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亞菲大公的無奈（下）
亞菲大公神色淡然地看了眼瑟卡斯：“對於接下來應該怎麽做，想必殿下已經胸有成竹了。摩森家族既然是‘無畏獅盾’的成員家族，自然一切聽從殿下的吩咐，相信殿下不會讓我們吃虧的。”
“嗬嗬，什麽胸有成竹啊，這不是還在討論著麽。現在看來，華斯頓侯爵是支持立刻決戰，德恩子爵則是覺得應當再等一等，亞菲大人，您的看法呢？”
瑟卡斯卻是繼續追問，顯然不從亞菲大公這裏得到明確的表態便不肯罷休。
這下子，廳中所有的人就把目光投向了亞菲大公。
亞菲大公似笑非笑地看了瑟卡斯王子和廳中眾大佬一眼，淡然說道：“我覺得德恩子爵說的有道理。”一句說完便閉口不言。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又投到了瑟卡斯身上。
精靈王子臉上還是那從沒變過的微笑：“我們現在確實有優勢，但問題是，就像華斯頓侯爵所說，這樣的優勢我們之前就有，但並不足以讓我們取得壓倒性的勝利，沒辦法把對麵的‘北岸花’徹底擊潰。再過一周，不……也許隻需要五六天的時間，北相家族和尹季文家族的援軍就要到了，屆時我們又可以多出四位超階強者的助力。而隻要再等半個月，鋼拳家族也將到來，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這次帶領鋼拳家族援軍的，是‘麓山戰神’泰德大人。”
瑟卡斯口中的泰德大人，就是麓山高地人部落的第一家族鋼拳家族中的頂梁柱——有‘麓山戰神’之稱的聖域強者——泰德?鋼拳。
有聖域強者的加入，毫無疑問對於“無畏獅盾”一方的戰力會有一個飛躍性的提升。但是廳內包括亞菲大公在內的諸位大佬，聽到這一消息，卻沒有一人露出驚訝或是高興的表情。不僅因為這一消息他們之前就知道，還因為他們同時知道另一個消息——來自“北岸花”那邊的消息。
“殿下，您說的沒錯，再等半個月，我們就會多一位聖域和至少四位超階強者，但問題是……我們都知道，對麵‘北岸花’的聖域強者‘大地掌控者’克拉茲摩爾同樣也快到了。等到那時候……即便我們有泰德大人，恐怕也未必能占到多少優勢了……”麵對著瑟卡斯，即便是一向脾氣火爆的華斯頓侯爵也不得不保有一定的尊重，但他還是十分堅定地表達了自己的意向，同時十分不滿地瞥了坐在主位上的亞菲大公一眼——在他看來亞菲大公應該是這廳中所有人中最應該支持盡快與“北岸花”決戰的人，甚至決戰的意願應該比他都要強得多，但剛剛亞菲大公的表態可一點都不堅決。
對於華斯頓的話，瑟卡斯並未表現出任何的惱怒或不滿，微笑著攤開雙手，掃視著條桌上的眾位大佬：“看來，我們的意見並不統一啊。”
“不過這樣的事情在‘無畏獅盾’中從來都不少見，畢竟我們是家族聯合體，體現的是大家的利益，和大家的意誌。既然無法統一意願，那還是用老辦法吧。”瑟卡斯悠悠說道：“我們投票來決定。”
當遇到無法統一意見的事情時，進行全體投票決定，這種情況在“無畏獅盾”中並不罕見。到場的每個家族都有一票，也就是一共八票——即便是風靈家族、鋼拳家族這種在聯合體中地位較高的家族，也同樣隻能擁有一票。
最後記名投票的結果是，支持立刻與“北岸花”決戰的有兩票，自然是來自華斯頓侯爵和亞菲大公。而支持等到泰德?鋼拳到來後再和“北岸花”一決生死的，卻有五票。另外還有一票棄權——瑟卡斯並沒有投出代表風靈家族的一票。但即便如此，結果也已經很清楚了。
對這個結果，亞菲大公表情依舊淡然，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內。華斯頓侯爵則不甘心地想要再爭取一下：“我們在這一廂情願地投票，好像‘北岸花’就一定會傻待在那等我們打一樣。雖然他們現在超階強者比我們少，但誰能保證他們就不會先全麵進攻？”
瑟卡斯看向華斯頓侯爵：“如果‘北岸花’打過來的話，那我們自然不可能束手待斃，這難道有什麽疑問麽？”
