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在一邊提醒道:“阿嶽,我看咱們還是別打擾他為好,明天就要考試了,讓他選好曲子多練練,你要聽曲子,以後多的是機會。”

    雲嶽一愣,麵色掙紮道:“雲叔說得沒錯,考試要緊,你再彈一首,再彈一首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我有些無語,這家夥還真聽上癮了,隻好想了想,又彈了首岸部真明的《花》,這曲子比較安靜,希望能讓他興奮的神經平靜下來。

    彈完這首曲子,一臉意猶未盡的雲嶽被叔叔給硬拉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了我一個,然後我開始絞盡腦汁地考慮明天參賽曲目的問題。

    想來想去,最穩妥的彈一首這世界的曲子,這樣以前認識我的那些人就不會起疑心了,但一晚上的時間,想改編一首完全陌生的曲子出來,再練熟,對我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看來還是要從來世自己練過的那些曲子中選一首了。

    歌曲首先pass掉,一是改編來不及,二是免得被人家一耳朵就聽出來,自己也不是什麽高手,會的曲子也就那麽幾首,選來選去,最後一咬牙,選了首《莫失!莫忘!》的吉他改編版,彈這曲子其實也要冒很大風險,畢竟是國內大熱過的曲子,不過因為是純音樂,聽過總比自己會的那樣首首經典的歌曲要少得多。

    最重要是,付麗也很喜歡這首曲子,一年前在荒島上的時候,不止一次地在我麵前哼過,彈這首曲子,能讓我想起以前兩人在一起的很多美好時光。

    投入了感情的表演,應該更打動人些吧?

    我如是想道。

    冒險是免不了的,我隻能期望,到時考試的場地,不要是像前幾天舉重那樣開放場地就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便專心地開始練習這首《莫失!莫忘!》,彈奏了兩遍,腦海裏全是付麗的影子,淒婉的吉他聲在房間裏迴蕩,我的心緒差點隨之失控,隻得暫停了一會兒,讓幾乎崩潰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這曲子我以前經常彈,感覺一到位,很快就熟悉了,平緩下心情,又彈了一遍,覺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再折磨自己了,想著明天還有刀術測試了,於是喝了口桌上的茶水潤潤喉嚨,提著吉他拉開房間的門。

    “叭!”

    一個靠在門上的人影,躲避不及,栽倒在地,我一愣神,看清那人的麵孔,訝道:“嶽兄,你這是做什麽?”

    雲嶽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土,尷尬笑道:“我剛才沒聽夠,又怕影響你,就轉了迴來,準備躲在門後多聽兩首……沒想到被你發覺了,嘿嘿!”

    我無語地瞪了他一眼,說:“今天你是聽不成了,我要早點休息,明天上午的刀術測試肯定沒那麽輕鬆。”

    雲嶽一愣,有些意外地道:“這麽早就不練了?有把握了?”

    我搖頭:“別人的水平怎麽樣還不知道了,談不上有把握,這曲子我很熟,練不練也就這樣。”

    雲嶽興奮道:“我剛才聽了一耳朵,這曲子淒婉迷人,好聽得一塌糊塗,明天比賽的話,肯定能拿到高分。”

    我淡淡笑了下,道:“希望如此吧!”

    剛轉身,雲嶽突然道:“等等……”

    我迴頭,疑惑地望著他。

    雲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囁喏道:“你這玩意兒……能不能借我玩玩?”

    我有些好笑地遞給他,叮囑道:“明天要比賽,別玩壞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爬了起來,在院裏耍了幾遍黃雲龍交的刀法,直到身上微微出汗才停了下來。

    吃早餐的時候,我抓起一個大肉包子咬了一口,衝旁邊還抱著吉他,撥個不停的雲嶽道:“今天刀術測試的具體規則,有沒有打聽出來?”

    雲嶽抬了下頭,又低下去繼續玩他的吉他,“《大會指南》上沒寫嗎?”

