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輸了一道真氣傳入獨孤無策的體內,又用雲天宗特殊的手法封住了獨孤無策的奇經八脈。這樣一來,就算獨孤無策醒了也暫時得動彈不得,可也在短時間裏保住了性命。

    做完這些事,宋白玉輕輕地放下了懷裏的獨孤無策,轉而目光冰冷地看著漸漸圍籠上的修羅十三太保。

    長劍一蕩,白色的劍氣瞬間爆發。這一刻,宋白玉褪去了平時的玩世不恭,白色真元像一道道雲霧繞體,宋白玉看起來就像天界下凡的神靈戰仙,說不出的出塵飄逸。

    人性本豁達,遇到奸惡宵小之輩,長劍也無情!

    宋白玉的身影一分二,二分四,再分萬千。數不清的宋白玉使用著不同的招式,每一道身影看起來都是真正的宋白玉。白雲無象在這一刻被宋白玉全力地催動著,跟之前與獨孤無策比試有所不同。之前跟趙信比試,不說宋白玉留了三分力,他也僅僅是為了試探下獨孤無策的實力,所以打得少了些煙火氣。

    而現在使出的白雲無象才是正宗的雲天宗絕學。每一道宋白玉的身影都像是真,揮舞著淩利的劍法,攻向修羅十三太保。

    修羅十三太保不會看不出這白雲無像的險峻,隻是他們也沒有了退路。人在絕路麵前總是能爆發出巨大的勇氣,和勝過平時十二分的實力。

    修羅十三太保彼此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重進了成千上萬道宋白玉的身影之中。

    就像十三道墨黑色的流光,在漫天的白色雲霧裏糾察紛鬥,場麵出奇地壯觀和華麗。

    而烏安緩過神來,不懂修羅十三太保到底能不能解決了宋白玉。可不管怎樣,倒是暫時拖住了宋白。烏安嘴角抹上一絲狠毒的微笑,招招手,喚過身後待命的修羅殿少門主血提子。

    “二世子,有何吩咐?”

    “你去,趁著宋白玉騰不出手,殺了獨孤無策!”

    看了眼躺在演武台上昏迷不醒的獨孤無策,血提子對著秦安拱手一禮:“遵命!”

    血提子一步一步走向獨孤無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半刀半劍的武器。武器的鋒刃上,還殘留著昨日殺戮的血跡,血提子仿佛一個來自地獄索命的無常,漸漸地走向鬼門關外徘徊的獨孤無策。

    走到獨孤無策的麵前,血提子沒有馬上出手結果了獨孤無策的性命。平時殺戮不斷的經曆已經讓這個作為修羅殿少門主的年輕人性格扭曲。血提子劍上露出一絲折磨的快感,用腳使勁踩著獨孤無策受傷的胸口。

    黑色的毒血紛舀地流下,染黑了獨孤無策整個的胸口。

    “無恥的鬼物!你若敢傷他的性命,他日我宋白玉一定讓你後悔莫及!”正在與修羅十三太保纏鬥的宋白玉咆哮一聲,顯得尤為憤怒不堪。可一時間卻分身不得,隻能怒吼連連,把怒氣和仇恨通過劍招發泄到修羅十三太保的身上。

    “好啦,血提子,你難道沒有聽清我的話麽?”烏安劍上露出不滿的神情。

    正在摧殘著獨孤無策的血提子緩過神來,舉起那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奇怪兵器,朝著獨孤無策致命處斬了下去。

    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撲了過來,伏倒在獨孤無策的身上,不是楚國小公主南宮蝶是誰?

    一直在觀戰席端坐者的南宮蝶,不知何時離開了座位,在獨孤無策的生死關頭,出現在了演武台上,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重傷尤在昏迷不醒的獨孤無策。

    既然良人會死,那麽有機會,自己就與他一起死。就算喝了孟婆湯會忘記曾經的一切,可在黃泉路上陪陪他也是好的。

    什麽楚國之花,什麽容顏絕世,在這一刻都是鏡月浮華。隻要能和良人在這一刻相守,一望也是今生。

    南宮蝶看著懷裏昏迷中緊皺眉頭的獨孤無策,似乎是笑她好傻。南宮蝶笑了,用手輕輕地舒緩著獨孤無策的眉頭,癡情得看著他,然後在血體子下殺手的時候,緊緊抱著獨孤無策閉上了眼睛。

    可誰也沒發現,就在那一瞬間,在陰霾的天空下,血提子的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詭異的影子……

    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索命兵刃,閃爍著大紅色的血光,無情地斬下。

    伏在獨孤無策身上的南宮蝶已經閉上了雙眼,隻是把獨孤無策抱著更緊,更緊。

    從南宮蝶離開席位到血滴子的屠刀斬下,不過短短的幾十息的時間。觀戰台上的南宮無忌和卓越反應過來,已經是為時已晚。

    南宮無忌的眼睛裏爆出一團精光,兩隻手抓著龍椅,指尖微微嵌入其中。可卻沒有馬上衝出去。也許是為了顧及帝王儀象,也許是考慮到更多不可知的因素。總之,在這生死懸於一線的時候,南宮無忌表現出了一個兄長的憤怒,也表現出了一個帝王的理智。隻不過,帝王的理智壓過了兄長的憤怒,坐在觀戰台中央的南宮無忌並沒有選擇在自己女生的生命關頭出手南宮無忌,不管不顧地衝出了觀戰席,霸王龍槍直搗血滴子!

