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我忍不住和身邊的梁毅交流了一下眼神,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駭然之色……

    這麽重的鐵球,從兩米高的空中砸下去,那該有多麽恐怖的力道?這個克力崗真能承受得住嗎?

    雖然心裏清楚克力崗應該不會傻到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但這麽恐怖的胸口碎大石,的確過於驚世駭俗了。

    這個和野獸一樣的家夥,不會被砸成一堆爛肉吧?

    看到這樣的場景,那舞台周圍離得近的,估計也和我一樣的想法,擔心等下被濺一身血,全都站起來退後了一截。

    甚至有膽小的女觀眾,已經捂著臉不敢再看。不過大多數觀眾仍不願錯過接下來刺激場麵,強自忍著心跳,目不轉睛地盯著舞台。

    眼看那幾個大漢就要繃不住的時候,那在一邊臨時衝當指揮的主持人終於做出了鬆手的手勢,杠杆上鐵球重重地砸了下來,“砰”的一聲巨響,就像大廳中炸起的一聲悶雷,克力崗胸口足有半尺厚的青石板被砸的粉碎,鐵球“咕嚕嚕”滾下了舞台,嚇得一群人尖叫著逃竄。

    我沒有去關注台上的動靜,眼睛一直盯著台上的克力崗,隻見那家夥拍了拍胸口的碎石粉末,在飛揚的塵土中,慢慢地站了起來——

    雖然滿臉塵土,甚是狼狽,但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麽事。

    “這家夥吐血了!”

    身旁的梁毅突然低語道。

    我仔細一看,果然克力崗的嘴角滲出了一絲淡淡地血跡,雖然很快被他伸手抹掉了,但還是被眼尖的我兩發現了。

    我搖了搖頭,心想這家夥的確夠拚的,這是拿命來玩啊,雖然對他的作法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忍不住有些佩服這家夥的勇悍,不愧為聯邦第一勇士。

    克力崗悍不畏死地壯舉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台下的三個評委,最後他的得分是26分,和劉勇暫時並列第二。

    自克力崗之後,現場又陷入了枯燥無聊的氛圍之中,做為一名被前世各種現代音樂洗禮過的人,對眼前粗糙地吹拉彈唱的確提不起來興趣,華夏的文明淪喪得太厲害了。

    就連劄合部落的日坤出場,都沒能帶給我驚喜,他帶來了一段低沉婉轉的豎笛表演,還算動聽,但對比前麵克力崗和劉勇的表演,隻能說中規中矩。

    裁判的打分也應證了我的看法,25,24,23,最後得分是21,勉強排進了前10。作為受過良好教育的貴族王子,這個分數實在有些低了。

    看來要論藝術水平,蠻荒各部落和銀月聯邦特別和經濟文化中心圓月島的選手相比,還是有一段差距。

    至此,劄合部落的日坤,這位明麵上最大的競爭對手,終於被我甩開了一段距離,威脅大減,現在開始要集中精力對付實際上最大的冠軍爭奪者,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夙敵——劉勇了。

    就在我兩都是睡著的時候,主持人終於叫到了梁毅的名字,這家夥抹了把口水,喃喃道:“到我了……”

    看到滿場觀眾都盯著他看,這才清醒了過來,跌跌撞撞地衝上台去了。

    一首極具少數民族風情的海螺曲,婉轉悠揚,輕快悅耳,讓我有點刮目相看,一個五大三粗的糙老爺們兒,站在舞台上鼓著腮幫子吹著小海螺,畫麵太難,有點不忍心看。

    這種強烈地視覺反差和還算優美的曲子讓他得到了觀眾的一致好評,雖然裁判打分不太高,但觀眾支持率達到了92%,全場最高,實在是出人意料。

    梁毅最後的分數是25,比我預計的分數高多了,讓我兩著實鬆了口氣。

    梁毅前麵的各項成績都不錯,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場音樂表演,沒想卻成了最大的驚喜。

    一直到散場,我依然保持著本場最高分,為示慶祝,雲嶽叔侄去城內最大的酒肆訂了一桌豐盛的酒席,晚上一直喝到淩晨,別看梁毅這家夥的塊頭大,酒量卻很差,很快就酩酊大醉,像一灘爛泥攤在了椅子上,酒席散後,雲嶽兩個都背不動他,以我的現在的力氣,背他倒是沒問題,但見這家夥滿臉都是湯水,放棄了背他迴家的念頭,最後隻得請了兩個夥計,用輦子將他抬迴了醫館。

    前世被爺爺訓練出來的酒量,這時排上了用場,加上這裏的清酒度數實在不怎麽樣,散場的時候也隻是微醺,雲天叔侄雖然比梁毅好點,但走路也有些東倒西歪了,出了酒肆大門,因為晚上那場音樂盛會,街上依然頗為熱鬧。茶樓、酒肆談笑聲,劃拳聲絡繹不絕,大街的青石板在雨後奕奕發光,倒應著的街旁兩邊的燈火,清洌地海風吹來,身上那點酒意也隨之煙消雲散。

    一手攙扶著雲天,一手攙扶著雲嶽,趔趄著迴到醫館,見醫館門口靜靜立著兩個纖細的影子,其中一人手中的燈籠發出暈紅的光……

    “怎麽才迴來?我等你好一個多時辰了。”

    聲音很熟悉,我抹抹眼睛,湊近仔細一看,發現說話的是個女子,一身宮女的打扮,臉上蒙著麵紗,但身段極其窈窕,另外一個也是宮女的裝扮,手裏挑著燈籠,不過臉上沒有麵紗,還算清秀。

    “你是?”

