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聖上旨意,罵的就是你!(求訂閱)


    “十六歲的四品將軍!”


    “功可封侯,這就是聖上對他的評價!”


    “少年王侯?自我大周立國以來,還未出現過真正的少年侯!”


    明聖殿內,聖音浩蕩,如鍾如鼓,蘊含龍威,文武群臣暗暗驚歎。


    雖然薑離所立三功,非同小可,功賞匹配,但聖上能夠給出功可封侯的讚許,更代表了一種姿態和態度。


    身為君主,誰不希望自己統領武聖人仙開疆拓土,打造基業。


    中古時代,凡能出現少年候的朝代,皆是國家最為盛隆和鼎盛之時。


    唯有強軍富國,才能橫掃八荒,一統寰宇。


    縱觀大周立國,除了皇族子弟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以少年之身,躋身四品官階。


    趙鐵河被景皇冊封五品遊擊將軍,雖也罕見,卻並非沒有。


    此時殿內的皇甫穆川、薑時戎等幾位重臣,皆是不到二十歲就憑軍功獲封過此等官階。


    一品之差,意義迥然。


    “薑離,朝廷北伐在即,朕對你期望很大,望你揚我大周少年兒郎風骨,驅除北莽,徹底收獲大周遺失的雲景之地!”


    “朕再賞你洪流明重鎧兩百套,青州驄三百匹、黃金千兩,《武庫》十冊,賜伱炎雀玉佩,可見朕不跪!”


    大殿之上,景皇的聲音,再次傳來。


    “《武庫》!”


    “聖上竟然賜他《武庫》,真要培養薑離成為少年候!”


    “一般而言,隻有將軍封侯,才會被賞賜《武庫》!”


    “九幽炎雀,見聖不跪,這是何等恩賜!”


    文武群臣全都被震驚。


    洪流鎧甲,是大周製式重鎧,品質不凡,武官升至百戶,才會被賞賜一套,可做傳家之寶。


    青州驄更是大周良品馬種,奔跑如風,耐力極強,唯有王牌重騎才會配備此馬。


    千兩黃金更能兌換十萬兩白銀。


    但無論是洪流鎧甲、青州驄,還是財銀,都無法與《武庫》、炎雀玉佩相比。


    《武庫》,是大周太祖立國後,將亂世七國中被滅的世家大族、門派武脈傳承,統一編纂收錄,整理成冊。


    雖然七國被滅殺的世家宗門至高武學並不在內,都被單獨收藏在大周皇族書庫之中。


    但《武庫》中收錄的中品、上品武脈傳承、功法,卻也浩瀚如煙,是侯門大族,賞賜部族、收買人心的最好之物。


    被賞賜《武庫》,就代表有官員資格開府立門,建立一個世家了。


    九幽炎雀是大周皇族族徽,非皇族血脈、二品以上勳功者,沒有資格佩戴,更是一種榮譽象征。


    持有炎雀玉佩,代表著景皇的最高信任,更是一道保命印記。


    “謝聖隆恩!”


    薑離抱拳謝拜,以將領之姿行禮。


    獲景皇賜封,他地位身份迥然不同,可謂平步青雲、一朝登天。


    “恭喜聖上再得治國治軍之良才!”


    “武侯教子有方,府內子嗣已有兩人官至四品,聖人門生潛力巨大,一府兩候指日可待!”


    群臣連聲恭賀,一位大周未來的將星,已經冉冉升起,有朝一日,必將閃耀星空,萬世矚目。


    景皇麵含笑意,鎮武侯薑時戎雖也拱手迴禮,但隱蔽在眸光之下,陰雲密布,一副風雨將來之勢。


    “薑離,你既已受了君恩,朕倒有一事想要你繼續完成!”


    景皇舉起手中文卷,笑道:“文廟大先生說此卷並非完本,你最後一字,字跡潦草、有意猶未盡之意,可是真的?”


    “陛下,這部典籍總共有十三卷,考場時間有限,臣隻寫了七卷,還有六卷未書,陛下若是想看,我現在便可寫來!”


    “十三卷?”


    “這七卷內容蘊含的智慧、道理,已經浩瀚如海,即便鑽研十幾二十年,也未必能夠全部參悟!”


    “後六卷又是什麽內容,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殿內眾人聞言,皆是一驚。


    原本以為薑離還有寥寥數句未全部寫清,沒想到自己所看兵卷,也隻是其中一半的內容。


    “快,筆墨伺候!”


