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十多個人比完了,目前場上最高分依然是克力崗,44分排在第一,其次是梁毅,42白,暫居第二。

    而第三名,卻隻有有32分的總分,和前兩名拉開了很大的差距。

    此時出場的是劄合部落的日坤,我聽雲嶽說過,劄合部落,是一個擅於使刀的部族,雖然不及爪哇國等諸多劍術流派出名,但也是高手倍出的部落,這個日坤,貴為王子,自小便受高人調教,造詣自然不低。

    剛才他川流直美交手的時候,我便細細觀察,不過由於這家夥隻出手了兩次,而且兩次還都是用的同一招,實在看不出深淺,隻是覺得他出刀很快,力量很大。

    就不知道這樣的鐵木,他能不能一刀斬斷?

    注意力被他吸引,我也就停了動作,擠在人群裏偷偷觀看。

    隻見那日坤似是剛才受了屈辱,此時把滿腔怨氣都發泄在了木樁上,雙臂肌肉怒突,“嗨!”地大叫一聲,一刀斬在鐵木之上。

    按說他使這麽大勁,應該發出很大的聲響才對,那木樁就算不斷,也應該跳起來老高,但實際上,他這一刀作勢雖大,但陣仗卻比別的選手要小得多,那木樁穩穩地定在地上,並沒有彈起,雖然並沒有全斷,但看刀口的深度,起碼也被劈斷了一多半。

    “這家夥應該也用了什麽訣竅……”我心裏暗暗驚道。

    “真口君,你覺得這劄合王子這一刀怎麽樣?”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差點嚇了我一跳。

    我一側頭,居然是劉勇,這小子不知什麽時候擠到了我邊,目光炯炯地盯著我笑道。

    我一凜,這家夥是什麽意思,是想和我拉攏關係,還是對我的身份起了懷疑?

    想想穆心藍那日送信之舉,想必不會泄漏我的身份,而這圓月城,除了她,就隻有雲天雲嶽兩叔侄,還有川流直知道自己是冒充的。

    雲天雲嶽自不必說,川流直美剛剛還給自己送來了紙條,應該也不會戳穿自己,劉勇這小子沒有理由懷疑到我頭上。

    那麽,他是想試探自己的深淺?

    自己這幾天的表現並不突出,照說他不應該注意到我,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倭人身份?

    心裏急轉幾個念頭,反正自己臉上戴著麵具,也不怕被他識穿,於是點點頭,壓著嗓子,用日語說道:“很不錯!”

    剛才差點直接說漢語了,如果不改變嗓音,以劉勇對我的熟悉,說不定立馬就聽出來是我。

    “行!老子就用日語跟你說,看你丫的跟我裝。”

    據我所知,劉勇在學校時就是個學渣,別說日語,連英語都說不利索。

    不料這家夥並沒有露出尷尬的神情,而是撇了撇嘴,道:“據在下所知,真口君的漢語應該說得非常好,不妨就用漢語和在下交談如何?”

    瑪勒隔壁的!看來這家夥調查過我,連我會說漢語都知道。

    我暗暗警惕,但既然人家都調查過了,也不好再繼續用日語和他說話。

    “劉統領調查得很清楚,連我會說漢語都知道。”我操著一口諜戰劇裏的翻譯怪聲怪氣地說道。

    劉勇打了個哈哈,陪笑道:“閣下莫怪,在下負責圓月城內的安全事務,凡是來往的外地人,都是要調查清楚的,何況真口君身份特殊,更是要格外關照。”

    我淡淡地“哦”了一聲,說:“在下隻不過是來湊湊熱鬧,會會聯邦的英雄而已,莫非劉統領想將在捉住,送還給當今的爪哇國王邀功?”

    劉勇愣了一下,搖頭笑道:“真口君真會開玩笑,來者是客,隻要是懷有正常目的,我聯邦都會歡迎之至,而且本國並未與貴國當今的政權結盟,自然不存在邀功一說,閣下大可以放心。”

    “如此甚好!”我淡淡地迴了一句,不想與他多話。

    言多必失的道理我還是懂的,而且劉勇還是個像狐狸一樣狡猾的家夥,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少和他打交道為妙。

    不過越不想搭理這家夥,這家夥越像牛皮糖一樣粘了上來。

    “真口君既然有心來爭奪駙馬,想必身手一定不凡,如果貴國盡皆是像川流小姐和您這樣的高手,那這個駙馬之位,恐怕就沒咱們聯邦的人什麽事了。”劉勇笑著拍馬屁道。

    我不知道劉勇說這句話的用意,僅僅是奉承嗎?還是想借此打探自己的實力?

    不過比賽進行了這麽多場,自己的實力如何,恐怕早被這家夥打聽得一清二楚了,那他為什麽還說出這句話?

    莫非是想試探自己和川流直美的關係?

