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危機（上）
z市以往最臭名昭著的“午夜一條街”，此時卻是出奇的安靜，完全沒有往日那種一入夜便通宵狂歡的景象。就連周邊的店鋪也全部大門禁閉，四周樓房上看不到幾點燈火，隻有寒風吹過時廢紙、樹葉與地麵摩擦的噝噝聲。
這條街便是昨夜伍泰發飆暴走的地方，失控後的伍泰在這裏生生殺了百餘人，更是毀了一打的警車，震撼整個z市。那廢棄的中心廣場和舞台邊仍有幹涸的灘灘血跡和警察做下的標記，百餘米外，在近拐角處的地方，兩旁的建築和路邊行人道也是傷痕累累，皆是警車被擊飛後拖地、撞牆留下的。
此時這整條街區仍屬於警方的戒嚴區，他們不僅封了整條街，而且將大部分居民臨時遷出，使現場保存了百分七十的原樣。不過，過了今晚，昨夜那場血腥屠殺留下的一切痕跡都將被清除，z市的領導已作出了決定，不能讓這件詭異血腥的事件影響z市的發展。既然是“黑幫火拚”，那便打擊黑幫結了。反正，那些個“黑幫”已無法無天太久，需要給他們點教訓了。
也因此，蕭薇、蕭芮姐妹倆今晚通過關係進入了這片封鎖的現場。
穿著一身黑色皮風衣的蕭薇站在那片殘破的舞台前閉眼深吸了口氣，輕吟道：“24小時過去了，這血腥味還是沒散。”
蕭芮站在姐姐背後，蹙著秀眉觀察著四周，希望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蕭薇從那破舞台前緩緩踱到了十幾米外一大灘連在一起、方圓有百多平方的血跡前，忽然轉頭對妹妹道：“我想，這個家夥也許不是我們之前要找的那個‘泰山’。”
“不是？”蕭芮一怔道。
蕭薇指了指地上的一灘灘血跡和周圍一片狼籍的景象：“這家夥可比那‘森林好小子’嗜血、暴力多了，簡直稱得上是個魔王！而我們之前找的那個‘泰山’，在天王夜總會的地下拳場裏，麵對要至他於死地的對手時，卻屢屢手下留情，最後對著槍口，也不願去殺人。而這個地方，造成這幅景象的家夥，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而且極其殘忍無情。”
“但是他也有著和我們要找的人一樣的能力？”蕭芮說。
蕭薇肯定地點頭：“嗯！甚至比我們要找的那小子，還要強得多。”
蕭芮不由蹙眉道：“那他這麽做究竟是為什麽？若說他殺黑幫流氓是為民除害，想當正義勇士，又為什麽要砸警車、殺警察？”
“我們的人找到當晚的七十六個目擊者，從他們那弄到的信息中，有說他是衝著西將幫老大的女友去的；也有說是那老大的馬子先惹他，而後才與眾人發生衝突，直至後來西將幫老大帶著手下趕來，被殺；還有的說他是z市‘破斧幫’派來砸場子的。”
蕭薇慢慢分析她獲得的第一手資料，昨晚一得到這個消息，她便離開王家的夜宴，開始調集人馬調查這件事了。
“不過依我們分析的結果來看，他到西將幫的會場，應該是巧合。”蕭薇緩緩說道。
“哦？何以見得。”蕭芮一邊看著地上那一個個讓人震撼的腳印，一邊問道。那些腳印全部都陷入了水泥地麵，清晰無比，可見當時的力量有多麽的大。就算是坦克、大象成群從這條街經過，恐怕都留不出這般深刻的痕跡。
姐姐戴著黑色皮手套的纖手在蕭芮肩膀上拍了拍：“走吧，這邊應該沒什麽線索了，若有，警察那裏就能得到。”而後也瞅了眼地上那累累的嬌吟，道：“腳印的對比結果差不多該從s市傳過來了，我們到車上去。”
兩位外貌一模一樣的冷豔美女從街區外保護現場的一眾警察麵前走過，立時引來了無數注目禮。