    景皇急唿一聲,自有一眾宦官快步小跑,將書案、筆墨紙卷,抬到殿中。


    薑離鋪開宣紙,手中狼毫浸染墨汁,落筆紙上,墨透紙背。


    少年筆如若槍戟,沙場征伐、橫掃疆場,字伏如虎,起若龍蛇,引得群臣情不自禁的上前圍觀,連連稱讚。


    甚至便是薑時戎,也將目光投向紙上,精芒不時閃動。


    “都讓開,離遠一點,別打擾了聖人門生的思緒!”


    李長庚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擠進了人群,張開雙手拚命維持秩序,卻有人完全無視,直接撥開他的手臂。


    “誰……”


    李長庚眉頭一皺,想要高聲嗬斥,卻見那人身著五爪龍袍,心頭一顫,連忙將手和嘴裏的話收了迴來。


    周圍群臣見到景皇也走了下來,這才不再相互擁擠,卻仍伸長脖子,遠遠觀望。


    薑離揮毫筆墨,硯台內的墨汁很快便用完了。


    景皇揮手,驅走了磨墨的宦官,挽了挽袖子,竟親自為薑離研墨,看著書卷上的一句句兵家名言,目不轉睛,若有所悟!


    群臣咋舌,倒吸冷氣!


    ……


    農曆三月的盛京城,早晚依舊清冷。


    亥時已過,但鎮武侯府門外的街道上,卻人影憧憧、燈火通明。


    家奴們清水掃街,前後三裏的街道上,石板幹淨,沒有一點塵土雜屑。


    一百零八隻巨大燈盞沿街樹立,燈油盈溢,燭火明亮。


    大夫人賀樓氏帶著鎮武侯府上下,早早就站在府門外靜靜等待。


    雖然府門前的布置隆重喜慶,張燈結彩,但氣氛卻沉靜的可怕。


    無論是家奴、家臣,還是薑時戎的妾室、子嗣,所有人盯著腳麵,沉默不言,不敢製造一點聲響,更不敢去看站在最前麵的兩個陰沉身影。


    今日武考,百賢共鳴,麒麟現世,早已在盛京城內傳的沸沸揚揚,滿城皆知。


    鎮武侯府也不例外。


    最初,所有人隻是驚歎、驚訝、新奇、羨慕,以旁觀者的立場身份,看待這場異象和震蕩。


    直到一批批皇庭侍衛、禮部、兵部的人,接二連三的走進侯府詢問。


    眾人這才恍然意識到,今日現世的麒麟子,竟然與鎮武侯府有關。


    而棲鸞軒內越來越沉寂陰沉的氛圍,更讓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一個個隱隱的猜測。


    一個時辰前,麒麟衛與皇庭十二司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帶著聖上和武侯的消息而來,命所有侯府眾人立於門前候旨。


    聽著燈盞中火苗劈裏啪啦的作響,眾人心思不一、各有所思。


    “噠噠噠”


    又不知過了多久,當眾人都感到腿麻腰酸,街道盡頭忽有密集的馬蹄聲響起。


    蹄聲清脆,匯聚在一起,卻隱隱有海潮般的聲勢。


    隨後就有一支光鮮明亮、威武彪悍的馬隊,疾馳而來。


    行走在最前麵的是一百名身著朱色麒麟輕鎧、手持長戟、腰懸長刀的侍衛,正是景皇的貼身護衛麒麟衛。


    巨擎境後期的武脈境界,眾侍衛氣血旺盛,凝聚成一團,氣勢威嚴、鬼神難近。


    隊伍後方,則跟著長長的車隊,上麵都堆滿了景皇禦賜的錦緞財物。


    洪流重鎧和青州驄並不在其中,隻以印信的形式賜予薑離。


    若他所需,自可去皇族寶庫、馬場領取。


    “公子去文廟參考,最遲戌時也該歸來了,不會有什麽事情吧!”


    初初和攬虹閣一眾婢女也在人群中。


    由於大夫人的緣故,府內家奴們為了避嫌,都很少與攬虹閣的婢女接觸,更何況是有關薑離的訊息。


    所以直到此刻,初初等人也並不知曉文廟中現世的麒麟子,到底是誰。


    初初不知道,也不想關心,隻惦念著自家公子,期盼公子今日能夠取得滿意的成績,不枉這些時日的辛苦付出。


    “初初姐,好像是公子!”


    身旁的一個婢女輕輕拉了拉初初的衣袖,聲音低若蚊蠅。


    初初聞言,連忙抬頭望去,就見前麵的隊伍中間,有一個身著銀鎧的少年將軍,騎著高頭大馬、赤色炎雀披風隨風飄蕩,英武不凡、俊逸出塵。


    “真是公子!”


