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陸簡兮給的地址,李仕山來到了一棟三層高的歐式別墅前。


    還沒走到別墅前,李仕山就看到陸簡兮身著一襲輕盈飄逸的白色長裙,宛如初綻的百合,靜靜地佇立於別墅門外。


    “陸小姐,打擾了。”李仕山上前微笑著打起了招唿。


    陸簡兮隻是微微頷首,伸手示意道:“李書記,父親在書房等您。”


    李仕山看到陸簡兮的麵容有些憔悴,眼睛裏帶著血絲,想必昨夜肯定沒有睡好。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為了昨晚的事情。


    這事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陸簡兮也可以憑借這個開學儀式贏得父親的認可,更能讓他在集團站穩腳跟。


    誰承想被唐博川搞成了如今這個局麵。


    看見陸簡兮現在這個樣子,李仕山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開口說安慰起來。


    “陸小姐,你也不必過於煩惱,我今天過來就是化解誤會的。我想,等會兒我和你父親談完,他應該不會再責怪你了。”


    陸簡兮愣了下,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李仕山後,並未說話,隻是默默地帶路。


    雖然被李仕山說中心事,但是陸簡兮並不覺得李仕山能做到。


    他們陸家這次可是在整個漢南上層圈子把臉都丟大了。


    父親昨天迴到家以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誰都不準進來。


    就連平日裏最心疼的大哥都被罵了出來。


    怎麽可能李仕山簡簡單單地一個道歉,就能化解父親的怨氣。


    帶著心中的疑惑,陸簡兮將李仕山帶到了二樓書房。


    書房門是敞開的,陸延慶坐在書桌後麵的椅子上看著書。


    這間書房裝修得古香古色,都是木製家具,從材質上看,價格不菲。


    李仕山注意到,陸延慶手裏拿的是一本《官場現形記》。


    不過嘛,一看就知道是裝出來的。


    這是故意給自己看的,要不然他也不用舉得那麽高。


    這是在挖苦他們這些當官的?


    對於陸延慶的惡趣味,李仕山心裏一陣腹誹。


    “這要是林國梁來了,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麽幹。”


    陸簡兮敲了敲房門,輕聲說道:“爸,李書記來了。”


    陸延慶這才放下手裏的書,臉色板得很平,隻是點點頭說道:“請李書記進來吧。”


    “陸董事長好。”李仕山走了進來,簡單地打了個招唿,腰板挺得很直,顯得不卑不亢。


    就像林國梁一樣,他李仕山怎麽說也是官身,沒必要對陸延慶卑躬屈膝。


    李仕山這樣的狀態,反倒是讓陸延慶高看了幾眼。


    不過他並沒有起身,隻是抬手試了一下。


    “李書記,請坐。”


    似乎像李仕山這個級別的小官,還不值得他需要多麽地重視。


    對於陸延慶有些輕視的舉動,李仕山依舊保持著笑容,說了聲謝後,就坐在距離書桌最近的一張木椅上。


    陸簡兮這個時候端了一杯茶放在李仕山旁邊的紅木茶幾上,然後默默地退了出去,並且關上了房門。


    李仕山此刻,才有機會近距離觀察這位漢南省知名的企業家,身價過億的大老板。


    他的目光犀利如炬,映照在一張輪廓分明的方正臉龐上,五官精致而端正,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大帥哥一枚。


    要不是如此他的現任妻子怎麽可能嫁給喪偶還帶著拖油瓶子的陸延慶。


    李仕山有時候感歎,顏值真的很重要。


    不管在哪個年代,都是看臉的。


    陸延慶此時開口說道:“不知道李書記前來,有何貴幹啊。”


    雖然陸延慶是明知故問,出於禮節,李仕山還是簡單地代表唐博川表達了對昨天事情的歉意。


    陸延慶聽完,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心意我已經領了,如果李書記沒有別的事情,那就恕不遠送了。”


    如此直白的逐客令,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估計已經拂袖而去。


    李仕山卻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緩緩地說道:“陸董事長,剛才是我代表唐縣長表達歉意,我自己還有一個疑問,希望您能解惑。”


    “李書記,請講。”陸延慶沒有拒絕。


    他想看看李仕山想幹什麽。


    這個年輕人,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很有一些本事。


    不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剛才他的一番舉動都是在試探李仕山。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還真能沉得住氣,臉上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不滿。


    如此的養氣功夫,在年輕人身上可不多見。


    就在陸延慶還在思索的時候,李仕山一開口,就差點把他嚇得一哆嗦。


    “我想知道,陸董事長是不是已經上了白朗這條船。”


    陸延慶有些震驚地看著李仕山。


    唐博川和白朗他還是了解過一些的。


    兩人背後都有省一級別的大佬,而且聽說還有更恐怖的背景。


    昨天很明顯就是這兩人有著很深的恩怨。


    作為商人,絕對不會摻和到他們兩人的事情中去。


    李仕山問出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絕對不是他在問。


    想到這裏,陸延慶心裏一緊,難道是林國梁問的。


    不過此時,他不動聲色地說道:“李書記,這話我沒聽明白意思。”


    看到陸延慶神色上的變化,李仕山就知道他的心態已經不穩了。


    如果陸延慶心如止水,那還真的不好對付。


    “那我就再說清楚點。”


    李仕山微微一笑,道:“陸董事長,你可知道白朗和唐博川之間的恩怨。”


    “我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陸延慶搖了搖頭。


    雖然他嘴上怎麽說,可是眼神卻能看出,陸延慶很在意。


    李仕山就像說道:“那故事我就不說了,您隻要知道,唐縣長和白朗兩人之間是不死不休。”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陸延慶問道。


    “當然有關係了。”


    李仕山身體微微前傾,言之鑿鑿地說道:“在我看來,昨天的酒會,就是白朗和您聯手一起,給唐縣長下的套。”


    “你放......”陸延慶急了,差點爆了粗口。


    他連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穩住情緒,緩聲說道:“李書記,這可不能亂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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