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侯戈大窘之時,他手上的大剪刀和另腿側的另一把大剪刀已經被奪走,他被兩女子壓在身下。


    一個騎在他腰上壓著反別過他一隻手,隻一個一手按住他的頭,另一手用大剪刀對著他脖子喊道:“別動,動就剪下你的頭。”


    “放開老子,你兩個臭婆子要幹什麽?


    雖然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可古壺還是持劍及時奔了過去,他劍指著拿著侯戈大剪刀的藍衣女子怒斥道:“放開我兄弟!否則你們後悔莫及。”


    “哈哈——”騎在侯戈腰上的紫衣女子大笑,“古大人,你這侯戈兄弟也不過如此,我們還以為他要竄到天上去呢。”


    古壺一怔,劍指著紫衣女子:“你們是什麽人?要幹什麽?”


    紫衣女子不說話,隻從懷裏摸出一個物件伸出來對著古壺。


    古壺一看,一塊方形金牌,中間有蝶狀凹槽,愣了愣,他從懷中一個貼身內衣袋裏摸出天奴幫幫主青蝶給他的那塊蝶開金牌。


    把這金牌放入此衣女子手上那塊金牌的蝴蝶狀凹槽內,完美契合,不差分毫。


    “行善天下。”紫衣女子說。


    “造福蒼生!”古壺對道。


    紫衣女子從侯戈背上起來,單腿跪在古壺麵前:“古大人,我們幫主有請,抱歉,我們聽說你身邊的侯戈厲害,想試試。”


    與此同時,藍衣女子放開侯戈,把大剪刀還給他。


    “哈哈哈——”古壺大笑,“你們幫主請客也太稀奇了,這個侯戈我不要了,你們倆那麽喜歡他,我把他送給你們兩人了。”


    “古哥你——”侯戈漲紅了臉,又恨恨地看著藍衣女子:“你們使詐,要不然你們來十個也不是我侯爺的對手。”


    “哼!”藍衣女子朝侯戈做個鬼臉,笑了。


    古壺四下看看說:“你們幫主在哪裏?我看這方圓幾裏都沒有人煙。”


    紫衣女抱拳道:“古大人隻管跟我們走便是。”


    “好勒,跟你們走。”古壺說,又對定伯喊道:“定伯,有人請客,我們走。”


    兩女子騎馬在前,古壺騎馬和定伯趕車跟隨在後,侯戈在最後,沿路向前去。


    行了小半個時辰,天已經黑了,遠處依稀可見一處村落,轉了幾個彎,上了一上坡的道,又行了一炷香功夫,隻見不遠處有幾點燈火,十多間房屋,像是一個小莊園。


    近前一看,果然是一處宅院,大門上方兩個字——“好宅”。


    古壺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這宅名好,每家人都希望自己家的宅子好,可如此直接不帶拐彎的,還第一次見到。”


    紫衣女子微微一笑,手一伸說:“古大人請!”


    開院門的是兩個女子,接過定伯馬車的韁繩,牽著車馬去安頓了。


    古壺三人隨後進入院中,一看,幾外風燈高掛,院子裏麵房屋掩在樹叢間,也是個清幽之所。曲折的小道上有幾個女子在走動,似乎正忙著準備什麽。


    “侯戈和老伯隨我妹妹去,古大人請隨我來。”紫衣女子說。


    侯戈站著不動,隻看著古壺。


    古壺指著侯戈笑道:“你看我幹什麽,你是怕我被幫主吃掉?還是怕你自己被這位妹妹吃掉?客隨主便,聽人家的。”


    紫衣姑娘捂住嘴吃吃地笑。


    侯戈“哼”了一聲,這才和定伯一起隨藍衣姑娘向另一邊走去。


    古壺則隨著紫衣姑娘七彎八拐來到一處房屋前,有三間房,一看模樣,與別處不同,這三間房是全木製成的,再一細看,門旁果然掛了個小牌,上書“木居”二字。


    “大人裏邊請!”紫衣女推開門,請古壺自己進去。


    古壺進入這間正房大門一看,正廳裏亮著燈,家具擺設一應俱全,卻不見人。


    雖然不見人,卻見桌上放著兩杯茶,正冒著熱氣。


    古壺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見青蝶時的情景,她為他相思而瘦;她看他是如火焰般的目光;她送給他的泥人兒;她拉他那一把,讓他的嘴唇碰到她的嘴唇;他對她說的關於“緣分”的那番話……


    這些一股腦兒湧上心頭,再看看眼前空空的房間和冒著熱氣的茶,他一時有些懵,仿佛這是在某一場幻境之中。


    古壺四下打量一下,還是沒有別人,看見房間一麵木板牆上有道木門,他又不敢隨便亂動亂開,隻站在放茶的桌旁,看著茶杯上方飄曳的熱氣發呆,這神秘的幫主,又要搞什麽名堂呢?


