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愛卿,有本上奏無本退班。”大寧皇宮的大殿之上,大寧皇帝劉構打了個嗬欠,懶洋洋地對殿下文武言道。


    “臣有一事啟奏陛下,烈鷹軍餘孽占踞潁州三縣已有半年之久,本月初匪首葉鷹還潛入白水縣,殺了朝廷命官,此事已造成民怨,臣肯請朝廷派出大軍,前往潁州鏟除匪患。”這時候,一名文官突然出列,跪倒在殿中大聲說道。


    “這股土匪接連擊敗我兩隻圍剿大軍,現在已有坐大趨勢,的確是到了該殲滅的時候了。魏大人,你負責安排一下,盡快派兵出征。”聽了這文官的話,劉構皺了皺眉頭,朝堂下一名官員說道。


    劉構所點的這魏大人,正是大寧兵部尚書魏東河,此人深得皇帝劉構的信任,朝中許多軍機大師事,劉構都交由他辦理。


    “啟奏陛下,此事臣已在進行安排,正好三大軍統帥近日都將來金陵,臣即刻與他們商議如何出兵。”聽到劉構的話,一個身材高大的官員立即走出來,躬身說道,他便是兵部尚書魏東河。


    而在黑山縣的葉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居然在大寧金殿上被提起,這個時候他還在為所占三縣的民生問題絞盡腦汁。


    “老聶,上次你們狂獅軍在那裏栽了了這麽大個跟頭,這迴你不親自帶人去找迴麵子嗎?”在大寧兵部的大廳中,一個白須老者對坐在他對麵的一個魁梧壯漢說道。


    而這白須老者的身份可不普通,他便是大軍三大鐵軍之一的戰虎軍統帥,有虎帥稱號的老將軍陳博達。


    而他對麵這個魁梧壯漢,看著雖然年紀不算太大,實際上已年逾花甲了,他便是獅帥稱號的狂獅軍統帥聶子達。


    “這次我就不去了,就把為國建功的機會留給你們兩位吧!”聽了陳搏達的話,聶子達擺了擺手說道。


    “這一點陳老您就不知道了吧?當年的葉飛可是聶帥的結義兄弟,現在雖已時過境遷,聶帥怎麽舍得對他兄弟的兒子下手呢?”聶子達的話音剛落,坐在一旁的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說道,他便是大寧三大軍中的另一統領,有龍帥稱號的飛龍軍統帥劉誌遠。


    這劉誌遠是三大統帥中年紀最小的,但他的身份卻最為特殊,是大寧皇帝劉構的堂弟,根正苗紅的皇族子弟,也是大寧朝廷最依仗的一員大將。


    “嗬嗬,龍帥說笑了,當年我的確和葉飛拜過金蘭,不過一時過境遷,聶某不會因為個人的情感而耽誤國家大事,而今我隻是不想背個以大欺小的名聲而已。”聽了劉誌遠的話,聶子達並沒和他計較,隻是淡淡的說道。


    “今天就是請你們三位來,看看你們誰能夠親自帶兵,去剿滅這一支逐漸做大的土匪。”坐在上首的兵部尚書魏東河輕咳一聲說道。


    聽了魏東河的話,這三大帥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能夠做到這樣的官職,他們絕對不會心浮氣躁,需要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決定。


    “獅帥和虎帥年紀都有些大了,我的年紀最小,這跑腿的事就讓我去吧。我親自帶上十萬飛龍軍,去把聶帥的這位侄兒給他請迴金陵來。”好半天之後,龍帥劉誌遠才抬起頭說道。


    “哈哈,龍帥你也太小心了吧,區區一股土匪,還需出動你十萬飛龍軍。”聽了劉誌遠的話,陳搏達笑著說道。


    “獵鷹搏兔也需全力,我劉誌遠素來膽小,多帶些人穩當一些,倒讓虎帥您見笑了。”聽了陳搏達的話,劉子遠眉毛一皺,但轉瞬又舒展開來,笑著迴了一句。


    “如此便辛苦龍帥了,魏某馬上向陛下上書。”劉誌遠答應帶兵出征,魏東河也鬆了一口氣,他笑著說道。


    三天後,朝廷的旨意正式下達,著劉子遠帥本部十萬大軍,親赴穎州剿滅匪,為了保證此戰獲勝,朝廷還給了劉誌遠臨時征調附近大軍的權利,這可是以前少見的。


    當葉鷹接到飛鴿傳書,知道朝廷再次派兵的消息之後,也馬上行動起來,烈鷹軍麾下的兩萬多人馬開始緊鑼密鼓的操練,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大戰。


    對烈鷹軍眾人而言,這次大戰的確是一個艱難的考驗,劉誌遠所率飛龍軍實力一點也不亞於狂獅軍,且劉誌遠經驗豐富,是個很會打仗的人。


    “邊關急報,邊關急報!”金陵城外,一匹快馬風馳電掣地往金陵城中奔去,看這匹馬狂奔的樣子,所有行人紛紛避讓。要是這一下被撞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快馬很快消失在眾人的眼前,但這報信者傳遞出來的消息,卻讓一路的行人議論紛紛。如此緊急的報告,在大寧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了,看來平靜了二十多年的大寧又要開始打仗了。


    這次入侵的到底是哪一國敵人?北蠻、東倭、南越,還是新近崛起的西蒙,眾人紛紛做出猜測,大寧人不好戰,可他周邊這幾個鄰居都是好事者,要不是大寧國力比他們強大,這幾個惡鄰早已動手了。


