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與任我行寒暄了幾句之後,止住了話題然後環顧左右道:“這樣罷,正道眾人不倚多為勝,任教主也不可胡亂殺人。大家公公平平,以武功決勝敗。你們三位,和他們之中的三個人比鬥三場,三戰兩勝。”

    方證忙道:“是極,都司高見大是不凡。點到為止,不傷人命。”

    任我行道:“我們三人倘若敗了,便須在少室山上居留十年,不得下山,是也不是?”

    蘇白道:“正是。要是三位勝了兩場,我們自然服輸,任由三位下山,這八名弟子也隻好算是白死了。”

    任我行道:“都司所言卻是有道理,不過若是這正道之人不守規矩又如何,這種出爾反爾之事,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還未等蘇白迴答,那正道眾人聽了任我行的話,當即炸了鍋,不由出聲斥罵任我行。

    蘇白抬手止住了吵鬧的雙方,淡淡的開口道:“蘇某既然提出了這個建議,那麽不才就做一個見證者,對於這個比試結果,則有蘇某來保證,無論是哪一方違背,那便是與我鎮武司做對。”

    聽到蘇白保證,無論是任我行一方還是正道一方都再也沒有任何質疑之處。

    任我行點點頭,對著方證開口道:“那你們這一方是哪三位出場?由我挑選成不成?”

    左冷禪道:“方丈大師是主,他是非下場不可的。左某的武功擱下了十幾年,也想試上一試。至於第三場嗎?還有武當衝虛道長在,隻好讓他的太極劍法露上一露了。”

    他們這邊十人之中,雖然個個不是庸手,畢竟以方證大師、衝虛道人和他自己三人武功最高。他一口氣便舉了這三人出來,可說已立於不敗之地。盈盈不過十八九歲年紀,武功再高,修為也必有限,不論和哪一位掌門相鬥,注定是要輸的。嶽不群等一齊稱是。

    方證大師、衝虛道人、左冷禪三人是正教中的三大高手,任誰一人的武功都不見得會在任我行之下,比之向問天隻怕尚可稍勝半籌,三戰兩勝,贏麵占了七八成,甚至三戰三勝,也是五五之數。各人所擔心的,隻是怕擒不住任我行,給他逃下山去,以陰險毒辣手段戕害各人的家人弟子,隻要是正大光明決戰,那就無所畏懼了。

    任我行道:“三戰兩勝,這個不妥,咱們隻比一場。你們挑一位出來,我們這裏也挑一人,幹幹脆脆隻打一場了事。”

    左冷禪道:“任兄,今日你們勢孤力單,處在下風。別說我們這裏十個人,已比你方多了三倍有餘,方丈大師一個號令出去,單是少林派一等一的高手,便有二三十位,其餘各派好手還不計在內。”任我行道:“因此你們要倚多為勝。”

    左冷禪道:“不錯,正是要倚多為勝。”任我行道:“不要臉之至。”

    左冷禪道:“無故殺人,才不要臉。”任我行道:“殺人一定要有理由?左大掌門,你吃葷還是吃素?”

    左冷禪哼了一聲道:“在下殺人也殺,幹麽吃素?”任我行道:“你每殺一人,死者都是罪有應得的了?”

    左冷禪道:“這個自然。”任我行道:“你吃牛吃羊,牛羊又有甚麽罪?”

    方證大師道:“阿彌陀佛,任施主這句話,大有菩薩心腸。”左冷禪道:“方證大師別上他的當。他將咱們這八個無辜喪命的弟子比作了牛羊。”

    任我行道:“蟲蟻牛羊,仙佛凡人,都是眾生。”方證又道:“是,是。阿彌陀佛。”

    左冷禪道:“任兄,你一意遷延時刻,今日是不敢一戰的了?”

    任我行突然一聲長嘯,隻震得屋瓦俱響,供桌上的十二支蠟燭一齊暗了下來,待他嘯聲止歇,燭光這才重明。眾人聽了他這一嘯聲,都是心頭怦怦而跳,臉上變色。任我行道:“好,姓左的,咱們就比劃比劃。”

    左冷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三戰兩勝,你們之中若有三個人輸了兩個,三人便都得在少室山停留十年。”

    任我行道:“也罷!三戰兩勝,我們這一夥人中,若有三個人輸了兩個,我們三人便在少室山上停留十年。”正教中人聽他受了左冷禪之激,居然答允下來,無不欣然色喜。

    任我行道:“我就跟你再打一場,向左使鬥丁勉,我女兒女的鬥女的,便向寧女俠請教。”左冷禪道:“不行。我們這邊由哪三人出場,由我們自己來推舉,豈能由你指定。”

    任我行道:“一定要自己來選,不能由對方指定?”左冷禪道:“正是。少林、武當兩大掌門,再加上區區在下。”

    任我行道:“憑你的聲望、地位和武功,又怎能和少林、武當兩大掌門相提並論?”

    左冷禪哼了一聲,說道:“在下自不敢和少林、武當兩大掌門相提並論,卻勉強可跟閣下鬥鬥。”

    任我行哈哈大笑,說道:“方證大師,在下向你討教少林神拳,配得上嗎?”

    方證道:“阿彌陀佛,老衲功夫荒疏已久,不是施主對手。隻是老衲亟盼屈留大駕,隻好拿幾根老骨頭來挨挨施主的拳腳。”

    左冷禪見他竟向方證大師挑戰,固是擺明了輕視自己,心下卻是一喜,暗想:“我本來擔心你跟我鬥,讓向問天跟衝虛鬥,卻叫你女兒去鬥方證。衝虛道人若有疏虞,我又輸給了你,那就糟了。”當下不再多言,向旁退開了幾步。餘人將地下的八具屍體搬在一旁,空出殿中的戰場。任我行雙袖一擺,抱拳為禮道:“方丈大師請。”

    方證合十還禮,說道:“施主請先發招。”

    任我行道:“在下使的是日月教正宗功夫,大師使的是少林派正宗武藝。咱們正宗對正宗,這一架原是要打的。”

    丁勉道:“呸!你魔教是甚麽正宗了?也不怕醜!”

    任我行道:“方丈,讓我先殺了丁勉,再跟你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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