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亡命天涯（一）
伍泰一臉的驚奇，望著眼前的漂亮女孩，難以置信地道：“你是說……你是我的那個什麽……對等點，也就是說我們兩人的體重和力量會是一個恆定的值？那我重的時候你不是該輕，我一下猛增幾百公斤體重，你也一下猛減幾百公斤？”他現在隱約有些明白為什麽張岩可以漂浮在空中了。
不過張岩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麽簡單的。”她的身子仍是輕輕地飄在空中，與伍泰近在咫尺，不能不承認，她身上那淡淡的芬芳讓伍泰聞起來倍感清爽。
“不僅是體重，還有其他的一切，都有著緊密的關聯。”張岩說，“至於這其中的關聯，便是我爺爺都沒能搞清楚……”
這已是今晚張岩第二次提到“爺爺”了，伍泰心下開始猜測她的爺爺是做什麽的，從她的話來判斷，很有可能是個科學家之類的人物。聽她說的一套一套的，說不定，她真能幫助自己控製力量和體重呢。
張岩平視著伍泰說道：“你的力量比常人要大許多倍，體重也一樣。而我，正與你相反，體重遠比正常人輕許多倍，力量也不及常人的一半。”
“我重的時候，你輕，我力量大的時候，你力量弱？是這意思？”伍泰說道。老實說他現在還沒能完全接受張岩給他宣揚的這套對等點理論。
“我說了，沒有那麽簡單。”張岩搖頭道。
“那……你能夠漂浮在空中，穿越實體門牆，就是你與我相對的能力了？”
“差不多。”張岩迴答。
伍泰點點頭，一時間覺得滿腹疑問，卻又想不到應該問什麽，隻得有些抑鬱地在床上坐下，看著漂浮在空中的張岩，腦海中不由聯想到電視劇裏的女鬼，臉上就禁不住露出了笑意。
“你笑什麽？”張岩疑惑地“飄”到他身旁。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老這麽飄著，不累麽？”伍泰抬頭望著她說道。
張岩點點頭：“大多數情況下，我坐著或站著，確實比浮在空中要費力。”不過她仍是依言落到了地上，直接又翻身坐上了窗台。似乎，她比較習慣俯視著與別人交流。
過了半晌，伍泰發現張岩沒有再說話，隻是坐在窗台上靜靜地望著自己，那兩道目光，既不淩厲也不溫柔，看不出什麽感情，但總被這麽個漂亮女孩盯著看，他仍是感到有些別扭，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怎麽會找到我的？”
“不是我找到你，是我爺爺找到你的。”張岩說。
“你爺爺？你爺爺到底是誰？”伍泰問。
“我爺爺，你應該見過。”張岩說，“就是他把你帶到異能研究所的。”
伍泰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難道張岩的爺爺就是那個在校門口提醒他，又把他從蕭家綁走的怪老頭？！
“你是說……那個老頭……噢不，老伯，就是你爺爺？”伍泰皺著眉，懷疑道。
“對。”張岩點頭。
“奇怪啊。”伍泰不解道：“既然是你爺爺把我抓進去的，你又為什麽要救我？不對，應該是既然你要救我出來，那你爺爺為什麽要把我抓進去？”
“因為你被蕭家抓走了，我們要先把你從那裏救出來，而且，研究所的人已經盯上你了，早晚都會找到你的。”張岩說。
“那……”伍泰猶豫了一下，又道：“你們救我出來，又到底是為什麽呢？隻是因為……我和你一樣，有著異於常人的能力？”
張岩沒有迴答，而是垂下了螓首，不知在想什麽。
“之前我問你，我們出海要去哪，你還沒迴答我呢。”雖然不知出於什麽樣的心態，伍泰莫名地對這個叫張岩的神秘女孩有些信任，知道她不會害自己，但心中的疑惑，仍是讓他沒法放下心來就這麽不明不白地和她出海。
張岩突然抬起了頭，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伍泰，說：“是為了救我。”直到現在，伍泰才發現，原來她也是能有表情的。
“救你？”疑惑不僅沒有揭開，反而更多了。
張岩默默點了點頭，將本來掛在窗台下的腿收了上去，抱著雙腿，下巴埋在雙膝中間。此時，坐在窗台上的她，看起來竟有種弱不禁風的感覺，和之前她在伍泰心中雷厲風行的形象大不一樣。不過要說“弱不禁風”，倒確實是非常貼切，恐怕隻要一陣風，張岩就能夠隨之起舞了。
“之前我與你說過，今天一天對你說過的話，比我一年說的還要多。”張岩徐徐說道。
“嗯。”伍泰點頭。他可以感覺的出來，張岩並不是一個喜歡與人交流的人，身上本身就有種孤傲冷漠的氣質，說她大半年不說一句話，也不是沒可能。不過，從她與自己對話時的流利來看，卻又不像那種一年到頭不吭幾聲的人。
“我很少說話，對什麽事情都沒有興趣。也許你不相信，我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快樂，什麽叫悲傷。”張岩從膝蓋間抬起了螓首。