蕭家姐妹上了停在外麵的一輛黑色陸虎後，離開了這片街區。陸虎後跟著的，是七輛型號不一的吉普和轎車，不過清一色都是烏黑。
望著離去的車隊，幾個警察已是忍不住猜測起這兩位美得讓人窒息的雙胞胎美女是何方神聖了。
“二小姐，從s市傳迴的對比報告出來了。”坐在副駕駛座的西裝大漢遞了一張a4紙給蕭薇。
蕭薇接過掃了幾眼，眉頭登時擰到了一起。
“怎麽了？”一旁的蕭芮問道。
蕭薇把紙遞給妹妹，一邊說道：“你看看吧。這個腳印的尺寸，與‘泰山’在天王夜總會留下的腳印相差無幾。雖然鞋型不同，但按輪廓大小和壓力分布來看，極有可能是同一人。”
蕭芮也是麵沉如冰，沉吟道：“如果在z市施暴的家夥和我們之前要找的家夥是同一個人的話，那就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之前他在天王夜總會故意隱瞞真實性情，要麽就是這一段時間，他變得更強，也更暴虐了。”
這時，蕭薇的電話響起，她接起後沒有說話，聽了一會，對司機道：“在前麵停車。”而後對妹妹說：“有新線索。”
陸虎停下後，後麵的幾輛車也跟著緩緩靠到路邊，排成一隊。
過了約一分多鍾，一輛黑色陸地巡洋艦從前麵開來，靠到了路邊，上麵下來兩個西裝大漢，快步走過馬路，到蕭家姐妹所乘的陸虎前。
蕭薇將車窗降下，露出俏臉。
那人見到蕭薇，不知該叫二小姐還是三小姐，猶豫了一下，才道：“小姐，這是我們從警察那弄過來的證據。是在附近的一條街區垃圾桶裏找到的。還有，那天晚上，在那條街的一個胡同裏，還死了個小混混，看手法，應該也是那殺手幹的。我們還拿到了指紋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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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姐妹聞言秀目一亮，蕭薇接過那手下遞進來的一個長包裹，對他道：“警局那沒留什麽把口吧？”
“沒有，按照老手法，都給他們放了複製品。”那手下說道。
“做得好，你去吧。”蕭薇說罷把車窗升了起來，又對司機道：“開車。”
包裹裏是一件沾滿了血漬的西服、一條破爛不堪的長褲，一條印著“super man”的內褲，也同樣是血漬斑斑。甚至還有倆條襪子。雖然已經破爛無比且滿是幹涸過的血漬，磨起來硬邦邦，但蕭薇和蕭芮卻仍是可以看得出，這套衣服本來的質地應該相當不錯，恐怕得是萬元級的。
蕭芮拿起其中一塊布條，指著上麵縫著的已被血染得發黑的小標線，對姐姐說道：“這套衣服應該是定做的高級貨，在z市，要找到他們的主人，應該不難。如果可以確定這套衣服就是那家夥的，那我們已經離他不遠了。”
蕭薇拿起那條印著“super man”的內褲，啞然失笑：“那小子，還真想把自己當超人呀。”
事實上，不論是警察還是蕭家姐妹，都漏掉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證據，那便是伍泰在昨晚丟棄的手機。當時他發現手機被子彈打中，便也沒有多想，隨手同衣服一起扔進了垃圾桶。在黎明時分，收集垃圾的小乞丐從垃圾桶中將廢棄的手機撿走了，否則若是那手機落到警察或蕭家姐妹的手中，伍泰的身份立馬便要顯形。
