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書生們歡唿雀躍。


    “太上皇的這道詔令來的太及時,太給力了!”賈琛心中興奮,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如果沒有這道詔令,想要推廣標點符號很困難。


    “標點符號推廣成功後,我以後寫的小說會更加受歡迎。”


    而且標點符號的推廣隻是賈琛的第一步,後期他會有更大的動作…


    迴到甄府,賈琛白天教學,晚上給‘四書五經’中的其他八部經典加注標點。


    這次不光衙門審核快,公使庫和幾大書坊刻印上架的速度同樣很快。


    沒有了那些腐儒們的阻攔,書買的非常火爆,程度不亞於之前的‘射雕三部曲’。


    全國各地的公使庫和衙門,都在緊鑼密鼓的刻印售賣新版蒙學讀物,以及新版的‘四書五經’。


    賈琛每天所得利潤之高,讓不少人羨慕不已。


    ……


    七月份。


    日日炎夏永晝,白天特別長不說,還熱的要死。


    孩子們每天上學沒精打采的樣子,像蔫兒了的小花朵似的。


    作為一族之長的甄應嘉便給孩子們放了三個月暑假,賈琛跟著閑了下來。


    忽一日。


    一大內侍衛悄悄來到甄府,給甄應嘉下了一道太上皇的密旨。


    密旨上隻寫了十個字:代朕去看看她們母女倆!


    甄應嘉瞬間秒懂…


    “琛哥,父親叫你去他的書房一趟。”


    這天,賈琛坐在亭子裏麵納涼,身後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轉頭,一名亭亭玉立的十一歲美少女正看著他。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甄府的大小姐甄蓮。


    她不僅與賈府的大小姐賈元春同歲,容貌也不相上下。


    賈琛是甄蓮的私教老師。


    剛開始甄蓮對他這個寒門子弟不太感冒。


    可時間一久,終於被賈琛的才華所折服。


    小丫頭天賦不錯,聰慧的緊,學習詩詞歌賦極快,如今的她可以作一些簡單的詩詞了。


    “好的,我馬上過去。”賈琛起身,親捏的摸了摸甄蓮的腦袋。


    甄蓮俏臉微紅,非但沒有躲閃,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書房。


    甄應嘉對賈琛說道:“我明日要去蘇州一趟。”


    賈琛眼睛一亮,渴望道:“都說上有蘇杭下有天堂,侄兒對蘇州聞名已久。”


    “蘇州確實是個好地方,大郎想去?”甄應嘉笑問道。


    賈琛重重點頭道:“嗯嗯,想去。”


    “好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明日我就帶大郎一同前去。”


    賈琛大喜:“多謝甄世伯。”


    翌日。


    在幾個隨從和兩名護衛的陪同下,二人早早出發,臨近中午時,到達了‘江南魚米之鄉’蘇州城。


    不愧是水國的‘糧袋子’和‘錢櫃子’,一股豐饒富庶之氣撲麵而來。


    和神京不同,蘇州是水陸並行,河街相鄰,它的城市格局以‘平江古城’最宜居而聞名天下。


    此外,城內遍布私家園林。


    江南園林甲天下,蘇州園林甲江南。


    賈琛忍不住讚歎道:“據說當年太祖皇帝幾次下江南,蘇州是必遊之地。”


    “是啊,蘇州園林享譽天下,太祖皇帝每次到蘇州,都會選擇下榻在城外的寒山別業或城內的獅子林。”甄應嘉點頭道。


    “咱們現在去哪裏?”賈琛問道。


    “閶門外,那裏住著一位我們甄家的本家親戚,同時也是我安插在蘇州的耳目之一,名叫甄士隱。


    他是當地有名的鄉紳,咱們先去他那裏一趟。”


    甄應嘉早已把賈琛當做了自己人,故而沒有隱瞞。


    賈琛聞言卻是心中一驚:“甄士隱居然是江南甄家安插在蘇州的耳目!


    蘇州不是有個蘇州織造風家在監視百官,充當皇帝的耳目嗎?


    聽聞三大織造之間關係極為要好,卻各自監視所轄之地官員,從不越界辦事。


    可甄家將手悄悄伸到蘇州來做什麽呢?不怕暴露後引起風家的不滿嗎?


    這裏麵恐怕隱藏著一個大秘密,紅樓世界果然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


    曹公當年故意沒有將《紅樓》原著寫明,想必是害怕揭露一些隱秘後,遭到殺頭之禍…


    如此看來,後麵葫蘆廟那場大火恐怕不是意外,而是人禍。


    還有小英蓮被拐賣…應該也是有人故意設局,細思極恐啊!”


    ……


    閶門,自古以來就是繁華的水陸碼頭所在地。


    這裏舟車輻輳,萬商雲集,乃是蘇州城最為富貴風流的地方之一。


    前朝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伯虎有首詩叫《閶門即事》,它是這樣形容閶門的繁華與熱鬧:


    翠袖三千樓上下,


    黃金百萬水西東。


    五更市賈何曾絕,


    四遠方言總不同。


    話說閶門外有個十裏街,其實就是著名的‘七裏山塘’。


    街內有個仁清巷,巷子內有個古廟,因為地方比較狹窄的原因,所以人們皆稱唿其為‘葫蘆廟’。


    如今這座葫蘆廟內寄居著一位窮儒,此人姓賈名化,表字時飛,還有個別號叫雨村。


    原本是湖州人氏,據說他家曾經還是個詩書名宦之族。


    可惜家道早已沒落,且父母雙亡,如今隻剩了他一人。


    賈雨村胸中頗有些才學,於是想通過考取功名重振家業,遂暫時寄居在了葫蘆廟裏麵。


    隻因囊中羞澀,為了解決吃飯問題,便每日以賣字或作文為生。


    巧的是,本地鄉紳甄士隱家就住在葫蘆廟的隔壁。


    故而倆人每日出門,抬頭不見低頭見,漸漸的也就互相熟絡了起來。


    今日天氣異常炎熱,甄士隱抱著三歲女兒甄英蓮在門外閑逛,不一會兒便看到賈雨村走出葫蘆廟。


    二人相視一笑,閑聊了幾句。


    “雨村兄,天氣太熱了,何不到寒舍一敘,打發這無聊的時間呢?”甄士隱發出了邀請。


    賈雨村點頭道:“那就叨擾甄老先生了。”


    “哈哈哈,不叨擾。”


    進了甄府,來到一幽靜小齋,二人聊的正歡時,忽然下人匆匆來報:“嚴老爺來拜!”


    甄士隱臉色一變,慌忙起身向賈雨村抱拳告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雨村兄,請你在此稍作片刻,我去見個客人。”


    賈雨村笑道:“既然有貴客臨門,甄老先生請自便。”


    “多謝雨村兄理解。”說罷,甄士隱便快步離去…


    “奇怪,平時從未看見甄老先生慌張過,也不知那位嚴老爺究竟是何須人也,竟讓他如此失態…”


    望著甄士隱離去的背影,賈雨村心中好奇不已,眯著眼睛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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