    場內場外,明處暗處,楚國安插的禁軍高手,為了營救公主殿下,也在這一刻爆起!五光十色的刀光血影從四麵八方衝向演武台中!

    胡子歌是青年軍中的佼佼者,在楚國軍中也是出了名的高手,在事情發生的那一刻,胡子歌就已經迅速無比地反應了過來。重劍一揮,一向走自然天成樸實無華路子的胡子歌,在這一刻也運起了真氣。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可以在瞬間爆發出最快的速度!

    觀戰席與演武台的距離不遠,隻不過短短的十幾丈。可就是這十幾丈,高手平日裏一個唿吸都不用的時間就可以到達的距離,現在卻成了致命所在。

    太晚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難道注定這是一場悲劇?無可挽迴的悲劇?

    大紅色的血光無情地斬下,所有激射衝向演武台的高手,已經飛到離血滴子不足兩三個身位的位置。可還是來不及,屠刀已經斬到了南宮蝶雪白的脖頸出,一切都太晚了!

    膽小的人已經閉上了雙眼,不敢看這血淋淋的一幕,不忍看這世間的尤物從此消逝。

    人生的悲歡離合,大喜大悲,相互的轉化不過須臾之間。一念花開,一念花落。生命如此玄奧迷惘,誰也不知道下一刻究竟會發生什麽。

    當血滴子的索命兵刃無情地斬下,離南宮蝶雪白的脖頸差之不過毫毛的時候,流逝的時光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不前了。

    血滴子就像一尊雕塑一樣定格在那裏,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副嗜血的樣子。似乎獨孤無策和南宮蝶的人頭已經被自己斬下。

    可他就定那裏,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定在那裏。所有衝過來的高手感覺到這古怪情形,紛紛停了下來,駐足在血滴子和獨孤無策和南宮蝶的周圍,隱隱把他們圍成了一個圈。

    演武台外觀戰的眾人慢慢地反應過來,發現原來注定的一切竟然沒有發生。以為是哪個武林高手的出手阻止了血滴子,可看看演武台上趕過來的眾高手臉上驚訝不解的表情,知道事情原是另有蹊蹺。

    沒有人出聲,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演武台中央。

    就在這個時候,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定格在演武台中央的血滴子身後的影子,竟然仿佛活了一樣。黑色的影子慢慢地實質化,慢慢地脫離了地麵脫離了血滴子。

    然後在這個陰霾天氣原本不該有影子的天空下,慢慢站了起來,出現了一個身著楚國暗夜禦林服裝的武士。

    這個武士帶著蒙著全頭的頭盔,全身覆蓋在冰冷的暗夜鎧甲之下。雖然毫無動作,卻透露著一股淩利異常的冰冷殺氣,還有今人無解的神秘。

    “老師!”胡子歌看到從影子中走出來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出口道。

    而在觀戰台上的南宮無忌看著演武台中的黑色身影,嘴角反而露出一個了然的神秘微笑。

    “之前孤還一直疑惑那個隱藏在暗夜禦林中的高手究竟是誰,今天終於知道了。”

    “暗攻都統?陛下,你要我在暗中調查的那個神秘高手就是暗攻都統麽?”卓越看著演武台中突然出現的暗夜禦林戰將暗攻,不解地問道。

    “孤原本察覺到有神秘人隱形在暗夜禦林之中,沒想到竟然是救了孤一命的暗攻。看來暗攻和那文喧家小子有不一般的關係啊。”

    “暗攻都統十年前救了陛下您一命,被任命為暗夜禦林的都統將軍,為我楚庭立下了汗毛功勞。他會和文喧家後人有什麽關係麽?不應該才是啊!”

    “哼!剛才看到他從影子中走出來,孤腦海裏生出一個人來?”

    “陛下說的是?”

    “卓越你還記得十年前救出文喧家的小子,連破十六路追殺人馬的那個影子後人麽?”

    卓越聞言,大吃一驚,臉上神色瞬間變了再變。看向演武台中的的暗攻的表情,先是訝異,然後是疑惑,最後轉為深深的震驚:“是他,暗影族傳人:隱刃!”

    全身附在鎧甲之下的黑武士,看不清他的容貌和此時此刻的表情。他就凸自站在那裏,猶如一個神秘某測的影子一般。

    烏安見血滴子的屠刀突然停下,身體也莫名其妙的定在那裏,正要開口責問,血滴子就在下一刻,人頭落地!

    全場肅靜,沒有一個人說話,觀戰之人無不睜大了眼睛,下巴都幾乎貼在了地板上。

    幾乎是毫無征兆,修羅殿的少門主血滴子就在萬眾矚目之下,人頭落地。更為邪異的是,人頭落地的血滴子,身體還在立在演武台中央。猙獰邪惡的索命兵刃還尤自停在離南宮蝶脖頸之處不過幾毫毛的地方。

    看不清麵貌的黑甲往前走了一步,血滴子的無頭身軀才慘然的倒下,刺眼的鮮血鋪滿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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