於是這一次的軍議就這麽告一段落，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無畏獅盾”散布各處的人馬將統一向烏雲城收縮，讓出外圍區域，等待“麓山戰神”和其他幾個家族援軍的到來。
……
大廳中的人已經全部散去，隻留下亞菲大公和他侍立身後的兒子和靈魂守衛仍舊留著沒有離開。
確認其他人都已離開後，亞菲大公的四子福特?摩森讓人守住了門口，才又返身迴來，低聲問道：“大人，剛剛為什麽……”
亞菲大公的臉上不再是剛剛的淡然表情，而是變得無比的陰沉，就像屋外現在天空中密布的烏雲一樣，仿佛隨時要驟雨傾盆。他沒有讓福特把話說完，打斷道：“你覺得今天這個結果有可能改變麽？”
福特是亞菲大公的四子，也是大公最為看好的繼承人，如果單看外表的話，也不過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但如今本體年齡已是77歲，已經是頂階強者十餘年，近幾年一直在向破除等階壁壘的方向努力。若論天賦能力，他在摩森家族中可以算是一流的，但卻未必是最頂尖的，亞菲大公之所以會選擇他作為繼承人，更多的還是看重他的頭腦和心性，這些年來在處理家族大小事務時，基本都將他帶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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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亞菲大公的問題，福特皺眉思考了一會，說道：“有華斯頓侯爵的支持，如果大人您再把態度表達得更堅持一些，說不定瑟卡斯殿下也會動搖？畢竟最後投票時，他投的可是棄權票。”
“你認為那個精靈有可能會投讚成票？福特，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亞菲大公有些不滿地看了眼站在身旁的兒子一眼，隨即歎息了一聲，指了下旁邊剛剛瑟卡斯的位置說道：“坐下吧。”
福特依言坐下，囁嚅著道：“大人……您的意思是，其他家族……包括瑟卡斯殿下，都不可能同意提前對‘北岸花’進行全麵進攻？”
“在安卡羅夫那個蠢貨死前或許有可能，但是現在，絕對不可能……”
“這可是‘全麵戰爭’，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時候有一點保留，麵對‘北岸花’這樣的對手，就是致命的麽？”福特皺眉說道：“他們不應該看不明白啊！”
“他們是看得太明白了！”亞菲大公輕歎道。
“我問你，對於‘無畏獅盾’的其他家族而言，贏得這場和‘北岸花’的全麵戰爭，意味著什麽？”亞菲大公對著還在沉默思考的兒子問道。
這個問題很好迴答：“‘無畏獅盾’會成為泰米爾最強的超級家族聯合體，所有的成員家族都會獲得比現在更多的利益。”
“如果‘無畏獅盾’輸了呢？”亞菲大公又問。
福特皺眉，想了一會，才猶豫不定地說道：“所有家族的實力會大損，收益會大減，甚至‘無畏獅盾’這個組織……會就此消失。”
“那對我們摩森家族而言呢？”亞菲大公繼續問道：“如果輸了這場全麵戰爭，下場是什麽？”
福特陷入了更長時間的思考，過了許久才聲音幹澀地說道：“烏雲城有八成的可能毀於一旦，摩森家族……運氣好的話可能會有幾個家族子弟逃出去……”
“沒錯，對於‘無畏獅盾’的其他家族而言，這場全麵戰爭如果失敗，會受到極大的利益損失，甚至是重創。但對於摩森家族來說，這……卻是生死之戰。”
亞菲大公的聲音森寒無比：“對風靈家，對鋼拳家，對哈禰爾家，甚至對韋邏斯家，對所有‘無畏獅盾’的其他家族而言，擊敗現在對麵的那些‘北岸花’並不能讓他們獲得勝利，占據休斯家族的領地對他們沒有任何意義，隻有等雙方的強者都會集之後的決戰，才有分出勝負的意義。如果不是安卡羅夫那個蠢貨之前戰死，你以為華斯頓會如此強烈地提議全麵進攻？他不過是想在戰場上有所斬獲，以彌補損失一名超階強者的過失，逃避家族的追究罷了。至於能不能將現在這些‘北岸花’擊潰，占領休斯家族的領地，他根本不在乎！”
