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當年的事情,南宮無忌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他的父皇南宮嘯天出手之前他就得到了消息。可他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選擇知會當年的皇叔南宮文喧。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南宮文喧一脈在短短幾日間消亡殆盡。所以,在很多人的眼裏,當年是南宮嘯天出手無情,滅了皇弟南宮文喧一脈。可隻有南宮無忌知道,當年的事情絕沒有那麽簡單,他也很無奈,之中是夾雜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看著演武場當中的獨孤無策,實際上即是自己的流落在外的皇弟。南宮無忌雖然麵無表情,可他的心裏比烏安更加地矛盾。可他畢竟是一國之主,比烏安這種初出茅廬的上位者要成熟太多太多。當其他人還在為獨孤無策身份驚訝的時候,南宮無忌已經開始籌劃下一步的計劃了。

    南宮無忌的冷淡的神情先是變得柔和,然後轉變成狠厲,最後的萬千思緒,隻轉為幽幽的一歎。吩咐守衛在身邊的卓越,交待他喚來坐在身側不遠的小王爺南宮遊龍。

    南宮遊龍作為楚國的皇室的外室宗親,雖然年紀不大,可也是統治圈子裏的上位者,當年的事情他不敢說像南宮無忌知道的那麽清楚,但這幾年通過明察暗訪,也知道了大概。所以說當謝劍笙大喊大叫的時候,南宮遊龍的心裏也吃了一驚。

    還沒有緩過神來,卓越就帶著南宮無忌的吩咐來到了近前:“王爺,陛下有事吩咐。”

    “嗯?哦,好。”

    南宮遊龍聽到楚慕仁召他過去,眼神裏閃過一道神秘的光彩,轉而消失不見,麵如常色。隻是暗中做了個手勢,隱在暗中的南宮遊龍的勢力,取消了之前與烏安一同謀劃的計劃。因為獨孤無策的出現,加上他楚國皇室後裔的身份,使得原來原本簡單的東西變得複雜無比。現在南宮無忌又突然傳召他,也隻好放棄了之前的計劃了。

    “陛下,有何事吩咐?”

    南宮遊龍跟著卓越走到南宮無忌的近前,行禮道。

    南宮無忌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意味深長地注視了南宮遊龍幾息的時間。南宮遊龍被南宮無忌看著心裏發涼,心道是不是被這位精明的皇兄看出了什麽。

    “嗯,叫你來,是接下來有幾件事要你去做。你附耳過來吧……”

    南宮遊龍不明所以地附耳過去,聽著南宮無忌的交代,臉色一變再變!

    “你可是聽好了?”

    “聽好了。可是皇兄,這樣做,是不是……?”

    “你隻管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其它的事情暫時不用考慮。”

    “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南宮遊龍行禮退下。迴到自己的位置,喚過幾個心腹。然後幾個心腹行色匆匆地分別往皇宮內和暗夜禦林軍中走去。南宮無忌轉過身,看著演武台上的獨孤無策,露出一個複雜無比的神情。

    場中的宋白玉的神識強大,烏安和在場中人的表情和楚國方麵的態度都清晰地落在了他的腦海裏。閉關了十年,他知道的不多,可不懂是為了彩蝶妹妹,還是自己欣賞獨孤無策,使他沒有放棄護著懷中神誌不清的獨孤無策。

    這所有的動作隻不過在短短的時間內,快到場內的情景還沒有任何的變化。場外的觀眾甚至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大事,隻是好奇為什麽一個無名的小子會使得烏安這個秦國的代表如此的緊張。而過了那麽久,楚國方麵也為什麽沒有出來解釋什麽,做出什麽對於比試的判決。演武場內場外的有心人,已經嗅出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而這一切一切,都被心裏無比掛念獨孤無策的南宮蝶看在了眼裏。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可看到族內武功修為最高的皇兄南宮遊龍在接到父皇的命令後的神態,還有烏安,白玉哥哥複雜的神情,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

    烏安深深地明白作為楚國皇室後裔的獨孤無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是怎樣的一件大事,對楚國會有怎樣的影響。所以雖然內心無比震驚,還是強製自己迅速地冷靜下來。

    這個時候必須要做些什麽,眼看獨孤無策已經身中劇毒,九死一生,可烏安並沒有大意。就像二十年前一樣,在沒有確定之前,誰知道境況又會有怎樣的改變。二十年前的獨孤無策身中與煞死無生齊名的冰魄寒針,連謹慎的南宮嘯天本人和父王都以為獨孤無策已經是必死無疑。可二十年後,這個南宮文喧一脈的後人還不是活得好好的,還有了一身高明的武學修為。

    世事難料,人生無可猜測。被賦予重大使命的人,往往也要承受更多的經曆。因為這些人的存活,不單單為了自己,更關係著許許多多的人,牽一發而動全身。

    咬咬牙,烏安知道他必須要做出決斷。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要滅了這個楚國文喧王一脈的後人,就算動用西靖王府隱藏在楚國的暗中力量,冒著破壞楚國麵子的情況下,也要竭盡全力,殺了這個化名為獨孤無策的南宮無策。烏安心想如果父王和楚國陛下知道這件事兒,也肯定會命令他不顧一切後果,先斬殺了文喧一脈的後人。