第二天，伍泰照常去學校上課。昨晚去z市解決了一樁心事後，他今天頓覺輕鬆了許多。而前夜那場血腥的風暴，竟已開始慢慢忘卻。或者說，在他的內心深處，仍是不願去直麵自己那些難纏的問題，對於殺人時釋放的快感究竟該如何解釋以及愈來愈無法控製的情緒，他也本能地想要逃避。
“嘿，小夥子。”在進校門前，街旁小賣鋪外，一位看起來年過七旬的老者忽然對伍泰喊道。
伍泰迴頭看去，隻見這老者一身黑色中山裝，白發白須，鼻上架副眼鏡，看起來一股儒雅氣質，不由心生好感，迴道：“有什麽事麽，大爺？”
那老者笑眯眯地打量了伍泰一會，才指了指身旁的一個黑色皮箱，對他道：“小夥子，我想攔輛的士，可是這邊等了很久還沒攔到，你能幫我提著這包，和我一起到那邊路口攔輛的士嗎？”
伍泰未加思索便點頭答應，伸手過來要幫老者提包。
老者的手忽然按到了伍泰手背上，對他微微一笑：“這包很重的哦。”
伍泰笑笑：“放心吧大爺，我壯的很呢。”
見伍泰一手輕鬆地提起包，一手伸過來攙扶自己，那老者微眯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
很快伍泰就將老者送到了路口，為他攔了一輛的士。
“真是謝謝你啊，這包可有八十公斤重呢。”當伍泰把包放進的士後備箱時，老者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他登時愣在了當場。
八十公斤，一百六十斤，對普通人而言，已經是個極大的數字了，要提起來絕非輕鬆。但對伍泰而言，卻不過像拖張紙般輕鬆。這不經意間，根本沒區別出八十公斤和十公斤有什麽區別。
當伍泰抬眼看向那老者時，老者已打開後車門，準備坐進去。
在進車前，他迴頭對伍泰笑了一笑，說了句看似不著邊際，卻又令伍泰震驚無比的話：“小夥子，晚上別老出來亂跑了，最近世道不好，小心出事。”
老頭說罷，已是鑽入的士，揚長而去。隻留下伍泰怔怔地望著車屁股發呆。
z市以往最臭名昭著的“午夜一條街”，此時卻是出奇的安靜，完全沒有往日那種一入夜便通宵狂歡的景象。就連周邊的店鋪也全部大門禁閉，四周樓房上看不到幾點燈火，隻有寒風吹過時廢紙、樹葉與地麵摩擦的噝噝聲。
這條街便是昨夜伍泰發飆暴走的地方，失控後的伍泰在這裏生生殺了百餘人，更是毀了一打的警車，震撼整個z市。那廢棄的中心廣場和舞台邊仍有幹涸的灘灘血跡和警察做下的標記，百餘米外，在近拐角處的地方，兩旁的建築和路邊行人道也是傷痕累累，皆是警車被擊飛後拖地、撞牆留下的。
此時這整條街區仍屬於警方的戒嚴區，他們不僅封了整條街，而且將大部分居民臨時遷出，使現場保存了百分七十的原樣。不過，過了今晚，昨夜那場血腥屠殺留下的一切痕跡都將被清除，z市的領導已作出了決定，不能讓這件詭異血腥的事件影響z市的發展。既然是“黑幫火拚”，那便打擊黑幫結了。反正，那些個“黑幫”已無法無天太久，需要給他們點教訓了。
也因此，蕭薇、蕭芮姐妹倆今晚通過關係進入了這片封鎖的現場。
穿著一身黑色皮風衣的蕭薇站在那片殘破的舞台前閉眼深吸了口氣，輕吟道：“24小時過去了，這血腥味還是沒散。”
蕭芮站在姐姐背後，蹙著秀眉觀察著四周，希望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蕭薇從那破舞台前緩緩踱到了十幾米外一大灘連在一起、方圓有百多平方的血跡前，忽然轉頭對妹妹道：“我想，這個家夥也許不是我們之前要找的那個‘泰山’。”
“不是？”蕭芮一怔道。