張岩說話時，伍泰一直看著她，發現她的目光雖望著這邊，卻好像又穿過了自己，望向遠處。他不明白張岩說這些是何用意，與他的問題有什麽關係，但可以聽得出來，張岩並不喜歡那種狀態。
“這種感覺我知道你沒法體會，因為我們是對等點。”張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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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泰皺眉：“怎麽這個也和對等點有關係？難道說你沉默寡言，就是因為我開朗活潑？可我也沒多開朗啊，我一直也不是個多外向的人。你的意思是，若你和我在一起，你這內向的個性就會改變，這便是救你？”
“你聽我說完。”張岩說：“我知道，你從出生到現在，從未生過病，身體一直都很強健。”頓了一下，又道：“不僅僅是在力量上，從各方麵，你的身體都是最強壯的。而我……與你恰恰相反。”
伍泰不解道：“你是……什麽意思？”他當然清楚自己的身體較之常人要強壯不少，從小到大沒生過病不說，就連跌倒碰傷都幾乎沒有。
“而我，從小到大，每有一天不是在生病。”張岩輕輕說道。
“你……你生的什麽病？”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我能幫你治病？”伍泰問道。
張岩沒有再迴答伍泰，隻是淡淡道：“你早點休息吧。”然後便靠在窗台上合上了眼睛。
伍泰也沒再說話，但肚子卻咕咕地叫了起來，不由尷尬地看向張岩，他本就食量大，極易饑餓。這迴被軟禁那麽久，根本沒吃過東西，剛剛逃離囚籠時還因為心情上的緊張而沒有太在意，現在一下放鬆下來，饑餓感頓時襲來。
張岩也睜開了眼睛，似乎想起來伍泰的食量，微微考慮了幾秒鍾，對他道：“你在這待著不要亂跑，我去幫你找吃的。”說罷已是從窗台上輕飄飄地躍下，向門外走去。
“等等。”伍泰也站了起來，跟上去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如果有什麽事，也好有個照應。”
張岩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雖然她知道如果遇到什麽事，自己一個人，絕對比兩個人更容易逃脫，但是她現在也有種下意識的感覺，總是希望伍泰在自己的視線之內，不要離開太遠。
兩人下樓重新坐進張岩那輛黑色的大切諾基。
切諾基出了小區，不多時就拐到了鬧市區，按照張岩的說法，研究所的人雖然權力很大，能動用的資源也很多，但是現在他們一時還不敢公然通緝兩人，更何況他們根本不知道是誰把伍泰帶出去的，所以應該沒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追蹤到兩人，這也是張岩敢帶伍泰上街的原因之一。
張岩並沒有帶著伍泰去飯館，而是找了一家沃爾瑪超市，在停車場把車停好後，對他說：“保險起見，我們還是不去飯館，到超市買些幹糧就好。你在車上等我，我去買東西。”
見張岩準備下車，伍泰忙叫住了她：“我想給家裏打個電話。”
“不行！”張岩斷然拒絕。
伍泰趕忙道：“我用公共電話打，不超過一分鍾，他們不會追蹤到我們的。”
張岩還是搖頭：“不行，他們的技術設備遠比政府的常規設備要先進得多，你隻要一打電話，百分百會被他們追蹤到行跡。”頓了一下，又道：“不僅是現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你恐怕都不能與你以前的熟人聯係。”
伍泰皺緊了眉頭，看著張岩那古井無波的俏臉，半晌後，擠出幾個字：“偷偷迴去看一眼也不行麽……”
“不行。”張岩迴答得斬釘截鐵，“你迴去，不僅你會被抓，你的家人也會陷入危險。”
見伍泰沉默了，張岩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隻是又交代了兩句，讓他不要下車，便打開車門準備去超市采購。
“張岩。”下車前，伍泰又將她叫住。
“呃……嗯……多買點。”猶豫了半晌，伍泰說道。
張岩點點頭：“知道。”
車門重新被關上，伍泰看著張岩略顯單薄的身影隨著人流消失在超市入口處，身體不由軟軟地陷到了座位裏。
從此就不能再迴家了嗎？老爹，老媽，舅媽，蕭姐，舒馨姐，筱謹姐，璧喬學姐……以後再也不能見到他們了？
想著，伍泰的頭靠在車窗上，眼睛無意識地望著窗外，心情沮喪。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超市門口。