之前雙方進行過大大小小數十場戰鬥，有的戰鬥雙方加起來甚至能有兩位數的超階強者參與，而有的戰鬥則隻有頂階甚至隻有高階強者參與，雖然戰鬥看起來頗為激烈，雙方也頗有些損傷，但直到韋邏斯家族的超階強者安卡羅夫意外戰死於一位頂階、兩位高階之手以前，這些戰鬥都沒有產生任何決定性的作用。
“但我們卻不能不在乎。”福特覺得自己聽懂了，“如果能占據休斯家族的領地，那意味著接下來的大決戰，有很大的可能不會殃及烏雲城。”
“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我們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亞菲大公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在這位超階強者、頂級豪門摩森家族族長、帝國公爵的一生中，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讓他感到無力的情況。
福特有些急：“說不定‘北岸花’的人會覺得已經殺傷我們一名超階，先大舉進攻，到時我們趁勢……”
“你還是沒有明白。”亞菲大公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三大超級家族聯合體，互相看不順眼很久了，為什麽之前就沒有哪一方想過徹底除掉一方？為什麽這次‘北岸花’敢發起這場‘全麵戰爭’？這無關恩怨，隻關乎利益，你覺得憑什麽‘北岸花’那些家族會認為主動發起這場戰爭，能夠讓他們獲得想要的利益？就實力對比而言，他們為什麽敢肯定能贏得這場戰爭？”
福特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大人……您……您的意思是……”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北岸花’和‘北方聖劍’勾結在了一起？！”
亞菲大公神色淡然地看了眼瑟卡斯：“對於接下來應該怎麽做，想必殿下已經胸有成竹了。摩森家族既然是‘無畏獅盾’的成員家族，自然一切聽從殿下的吩咐，相信殿下不會讓我們吃虧的。”
“嗬嗬，什麽胸有成竹啊，這不是還在討論著麽。現在看來，華斯頓侯爵是支持立刻決戰，德恩子爵則是覺得應當再等一等，亞菲大人，您的看法呢？”
瑟卡斯卻是繼續追問，顯然不從亞菲大公這裏得到明確的表態便不肯罷休。
這下子，廳中所有的人就把目光投向了亞菲大公。
亞菲大公似笑非笑地看了瑟卡斯王子和廳中眾大佬一眼，淡然說道：“我覺得德恩子爵說的有道理。”一句說完便閉口不言。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又投到了瑟卡斯身上。
精靈王子臉上還是那從沒變過的微笑：“我們現在確實有優勢，但問題是，就像華斯頓侯爵所說，這樣的優勢我們之前就有，但並不足以讓我們取得壓倒性的勝利，沒辦法把對麵的‘北岸花’徹底擊潰。再過一周，不……也許隻需要五六天的時間，北相家族和尹季文家族的援軍就要到了，屆時我們又可以多出四位超階強者的助力。而隻要再等半個月，鋼拳家族也將到來，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這次帶領鋼拳家族援軍的，是‘麓山戰神’泰德大人。”
瑟卡斯口中的泰德大人，就是麓山高地人部落的第一家族鋼拳家族中的頂梁柱——有‘麓山戰神’之稱的聖域強者——泰德?鋼拳。
有聖域強者的加入，毫無疑問對於“無畏獅盾”一方的戰力會有一個飛躍性的提升。但是廳內包括亞菲大公在內的諸位大佬，聽到這一消息，卻沒有一人露出驚訝或是高興的表情。不僅因為這一消息他們之前就知道，還因為他們同時知道另一個消息——來自“北岸花”那邊的消息。
