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一看,怒了,找死!


    他一甩馬鞭,鞭梢飛過去直接就抽在了柳定顏想要伸手探向馬車車廂的手上。


    這時,陸南也發現了,柳定顏喝酒了,似乎有些醉意。


    此時是下午申時正,半遲不早的喝什麽酒?一看就不是正經貨色。


    “啊,好疼,清清,這就是你男人的待人之道?”


    柳定顏被馬鞭抽到,頓時疼的喊了一聲疼,倒是沒敢再把手伸向馬車,而是眼睛看向了馬車的車窗,大聲叱問。


    沈清此時覺得十分的頭疼,她都有些心疼以前的自己了,是怎麽會覺得這個貨還可以的?


    和陸南比起來,他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渣渣灰。


    陸南再次揚起了手裏的鞭子,冷聲道:“如果腦袋不想要了,就繼續往前走。”


    柳定顏突然想起了陸南是會武的事情,默默的停在了馬車的三步之外,身形還有些晃悠,一雙眼隻看向馬車的車廂,言語還有些不利索,說道:“沈清,你下來,我們談談。”


    陸南一聽,氣了,要不是顧忌沈清,他此時直接一腳就把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踹飛了。


    沈清這時出聲了,卻不是迴應柳定顏的話,而是對沈梅說的,“沈梅,如果還想你娘繼續在沈家做夫人,就管好你的人,再敢放出來衝著我吠吠,我讓你們後悔惹到我沈清。”


    說完,沈清對陸南道:“走吧,阿南,沒必要和一些不重要的人一般見識。”


    陸南衝著沈梅和柳定顏冷冷的哼了一聲,一揚馬鞭,疾風直接揚蹄狂奔了起來,把那兩個討厭的家夥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原地,柳定顏下意識的跟著馬車離去的方向走了兩步,才慢慢的停下。


    沈梅此時氣的指甲深深的掐在了手掌心,都掐出了血來,她自己卻沒感覺到痛。


    此時的她渾身隻覺得冰涼,三年來,柳定顏在她麵前,還好歹裝一下,一直否認他後悔退了沈清的親事。


    可是,從上次從沈家迴來,柳定顏似乎像是被撕破了臉皮一樣,跟她也不再裝了,話裏話外,都是對她的嫌棄,都是誇讚沈清的話。


    每一次都把她氣的夠嗆,前幾日,她實在是受不了那個氣,跟他吵了幾句,他就反過來打了她一頓,還一夜未歸。


    第二日他一身脂粉味的迴來了,卻隻逗逗孩子,連話都不跟她說。


    接下來的幾日,他隔三差五的就會出去喝酒,也不怎麽在家裏吃飯了,每次都是一身酒氣的迴來。


    婆婆公公怨她和柳定顏吵架,說他現在都不愛迴家了。


    今日中午,柳定顏又沒迴家吃飯,她婆婆就指桑罵槐的罵了她一中午,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才會出來找他。


    問詢了幾個平時與柳定顏關係不錯的朋友後,才知道他現在迷上了青樓春風院的一個姑娘,上次一晚上沒迴家,就是住在了春風院,包了那個姑娘的初夜。


    沈梅氣壞了,直接衝向了春風院,去大鬧了一通春風院,抓著那個叫青兒的姑娘狠狠的抽了幾個耳光。


    結果,她也被柳定顏抽了兩個耳光,然後,他扔給那個青兒一百兩銀票,離開了春風院。


    沈梅氣的再次衝上去抽了青兒兩個耳光後,才跟上了柳定顏,一直在他後麵跟著,生怕他還不迴家。


    沒想到他不迴家,就在街上胡亂的走著,沒個方向。


    她隻好讓府裏的馬車和下人遠遠的跟著,她跟在他身邊勸他。


    柳定顏卻一直不搭理她,就搖搖晃晃漫無目的走著。


    沈梅快被氣死了,跟了幾條街後,跟他吵了幾句,柳定顏就指著讓她滾,說迴去就休了她。


    沈梅這才怕了,又一路的給他說好話,勸他迴家,柳定顏不再搭理她。


    沈梅氣急了,罵道:“你以為找個名字像沈清,長的像沈清的女人,你就是得到她了嗎?你這輩子都沒那個機會了,沈清已經嫁人了。”


    柳定顏聽到她如此說,不禁悲從心裏來,恨不得當初那一日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他還是沈清的未婚夫,她還會對著他溫柔的笑,和他談詩作對。


    他不想跟沈梅再吵,隻悲傷的踉蹌著步子向前走去,心裏已經下定決心迴去就休了她。


    卻不想,一抬頭,就看到了陸南趕著馬車,正伸手扶著沈清進馬車。


    兩個人對視時那情意綿綿的眼神徹底的刺痛了他。


    他想問她一句,如果當初不發生那件事,她會嫁給自己嗎?他們如今也會如她和她的夫君這樣恩愛有加嗎?


    可是,他們都不給他問這句話的機會,那個男人,連馬車都不讓他靠近。


    愣怔著看了一會兒馬車離去的背影後,柳定顏突然跪地大哭了起來。


    “清清,我後悔了!”


    “清清,我現在知道我想要什麽了!”


    “清清,你原諒我好不好?”


    “嗚嗚嗚......”


    沈梅站在他身後望著遠去的馬車眼睛也紅了,不過,她是被氣的,此時的她,恨不得立刻殺了沈清。


    大概,隻有她死了,柳定顏就會對她死心了吧?


    沈清,你該死,我會讓你離開這個世界,再也不會讓柳定顏記起你的。


    ...


    迴村的路上,陸南一直皺著眉頭,這個柳定顏遲早是個禍害,要怎麽讓他徹底的對清清死心呢?


    這男人真不是個東西,既然那麽喜歡清清,又為何要勾搭她的繼妹呢?


    既然是個風流性子,又何必在這裏裝深情呢?


    這種人,隻怕是沒得到的,他們覺得就是最好的,如果當初他娶的是清清,沒準今日站在他身後哭鼻子的就是清清了。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呢?真給男人丟人。


    “阿南,我去外邊坐一會兒。”突然馬車裏傳來了沈清的聲音。


    陸南趕緊停下馬車,打開車門,伸手把她接了出來,關心的問道:“今天的天氣有些冷,怎麽想著出來呢?”


    “裏邊有些黑,讓我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我出來透透氣!”沈清輕聲說了一句,坐在了右車轅上。


    “好!”


    陸南應了一聲,關好車門,上去坐在了中間,疾風的屁股後麵,靠著車門,伸手把沈清抱過來放在懷裏,拿她的披風把她包緊了,隻露出頭來。


    看到她的腳還在外麵,他又把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下來包緊她,伸手進去握了握她的手,覺得不冰涼了,才伸手出去摟緊她,低頭看著她,輕聲道:“這樣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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