伍泰一臉的驚奇，望著眼前的漂亮女孩，難以置信地道：“你是說……你是我的那個什麽……對等點，也就是說我們兩人的體重和力量會是一個恆定的值？那我重的時候你不是該輕，我一下猛增幾百公斤體重，你也一下猛減幾百公斤？”他現在隱約有些明白為什麽張岩可以漂浮在空中了。
不過張岩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麽簡單的。”她的身子仍是輕輕地飄在空中，與伍泰近在咫尺，不能不承認，她身上那淡淡的芬芳讓伍泰聞起來倍感清爽。
“不僅是體重，還有其他的一切，都有著緊密的關聯。”張岩說，“至於這其中的關聯，便是我爺爺都沒能搞清楚……”
這已是今晚張岩第二次提到“爺爺”了，伍泰心下開始猜測她的爺爺是做什麽的，從她的話來判斷，很有可能是個科學家之類的人物。聽她說的一套一套的，說不定，她真能幫助自己控製力量和體重呢。
張岩平視著伍泰說道：“你的力量比常人要大許多倍，體重也一樣。而我，正與你相反，體重遠比正常人輕許多倍，力量也不及常人的一半。”
“我重的時候，你輕，我力量大的時候，你力量弱？是這意思？”伍泰說道。老實說他現在還沒能完全接受張岩給他宣揚的這套對等點理論。
“我說了，沒有那麽簡單。”張岩搖頭道。
“那……你能夠漂浮在空中，穿越實體門牆，就是你與我相對的能力了？”
“差不多。”張岩迴答。
伍泰點點頭，一時間覺得滿腹疑問，卻又想不到應該問什麽，隻得有些抑鬱地在床上坐下，看著漂浮在空中的張岩，腦海中不由聯想到電視劇裏的女鬼，臉上就禁不住露出了笑意。
“你笑什麽？”張岩疑惑地“飄”到他身旁。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老這麽飄著，不累麽？”伍泰抬頭望著她說道。
張岩點點頭：“大多數情況下，我坐著或站著，確實比浮在空中要費力。”不過她仍是依言落到了地上，直接又翻身坐上了窗台。似乎，她比較習慣俯視著與別人交流。
過了半晌，伍泰發現張岩沒有再說話，隻是坐在窗台上靜靜地望著自己，那兩道目光，既不淩厲也不溫柔，看不出什麽感情，但總被這麽個漂亮女孩盯著看，他仍是感到有些別扭，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怎麽會找到我的？”
“不是我找到你，是我爺爺找到你的。”張岩說。
“你爺爺？你爺爺到底是誰？”伍泰問。
“我爺爺，你應該見過。”張岩說，“就是他把你帶到異能研究所的。”
伍泰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難道張岩的爺爺就是那個在校門口提醒他，又把他從蕭家綁走的怪老頭？！
“你是說……那個老頭……噢不，老伯，就是你爺爺？”伍泰皺著眉，懷疑道。
“對。”張岩點頭。
“奇怪啊。”伍泰不解道：“既然是你爺爺把我抓進去的，你又為什麽要救我？不對，應該是既然你要救我出來，那你爺爺為什麽要把我抓進去？”
“因為你被蕭家抓走了，我們要先把你從那裏救出來，而且，研究所的人已經盯上你了，早晚都會找到你的。”張岩說。
“那……”伍泰猶豫了一下，又道：“你們救我出來，又到底是為什麽呢？隻是因為……我和你一樣，有著異於常人的能力？”
張岩沒有迴答，而是垂下了螓首，不知在想什麽。
“之前我問你，我們出海要去哪，你還沒迴答我呢。”雖然不知出於什麽樣的心態，伍泰莫名地對這個叫張岩的神秘女孩有些信任，知道她不會害自己，但心中的疑惑，仍是讓他沒法放下心來就這麽不明不白地和她出海。
張岩突然抬起了頭，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伍泰，說：“是為了救我。”直到現在，伍泰才發現，原來她也是能有表情的。
“救你？”疑惑不僅沒有揭開，反而更多了。
張岩默默點了點頭，將本來掛在窗台下的腿收了上去，抱著雙腿，下巴埋在雙膝中間。此時，坐在窗台上的她，看起來竟有種弱不禁風的感覺，和之前她在伍泰心中雷厲風行的形象大不一樣。不過要說“弱不禁風”，倒確實是非常貼切，恐怕隻要一陣風，張岩就能夠隨之起舞了。
“之前我與你說過，今天一天對你說過的話，比我一年說的還要多。”張岩徐徐說道。
“嗯。”伍泰點頭。他可以感覺的出來，張岩並不是一個喜歡與人交流的人，身上本身就有種孤傲冷漠的氣質，說她大半年不說一句話，也不是沒可能。不過，從她與自己對話時的流利來看，卻又不像那種一年到頭不吭幾聲的人。
“我很少說話，對什麽事情都沒有興趣。也許你不相信，我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快樂，什麽叫悲傷。”張岩從膝蓋間抬起了螓首。