“殿下，您說的沒錯，再等半個月，我們就會多一位聖域和至少四位超階強者，但問題是……我們都知道，對麵‘北岸花’的聖域強者‘大地掌控者’克拉茲摩爾同樣也快到了。等到那時候……即便我們有泰德大人，恐怕也未必能占到多少優勢了……”麵對著瑟卡斯，即便是一向脾氣火爆的華斯頓侯爵也不得不保有一定的尊重，但他還是十分堅定地表達了自己的意向，同時十分不滿地瞥了坐在主位上的亞菲大公一眼——在他看來亞菲大公應該是這廳中所有人中最應該支持盡快與“北岸花”決戰的人，甚至決戰的意願應該比他都要強得多，但剛剛亞菲大公的表態可一點都不堅決。
對於華斯頓的話，瑟卡斯並未表現出任何的惱怒或不滿，微笑著攤開雙手，掃視著條桌上的眾位大佬：“看來，我們的意見並不統一啊。”
“不過這樣的事情在‘無畏獅盾’中從來都不少見，畢竟我們是家族聯合體，體現的是大家的利益，和大家的意誌。既然無法統一意願，那還是用老辦法吧。”瑟卡斯悠悠說道：“我們投票來決定。”
當遇到無法統一意見的事情時，進行全體投票決定，這種情況在“無畏獅盾”中並不罕見。到場的每個家族都有一票，也就是一共八票——即便是風靈家族、鋼拳家族這種在聯合體中地位較高的家族，也同樣隻能擁有一票。
最後記名投票的結果是，支持立刻與“北岸花”決戰的有兩票，自然是來自華斯頓侯爵和亞菲大公。而支持等到泰德?鋼拳到來後再和“北岸花”一決生死的，卻有五票。另外還有一票棄權——瑟卡斯並沒有投出代表風靈家族的一票。但即便如此，結果也已經很清楚了。
對這個結果，亞菲大公表情依舊淡然，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內。華斯頓侯爵則不甘心地想要再爭取一下：“我們在這一廂情願地投票，好像‘北岸花’就一定會傻待在那等我們打一樣。雖然他們現在超階強者比我們少，但誰能保證他們就不會先全麵進攻？”
瑟卡斯看向華斯頓侯爵：“如果‘北岸花’打過來的話，那我們自然不可能束手待斃，這難道有什麽疑問麽？”
於是這一次的軍議就這麽告一段落，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無畏獅盾”散布各處的人馬將統一向烏雲城收縮，讓出外圍區域，等待“麓山戰神”和其他幾個家族援軍的到來。
……
大廳中的人已經全部散去，隻留下亞菲大公和他侍立身後的兒子和靈魂守衛仍舊留著沒有離開。
確認其他人都已離開後，亞菲大公的四子福特?摩森讓人守住了門口，才又返身迴來，低聲問道：“大人，剛剛為什麽……”
亞菲大公的臉上不再是剛剛的淡然表情，而是變得無比的陰沉，就像屋外現在天空中密布的烏雲一樣，仿佛隨時要驟雨傾盆。他沒有讓福特把話說完，打斷道：“你覺得今天這個結果有可能改變麽？”
福特是亞菲大公的四子，也是大公最為看好的繼承人，如果單看外表的話，也不過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但如今本體年齡已是77歲，已經是頂階強者十餘年，近幾年一直在向破除等階壁壘的方向努力。若論天賦能力，他在摩森家族中可以算是一流的，但卻未必是最頂尖的，亞菲大公之所以會選擇他作為繼承人，更多的還是看重他的頭腦和心性，這些年來在處理家族大小事務時，基本都將他帶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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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亞菲大公的問題，福特皺眉思考了一會，說道：“有華斯頓侯爵的支持，如果大人您再把態度表達得更堅持一些，說不定瑟卡斯殿下也會動搖？畢竟最後投票時，他投的可是棄權票。”
“你認為那個精靈有可能會投讚成票？福特，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亞菲大公有些不滿地看了眼站在身旁的兒子一眼，隨即歎息了一聲，指了下旁邊剛剛瑟卡斯的位置說道：“坐下吧。”
福特依言坐下，囁嚅著道：“大人……您的意思是，其他家族……包括瑟卡斯殿下，都不可能同意提前對‘北岸花’進行全麵進攻？”