    初初驚喜的捂著小嘴,生怕自己忍不住喊了出來。


    公子穿著一身鎧甲,真的好帥!


    可在大周,通常隻有身具官階的軍士、將領,才能身披甲胄。


    公子剛剛考完策論,怎麽就變成將軍了。


    可是。


    真的好好看啊!


    “小雜種!”


    侯府眾人身前,大夫人與唯一還在侯府的嫡子薑玄麟,如同木偶一樣站著。


    若有可能,兩人一萬個不願意候在這裏,隻為迎接大周文聖門生、麒麟子薑離的迴歸。


    看著隊伍後麵一輛輛載滿賞賜之物的馬車,就知道薑離一定受到了聖上的厚賞。


    但無論如何,兩人都想象不到,薑離竟被授予了官階,此時策馬而行,隻在薑時戎身側半個馬身的位置。


    甚至另外一名五品的麒麟衛千戶,慢了半個馬身,策馬在薑離身後。


    此時不知在與薑離說著什麽,神態恭敬、謙卑有禮,仿佛與他搭話的是一位二品大員一般。


    麒麟衛守衛在景皇及大周皇族周圍,品階不高,但身份特殊,眼界不凡,尋常三品大員,也並不被他們放入眼中。


    “玄機重鎧,他竟是四品了!”


    薑玄麟咬緊牙齒,不可思議的看著薑離身上的鎧甲。


    要知道他兄長薑玄洛,入軍八年,時至今日,也不過官至四品,任衛所指揮使,率領五千軍馬,駐守西域邊境。


    他薑離不就是寫了一篇狗屁策論麽?


    憑什麽能引動文聖百賢共鳴,麒麟降世?


    被母親困在小院,十年來才看過幾本兵書?


    聖上和文武百官都是什麽眼光,竟被這個小畜生給騙了。


    一朝為官,就直接官至四品?


    這在大周還是前所未有之事!


    聖上糊塗啊!


    父親為什麽不攔著!


    薑玄麟拳頭都要握碎了,迴想起薑離除夕之夜,一首賀詞直接將自己的文心刺碎,心中的恨意和不甘,就愈加濃重起來。


    他抬頭望向賀樓氏,期望母親能再次出手,想辦法解決了這個薑離。


    薑離不死,他的文心如何堅固!


    一想到未來,他就算考取狀元,也至多隻是五品,就感到一座大山種種壓在的身上、心上,文心竟又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妾身恭迎侯爺歸府!”


    馬隊漸漸行近,賀樓氏緩緩上前一步,微微躬身,五官精致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神態平靜自若,但身上彌漫蟄伏的陰沉氣息,卻揮之不去,難以隱匿。


    那個賤人死了十幾年,薑離也被她一直打壓,淪為贅婿、儒道之路斷絕,寧氏自尋死路,幾個兒子都是廢物。


    本以為自己將徹底掌控侯府,再無後顧之憂,哪裏知道,自己隻是稍稍放開了一個口子,這小孽種就以驚人的速度成長了起來。


    自己苦心經營那麽久,第一個被她迎接、拜官而迴的薑家公子,竟然不是她生下的幾個嫡子,而是賤人生的雜種。


    四品?


    憑什麽一篇文章,就得了四品官職。


    洛兒從軍八年,駐守西域,兵先士卒與西域諸國浴血奮戰,至今也才隻是四品。


    憑什麽小孽種能與洛兒平起平坐!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薑離再成長了,就算侯爺怪罪,我也要除了薑離,否則以後還如何主掌侯府!”


    賀樓氏心中暗暗發狠,她不動聲色的迎接與薑時戎一同返迴的麒麟衛和皇庭掌印太監,“小君賀樓氏見過諸位將軍、公公!”


    “鎮武侯府接旨!”


    一個麵白無須、穿著莽紋花衣的中年男子策馬而出,正是皇庭十二寺尚寶監的掌印大太監。


    他麵無表情的一聲細喝,一同護送薑離與鎮武侯迴府的麒麟衛和宦官同時翻身下馬,跪倒在地。


    侯府眾人也在賀樓氏、薑玄麟的帶領下,齊齊跪下。


    唯有鎮武侯薑時戎與薑離兩人,依然穩坐於馬上,一西一東,仿若兩個截然不同的極點。


    “薑離為何不跪?”


    “他好大的膽子,為什麽父親不訓斥他?”


