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真理在身,以德服人!(二合一,求訂閱)


    “儒脈修文,儒家弟子積文氣養正氣、修身立德、胸懷天下,善治世之道。


    “所謂文氣,乃宇宙中無處不在的元炁與儒生才情、精神、信念、品德熔為一爐,在心燈熔煉下,臻化而來!”


    薑離步行在盛京城的街道上,腦海中浮現出儒脈文氣的相關記載。


    與武、氣、道三脈相比,薑離對於儒脈的了解,其實更深。


    他自幼被困侯府狹小院落,隻有書籍與初初相伴,十年寒窗,絕非虛度光陰。


    儒脈修文,通過誦讀經史典籍,修身立德,養心中正氣、升華精神、寬闊胸懷。


    日積月累,體內積攢文氣,也能誕生諸多天賦異能、神通。


    雖初期加持不及武、道、氣三脈,卻也有其獨到之處。


    若能到達古之聖賢的境界,揮手投足間引動天地浩然之氣,也並不比人仙、陽神遜色。


    “儒脈九境,求學、正人、忠恕、君子、治國、立命、無惑、教化、圓證,對應文廟九大文位!”


    “其中大德是文廟最高文位,對應儒脈第九境圓證,這是堪比武脈第九境神變境的品階!”


    薑離深深唿吸,若非他肉身、真氣、魂魄都在文氣灌體中得到極大的增益和提升,他根本無法相信,自己體內竟然蘊含著儒脈九境的龐大文氣。


    隻可惜,這些才氣並非是他自己修養而來。


    空有九境文氣,卻無九境境界。


    這就好比他擁有一座金山,但力量有限,每次隻能搬動自己力所能及的部分。


    可若有一天,他真正修到九境之界,文氣如龍,神通天賦更將遠超同境大儒。


    “文廟麒麟現世,你們可都知道了?”


    “鍾聲如雷,震蕩整座盛京,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武舉考試,策論之卷竟能引動諸子百賢的氣韻,究竟是怎樣的文章!”


    薑離一路走來,皆能聽到文人士子的低聲議論,街道上很多身著儒袍的文人,步履匆匆,神情激動,向著文廟的方向快速跑去。


    文廟考場情況不明,薑離不便返迴侯府。


    他走到一條熱鬧喧囂的主街,登上沿街酒樓的二層,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觀察街上行人動向,以便及時掌握事態的發展變化。


    “乾坤容我懶、日月任他忙,雖為塵中客,偶做逍遙郎!”


    一壺清酒,兩碟小菜,薑離倚欄而坐,曬著晚春的暖陽,倒也十分愜意。


    卻不知景皇的麒麟衛和禮部、兵部上下所有官吏,正在滿城搜尋他的下落。


    大周昌隆,繁華錦盛,盛京城的街道上行人如織,傍晚時分,人流更加密集。


    武舉策論結束,年輕武人的身影也開始漸漸增多,有人喜氣洋洋、自信滿滿,也有人垂頭喪氣、長籲短歎,但無論何種心情,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卻都在討論今日武舉考場上麒麟現世的奇景盛況。


    “我本文思泉湧,胸有錦繡文章,卻被麒麟異象驚擾,十不存一,哎,可惜可恨!”


    “西門兄,你我不是外人,你若說伱品唇千樣,我絕不敢質疑,但策論?都是自家兄弟,何必惺惺作態、欲蓋彌彰,來日武科考個上等也就是了!”


    “麒麟子現世,今年武舉必將載入史籍,濃墨重彩!”


    “一步登台啊,據說禮部、兵部的人都快找瘋了,就不知是誰家兒郎!”


    “能得聖上親自召見,一過今晚,我們與那麒麟子的地位,便要千差萬別了!”


    年輕武人們邊走邊說,聲音飄蕩,傳入薑離耳中,無不羨慕萬分。


    “聖上既已知曉我的身份,我也可以返迴侯府了,天下目光聚集,薑時戎也要被束住手腳!”


    薑離起身,剛要結賬離開,就見街道盡頭,一支騎隊聲勢浩大的走來,約有兩百餘騎。


    身著各式甲胄的府兵們,前唿後擁,將幾位年輕公子簇擁在正中。


    其中一位身材高大魁梧、英姿勃發的年輕武人,騎著形態彪悍的黑鬃大馬,更是異常醒目。


    “薑玄曜!”


