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妞要挾,我一肚子火卻不敢發作出來,現在有把柄落在她手上,隻能暫時遷就於她。好在這妞並沒有提出什麽過份的要求,其實她的條件對我是有利的,我隻是不爽她囂張的態度。

    我好奇的是,她為什麽要提出這樣的要求,捧我做駙馬,對他們爪哇國有什麽好處?

    莫非,她是想將我發展成為內線,為以後兩國交戰做內應?

    十有八九是如此,我知道這幾年,爪哇國日益壯大,和聯邦在邊疆衝突頻繁,東瀛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舉兵來犯是遲早的事,先在聯邦內部安插幾枚棋子,到時候裏應外合,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想到這裏,我暗暗冷笑,誰利用誰,還不一定了,雖然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銀月聯邦的民眾,多是華夏後裔,這個漢奸肯定不能做,暫時先與她虛與委蛇,將付麗救出來再說。

    隻要救出付麗,身份暴不暴露就無所謂了,到時就不用受她要挾,不過這女人超強的個人實力還是很令我忌憚,小心點好。

    迴到店內,雲天叔侄一個勁地追問剛才兩人見麵的情形,我隻能據實以告。

    不想雲天卻取笑道:“我就說吧,這東瀛女人一定是看上你了。”

    我頭大道:“雲叔能別開玩笑嗎?”

    “我沒開玩笑啊!她知道你是冒充的,既不戳穿你,還要在比賽中為你大開方便之門?不是看上你了,還能有別的解釋?”雲天瞪眼道。

    “我說了,她幫我是有條件的,那就是我必須要在這次大賽中獲勝,迎娶公主。”

    “你娶不娶公主和她有什麽關係?”雲天訝問。

    “這也是我費解的地方。”我轉頭看看雲嶽,見他正皺著眉頭沉思,便問:“嶽兄你怎麽看?”

    “事情沒那麽簡單,這個川流直美表麵上看隻是個好勇鬥狠的武癡,但爪哇國王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派一個頭腦簡單的家夥做為出使聯邦的使節?這幾年兩國關係緊張,在這個節骨眼上派使臣過來,絕不僅僅是交流武學那麽單純,多半懷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我猜得不錯,她幫何老弟上位,很有可能是想利用你。”雲嶽冷靜分析道。

    我認同地點點頭,“我也有這種想法,爪哇國國力日盛,對聯邦虎視眈眈,公主招婿,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們專門派使臣前來,依我看,多半是想在這件事上做手腳,如果能暗中操縱比賽,捧自己人成為聯邦的駙馬,其好處,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了吧?”

    雲嶽摸摸下巴,頷首道:“你推測得沒錯,的確有這種可能!”

    雲天聽了我的分析卻有些不以為然,“既是如此,人家為什麽不直接派個王子之類的皇族過來聯姻,豈不是要容易得多?我聽說,鐵爾木早就有和爪哇國和親的想法,現在有這樣的機會,隻要爪哇國肯派人前來,鐵爾木肯定會同意的,說不定會取消這次大會,直接封婿。”

    我搖搖頭說:“鐵爾木不是笨蛋,爪哇國的野心他豈能不知?就算是聯了姻,他也會時時刻刻防著自己的東瀛女婿,更不會對他委以重任,這點,爪哇國王肯定也想到了,知道聯姻沒什麽用,得不到什麽實質性的好處,想翻臉的時候反而束手束腳,他是不會做這種蠢事的。但暗中操作就不一樣了,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堂堂駙馬發展成自己人,偷偷埋下的棋子,才能真正發揮內應的作用。”

    “這麽說,川流直美是想抓著你的把柄,要挾你幫他們做事?”雲天驚問。

    雲嶽一拍靠椅的扶手,“簌!”地站了起來,“我看這就是他們的計劃,要不然她不會提出那樣的條件,隻有你成功當上駙馬,擁有一定的權勢,對他們才有利用價值。”

    我有些疑惑道:“但她為什麽不去找別人了?”

    雲嶽淡淡一笑:“因為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雲天插嘴道:“怎麽說?”

    “因為何老弟現在的身份,誰都知道,摩利藩和現在的爪哇政權水火不容,如果你當上駙馬,鐵爾木肯定會拉攏和重用你,川流直美肯定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選擇了你,加上你本身實力也不俗,又有把柄落在她手裏,可以說,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雲嶽解釋說。

    我微微冷笑道:“嶽兄說得沒錯,不過他們算漏了一點,那就是我對這個駙馬之位並沒有什麽興趣,我的目的是隻是救人,隻要將付麗救出來,他們就再也不能拿身份的事要挾我,所以,他們的如意算盤注定是會落空了,當然,我也不會傻到拒絕他們的幫助,有人送上門來讓我利用,何樂而不為呢……嗬嗬!”

