩。


    方毅看見李仕山的到來還是有些吃驚的。


    李仕山把自己調研的情況簡單地進行了匯報,至於穀山的事情自然是省略了下來。


    隻是說洪華讓他提前結束調研工作。


    方毅當然察覺到這裏麵肯定有事,隻不過他不會去過問。


    對於李仕山迴到省城後,第二天就來向自己報到,還是十分滿意的。


    在交談中囑咐讓他好好休息兩天,至於他的工作分工主要聽洪華的安排。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後,李仕山就告辭離開。


    在臨走前,洪華隨意地提了一句,說是過幾天會有實習生過來。


    李仕山倒也沒太過在意。


    每年寒、暑假的時候,省委各機關都會遴選一批優秀的大學生來省委各機關進行實習。


    這也是共青團省委重要的工作之一。


    這也是為了響應國家號召,為了讓大學生進一步了解國情民情,增強實踐能力,儲備就業經驗。


    在省委忙完了所有事情後,李仕山驅車返迴東郊小院已經是中午了。


    李仕山先給老師做了一碗味道十足的酸湯麵,在老師打著飽嗝喝茶的時候,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也是他考慮了一路,最終的決定。


    李仕山不覺得自己玩心眼能玩得過,老師這隻修煉成精的老狐狸。


    班門弄斧反倒是弄巧成拙,不如單刀直入,把話說明。


    “老師,昨天您讓我給洪華打電話是故意為之吧,我想知道原因,這明顯不合理......”


    李仕山說出了自己的分析,也說出了洪文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至於覺得老師坑自己那段當然不會說。


    蘇牧聽完後哈哈大笑起來,“仕山啊,我還以為你會再憋上幾天,再問我這個問題呢。沒想到這麽快,你就問我了。”


    李仕山很認真地說道:“您是我的恩師,我這個當徒弟當然不能對您藏著掖著,有什麽自然就說什麽。”


    這番話讓蘇牧很高興,有什麽比坦誠更重要呢。


    李仕山見老師並沒有生氣,就這樣觀察著他的表情,一字一頓地說道:“老師,我覺得是您向李鼎文那邊通風報信的吧。”


    也就是這句話,讓蘇牧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隻見蘇牧眼睛微微眯起,眼神裏透著一抹深邃,意味深長地問道:“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李仕山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神色很是猶豫。


    蘇牧見狀,淡淡地說道:“你我師徒還有什麽不能說的,直接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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