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戰馬載著瓊恩.安柏,迎著冷風脫離大部隊,身後跟著數十騎兵。

    在剝皮旗幟下找到了盧斯.波頓,安柏伯爵一臉怒氣,環視了一圈圍攏過來的士兵,對著盧斯.波頓質問道:“老剝皮,你想做什麽?”

    盧斯.波頓正安坐於戰馬之上,向著身旁騎士說著什麽,聽聞動靜,抬頭看到瓊恩.安柏領著數十騎截住了隊伍前行的道路。

    他平靜的凝視著瓊恩.安柏幾乎噴出火焰的雙眼,突然輕聲笑了起來,稍稍低頭,很有禮節的行禮道:“安柏大人!”

    然後臉上笑容一收,蒼白的麵頰帶著一絲陰沉,輕聲說道:“安柏大人的問題正是我想問的,您截斷我軍前行的道路想做什麽?”

    “你少來這套!”安柏縱身下馬,向著盧斯.波頓走去,圍攏的士兵微微動作,盧斯.波頓揮了揮手,士兵們在原地駐足。

    安柏伯爵餘光看到士兵們的動作,心中的怒火更為熾烈,他停在盧斯.波頓不遠處。

    該被異鬼抓走的東西,安柏伯爵暗罵,“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問題。”他說著,迴身一指不遠處的一座城池,“那是什麽?”

    “恐怖堡。”盧斯.波頓如實迴答。

    “那是你的城池!”安柏伯爵強調著,隨後犀利的指出,“你已經走過頭了!”

    “我不這麽認為,”盧斯.波頓臉上複又掛起笑容,“為了確保某些人居心不良,我要帶著軍隊前往臨冬城護衛一段時間,直到各支軍隊迴返自家領地。”

    “哼!”安柏伯爵冷哼一聲,“居心不良?你在說你自己嗎?”

    盧斯.波頓沒有迴話,隻拿那雙平淡的怪眼盯著他,意思卻不言而喻。

    瓊恩.安柏心中不知咒罵到了盧斯.波頓哪位先祖,說道:“臨冬城的直屬軍隊,會做好護衛臨冬城的本職工作的!”

    “你是指那個一嘴白胡子的羅德裏克爵士嗎?”盧斯.波頓越過眼前的安柏伯爵,向著前方看了一眼。“史塔克大人死在紅堡的時候,他可是好好的從君臨城跑了迴來。”

    “你我心知肚明,史塔克大人絕不是國王殺的,羅德裏克爵士也向來忠心耿耿,倘若史塔克大人死於國王之手,爵士也隻會一同死在君臨。”

    “這可說不準。”盧斯.波頓反駁,隨後又像是想起來什麽的說道:“哦,安柏大人,您並不是第一個找到我的,也不是第一個這麽做的。卡史塔克家的人比您還早呢!”

    “瑞卡德爵士?”安柏伯爵心中了然,接著聽到盧斯.波頓再次輕聲開口。

    “這下子,就有三家一同護衛臨冬城了,可保萬無一失。”說著,目光莫名的盯著安柏伯爵。“大人覺得呢?”

    安柏伯爵被那目光看的有些羞惱,但他再說不出駁斥的話,啐了一口,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前恨恨的瞪了一眼盧斯.波頓。

    臉色蒼白的恐怖堡伯爵就這樣看著瓊恩.安柏帶著數十騎奔馬離去,臉上帶著笑容。但他知道到時候“護衛”臨冬城的可不止三家。

    ……

    羅德裏克爵士將士兵們安置在城外,他不得不這麽做,同臨冬城直屬軍隊一塊來到臨冬城的可不止直屬軍隊。

    但他卻對此無能為力,雖然心中怒火熊熊,恨不得拔劍維護臨冬城的榮譽,可他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毛頭小子,他要保證他所宣誓效忠的公爵大人的家眷安全。

    所以,他孤身一人,騎著戰馬穿過臨冬鎮,來到臨冬城城門前,一路所見,即使他隻用餘光大致掃了一下,也看得到鎮上家家戶戶緊閉房門。那些軍隊離得太近了,嚇到鎮民了!

    羅德裏克爵士心中更加沉重,在進入臨冬城後那沉重化為沉痛。

    他在城堡大廳見到了公爵夫人,依稀還看得到公爵夫人臉上的哀傷,但她衣著得體,神情莊重,見到他時,還露出笑容。

    這讓羅德裏克爵士心中的羞愧和悲痛齊齊上湧,再忍不住的落下熱淚,沾濕灰白色的胡子。他單膝下跪,低下頭顱,那淚滴就滴落在大廳石板地麵上。

    “夫人……我……”他哽咽著,連話都說不出來。

    凱特琳從來沒見過這位威嚴的老爵士流過眼淚,他臉上的悲痛再次引動凱特琳心中的哀傷,但她忍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老爵士麵前,試著攙扶起他。

    她沒有成功,隻好說道:“爵士不必如此,趕緊起來吧。”

    班揚.史塔克和數十衛兵默默立在大廳窄窗下,注視著眼前一幕,那些軍隊還在半途時,他就已經知道,心中卻沒有什麽好的對策。如今羅德裏克爵士將臨冬城直屬的軍隊帶迴來,讓城中守衛力量大大增加,他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