    很有可能,畢竟自己和川流直美分別代表了現在爪哇國兩個最頂級的實力,而且還是水火不相容的兩大勢力。

    先前雲嶽就提過,如果聯邦王室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多半會派人拉攏,因為現在的爪哇國政權,對聯邦虎視眈眈,而摩利藩雖然被驅逐,但在爪哇國內,肯定還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如果能爭取到這股勢力的支持,對雙方都是極有利的。

    而川流直美目前所代表的是爪哇國王室,和自己明顯是敵對勢力。他故意提起自己的敵人,目的就很值得推敲了。

    此時不宜表現過於明顯的態度,這是雲嶽曾經的叮囑,我自然懂得,於是並不和他多說這個話題,隻是很平靜地道:“劉統領過譽了,在下微末之技,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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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勇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的意思,見我不肯多說,便轉而討論起一些刀術上的問題來,我簡單應付了幾句。

    日坤的成績出來了,總分38分,值得一提的是,這次其它四個評委倒沒有打出太過驚豔的分數,反而是川流直美給出了選手出場以來的最高分,7分,讓許多選手紛紛她腦殘,居然給自己的對手打出了這麽高的分數。

    輪到我上場了,對身邊談興正濃的劉勇匆匆說了聲抱歉,便提著刀,直奔賽場。

    偏偏梁毅這家夥好死不死地在身後喊了聲:“大哥,加油!”引起了劉勇的注意,然後就見劉勇那家夥,笑嘻嘻地走上去和他聊上了。

    我心裏大唿不妙,這家夥是個大嘴吧,如果劉勇想辦法套他的話,他肯定會什麽都說了,雖然他對自己的身份所知甚少,但狡猾如劉勇,說不定就能從中發現些蛛絲馬跡,想到這裏,我暗暗加快了速度,最好是早點比完迴去警告他一下,免得這家夥胡說八道。

    心情微亂之間,突看到川流直美兩道冷豔複雜的眼神射來,頓時冷靜了不少,默默迴想紙條上的內容,把握要領,每個人的機會隻有一次,失誤了也沒有重來的機會,也就排除心內雜念,專心盯著麵前木樁,運聚雙臂的力道。

    在揮刀前,忍不住再迴頭看了一眼,發現劉勇那廝,也停止了和梁毅的交談,目光在我和川流直美身上掃來掃去。

    看來這家夥,很期待我和川流直美之間的交流,不過他絕對想象不到,我們這兩個看似代表了兩家敵對勢力的家夥,已經暗中結為了盟友。

    這件事說起來連我自己都難以相信,如果我是真的真口雅樹,川流直美不應該對我這樣客氣,她應該叫人將我抓起來送迴爪哇國領賞才對,但從她表現出來的言談舉止上,我看不出一絲對我的敵對態度,這就奇怪了,難道川流家挺還顧念著兩家的舊情?

    這麽說也說不通,因為據我所知,當年正是川流家出賣了摩利藩藩主,才導致真口家舉事失敗,帳下大將被誅殺不少,真口雅樹一家被驅逐海外。

    按理說,她應該會把自己當成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後快,就慢算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真口雅樹,也沒必要來扶持自己當上聯邦的駙馬,那樣萬一自己大權在握,不與他們合作,反而去找真的摩利藩的人,那時就算她戳穿自己身份,自己隻要找來摩利藩的人作證,聯邦的人也不會輕易相信她的。

    也就是說,她並不能永遠拿這個身份來要挾自己,隻要自己掌握了大權,這個身份的真假反而不那麽重要了。

    我想以川流直美的聰明,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但到目前看來,她的確是在幫我,難道她心中已經想好了控製我的方法不成?或者是隻想暫時利用自己,以後又有別的打算?

    我想劉勇肯定也十分不解,他眼中的川流直美,和我這個摩利藩的嫡係領導人居然可以如此和睦相處,實在是不可思議。

    當然,如果他代表的是聯邦皇室的利益,那麽現在這種和睦相處的氛圍正是他所期待的。

    因為他既存了巴結摩利藩的心思,又不想為此觸怒現在勢力正盛的爪哇國當權派,隻要我們自己不發生矛盾,他們是樂於作壁上觀的,甚至可能會暗中保護自己不受川流直美一夥的迫害。

    腦中這些關於各勢力的糾紛雖然錯綜複雜,但也不過是轉念之間,我便已經理清了關係,也就是說,隻要自己的真實身份不暴露,暫時應該是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的。

    說實話,如果這兩方有任何一方想要除掉自己,他們都可以輕易辦到,說白了,還是自己的實力不夠。

    知道自己的暫時是安全的,心裏也就寬心大放,梁毅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自己實在是有些過於擔心了。

    各種念一旦塵埃落定,我的注意力便空前的集中起來。

    口中默念著川流直美教授的訣竅,選好了下刀的位置,我:

    提氣!

    揮刀!

    一氣嗬成,動作雖然有些不連貫,但這一刀,我卻是完全按照川流直美的教導,以手腕為軸,作車輪般揮出,看似是劈,其實是轉,隻是刃口的著力點有點靠後,畢竟是第一次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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