    疑惑間,那說話的宮女已將麵紗解了下來,借著燈籠的微光,總算看清她的相貌了,是穆心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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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散場時,她就和聯邦國王鐵爾木一起走了,怎麽現在還在這裏?

    “你怎麽來這兒了?不怕被鐵爾木發覺嗎?”

    我看看周圍,除了那名宮女,一個侍衛都沒有,微微有些責備地問道。

    做為皇帝陛下的妃子,這麽晚了,還在街上亂跑,連個侍衛都不帶,實在是危險的很。

    穆心藍嗔了我一眼,埋怨道:“還不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以為我願意冒險啊?不想聽就算了。”說完調頭就走。

    此時我也顧不得有外人在場,趕緊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意有所動地問道:“是我不對,有什麽好消息?是不是公主想起什麽來了?”

    穆心藍搖搖頭,又點點頭。

    “也沒有完全想起來,隻是迴去的路上,曾經跟我說起,說是那首《莫失!莫忘!》好像在哪裏聽過,說是改天想再請你入宮為她演奏一次。”

    聽完她說的話,我有些失望,隨後又一想,這次也不是毫無所獲,至少成功給她留下了印象,還爭取到了再次入宮的機會,說不定下次她就能迴想起來也不一定,心下頓時又喜悅了起來。

    “她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再請我入宮?”我連忙追問。

    穆心藍壓低聲音道:“沒有,不過你別著急,先安心比賽,我會幫你想辦法的。再說就算她想起你來也沒用,沒有國王的允許,她是無法踏出宮廷半步的,你還是要盡力奪得駙馬之位才行。”

    心藍走後,我將半路上就已經失去知覺的兩個家夥,還有死狗一般的梁毅扶到房間休息,在後院天井打了些冷水沐浴,衝掉身上的酒氣,迴到臥室卻怎麽也睡不著,一麵在為比賽成績擔心,一麵又要考慮萬一拿不到冠軍,該怎麽將付麗救出來,心裏一團亂麻,毫無頭緒。

    隻到半夜快兩點鍾,想到明天還有比賽,才強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的比賽,上午是馬術,下午是繪畫,馬術倒沒什麽,10人一組,沿著中央廣場準備好的賽道跑三圈,根據抵達終點的所花的時間打分,30秒以內的,可獲得滿分30分的成績,30秒以後,每6秒減少一分,結果直到比賽結束,也沒有人能跑進30秒以內,自然就沒有人能拿滿分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還是高估了這群人的騎術水平,這是個水上世界,陸地稀少,馬匹成了稀有動物,很多選手以前連馬長什麽樣都不知道,這就導致了一跑起來,出了不少笑話,有的馬任憑選手吆喝,一動不動,更多人在跑的過程中摔得七葷八素,隻有少數人能順利抵達終點。

    以我那並不算嫻熟的騎術,最終在55秒的時候抵達終點,得分41,要不是中途被一個掉下馬的選手擋了一下,應該能多拿一分。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劉勇的騎術十分的精熟,也許是前世去馬場練過,也許是這一年來做為近衛軍統領接受過專門的騎術訓練。他的分數是45分,比我快了不少。

    這樣剛剛縮小的差距又被他拉大了,心裏實在有些鬱悶。

    除了劉勇,還有三個人分數比我高,包括劄合部落的日坤,另外兩個是軍中的勇士,想必也是經常騎馬的。

    這次結束得比較少,中午有近兩個時辰給選手休息,我因為昨晚睡眠不足,比賽一結束就趕迴店內休息了,下午可以繪畫比賽,精神太差可不行。

    一個時辰後,我被雲天叫醒,匆匆漱洗了一遍,簡單地吃完午飯,將準備好的繪畫工具帶上,和雲家叔侄一起,趕往皇家藝術館。

    說起工具,其實就是幾隻炭筆,畢竟我這次的作品是素描,雖然短短幾天,功底提升有限,但勝在技法新奇,隻要發揮正常,唬唬這群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應該綽綽有餘。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臨摹藝術館大廳的付麗畫像,頗有些心得了,我早就知道今天的繪畫比賽場地就在藝術館,就怕到時那副畫像會被取下,雖然付麗的相貌早已深刻我心,但有畫像參照,肯定會更容易一些。

    藝術館的麵積有限,除了參賽的選手和一眾附庸風雅的達官顯貴,裏麵倒是沒有多少閑人,一進門,我首先就向大廳掛畫像的地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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