    因為如果讓獨孤無策好起來,他又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麽勢必會找烏茲國報仇。當年,烏茲國在當事的文喧一脈滅門中也有參與!如果讓獨孤無策知道了真相之後,那些文喧一脈的遺族和潛在勢力會在第一時間聯係上獨孤無策,烏茲國將麵臨的是,一個國家宗室的暗中尋仇。

    這樣想來,烏安覺得麵子和尊嚴根本算不上什麽。心中一狠,從懷裏抓出一個符簡,往天上一拋。

    升至演武台半空的符簡突然炸開,一團黑煙驟然產生,然後在觀戰眾人驚訝的眼神裏,黑色的煙霧慢慢凝聚成型,竟是一個骷髏的圖案!

    不多時,在烏安身邊顯現出十四道黑色的身影。身中一個為首的身影,看起來年紀不大,身著黑色的軟甲,手裏一把明晃晃的修羅刀散發著無盡的寒氣。

    “修羅門執事少門主血提子,率領我父修羅王座下十三太保參見二世子!”

    “無需多禮了,我有事兒要你們去做!”

    烏安對著血提子低聲交代了幾句,血提子麵色沉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吩咐十三太保怎麽做。十三太保聽著血提子傳達的信息,原本麵無表情的他們竟然露出一個個驚駭的神情。十三太保尤在懷疑地打量著獨孤無策,又轉過頭瞥了瞥一旁的天地門主謝劍笙。後者輕輕地點頭,證實了這一消息的真實性。

    烏安沒有跟南宮無忌解釋什麽,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其中牽扯的種種關係。關於當年南宮無忌出手的作為,烏安也知道南宮無忌必有他不得出手的難言之隱。所以他在賭,無論他今天怎麽過分怎麽破壞演武大會的規矩,至少在今天,南宮無忌不會做出任何阻止的動作。而之後的事兒麽?隻要殺了獨孤無策,其它又算得了什麽!

    而事實上,南宮無策真的沒有做出任何阻止烏茲國當年針對獨孤無策的動作,隻是在演武台上首的龍椅中麵無表情地坐著。而周圍看熱鬧的觀戰之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氣氛,壓得說不出任何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場中的變化。

    事到如此,隻有放手幹了!烏安冷冷地盯著獨孤無策和抱著他的宋白玉,語氣無比陰寒的說道:“我烏茲國抓拿通緝的亂黨餘孽,南嶺太子還是先行退下吧。”

    “哈哈,想殺人直接說。什麽抓拿叛黨,說的好聽,這其中必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吧。你讓我退我偏偏不退!你又奈我何?”

    “哼,宋白玉你不要不識好歹!你如果在執迷不悟地阻攔我抓拿獨孤無策這個叛黨餘孽,那麽來日我看你嶺南一脈如何自處!”

    “哈哈,拿國家宗室之間的大事兒來壓我?那你就錯了,我不光是嶺南太子,也是雲天宗少宗主,會怕你這粗劣的威脅?要來盡管來,今天這獨孤無策,我宋白玉是保定了!”

    烏安見宋白玉如此堅持,不再說話,揮了揮手,吩咐修羅十三太保出手。

    十三太保的出手很快,從不同方位殺向演武台中央的獨孤無策和宋白玉。

    宋白玉眼神一冷,左手抱著獨孤無策,右手臨空一抓,貴賓席上的長劍就自動脫鞘飛到了宋白玉的手裏。

    長劍一掃,逼退最先攻過來的三太保和十二十三太保。可修羅十三太保的配合無比的默契,每個人自身的修為也是不差,宋白玉還要一隻手抱著獨孤無策,慢慢得就落入被動之中。

    現場的氣氛變得壓抑無比,局勢變得不容樂觀。

    雲天宗的無上絕學白雲無象功的特點是變化多端,神秘某測。可要達到這樣的效果,就必須要有施展的空間,和極快的身法。就像當初宋白玉和獨孤無策比試的時候,施展的那個劍決,需要一定的空間和本身極快的移動速度。

    而如今呢,宋白玉一手要護著中毒昏迷的獨孤無策,還要同時麵對十三個相互之間配合默契,自身修為也不差的高手,饒是宋白玉修為再高強,一時間也落入極端的被動之中。

    一劍蕩開二太保的偷襲,又正麵與大太保火拚了一計,最後一個側身的閃躲,卻還是被三太保的修羅刀劃傷了胳膊。

    十三太保的配合可謂是天衣無縫。他們的單兵能力來說,隻能算得上是普通的高手,可他們湊在一起,卻不僅僅是修為相互疊加那樣簡單。

    宋白玉麵對十三太保越來越快的攻勢,宋白玉再也不敢拖大了。心想自己必須放開手腳一戰,才有機會戰勝這些來自地獄的惡鬼。不然不光自己保不了獨孤無策,就連自己的性命也會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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