蕭薇指了指地上的一灘灘血跡和周圍一片狼籍的景象：“這家夥可比那‘森林好小子’嗜血、暴力多了，簡直稱得上是個魔王！而我們之前找的那個‘泰山’，在天王夜總會的地下拳場裏，麵對要至他於死地的對手時，卻屢屢手下留情，最後對著槍口，也不願去殺人。而這個地方，造成這幅景象的家夥，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而且極其殘忍無情。”
“但是他也有著和我們要找的人一樣的能力？”蕭芮說。
蕭薇肯定地點頭：“嗯！甚至比我們要找的那小子，還要強得多。”
蕭芮不由蹙眉道：“那他這麽做究竟是為什麽？若說他殺黑幫流氓是為民除害，想當正義勇士，又為什麽要砸警車、殺警察？”
“我們的人找到當晚的七十六個目擊者，從他們那弄到的信息中，有說他是衝著西將幫老大的女友去的；也有說是那老大的馬子先惹他，而後才與眾人發生衝突，直至後來西將幫老大帶著手下趕來，被殺；還有的說他是z市‘破斧幫’派來砸場子的。”
蕭薇慢慢分析她獲得的第一手資料，昨晚一得到這個消息，她便離開王家的夜宴，開始調集人馬調查這件事了。
“不過依我們分析的結果來看，他到西將幫的會場，應該是巧合。”蕭薇緩緩說道。
“哦？何以見得。”蕭芮一邊看著地上那一個個讓人震撼的腳印，一邊問道。那些腳印全部都陷入了水泥地麵，清晰無比，可見當時的力量有多麽的大。就算是坦克、大象成群從這條街經過，恐怕都留不出這般深刻的痕跡。
姐姐戴著黑色皮手套的纖手在蕭芮肩膀上拍了拍：“走吧，這邊應該沒什麽線索了，若有，警察那裏就能得到。”而後也瞅了眼地上那累累的嬌吟，道：“腳印的對比結果差不多該從s市傳過來了，我們到車上去。”
兩位外貌一模一樣的冷豔美女從街區外保護現場的一眾警察麵前走過，立時引來了無數注目禮。
蕭家姐妹上了停在外麵的一輛黑色陸虎後，離開了這片街區。陸虎後跟著的，是七輛型號不一的吉普和轎車，不過清一色都是烏黑。
望著離去的車隊，幾個警察已是忍不住猜測起這兩位美得讓人窒息的雙胞胎美女是何方神聖了。
“二小姐，從s市傳迴的對比報告出來了。”坐在副駕駛座的西裝大漢遞了一張a4紙給蕭薇。
蕭薇接過掃了幾眼，眉頭登時擰到了一起。
“怎麽了？”一旁的蕭芮問道。
蕭薇把紙遞給妹妹，一邊說道：“你看看吧。這個腳印的尺寸，與‘泰山’在天王夜總會留下的腳印相差無幾。雖然鞋型不同，但按輪廓大小和壓力分布來看，極有可能是同一人。”
蕭芮也是麵沉如冰，沉吟道：“如果在z市施暴的家夥和我們之前要找的家夥是同一個人的話，那就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之前他在天王夜總會故意隱瞞真實性情，要麽就是這一段時間，他變得更強，也更暴虐了。”
這時，蕭薇的電話響起，她接起後沒有說話，聽了一會，對司機道：“在前麵停車。”而後對妹妹說：“有新線索。”
陸虎停下後，後麵的幾輛車也跟著緩緩靠到路邊，排成一隊。
過了約一分多鍾，一輛黑色陸地巡洋艦從前麵開來，靠到了路邊，上麵下來兩個西裝大漢，快步走過馬路，到蕭家姐妹所乘的陸虎前。
蕭薇將車窗降下，露出俏臉。
那人見到蕭薇，不知該叫二小姐還是三小姐，猶豫了一下，才道：“小姐，這是我們從警察那弄過來的證據。是在附近的一條街區垃圾桶裏找到的。還有，那天晚上，在那條街的一個胡同裏，還死了個小混混，看手法，應該也是那殺手幹的。我們還拿到了指紋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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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按照老手法，都給他們放了複製品。”那手下說道。
