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被他這樣包的結結實實,一點都感覺不到冷了,甚至覺得有些發熱了起來。


    她默默的仰頭與他對視著。


    陸南低頭看著她,喉結輕輕的滑動了幾下。


    這樣看著清清,他竟然覺得她十分的可口,好想咬她一口。


    突然,他抬起頭四處看了看,確定這田野間的大路上前後左右沒人後,快速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又抬起頭看著前方,沒敢再看她,唇角間含著一抹輕笑。


    心裏偷偷開心,清清好甜,好想要更多呀!


    沈清愣了一下,看著他的笑顏無奈笑了笑,此時笑著的他,就像偷吃了一顆糖的孩子般,笑容真甜。


    她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很開心。


    良久,她輕咳了一聲,輕聲道:“在我心裏,他和你沒法比,你們的人品天差地別,你不用為那樣的人生氣,他對於我來說,如今什麽都不是。”


    陸南低頭看著她,輕輕的嗯了一聲,“嗯,我知道,他如果在你心裏有份量,也不會有我們這個親事了。”


    沈清笑了笑,露出三顆小白牙,嘿嘿笑了一下問道:“會吃醋嗎?”


    陸南老實點頭,“會,想狠狠的揍那個狗東西一頓。”


    “嗬嗬,狗東西,形容的挺好,確實是挺狗的一個人。”沈清無奈笑了一下。


    “如果被他知道我們的鋪子在那裏,會不會去鋪子裏鬧?”陸南輕聲問道。


    沈清點頭,“肯定會,明日我們過來時,我去找一趟表哥吧,這個事情,還得盧家出麵,當年的事情,柳家和盧家都知道,但鎮上的人都不知道。”


    “如果柳家再不管好柳定顏,那我,一定會叫他身敗名裂,這輩子,他想考功名,做夢吧!”


    “以前沒把那件事弄到人盡皆知,是因為我給柳家臉麵,畢竟柳家夫人,是我娘當年在閨中唯一的好友,如果他們不要臉麵了,我又何必給他們這個臉麵?”


    沈清說這話時,眼神冷凝,臉上是一抹陰沉的煞氣。


    陸南看著她,慢慢勾起唇角,他好像發現了他這個小妻子的另一麵,此時的她像個小狼崽似的,她有她的脾性,有她的獠牙,一旦惹怒了她,她就會迴擊,會反攻。


    “好,我陸南長這麽大,除了我爹,還沒怕過誰,他們膽敢來鬧事,那就要做好挨打的準備。”陸南也迴應她,沉聲道。


    聽到他的話,沈清輕輕嗯了一聲,往他懷裏靠了靠,歎息了一聲,“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你,讓你白白跟著我生這種悶氣。”


    陸南挑眉,“真的覺得有些對不住我嗎?”


    沈清正要迴答嗯,突然一個激靈,看向他的雙眸,就看到了他眼眸裏的星星點點,頓時臉黑了,“陸南,你心裏在想什麽?”


    陸南打死不承認,挑眉反問,“小清清以為我在想什麽?”


    聽到他又叫自己小清清,還叫的那麽繾綣柔情,她低吼了一聲,“大白天的,別叫我小清清。”


    沈清聽到他叫自己小清清就會臉色發紅,臉上發熱起來。


    這個男人,每次在最要緊的當口,總是會一邊貼近她耳邊繾綣溫柔的喊小清清,一邊更加賣力......


    此時聽到他又這樣叫自己小清清,沈清怎麽能不胡思亂想?


    這男人,是怎麽能這樣收放自如的?


    上一刻還在與她說著正經事,下一刻就能毫無違和的開車上高速?


    “好,嗬嗬,嗬嗬嗬!”陸南看著沈清突然間炸毛的表情,忍不住悶笑起來。


    還是這樣的清清比較可愛一些,傷春悲秋的清清,都不可愛了。


    他如今已經找到了如何能快速調轉她情緒的方法了,他隻希望他的清清永遠開心的笑,而不會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去生氣,皺眉。


    一路上,疾風自己順著路跑著,陸南就緊緊的抱著沈清,時不時的靜靜低頭凝視她一會兒。


    迴到村口時,沈清還是進去了馬車裏,被村裏人看到她大白天坐在陸南懷裏,是會被罵有傷風化的。


    迴到家裏,周氏正帶著其他人在收曬幹了的紅薯粉。


    “清清,今天我壓了一鍋粉條,挺白淨的,多洗一遍,出來的粉果然沒那麽黑了。”周氏笑著對下了馬車過來看粉麵的沈清說道。


    沈清點頭,“嗯,那天我洗那一盆就是洗了三遍後,我感覺那一盆第二日沉澱出來的粉子就白一些,也細一些。”


    “是呢,那以後我們就洗三遍吧,洗兩遍感覺粉子有些發黑。”周氏說道。


    “行,就是費水一些,我看,要不讓阿南去問問裏正,哪裏有人會打井,給我們院子裏打一口井吧,這樣也省得二弟三弟他們每天出去外麵擔水了。”沈清直起身說道。


    沈家前幾年也打了自家的水井。


    “行!”周氏沒意見,家裏有水井自然方便很多。


    沈清起身,對卸了馬車,走過來的陸南說了打井的事,陸南應下,“行,我一會兒去問問楊三叔吧,他們蓋房,應該知道誰會打井。”


    “也行。”


    “飯我已經做熟了,做了粉湯,蒸了花卷,先吃飯吧!”周氏和陸北他們也收拾完了,招唿沈清和陸南先吃飯。


    晚飯時,沈清吃著自家的粉麵壓出來的粉條,笑意盈盈,“娘,這粉條挺好的,勁道很好,做熟放了這麽長時間粉條也沒糊。您這壓粉條的手藝更沒的說。”


    周氏點頭,“當初,是一個小村子裏的孤寡老婆婆教給我的。她沒兒女,老伴也過世了,與我們是鄰居,都是村子裏最可憐的人家,我們就接濟一下婆婆,後來她就教了我壓粉條的做法,教我如何打芡的,她說,壓粉條關鍵就是打芡這一步。”


    “那個婆婆也很會做飯,我那些蒸鍋的幾大碗的做法,也是她教的。”周氏說到這裏,問陸南記不記得那個婆婆。


    陸南點頭,“記得,她過世還是我和阿北阿東三個去埋葬了的。”


    “對,就是那個婆婆。”周氏歎息了一聲,“那個村子,也是我們住的最久的一個村子,好像是兩年多吧!”


    沈清聽完點了點頭,歎息一聲,這天下間,可憐人太多了。


    在自己處於社會最底層時期還能出手幫助同樣的可憐人,這才是真善良。


    陸家這些人,確實都很好,值得她對他們好,值得她帶著他們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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