    “寫了我還問你啊!這本子上就標了幾個裁判的名字,其它什麽都沒有。”我沒好氣地迴道,這家夥玩吉他著迷了。

    雲天端著兩碗小米粥走了過來,插嘴道:“我倒是大概打聽了下,聽說這次刀術比賽的規則都是川流直美那東瀛娘門兒製定的,具體要怎麽比,誰都不知道。”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想起這妞的變態之處,也不知道她會想出怎樣的法子來折騰人。

    吃完飯,我從雲嶽手裏搶了吉他過來,又練了兩遍《莫失!莫忘!》,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背了準備好的長刀,準備往比賽場地趕。

    這次刀術比賽場地依然設在中央廣場,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這次的大會,除了藝術醫術類項目,其它幾乎所有比賽項目都設在室外,方便普通民眾觀看。

    梁毅那小子,因為就住在南大街,離中央廣場更近,所以並沒有來和我匯合。

    今天宮內有大人物預定了要來店內看病,所以雲嶽要留在店內等候,上午是脫不開身了,下午的音樂測試,他說了是無論如何都會到場的,於是整個上午,就隻有雲天一人陪著我。

    這時候,大多數參賽選手應該都已趕到會場,自己的銘牌號碼靠後,肯定是在最後幾個出場,眼看比賽時間就要到了,我卻並不是很著急。

    街上往東邊趕的人依然很多,多半是去看熱鬧的民眾,天空陰沉沉地,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雨,我對這場比賽並不是很擔心,一是自己刀術還可以,二是有川流直美的保證,就算搞砸了,她也應該有補救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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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來到中央廣場,上次搭建的賽場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好在選手比賽通道有專人把守,通過長長鋪著紅地毯的入場通道,賽場裏巨大的喝彩聲此起彼伏,奪人心弦,看來這次比賽的火爆程度,比起上次舉重,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時候,所有的複賽選手基本都已就位,觀眾們的注意力也都在賽場中央,所以我的進場好像並沒有引什麽人的注意。

    我跟身後的雲天打了聲招唿,正要向選手準備區走去,在前麵引路的工作人員突然攔住我,很生硬地道:“請把武器留下!”

    我一楞,不解地問道:“今天比的是刀術,不帶刀入場,等下怎麽比?”

    那工作人員不耐煩地說:“哪兒那麽多廢話?讓你留下就留下,比賽用刀我們自然會跟你準備。”

    我聽得有些冒火,自從參加比賽以來,這些工作人員對我的態度一直都很惡劣,聽了他的話,本來想發作的,但轉念一想,這也怪不得他們。

    自己的倭人身份在這裏本來就不討喜,特別是普通民眾,似乎延續了我華夏族人一貫的作風,對倭人本就沒什麽好感,何況爪哇國這幾年經常犯我邊境,那就更令人厭惡了,自己偏偏這個時候冒充倭人的身份來參加比賽,而且還想染指他們的公主,他們會待見我才怪了。

    想通了這一點,我有些哭笑不得,還能怎麽樣?忍忍吧!等比賽結束,趕緊換了這身皮。

    我笑著搖搖頭,解下背上的刀遞給雲天,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了準備區。

    進了休息區,偷偷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劉勇的身影,不僅有些詫異,穆心藍不是說這家夥今天會參加比賽嗎?人呢?

    一抬眼,向貴賓席看去,正看到穆心藍正悄悄對我打招唿,但劉勇還是沒有看到,不光是他,連他兩個形影不離的手下——槍火和獨眼彪都沒見。

    心裏滿是疑惑,又看了看場上,出乎我預料的,此時居然沒有一個選手在比賽。

    休息區也沒有一個人坐著,選手們一個一個伸長了腦袋,望著賽場另一麵的入口,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這位兄弟,為什麽還沒開始比賽呢?你們都在看什麽?”我問了問旁邊一個選手。

    那人扭頭看了看我,見我一副倭人打扮,哼了一聲,沒理我。

    弄得我有些尷尬,正想再找個人問問,梁毅那小子擠了過來。

    “哥,你怎麽才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我的排名靠後,晚來點沒關係!”我笑笑,指了指場上,問:“為啥還不開始?大家都在看什麽?”

    梁毅一臉惋惜道:“哥,你來晚了,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

    “什麽精彩部分?有人上過場了?”我不解地問。

    梁毅興奮地搖搖頭:“不是!剛才是嘉賓表演,你知道是誰麽?”

    我擺首:“不知道。”

    梁毅沒有繼續掉我胃口,雙眼發亮道:“是咱們這次刀術比賽的主裁判,川流直美!那妞表演了一套東瀛刀術,飛挪騰移!斬劈刺卷!你是沒看到,那場麵,簡直是美爆了!”

    我淡淡“哦”了一聲,想起剛進場那會兒,在比賽通道聽到的喝彩聲,原來是川流直美在表演。

    “那現在表演完了吧?怎麽還不開始?”我問。

    “聽說還有嘉賓表演了,馬上就要上場了。”

    “還有嘉賓……會是誰?”

    “誰知道了?馬上就要出來了,看到不就知道了嗎?”梁毅邊說邊向前擠,有熱鬧可看,這小子便把我丟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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