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付麗的畫像並沒有被取下來,估計沒有人料到我會使用素描這種技法,也不知道我會以這副畫像為參照。

    考試時間為四個小時,選手必須在四個小時內完成一副繪畫作品,風格不限,題材不限。

    隨著比賽的鍾聲敲響,大廳裏立刻忙碌了起來,有磨墨的,有調色的,有舉著筆冥思憶景的……

    突然藝術館門口一陣喧嘩,有人大聲道:“長公主駕到!”

    然後門口圍觀的群眾被肅清,盛裝靚服的付麗在十多個宮女的陪同下娉娉婷婷走了進來。

    我心神搖動,眼神跟著她的身影亦步亦趨,而這時廳中絕大部分選手都被付麗的絕世容光所攝,停下一切動作,癡癡望著這位貌傾天下的麗人進場。

    這麽多人齊聚一堂,不就是為了抱得這位美人歸嗎?

    看著這麽多人意淫自己的心上人,我的心情當然很糟糕,不過現在又沒權利阻止他們,心裏著實鬱悶。

    化悲憤為力量,我直接盯著付麗開始勾勒輪廓,真人可比畫像要美得多,自己又何必退而求其次去臨摹畫像呢?

    就在我聚精會神地盯著付麗的麵孔勾勒的時候,她卻突然將目光投向了我,四目相交,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就在我微有尷尬,打算避開目光的時候,付麗卻衝我笑了笑,如牡丹盛開,美不可言,我手忍不住抖了一下,手下線條稍有淩亂。

    “什麽情況,她這是在向我示好嗎?”我驚喜地想道。

    既然她不介意,我也就放開了,盯著的她的目光更加肆無忌憚,手上炭筆如有神助,唰唰不絕!

    因為我畫的全身像,目光免不了要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停留,這是沒有辦法的,看得多了,付麗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火辣的目光,雖然臉上沒有流露出了不滿的神情,但耳根明顯紅了。

    這廳中的選手雖多,但還真沒有第二個像我這般無禮緊盯著公主不放的。

    突然側方傳來了一聲冷哼,我扭頭一瞥,見斜後方的劉勇正冷笑瞪著我,眼裏燃燒著熊熊地怒火。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繼續作畫,這家夥想必是把付麗作為他的口中的禁臠了,別人根本窺伺不得。

    那劉勇的坐位離我不遠,剛才就留意到他了,他畫的是一幅山水,看筆法頗為熟稔,想必也是有基礎的,倒也沒敢輕視他,看來想要當一個出色的紈絝子弟,也不容易啊,多少得掌握幾門拿得出手的技能,要不怎麽吸引妹子的眼球呢?

    身上壓力陡增,便不再花精力在他身上,沒想到等我將付麗的整個輪廓完成,眼角餘光卻發現這家夥正愣愣盯著我的畫像出神。

    糟了!忘了避著他了,這小子肯定是看出我這幅畫用的是素描,起疑心了。

    誰能料到這家夥的座位剛好就在我身邊了?

    事已至此,我隻能繼續硬著頭皮把畫畫完,自己現在是東瀛人的身份,東瀛人的文明保存完好,這種素描技法流傳下來應該不是什麽怪事吧?

    隻能祈禱這家夥心裏會這樣想了。

    這時候遮遮掩掩,隻會讓他疑心更甚。

    不過這場比賽過後,劉勇應該會想辦法打聽我的身份,或者是調查我麵具後的真麵目,所以以後行事必須提高警惕,不能讓他有可乘之機。

    有了付麗這個真人模特,這幅素描完成起來比我想象地要快得多。

    僅僅一個多小時,就完成了五官、衣飾等大部分內容,隻剩下最難的頭發需要細細描繪。

    或者是實在受不了我的目光攻擊,付麗沒等比賽結束,就匆匆離開迴宮了,好在發絲的部分不需要模特也能完成,我倒也沒覺得遺憾,不過付麗離去時,其它選手都是一幅悵然若失地表情,我卻是莫名地鬆了口氣。

    可以說,人物素描最難的部分就是頭發了,以我的功底,想要畫好頭發的確很難,好在這次付麗頭上插滿了珠翠,長發都是垂在背後,發絲露得比較少,難度要小得多。

    不過,依然耗費了我不少時間才完成剩下的部分,緊趕慢趕,終於在考試結束前半個小時完成了整幅畫像。

    至此,一幅栩栩如生的付麗畫像終於躍然紙上,除了發絲部分稍稍有些生硬外,整個看起來就像一幅黑白照片,和付麗本人至少有八分相像。

    來知道裁判會為這張畫像打多少分,在我看來,肯定比大廳上掛的那幅要生動得多。

    輕籲口氣,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其它大部分選手都還在聚精會神地忙碌著,很明顯,自己還算是完成的早的。