“在安卡羅夫那個蠢貨死前或許有可能，但是現在，絕對不可能……”
“這可是‘全麵戰爭’，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時候有一點保留，麵對‘北岸花’這樣的對手，就是致命的麽？”福特皺眉說道：“他們不應該看不明白啊！”
“他們是看得太明白了！”亞菲大公輕歎道。
“我問你，對於‘無畏獅盾’的其他家族而言，贏得這場和‘北岸花’的全麵戰爭，意味著什麽？”亞菲大公對著還在沉默思考的兒子問道。
這個問題很好迴答：“‘無畏獅盾’會成為泰米爾最強的超級家族聯合體，所有的成員家族都會獲得比現在更多的利益。”
“如果‘無畏獅盾’輸了呢？”亞菲大公又問。
福特皺眉，想了一會，才猶豫不定地說道：“所有家族的實力會大損，收益會大減，甚至‘無畏獅盾’這個組織……會就此消失。”
“那對我們摩森家族而言呢？”亞菲大公繼續問道：“如果輸了這場全麵戰爭，下場是什麽？”
福特陷入了更長時間的思考，過了許久才聲音幹澀地說道：“烏雲城有八成的可能毀於一旦，摩森家族……運氣好的話可能會有幾個家族子弟逃出去……”
“沒錯，對於‘無畏獅盾’的其他家族而言，這場全麵戰爭如果失敗，會受到極大的利益損失，甚至是重創。但對於摩森家族來說，這……卻是生死之戰。”
亞菲大公的聲音森寒無比：“對風靈家，對鋼拳家，對哈禰爾家，甚至對韋邏斯家，對所有‘無畏獅盾’的其他家族而言，擊敗現在對麵的那些‘北岸花’並不能讓他們獲得勝利，占據休斯家族的領地對他們沒有任何意義，隻有等雙方的強者都會集之後的決戰，才有分出勝負的意義。如果不是安卡羅夫那個蠢貨之前戰死，你以為華斯頓會如此強烈地提議全麵進攻？他不過是想在戰場上有所斬獲，以彌補損失一名超階強者的過失，逃避家族的追究罷了。至於能不能將現在這些‘北岸花’擊潰，占領休斯家族的領地，他根本不在乎！”
之前雙方進行過大大小小數十場戰鬥，有的戰鬥雙方加起來甚至能有兩位數的超階強者參與，而有的戰鬥則隻有頂階甚至隻有高階強者參與，雖然戰鬥看起來頗為激烈，雙方也頗有些損傷，但直到韋邏斯家族的超階強者安卡羅夫意外戰死於一位頂階、兩位高階之手以前，這些戰鬥都沒有產生任何決定性的作用。
“但我們卻不能不在乎。”福特覺得自己聽懂了，“如果能占據休斯家族的領地，那意味著接下來的大決戰，有很大的可能不會殃及烏雲城。”
“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我們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亞菲大公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在這位超階強者、頂級豪門摩森家族族長、帝國公爵的一生中，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讓他感到無力的情況。
福特有些急：“說不定‘北岸花’的人會覺得已經殺傷我們一名超階，先大舉進攻，到時我們趁勢……”
“你還是沒有明白。”亞菲大公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三大超級家族聯合體，互相看不順眼很久了，為什麽之前就沒有哪一方想過徹底除掉一方？為什麽這次‘北岸花’敢發起這場‘全麵戰爭’？這無關恩怨，隻關乎利益，你覺得憑什麽‘北岸花’那些家族會認為主動發起這場戰爭，能夠讓他們獲得想要的利益？就實力對比而言，他們為什麽敢肯定能贏得這場戰爭？”
福特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大人……您……您的意思是……”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北岸花’和‘北方聖劍’勾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