    薑離眸光微眯,定睛看去,發現薑玄曜身旁的幾位錦衣玉服的公子,也有些麵熟,正是在文廟前,曾出言不遜、羞辱他與薑玄信的幾人。


    “武舉策論,我信心十足,至少也是上品級別,今日我做東,包下金鑲樓,與諸位通宵享樂,未來去了北莽殺敵立功、封王拜侯,可就沒有此等機會了!”


    薑玄曜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顯現出強大自信。


    兵之道貴在一鼓作氣、一往無前,千難萬險,自一力抗衡。


    他所作策論篇章,飽含無畏氣勢,若非今日麒麟現身,有人著出兵家聖卷,他自認策論一門,可進前十!


    “難得玄曜兄慷慨,今日不醉不歸,嬌滴滴的小娘子,我要一個壓十個!”一個錦衣公子搓了搓手,急不可耐。


    “我們倒還好說,隻可惜顏兄不喜女色,隻能抱著酒壇,眼睜睜看我們大戰成一團,玉腿成林,峰巒如群了!”有公子打趣。


    “哈哈哈,實在不成,找位男相姑娘,用嘴似乎也能將就!”


    另一位公子不知想到了什麽,拍掌大笑,道:“玄曜兄,你既然做東,豈能讓顏兄落寞孤單,不如叫你那兩位妾生的兄弟一起,為顏兄排解寂寞!”


    “幾位說笑了,若非那小孽種薑離被父親入贅千軍侯府,我不便動他,便是找人將他二人綁來成全真哉,又有何不可!”薑玄曜大手一揮,得意洋洋。


    “就如同這女子嫁為人婦,更有滋味感覺,男子入贅?嘖嘖嘖,玄曜兄無論如何,也得成全兄弟……”


    一位膚色呈現淡淡金澤的公子聞言,眸光更是大亮,眼中露出猥瑣淫邪的光彩。


    “住口,十五哥豈是你們可以汙言穢語羞辱汙蔑的!”


    可顏真載話還未說完,背後忽有勁風唿嘯,一道寒芒就破開空氣,向他劈來。


    “光天化日,何人敢偷襲本公子!”


    察覺到背後勁風唿嘯,顏真載冷哼一聲,頭也不迴,右手金色光澤流轉,兩根指頭向後輕輕一夾,便將那道寒芒的劈勢完全禁錮。


    長約五尺的短矛,寒光湛湛,在雙指之間嗡鳴輕顫。


    顏真載麵帶慍色扭頭望去,待看到不遠處騎馬策奔、雙目中充滿憤怒的勁裝少年時,卻轉怒為喜的笑了起來。


    “我在正央求玄曜兄將你求來,卻不曾想你自己倒是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了!”


    顏真載哈哈大笑,調轉馬頭,竟直接向著薑玄信衝去。


    “哼,不長腦子的蠢貨,既然是你自己來的,後果就由你自負吧!”


    薑玄曜冷冷的看著,絲毫沒有想要上前阻止的意思,畢竟男子能有什麽貞操可言?


    薑玄信今晚吃了暗虧,諒他也無臉和父親訴說!


    “小可人,來吧!”


    另一邊,顏真載縱馬馳騁,驚的路上行人慌忙向兩邊躲避。


    看著薑玄信策馬越來越近,他小腹下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伸出一雙大手狠狠抓去。


    對麵少年,他勢在必得!


    區區太極境的實力,在他麵前,和小貓小狗差不到哪裏去。


    “絕刀,風雷火電!”


    馬背上,薑玄信也在雙方即將錯馬的瞬間,陡然暴起,腰刀如芒乍閃,如火似電,裹挾風雷之聲,街道半空都是陡然一亮。


    “這麽快!”


    顏真載眉頭猛地一挑,隻感覺自己眼前一花,薑玄信的腰刀已經閃擊劈下。


    鐺的一聲脆響,薑玄信的身體倒飛而出,落在街道石板地麵,不住倒退,鮮血自撕裂的虎口處流淌而下,手臂震顫,但依舊死死握住刀柄。


    “小雜碎,我蹂躪你十天十夜,也難解心頭之恨!”


    顏真載坐在馬上,紋絲不動,淡金色的臉龐上卻有驚天之怒浮現。


    他雙手顫顫,一道橫貫的傷口在兩個手掌中出現。


    深約寸許,露出白骨。


    若非他所修武脈特殊,肌膚堅韌如鐵,薑玄信這一刀怕是能將他一雙手掌齊齊斬斷。


    “絕刀二式,十翼春秋!”