    古壺正發呆時,突然聽見背後有聲音,急轉身一看,有一個雞蛋般大小的紙團向他飛來,他一把抓住這紙團,緊接著又飛來兩個,也分別被他抓住。


    他發現這三個紙團是從那道木門的門縫裏飛出來的,他也沒去管那門縫,把三個紙團打開,隻見上麵分別寫了“清地”、“放客”、“查稅”。


    這不是剛剛放旨並告示的國策三條嗎?幫主要跟我談這個?


    “幫主,暗器放完了,人也該出來了吧?”古壺看著那道門縫說。


    那道門“吱呀”一聲開了,天奴幫幫主青蝶從裏麵走出來。


    黑衣黑褲紅腰帶,粉臉挺胸俏眉眼,發髻挽頭頂,雙手一抱拳:“民女青蝶見過刺史大人傑定將軍!”


    “唉呀呀——”古壺驚叫出聲,忙拱手道,“好一個英姿颯爽美女俠客,古壺見過幫主。”


    “請坐!”青蝶微笑著朝放茶的桌子旁的椅子一指。


    “幫主請!”古壺說。


    兩人坐下,青蝶雙手端起茶杯:“大人沒有忘記‘行善天下,造福蒼生’之諾,讓青蝶敬佩,以茶代酒,敬大人。”


    古壺端起茶杯:“何以見得我沒忘記這個承諾呢?”


    青蝶把古壺放在桌上的剛才展開的三張紙鋪在桌上抹平:“因為你提出這三條國策並讓其得以實施,這是利國利民之舉。”


    古壺笑了:“這也不完全是我一人所為,還有刺史蔣正義和其他臣官的支持。想不到幫主在此地還有如此一處別致的居所,幫主前一次劫持我妻兒,這一次劫持我,不知幫主有何吩咐?”


    “哈哈哈——”青蝶大笑,“你要說劫持也可以,不過,不是我吩咐你,而是想問大人你對我有何吩咐?”


    “何意?”古壺迷惑地看看青蝶。


    青蝶:“你那三策確實是好策,可是如何才能保證真正的執行呢?就沒有主豪門大戶設法逃避,就不怕官員敷衍塞責甚至貪贓枉法?”


    古壺嚴肅地說:“這正是我擔心的,也是皇上擔心的,雖然皇上嚴令按旨執行,可一到下邊就不好說了,難保沒有你說的情況。”


    “我有一法能讓這三策能真正地執行,這也是今天請你來要商議之事。”青蝶有些得意地看著古壺。


    “哦——幫主請講。”古壺心中大動,一個秘密幫會的幫主,能為國事考慮,難能可貴!


    青蝶:“我天奴幫能弄到幾乎全大寧的那些豪門大戶所擁有的土地、人口及農商收入甚至偷逃國稅的真實數字,能讓那些想逃避此次清查的大戶無所逃盾,古大人就沒有想法?”


    “啪——”古壺一巴掌打到自己臉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呢?”


    “啪——”古壺又往自己大腿上拍了拍,“要是有了你們提供的這些秘密情報,這三項國策一定能執行到位,隻是——”他猶豫地看著青蝶。


    “隻是什麽?”青蝶笑著看著他。


    古壺:“隻是這波及全大寧,那麽多大戶,那多麽情況,你要賣多少錢呢?恐怕我——”古壺再次猶豫了,他不知道該不該把下麵的話說出口。


    “恐怕你這大寧首富也支付不起,是嗎?”青蝶接過他的話茬說。


    古壺點點頭。


    青蝶:“我一文錢都不要,白送。”


    “為什麽?”古壺驚得一下站了起來。


    青蝶淡淡一笑:“跟你一樣,行善天下,造福蒼生,這與我天奴幫的宗旨相符。”


    古壺後退三步,深深一躬:“幫主高風亮節,利國利民之心讓古壺敬佩之至,請受古壺一拜。”


    青蝶上前兩步,將他扶起:“好了,不必如此客氣,你應該還沒吃飯,我們吃著飯商議怎麽做這件事的細節吧。”


    “謝幫主款待!”古壺拱手道。


    青蝶笑笑,擊了三下掌,接著便有三個女子用托盤端著酒菜進來,很快擺滿一桌。


    於是,兩人吃著飯喝著酒商議起來,最後決定把天奴幫收集到的豪門大戶的情報謄寫一份,原始的一份還由天奴幫保管,把謄寫的一份以匿名方式交給當地官府首腦,同時讓大戶知道,他們的這些情況官府已經掌握。


    如此,大戶知道官府知道了情況,不敢不配合官府。而官府知道有第三者知道大戶情況,也不敢不認真清查,一舉多得。


    酒足飯飽之時,事情也商議完了。


    青蝶說:“古大人要不嫌棄,今夜就住在這裏?”


    古壺:“謝幫主,客隨主便!”


    青蝶又擊了一下掌,隨即進來一女子,古壺一看,正是在路上“請”他的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手一伸,莞爾一笑:“古大人,這邊請,我先帶你去洗浴房,洗浴後再帶你去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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