    “什麽?北疆告急,十五萬北蠻大軍進入寧太關,潁州大營緊急求援。”聽到快馬的報告,劉構大驚失色。


    “這些可惡的北蠻人,你們像我一樣,每日打打獵,看看歌舞,和嬪妃們飲飲酒寫寫詩耍樂耍樂不好嗎,非要出來打仗。”劉構憤憤地想到,他隻想做個安樂皇帝,最反感這種打打殺殺了。


    “眾愛卿,你們快想想辦法呀,北蠻人又打進來了。”劉構也不知道怎麽辦了,隻好向殿下的眾位大臣詢問道。


    北蠻人的戰力可比大寧士兵強多了,不然的話,當年也不會被他們打到京城東梁,抓走了兩個皇帝,還害得大寧隻得遷都金陵。


    在場所有大臣還為二十多年前,都城被迫的事情心有餘悸,聽到北蠻又興兵入侵,一時之間也沒有主意了,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言也不敢再發。


    “你們平日說話頭頭是道,現在怎麽都沒有主意了?今日若想不出一個對策,你們便站在這裏不用走了。”看見眾臣這副模樣,劉構更是怒火中燒,把麵前的龍案拍得啪啪作響。


    “陛下,龍帥率領的十萬飛龍軍,應該也快到潁州地界了吧?不如派一匹快馬送出旨意,讓龍帥暫停剿匪,引兵去阻攔北蠻兵馬吧!”見皇帝發了火,眾大臣也不敢再沉默,於是有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王大人說得對,戰虎和狂獅二軍目前要防禦東南的東倭南越等國,也隻有飛龍軍距離北蠻最近,便讓他們承擔起狙擊北蠻的任務吧。”見有人發了言,其他大臣也紛紛附議。


    慌亂之下,劉構也沒有什麽主意,隻能快速下旨,明天飛龍軍統率劉誌遠帶領本部兵馬北上去狙擊入侵的北蠻人。


    而遠在穎州的葉鷹等人,還不知道他們又曾經躲過一次兵鋒,如果等他得到消息的話,不知道是該慶幸北蠻人幫自己解決了燃眉之急,還是痛恨北蠻豺狼又一次入侵中原。


    北蠻新王黑罕木骨坐上王位已經有大半年了,這位蟄伏多年的三王子登基之後,很快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使用雷霆手段很快除掉了與自己作對的各方勢力,將朝政大權完全把持在自己手上。


    鞏固了權力之後,黑罕木骨便將目光放在了鄰近的大寧,他早已對那裏豐富的物產覬覦已久。


    為了一招製敵,黑漢木骨選擇了禦駕親征,親自率領北蠻十五萬精銳兵馬,出了寧太關,踏上了侵略大寧的征程。


    大寧眾將官顯然對北蠻突然入侵準備不足,接戰之後他們節節敗退,甚至還有一些城池的守城將領選擇出城投降,隻用了十幾日的時間,北蠻就已占領了大寧五座城池。


    當龍帥劉誌遠率領飛龍軍進入潁州的時候,才發現此時的潁州,隻有兩個縣現在還在大寧的手中了。


    潁州府一共十縣,除被葉鷹占領三縣之外,現在已經有五個縣落入北蠻人的手頭,不過還好,北蠻人暫時還沒有把兵鋒指向烈鷹軍控製的三縣,使得烈鷹精暫時不用投入到戰事之中。


    由於北蠻人的戰力強大,龍帥劉誌遠不敢大意,他到了潁州之後並沒有主動出兵,而是迅速建立防線。除此之外,他還從飛龍軍中又增調了五萬兵馬,再加上在潁州接管的敗軍,現在他手中控製的足足有二十多萬人馬。


    穎州府的穎水河雖然不是特別大的河流,但是也算一個天然屏障,劉誌遠便將大軍安排在潁水河畔,和對麵的北蠻大軍僅隔一條大河,企圖憑借北蠻人不善水戰這一特點,把他們死死的攔在穎水河北岸。


    在戰事的初期,劉誌遠的策略的確見了一些效果,飛龍軍憑借潁水河天險,多次擊敗企圖渡河的北蠻大軍,還讓北蠻人損失了不少兵馬。


    進兵受挫,讓黑罕木骨十分惱怒,他的目標是超越自己的父親黑罕雄戈,要占領大寧全境,但卻被一條小小的潁水河攔住去,這讓他實在不甘心。


    北蠻人好戰,北蠻王黑罕木骨甚至親自上陣,率領手下士兵向潁水河南岸發起了多次猛烈的攻擊。但龍帥劉誌遠對打防禦戰還有一套,他在潁水河南岸精心布置了防線,不僅有守在河畔的士兵正麵阻敵,還在河邊架起了幾百架樓車,飛龍軍士兵可以居高臨下,對企圖渡河的北蠻兵給予致命打擊。


    北蠻人性格彪悍,導致了他們在戰場上悍不畏死,甚至是同伴的屍體和鮮血更是激發了他們的血性,他們幾乎是不惜一切代價地向河岸發起瘋狂的進攻。


    這一場大戰,雖然北蠻人傷亡的人數遠遠多於防守的飛龍軍,但是好些大寧士兵還是被北蠻人野獸般的攻擊嚇破了膽,軍中甚至出現了畏戰的情緒。


    見到士兵出現這樣的情緒,劉誌遠也是焦急萬分,他使用了許多安撫手段,甚至還親自斬殺了一些企圖當逃兵的潁州敗兵,才讓軍中的士氣稍微好轉一些。


    不過接下來的一件事情,讓大寧士兵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因為北蠻人突然停止了渡河的行動,甚至還讓大軍退後了好幾裏。


    但是所有大寧士兵都不知道的是,北蠻人之所以退兵,並不是放棄了渡河的行動,而是在預謀一次更大的行動,一場巨大的危機正在慢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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