    薑玄信握刀,眼中迸發狠意,他咬緊牙關,身形剛剛止住,就再次縱身,一刀砍向馬腿。


    刀刃震蕩閃爍,霎時分出十團光影,虛虛實實,難以捉摸,忽的散開,更令顏真載眼前一晃,麵露詫色。


    他沒有想到,薑玄信一個妾生的兒子,竟也身藏這樣的絕世刀術,連忙勒緊韁繩避讓。


    “混賬,竟敢傷我家公子!”


    十幾名顏家府兵這時也策馬圍上,手中長槍向著薑玄信狠狠刺來。


    薑玄信刀光一抖,隻能放棄進攻,護住周身要害,長槍與刀撞擊,發出連續不斷的脆響,火星四濺。


    十幾名顏家府兵雖然大多都是蛟武境界,但居高臨下,借助馬匹衝力,頃刻間對薑玄信形成圍剿之勢,不斷逼近壓迫。


    “住手!”


    鎮武侯府的府兵也在近前,見到薑玄信被顏家府兵困住,想要上前解圍,卻被薑玄曜一聲冷喝,當場喝住。


    看著左右難支、漸漸被逼到角落的薑玄信,洪勝等府兵握緊手中兵刃,心中憤懣,卻左右為難。


    “看著自家公子當街被人羞辱、圍殺,你們一身武脈修來何用!”


    一道少年聲音從沿街酒樓二層忽然響起,罡風唿嘯,空氣激蕩,發出刺啦刺啦聲音。


    十多道真氣凝聚的透明拳印撕開空氣,淩空轟下。


    圍剿薑玄信的十幾名顏家府兵,剛剛聽到拳聲,還未來得及抬頭,就被一道道拳印轟中身體。


    劈裏啪啦,骨骼蠶豆一般脆響,連人帶馬就都被打飛了出去,摔出二三十米遠。


    有的砸落在地上,有的直接撞入沿街的商鋪。


    戰馬嘶鳴,掙紮不起,府兵噴吐鮮血、內髒碎塊,旋即氣絕。


    “氣脈?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氣脈修者也敢管我顏家的事!”


    顏真載眸光一閃,心中大怒。


    道、武、儒、氣四脈,氣脈地位最低。


    修行者多是家境貧寒、走投無路之人。


    因為壽元最少、不能持久,縱然修為有成,也多是世家大族豢養的家奴、家臣。


    顏真載的父親是都察院三品右副都禦史,不是主官,但都察院上諫君主、下劾群臣,與六科給事中同為大周言官,是百官最不願意招惹的對象。


    他眼神冷峻,望向酒樓二層,眸光卻是一怔,站在酒樓欄杆處的少年,不就是薑玄曜入贅千軍侯府的弟弟麽。


    “我當是誰,你來的更好,今日你們兄弟二人……”


    顏真載陰鬱的臉上露出獰笑,口中汙言穢語又出,但薑離卻不想汙了自己的耳朵。


    他的腳步像是巨獸踐踏大地,嘭的一聲,整個酒樓都在震顫,身形更是唰消失在了原地,肉身破開空氣在身後形成一道長長的氣浪,一瞬間就出現在了顏真載的麵前。


    薑離一把抓住顏真載的脖頸,直接將起從馬上抓了下來,嘭的一聲,狠狠砸在地麵。


    顏真載脊背著地,震蕩的五髒六腑都開始移位,身下石板龜裂向著四麵蔓延,碎石紛飛。


    “薑離,妾生的兒子也敢傷我,我父親是都禦史,你不怕武侯懲罰?”


    顏真載被震的頭暈目眩,口吐鮮血,全身骨頭都像是碎了一樣,他頭發散亂,破口大罵,怒不可遏。


    “都禦史又如何,身為言官,卻養出你這種垃圾,他若來我一樣打的!”


    薑離冷冷一笑,根本不為所動,他是聖人門生,天下之大,有誰敢和他講道理。


    一把薅住頭發,像提起一隻待宰的死狗,薑離左右開弓落在顏真載淡金色的臉上,發出肉身拍打金石的聲音。


    文氣浸潤薑離肉身,無處不在,更蘊含文聖先賢德配天地、天道昭彰、仁宇明聖、天下大同的精神氣韻。


    每一巴掌揮下,都有浩大、正義、大德的氣韻伴隨,在他身後隱隱凝聚出一朵朵純淨蓮花。


    周圍圍觀的行人,心中都不禁升起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明明是在打人,為什麽會感受到一種聆聽聖人聖言教誨、觀仰聖人合道大行的心靈熏陶,心境似乎也變得寧靜和諧。


    ?