    雲嶽走過來拍拍我肩膀笑道:“我看,你小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妞碰到你,估計要倒大黴了。”

    吃過晚飯,雲嶽便遣散了夥計,關了店門,藥房內便隻剩下我和他們叔侄三人,雲天準備了幾樣精致的點心,還有一壺香茗,三人圍坐桌旁,討論著明天將要舉行的複賽內容。

    有了川流直美的承諾,第一場刀術考試暫且放在一邊,雲嶽和雲天擔心的是下午的音樂考試,我能拿到多少分數。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我為吉他調音,神情都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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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老弟,你這玩意兒真的管用?我見你都調半天了,啥時候能好?”雲天皺眉催道。

    “是啊,你這樂器有些像馬頭琴,又沒有拉杆,你到底要怎麽演奏?”雲嶽見我不緊不慢的樣子,也有些著急了。

    我沒有搭理這兩個心急的家夥,埋頭專心調琴。

    這不是專業吉他店做出來的樂器,音準偏差很大,我需要一根一根慢慢地調,加上自己也就是個業餘愛好者,調音這種技術活,並不是很擅長,所以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將每根弦的音準勉強調得差不多。

    單手掃了幾下弦,我抬起頭來道:“好了,大致差不多了。”

    “趕緊的,你都磨蹭半天了,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拉這個玩意兒。”雲天見我直起腰,趕緊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擱,不耐煩地催道。

    我無奈笑笑:“這是彈奏樂器,和這兒的傘壺差不多,等我想想該彈個什麽曲子。”

    傘壺是本地很常見的樂器,有些像琵琶,隻不過琴箱不是圓的,而是呈三角狀,如同雨傘一般,故名傘壺。

    “你先別想了,隨便彈幾個調子我感受下。”雲嶽早就放下了點心,一手摩挲著下巴,感興趣的看著我,這家夥很有點文藝細胞,平常也愛鼓搗這些東西,他的二胡拉得就不錯。

    我想了一下,一時也沒想好明天該彈什麽曲目,隻好先用以前彈得最熟的《小草》來找下感覺,這歌旋律簡單,節奏又慢,是我平時用來練手的保留曲目。

    “噌噌噌……”拔了幾下,很快就找到了感覺,《小草》的旋律緩緩從指尖流出。

    因為用的是銅弦,琴音要溫暖許多,雖然沒那麽清亮,卻如老酒一般,更加醇厚綿長。

    兩人都專注地聽著,雲嶽聽得更是認真,一邊隨著節奏輕輕地點頭,一邊緊盯著我的指法,眼光發亮。

    《小草》旋律簡單,我翻來覆去彈了兩遍,便停了手,抬頭問:“怎麽樣,還能聽麽?”

    雲天欣喜地點點頭:“挺好聽的,這玩意兒看著雖然怪,聲音倒是很脆,叮叮咚咚的,比起傘壺,要好聽得多。”

    我翻了下白眼,什麽傘壺,就一琵琶的閹割版,聲音又悶又澀,哪能和風靡全世界的吉他比?

    “嶽兄呢……你怎麽看?”我轉頭問雲嶽。

    雲嶽似是還沉醉在剛才的旋律中,聞言“啊”的一聲驚醒過來,問:“你說什麽?”

    我無奈搖頭,重複道:“我問嶽兄對剛才的曲子做何感想?”

    雲嶽長唿口氣,直起腰來,想了想才道:“這吉他的音質很不錯,不過曲子嘛,就過於簡單了點,用這樣的曲子參賽的話,及格是沒多大問題,想要拿到高分,恐怕很難。”

    我點點頭,雲嶽說得沒錯,這《小草》也就是一練習曲目,沒什麽難度不說,感染力也差了點,用來比賽肯定不適合。

    而我,也並沒有打算用這首曲子來應付明天的考試。

    劉勇等一幹熟人,明天很可能會出現在考場,雖然這把吉他的樣子和前世流行的吉他相差有點大,但如果彈奏大家都熟悉的曲目,很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所以對於選曲的問題,我還得仔細考量才行。

    “何老弟,你這家鄉的樂器的確不錯,要不,再彈幾首聽聽?”雲嶽滿臉期待的說。

    “行!那我再彈首複雜點的。”我欣然應允,這玩意兒很久沒彈了,手感有些生疏,先練練再說,至於選曲,等下再考慮。

    稍稍一迴憶了一下,就撥動琴弦,彈起了以前自己最喜歡的曲目,速七的那首《see you again》,這是民間高手改編的電吉他版本,雖然用這玩意兒來彈感染力差了點,但大致的味道還是有那麽幾分。

    “嗯!這曲子不錯,比剛才那首要強多了,就是以前沒聽過。”雲嶽連連頷首。

    “這是我老家的曲子,外麵的人肯定沒聽過。”我忙說。

    “看來你們那兒的人倒是挺多才多藝的,你打算用這首曲子來參加明天的比賽嗎?”雲嶽問。

    我搖搖頭:“還沒有定,等下再說。”

    “行!那你再彈幾首老家的曲子,我聽得有些上癮了……嘿嘿!”雲嶽涎著臉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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