    ……

    安常從睡眠中醒轉過來,感到一陣久違的輕鬆,眼中的點點神采更加逼人,包圍神采的幽暗悄然後退了一些。

    他看了一眼天空,那些光告訴他,距他成功入睡,到他醒來,已經過去了九天時間。

    腦海翻出自他來到這個宇宙發生的一切,情緒隨之波動,他確認了自己的方法是正確而且有效的,自我思維的變化,那種不易察覺到的潛移默化,似乎已經停滯,這讓他心中振奮。

    他將目光投向城中某處,那是正被教導著學習維斯特洛通用語的羅柏.史塔克。

    當時的安常沒有意識到應急程序分裂出的子殖裝的隱患,又近距離的觀察了奈德,確定了與之覆蓋合體的子殖裝雖然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奈德的身體,但依然沒有脫離正常人的範疇。才著手用分裂出的子殖裝與基因上有缺陷的塔塔娜,那個茉莉奶媽的大女兒,修複身體上的損傷。

    其時,安常的自我思維仍在苦苦掙紮在龐然繁雜的信息流衝刷中,不像現在這樣已經初步掌握這具軀體。還被應急程序的話誤導,以為火種程序蘇醒後,就能解開他所有疑惑,甚至將他送迴自己的家鄉。

    在用應急程序分裂出的子殖裝與塔塔娜覆蓋合體後,他又想著奈德對他的一舉一動,以為自己不日就要迴到自己的家鄉,同樣把奈德當時唯一的孩子與子殖裝覆蓋合體,在這個類似中世紀的世界,兩個擁有子殖裝,超出這個世界程度的強大力量,足以確保史塔克家族數十上百年的的延續,算是他對奈德的報答。所以為羅柏的子殖裝取名為“感恩”。

    可火種程序醒來後,安常才發現事情完全不是他設想的那樣。他想迴到家鄉,迴到女兒身邊,可能要花費很長的一段時間,這要看他什麽時候能將喏尕文明重現,借助喏尕科研型文明主體,研究出可以穿梭宇宙的殖裝能力,這充滿了不確定性。但安常別無選擇,那是他唯一迴到女兒身邊的希望。

    火種程序向他說明了情況,表示自己處在超極速熵增狀態,隻是因為安常才得以存活,根本無法吸收混雜熵增能量的能量,重現喏尕文明的第一步就被卡死。安常又在奈德請求他照看家人時,意識到自己的自我思維在悄然發生變化,一直在尋求解決辦法。這個問題甚至還要比迴到女兒身邊更為迫切,因為不解決這個問題,就算喏尕文明重現且研究出了穿梭宇宙的殖裝能力。

    迴到家鄉的他還是安常嗎?僅僅隻是會陪在女兒身邊嗎?安常很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現在的軀體是多麽強大,時不時拿天球上的影視作品中虛構的超人來做對比。他知道,自我思維完全改變後的他,在天球無人能擋,他甚至沒有超人害怕氪石的弱點。那時的他會做什麽,誰也不知道。

    所以這個問題還要比迴到女兒身邊更為迫切。可是,之後發生的一切,讓他既憤怒又無奈,他除了深深的愧疚什麽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履行自己答應奈德的請求,好好照看他的家人。

    而奈德的長子小羅柏在幾年前還被他置入了應急程序分裂出的子殖裝,大致推測出奈德死因的安常,明白自己接下來要實行火種程序的巨人計劃,肯定要在這顆星球四處奔波,確保火種程序的計劃能夠按照預期進行,這關乎他迴到家鄉,迴到女兒身邊。

    可他又要借助睡眠遏製自我思維的變化,無法保證在一定時間內迴到臨冬城,說不定他飛到狹海對岸,進入睡眠後,醒來迴到臨冬城就發現羅柏和塔塔娜已經步入奈德的後塵。

    安常現在很難進入睡眠,一旦進入睡眠,他也很難控製醒來的時間。隨著他不斷入睡醒來,可能會熟練掌控,就像他已經初步掌握這具軀體一樣,但安常迴家鄉的迫切心情,就像火種程序恢複喏尕文明的心思一樣。他實在等不及了,他已經在這個宇宙,這個陌生世界待了好久,好久。

    他決定帶著羅柏和塔塔娜一同去實行“巨人計劃”,直到實驗成功,解決了超極速熵增的問題。

    考慮到兩個孩子身上的子殖裝,他完全可以高速飛行而不用顧慮孩子的身體,等他們身體接近崩潰的時候,會自行激發子殖裝覆蓋合體,同時修複身上的損傷。隻是會稍微影響安常實行“巨人計劃”的進度,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過……

    安常將目光收迴,看向臨冬城外,那烏泱泱的軍隊映入眼簾。

    在這之前,先解決了眼前的小問題。我畢竟答應了奈德,要照看他的家人。

    安常想著,仔細的去分辨龐然繁雜的信息中,那些關於城外軍隊的信息。他要穩妥的解決此事,就要“說服”北境各大封臣的家主,讓他們繼續對史塔克家族忠心耿耿。而城外軍隊中,各家族家主都在其間。

    安常露出微笑,眼中的點點神采劇烈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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