    “這個小孽種怎麽變的這麽怪異了!”


    薑玄曜也看的有些發懵,可好友顏真載被薑離揪著頭發,當眾重毆,此事若是不管,必會受到‘好友們’的恥笑。


    自己連一個妾生的弟弟都擺不平,以後還有何顏麵在盛京城官候二代中出現。


    “愣著幹什麽,救顏兄啊!”


    隻不過想起前兩次栽在薑離手裏的慘痛教訓,他這一次倒是聰明了很多。


    “大家都看見了,這小子當街行兇,罪當論死!”


    “我父親是刑部侍郎,今次出手,隻是路見不平,為民除害!”


    “上,殺了他,我保你們無罪!”


    幾名官候公子更是一個比一個精明,今日的場麵,不殺薑離,他們顏麵無存。


    可薑離畢竟是武侯之子,尋個借口理由還是很有必要的,未來向武侯賠罪,也不會太過難辦。


    “喏!”


    聽到自家主子的命令,各府親兵們卻沒有那麽多花花繞繞,刹那間刀光四起、寒影湛湛。


    “嗚嗚嗚”


    尖嘯聲響起,數十根鋒利長矛自府兵們的手中飛出,如同巨弩射出的利箭,劃破空氣,齊齊籠罩而下。


    薑離抓著顏真載的頭發,將其像死狗一樣拖拽在地,大步向著對麵走去。


    滾滾真氣激蕩,在他周身繚繞,忽的一下凝聚成兩隻寬約丈許的透明羽翼。


    正是天鶴九式之一的鶴羽護燈。


    真氣鶴翼猛地合攏,將薑離守在其中,激射而來的長矛刺入真氣鶴翼,像是刺入金石鐵木一樣,瞬間靜止,被真氣層層絞住。


    薑離心念一動,真氣鶴翼猛地一抖,數十根長矛就爆飛了迴去,瞬間殺得府兵們人仰馬翻。


    他抓住顏真載的頭發,更把其肉身當做兵刃,衝入府兵之中。


    真氣成形,化作刀劍拳印,衝體而去,薑離揮舞顏真載,大殺四方。


    堪比先天境的肉身,加上兵氣境的凝練真氣,薑離宛若殺魔,拳腳唿嘯間,一名名府兵被擊飛、踹飛、砸飛,如同沙袋一般落地無聲。


    原本繁華熱鬧的街道,頃刻間變成慘烈戰場。


    “梵骨七殺!”


    “角王拳!”


    “北獄十三路鞭腿!”


    幾名官候公子也一同衝殺進戰團。


    他們雖然舉止輕浮、品行不端,但出身官候之家,自幼習武修文,並非都是酒囊飯袋,反而個個身手不凡。


    實力強勁,幾乎都是巨擎境界的武夫。


    然而在氣脈進階六境兵氣的薑離麵前,卻是不堪一擊。


    他橫掃府兵,衝到幾人麵前,百步神拳連續轟炸,一道道拳印飛出,體內真氣綿延不斷,無窮無盡一般。


    幾名侯府公子聯手抗衡,也未能抵下幾招,紛紛被薑離轟飛出去,胸口布滿拳印痕跡,向內凹陷,骨骼不知碎成了多少。


    “薑離,你已經今日犯下大罪,我殺了你父親也不會責怪我的!”


    幾名侯府公子被薑離砸飛,向著遠方跌落,卻有一道魁梧高大的身影自砸飛的侯府公子中間,出其不意的竄出。


    薑玄曜氣勢磅礴,周身血氣激蕩,在身軀周圍形成一種奇異的力場。


    日落時分,街道兩旁的商鋪都燃起了燈盞,明亮火光下,氣血繚繞周身,空氣似乎都已扭曲。


    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精神壓迫,自薑玄曜體內升起,狠狠壓向薑離。


    薑離體內原本奔流如江似海的真氣,在這種精神壓迫下,竟然也出現滯澀的征兆。


    “他身體裏到底有什麽詭異!”


    薑離雙眸微眯,之前浮現在心頭的危險氣機再次襲來。


    看著薑玄曜淩空轟下的一拳,腦海中魂魄光團猛然大振,盤帝遺骨微光波動,精神文氣同時融入雙眸,眼前景象瞬息大變。


    本空中,薑玄曜身上的衣衫仍在,但其體內骨骼、大筋、血管、血液、神經都以不同顏色的光線,呈現在薑離的腦海之中。


    “他的骨骼有問題!”