張岩說話時，伍泰一直看著她，發現她的目光雖望著這邊，卻好像又穿過了自己，望向遠處。他不明白張岩說這些是何用意，與他的問題有什麽關係，但可以聽得出來，張岩並不喜歡那種狀態。
“這種感覺我知道你沒法體會，因為我們是對等點。”張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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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泰皺眉：“怎麽這個也和對等點有關係？難道說你沉默寡言，就是因為我開朗活潑？可我也沒多開朗啊，我一直也不是個多外向的人。你的意思是，若你和我在一起，你這內向的個性就會改變，這便是救你？”
“你聽我說完。”張岩說：“我知道，你從出生到現在，從未生過病，身體一直都很強健。”頓了一下，又道：“不僅僅是在力量上，從各方麵，你的身體都是最強壯的。而我……與你恰恰相反。”
伍泰不解道：“你是……什麽意思？”他當然清楚自己的身體較之常人要強壯不少，從小到大沒生過病不說，就連跌倒碰傷都幾乎沒有。
“而我，從小到大，每有一天不是在生病。”張岩輕輕說道。
“你……你生的什麽病？”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我能幫你治病？”伍泰問道。
張岩沒有再迴答伍泰，隻是淡淡道：“你早點休息吧。”然後便靠在窗台上合上了眼睛。
伍泰也沒再說話，但肚子卻咕咕地叫了起來，不由尷尬地看向張岩，他本就食量大，極易饑餓。這迴被軟禁那麽久，根本沒吃過東西，剛剛逃離囚籠時還因為心情上的緊張而沒有太在意，現在一下放鬆下來，饑餓感頓時襲來。
張岩也睜開了眼睛，似乎想起來伍泰的食量，微微考慮了幾秒鍾，對他道：“你在這待著不要亂跑，我去幫你找吃的。”說罷已是從窗台上輕飄飄地躍下，向門外走去。
“等等。”伍泰也站了起來，跟上去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如果有什麽事，也好有個照應。”
張岩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雖然她知道如果遇到什麽事，自己一個人，絕對比兩個人更容易逃脫，但是她現在也有種下意識的感覺，總是希望伍泰在自己的視線之內，不要離開太遠。
兩人下樓重新坐進張岩那輛黑色的大切諾基。
切諾基出了小區，不多時就拐到了鬧市區，按照張岩的說法，研究所的人雖然權力很大，能動用的資源也很多，但是現在他們一時還不敢公然通緝兩人，更何況他們根本不知道是誰把伍泰帶出去的，所以應該沒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追蹤到兩人，這也是張岩敢帶伍泰上街的原因之一。
張岩並沒有帶著伍泰去飯館，而是找了一家沃爾瑪超市，在停車場把車停好後，對他說：“保險起見，我們還是不去飯館，到超市買些幹糧就好。你在車上等我，我去買東西。”
見張岩準備下車，伍泰忙叫住了她：“我想給家裏打個電話。”
“不行！”張岩斷然拒絕。
伍泰趕忙道：“我用公共電話打，不超過一分鍾，他們不會追蹤到我們的。”
張岩還是搖頭：“不行，他們的技術設備遠比政府的常規設備要先進得多，你隻要一打電話，百分百會被他們追蹤到行跡。”頓了一下，又道：“不僅是現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你恐怕都不能與你以前的熟人聯係。”
伍泰皺緊了眉頭，看著張岩那古井無波的俏臉，半晌後，擠出幾個字：“偷偷迴去看一眼也不行麽……”
“不行。”張岩迴答得斬釘截鐵，“你迴去，不僅你會被抓，你的家人也會陷入危險。”
見伍泰沉默了，張岩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隻是又交代了兩句，讓他不要下車，便打開車門準備去超市采購。
“張岩。”下車前，伍泰又將她叫住。
“呃……嗯……多買點。”猶豫了半晌，伍泰說道。
張岩點點頭：“知道。”
車門重新被關上，伍泰看著張岩略顯單薄的身影隨著人流消失在超市入口處，身體不由軟軟地陷到了座位裏。
從此就不能再迴家了嗎？老爹，老媽，舅媽，蕭姐，舒馨姐，筱謹姐，璧喬學姐……以後再也不能見到他們了？
想著，伍泰的頭靠在車窗上，眼睛無意識地望著窗外，心情沮喪。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超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