“做得好，你去吧。”蕭薇說罷把車窗升了起來，又對司機道：“開車。”
包裹裏是一件沾滿了血漬的西服、一條破爛不堪的長褲，一條印著“super man”的內褲，也同樣是血漬斑斑。甚至還有倆條襪子。雖然已經破爛無比且滿是幹涸過的血漬，磨起來硬邦邦，但蕭薇和蕭芮卻仍是可以看得出，這套衣服本來的質地應該相當不錯，恐怕得是萬元級的。
蕭芮拿起其中一塊布條，指著上麵縫著的已被血染得發黑的小標線，對姐姐說道：“這套衣服應該是定做的高級貨，在z市，要找到他們的主人，應該不難。如果可以確定這套衣服就是那家夥的，那我們已經離他不遠了。”
蕭薇拿起那條印著“super man”的內褲，啞然失笑：“那小子，還真想把自己當超人呀。”
事實上，不論是警察還是蕭家姐妹，都漏掉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證據，那便是伍泰在昨晚丟棄的手機。當時他發現手機被子彈打中，便也沒有多想，隨手同衣服一起扔進了垃圾桶。在黎明時分，收集垃圾的小乞丐從垃圾桶中將廢棄的手機撿走了，否則若是那手機落到警察或蕭家姐妹的手中，伍泰的身份立馬便要顯形。
第二天，伍泰照常去學校上課。昨晚去z市解決了一樁心事後，他今天頓覺輕鬆了許多。而前夜那場血腥的風暴，竟已開始慢慢忘卻。或者說，在他的內心深處，仍是不願去直麵自己那些難纏的問題，對於殺人時釋放的快感究竟該如何解釋以及愈來愈無法控製的情緒，他也本能地想要逃避。
“嘿，小夥子。”在進校門前，街旁小賣鋪外，一位看起來年過七旬的老者忽然對伍泰喊道。
伍泰迴頭看去，隻見這老者一身黑色中山裝，白發白須，鼻上架副眼鏡，看起來一股儒雅氣質，不由心生好感，迴道：“有什麽事麽，大爺？”
那老者笑眯眯地打量了伍泰一會，才指了指身旁的一個黑色皮箱，對他道：“小夥子，我想攔輛的士，可是這邊等了很久還沒攔到，你能幫我提著這包，和我一起到那邊路口攔輛的士嗎？”
伍泰未加思索便點頭答應，伸手過來要幫老者提包。
老者的手忽然按到了伍泰手背上，對他微微一笑：“這包很重的哦。”
伍泰笑笑：“放心吧大爺，我壯的很呢。”
見伍泰一手輕鬆地提起包，一手伸過來攙扶自己，那老者微眯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
很快伍泰就將老者送到了路口，為他攔了一輛的士。
“真是謝謝你啊，這包可有八十公斤重呢。”當伍泰把包放進的士後備箱時，老者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他登時愣在了當場。
八十公斤，一百六十斤，對普通人而言，已經是個極大的數字了，要提起來絕非輕鬆。但對伍泰而言，卻不過像拖張紙般輕鬆。這不經意間，根本沒區別出八十公斤和十公斤有什麽區別。
當伍泰抬眼看向那老者時，老者已打開後車門，準備坐進去。
在進車前，他迴頭對伍泰笑了一笑，說了句看似不著邊際，卻又令伍泰震驚無比的話：“小夥子，晚上別老出來亂跑了，最近世道不好，小心出事。”
老頭說罷，已是鑽入的士，揚長而去。隻留下伍泰怔怔地望著車屁股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