    薑離心中猛地一跳,薑玄曜全身骨骼堅韌如鐵,呈現出純白如玉的光澤,但其右側臂膀連同鎖骨的位置,如玉晶瑩的骨骼中,卻有暗金色的光流纏繞流轉。


    “這些部位的骨骼,在一個多月前都曾被我打碎,神丹妙藥也很難再這麽短的時間內,使其痊愈,這些骨頭絕對不是他的!”


    薑離瞬間明白了什麽,一定是有高人為薑玄曜置換了骨骼。


    “薑離死吧!”


    薑玄曜大喝,堪比神兵的拳鋒近在咫尺。


    “氣如蛟蟒,纏繞!”


    薑離自知不敵薑玄曜體內的神秘骨骼,身體一側,堪堪躲過拳鋒。


    真氣在手掌凝聚,化為一條似蟒似蛟的角蛇,飛到薑玄曜身旁,直接將他置換了骨骼的手臂緊緊纏住。


    薑玄曜體內的神變之骨,堅硬程度僅次於武聖,可以與一切神兵利器媲美。


    可骨骼再強,卻也無法改變他隻有巨擎境巔峰的境界力量。


    手臂被真氣角蛇緊緊纏繞,完全禁錮,無法動彈分毫。


    “你看出來了!”


    薑玄曜心頭一驚,而‘摯友’顏真載的頭,已經在薑離的揮舞下向他砸來。


    顏真載早已麵目全非,頭腫的比豬頭還大,全身骨骼不知碎了多少,原本修煉所成的淡金色肌膚,也已千瘡百孔、血肉模糊。


    看著奄奄一息、不忍直視的顏真載,薑玄曜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揮舞尚未被控製的左拳,狠狠迎了上去。


    嘭嘭嘭


    又一陣陣觸目驚心沉悶響聲接連響起,顏真載的頭顱終於不堪重負,嘭的一聲碎開,薑玄曜被打的連連後退,力量枯竭,被薑離一腳踢中心口,滾落在地。


    “薑離,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


    薑玄曜用手緊緊捂住胸口,他的心髒早已破裂,隻靠肌肉緊繃,勉強維持最後的一點生機。


    “盛京城內,天子腳下,何人當街行兇,想要被誅滅三族麽!”


    街道盡頭,馬蹄聲急,數百身著甲胄的大周軍士策馬疾馳而來。


    看著遍地的屍首,為首的中年將領也眉頭緊皺,驚心不已。


    天子腳下,眾目睽睽,發生如此慘烈的廝殺,大周立國八十餘載,也沒有發生過幾次。


    “將軍,我是鎮武侯薑時戎的九子,殺人者庶子薑離也!”


    薑玄曜似是看到了最後希望,隻要這些人及時通稟父親,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去找父親,快,讓他救我!”薑玄曜顫顫道。


    “薑離?你是薑離!”


    中年將領以及身後的數百軍士聞言,同時臉色瞬變,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屍骸之中、全身沾染鮮血,如同殺魔一般的俊秀少年。


    “鎮武侯府,薑離!”


    薑離自腰間解下鎮武侯府的虎形玉佩,高高舉起。


    淡綠透明的玉佩上,虎首被鮮血汙濁,遠遠望去像是被斬斷頭顱一般。


    “末將尉遲戈,拜見聖人門生!”


    尉遲戈完全不能把眼前的殺魔少年,與文廟中,書寫兵家聖著、引發文聖百賢共鳴的聖人門生聯係到一起


    可他轉念一想,這少年所著文章,並非儒生鴻談、錦繡文章,而是征伐兵戎之道。


    身為兵之大成者,屠一村為魔、屠一城為神。


    若無驍勇狠戾的鐵血心腸,如何領兵縱橫天下。


    尉遲戈翻身下馬,雙手抱拳,躬身行禮。


    “吾等拜見聖人門生!”


    身後,數百軍士也整齊劃一,落地行禮,聲音匯聚,震蕩蒼穹。


    “聖人門生,薑離?”


    薑玄曜目瞪口呆,他癡癡的望著那渾身鮮血卻毫發無傷的少年,心中一股悲涼和絕望湧起。


    手掌緊壓之下,心髒破碎,分崩離析。


    他仰麵倒下,意識斷絕前的最後一刻,隱隱聽到尉遲戈的聲音。


    “速報聖上,說我們找到了聖人門生!”


    “小侯爺,聖上及文武群臣皆在明聖殿等您,請隨我一同麵聖!”


    前兩天臨時接到通知,參加係統考試,所以這兩天更新少了一些,海涵海涵,等迴家後繼續日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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