    賀樓氏和薑玄麟跪在地上,隱隱能看到薑離踏在馬鐙上銀靴。


    都對薑離坐馬接旨的行為感到驚愕。


    而一旁的薑時戎就仿佛沒有見到一樣,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深沉剛毅、波瀾不驚。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鎮武侯庶子薑離,忠良之後,文武兼備,朝廷砥柱,國家幹城。朕念其諫言製莽三策、破北莽密謀、著兵家七卷,功可封侯,念其年幼,今日封薑離為正四品勳功上輕軍都尉、忠武將軍,暫任千戶之職。


    賞錦緞百匹、白璧一對……流明重鎧兩百套,青州驄三百匹,黃金千兩,《武庫》十冊,賜炎雀玉佩,可見朕不跪,欽此!”


    尚寶監大太監纖細、高挑的聲音迴蕩在侯府上空,跪倒在地的所有人,都是心中猛震。


    功可封侯!


    僅憑這四個字,就足以說明當今聖上對薑離的態度!


    炎雀玉佩,見朕不跪!


    又是何等的榮耀與聖恩。


    與這相比,四品的官階,其實早已無關輕重了。


    跪在地上的賀樓氏和薑玄麟更是如遭雷擊。


    兩人並非沒有心理預期,當知曉薑離就是麒麟子時,獲寵和封官,早在預料之內。


    可萬萬沒想到,薑離竟然受到景皇如此欣賞。


    這般地位,就算賀樓氏以主母的身份,也不能訓斥責罵、指手畫腳。


    見朕不跪!


    聖上都沒訓責,誰人敢說聖人門生的不是?


    薑玄麟以後在府裏見到薑離,也不能再擺出嫡子的架子,甚至要主動向薑離行禮請安。


    “賀樓氏聽旨!”


    尚寶監大太監將聖旨交予薑離,又清了清嗓子,這一次卻沒有聖旨取出。


    “小君賀樓氏接旨!”


    賀樓氏眼中陰鬱都快凝結成冰了,她臉色陰沉不定的向前跪行了幾步。


    這個旨意,她根本就不想接。


    府內的庶子成了大官,被聖上欣賞,主母也自然要被聖上誇獎幾句,甚至厚賞。


    提升誥命夫人的品階,也很正常。


    可一想到這個恩澤,來自薑離,賀樓氏心中就是一萬個惡心、反胃。


    她寧願挨一巴掌,也不願受這樣的“羞辱”!


    “賀樓氏,朕很不高興,你身為侯府主母,朝廷的誥命夫人,理應為朝廷分擔,為武侯分擔,可你因妒生恨、暗中打壓夫君子嗣,有失婦德,更辱了誥命夫人的封號。


    尚寶監大太監模仿景皇的音調道:“甚至朕連旨意都不想擬,若非武侯對朕、對朝廷忠心耿耿,朕恨不得直接命掌印太監直接將你拖出去斬了。


    “朕今日給武侯一個顏麵,你的誥命夫人朕收迴了,你婦德缺失,難配主母之位,自此之後,尋個清淨之處待著吧,侯府便由三夫人魏氏掌管吧!”


    “什麽!”


    賀樓氏猛地抬頭,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不是應該賞賜麽?


    怎麽連誥命夫人的封號和侯府的掌控權都丟了!


    不行。


    她不接受!


    “侯爺!”


    賀樓氏救命稻草一般的看向薑時戎,期待夫君能為自己去向聖上求情。


    封號被奪,被聖上當眾訓斥責罵,主母地位丟失。


    此事一旦傳出,必將淪為盛京城所有權貴女眷的笑柄、


    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父親,不能這樣對母親啊!”


    薑玄麟也忍不住大叫,他看著失魂落魄、眼神發直的賀樓氏,心中慌亂如麻,不知所措。


    “聖上的旨意,你們沒聽到麽,還不謝恩!”


    薑時戎的麵色依然深沉,坐下宛若兇獸一般的黑煞馬王,重重打了一個鼻響,悶聲如雷。


    賀樓氏“嚶”的一聲癱倒在地,全身的精氣神都像被抽了沒一般。


    “侯府的天要變了!”


    跪在後麵的一眾家奴雖然震驚,卻很快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又看著身著玄機重鎧的少年將軍,都開始反思起來,自己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


    還有沒有可以迴旋的餘地。


    其中幾名老人,更是心思翻轉,眸光閃爍不定。


    薑離的崛起,已經勢不可擋。


    連侯爺都默認了此事,未來侯府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曾經微不足道的庶子。


    無論為了補救之前的事情,還是為了以後能在薑離這棵未來的大樹下繼續乘涼,現在都應該做些什麽了。


    或許,當年的一些事情,可以當做投名狀!


    畢竟,大夫人已經倒了!


    考完試了,明天返程,估計明天晚上到家,準備繼續日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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