    然後又偷偷打量了一下了旁邊劉勇的座位,愕然發現,這家夥已經不在了,我連他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他桌上也是空空,想必畫卷也被考官收走了。

    心下不禁有些擔心,不知道這家夥完成得怎麽樣,不過看他這麽早就交卷,應該是胸有成竹了。

    既是如此,我也不急著離開,拿起筆繼續打磨一些細節部分,直到結束的鍾聲響起,才和其它選手一起交卷離開。

    在收我畫卷的時候,考官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看我眼光帶著毫不掩飾地驚訝神情,我知道,他應該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寫實的素描技法。

    繪畫科目的打分要麻煩一些,所以結果要等到明天才會出來,選手們隻能齊齊出了考場,或憂或憂喜,三三兩兩地離開。

    我在門口等到梁毅出來,然後和他一起離開,這家夥出來時候的臉色不太好,問起來今天考試的情況,他歎氣不語,想必是考得不怎麽好。

    我早就預料到這樣的情況,讓一個五大三粗,隻知道舞槍弄棒的家夥畫畫,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了。

    我有種預感,今天這場考試,恐怕會是絕大多數選手的噩夢。

    裁判們會如何打分我不得而知,一路安慰著身邊的梁毅往迴走,走著走著,我發現有個戴氈帽的家夥一直跟在身後,不緊不慢,遠遠地綴著,我心想,這恐怕是劉勇派來跟蹤我的,當下也不動聲色,等到路口和梁毅分了手,他迴南大街的客棧,那人卻不跟他,依然綴著我,就更加印證我心裏的想法。

    半個小時前,雲家叔侄就被我打發迴去準備晚飯了,這一路就我一個人,零零散散有選手跟我一路,偶爾有幾個熱情的打打招唿,我都是很自然地迴應,對身後的“尾巴”視而不見,這時不宜打草驚蛇,等迴了店,交待店裏的人注意一下就行了。

    隻要不被他窺見我的“廬山真麵目”,就不會有什麽危險。

    迴到店內,交待了正在櫃台忙碌的雲嶽一聲,再到門口一望,那“尾巴”已經不見了,也不知是藏起來了,還是迴去報信了。

    迴到臥室,取下麵具,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臉,整天戴著這麽個玩意兒也挺累的,現在引起了劉勇的疑心,以後更是要時時戴著了,頓時感到十分無奈。

    吃了飯,雲氏叔侄來問了些考試的情況,見我信心滿滿地樣子,也就放下心來,雲嶽又叮囑我晚上要好好看看他給我的考題,才告辭離開,因為明天下午就是醫藥項了,今天晚上必須要好好地臨陣磨槍,惡補一下,要不就沒機會了。

    醫藥項這麽多項目中,我最有信心拿高分的,有雲嶽這個出題老師幫我作弊,拿滿分也不是什麽難事。

    這要是考砸了,自己隻能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今晚時間尚早,我顧不得洗漱,早早地上床背誦考題答案,估計一輩子也沒這麽用功過。

    快到淩晨地時候,答案已經爛熟於心,於是早早上床睡覺,明天上午還有障礙賽的科目要考,那可以極費體力的項目,馬虎不得。

    所謂障礙賽,倒是和前世運動會上的跨欄差不多,據《大會指南》上麵的介紹,障礙賽的賽道長度為3000米,這在前世簡直不可想象,沒有選手能堅持跑完這麽長的全程,這都是因為此世界的人,身體素質比前世人要強出太多,才會有這麽變態的設定。

    若是換做在原來的世界,這麽長的賽道就算讓我慢慢走完都會覺得吃力,現在嘛,早已今非昔比,雖然沒有嚐試過,但自己的體力並不比這裏的任何人差,主辦方既然敢這麽布置,想必是參考了大多數人的體力和耐力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來簡單地鍛煉了一下,然後早早地用了早餐便來到賽場。

    這次障礙賽的賽場依然設在了西門外到南門之間的沙灘上,和上次馬拉鬆不同的是,長跑主要拚的是耐力,而障礙賽,主要考的是爆發力,耐力尚在其次。

    賽道一共有十條,所以這次依然是十人為一組,排序也是按銘牌號碼來,所以這次我被分到了最後一組,而且是和該死地劉勇一組。

    乍一看到這個分組,我內心就忍不住有些小興奮。

    因為這種拚體力的比賽,我有絕對的信心戰勝平時養尊處優地劉勇,以前學校舉行運動會時,這家夥就跑不過我,現在我的身體素質有了質的飛躍,這家夥就更不是我的對手了。

    像他這種平時花天酒地,整天忙著泡妞的家夥,怎麽會是我二十多年童子功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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