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與顧文汐攜手平定了惡魔島,海路通了柳乘風也算是放心下來,他也需如約趕迴京城,顧文汐同船依依相送至沿海漁村而返,


    柳乘風一騎快馬風馳電掣一連奔馳了幾天,一路之上也未真正的休息一晚,重過“廣客居”忽然想起上次來時奇遇,不由停馬下來準備在此休息一晚。


    剛牽馬入店就發現裏麵竟然坐了不少江湖之人,柳乘風找了一個靠邊的桌子坐下,要了幾個小菜和一壺小酒正喝著,就聽旁邊一桌的中年男人酒氣喧天說道:


    “他娘的,這酒真是好酒,正好合著老子今晚殺個痛快,這妖女不但辱我,還視我們武林正道於無物,隨手又殺了滄州二俠,還將他們頭顱掛在了臨汝城樓之上,今天我們在此圍殲於她,定要讓有來無迴。”


    “瞻兄,你說我們這麽多人圍殲一個女人,是不是有失我們正道的聲譽呀,特別是我們不是正麵挑戰,而是用這種手段,以後隻怕傳到江湖之上,要被飴笑大方了”一年青佩劍男子小聲說道。


    “譽老弟,你還年輕,你沒見這妖女手段有多麽毒辣,這半年以來她都殺了我們周邊五府數十位黑白兩道的昔日強者了,還每殺一人必留一朵金色蓮花印跡,生怕人不知一般。我那日也隻是多喝了點酒想去花樓找點樂子,就被她削去一耳,要不是我寧死不屈,不肯屈就於她的麾下,並趁縱身躍入這滄江水之中,隻怕也難免會死於他劍下”


    “瞻兄,這種醜事這種場合還是不說為妙,我們隻有等將她活捉後,於臨汝城頭公布她的罪狀,再讓她受戮而死才能解此心中這恨”另一男子說道。


    柳乘風果然見那被稱作瞻兄的中年男子左耳包紮了起來,而也就在這時官道上傳來幾聲清脆的馬鈴聲,不一會看到一輛精致的馬車自官道那邊馳來,馬車車衣鮮紅,就連兩匹馬也是裝金飾銀的金光閃閃,


    而馬車好象跟本不用人去駕駛自動朝“廣客居”而來甚是奇怪,而店內卻是一種騷動,原本分散而坐嘈雜喧天的江湖人士一下全部靜默下來,馬車還沒在 “廣客居”門前停住突然從四麵八方射出數十支利箭,一下全部沒入在紅色的車衣之內,但是馬車內竟然一點聲響都沒來,這倒是令眾豪大是奇怪,莫不是這麽快就射死了,原來坐著的眾人有幾人突然站了起來。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一陣香風過去,首先站起來的人莫的感到臉上被人執辣辣的一連扇了好幾個耳光,可是他們都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誰打我,誰打我,他娘的誰打我耳光”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也搞不清怎麽就被扇了幾記耳光。


    別人看不到,柳乘風卻是看得一眼不漏,一紅衣女子自簷外一側飛掠而入,快如閃電的在人前穿梭,一連扇了幾人幾個把掌,這份輕功自已是驚世駭俗了,隻怕柳乘風自已也要略遜她一籌。可他現在一心想的是早些迴京並未想插手這種江湖之事。可是當那個紅衣女子如銀鈴般笑聲一路而過現身落在“廣客居”店前那棵大樹之上時,他不由得驚呆了,隻見此女子一身紅衣,竟然與他最初在“醉月留香樓”見到的聶紅衣一般模樣,隻是眉目之中更顯幾分英氣。


    “妖女,找死!” 坐中眾人之中有人一聲暴喝,隻見金刀一閃已有人離席飛旋而起,此人正是響譽中州府的“鐵麵金刀”傅世寬,人刀猶如旋風車般殺到,刀勢勁風襲麵。而隻見那紅衣女子竟然毫無懼色,劍勢一挽劍芒破空而起與金刀戰成了一處,隻聽金屬撞擊聲盈耳,兩人自空中鬥到地麵,堂堂中州大俠竟然被紅衣女子怪異的劍勢殺得連連大退,直朝廣客居門前而來,而一把大背金刀也是被劍斬得不過半尺。


    “大家一起上,先殺了這妖女再說”先前說話被稱著瞻兄的中年漢子手一揮,四條人影飛掠而去,竟然形成了五對一的局麵,柳乘風本想出手相助,沒曾想那個女子劍法一變竟然是劍中帶刀法,刀法又不似正規刀法的劈、削、斬、撥砍一類路數,全是走偏位而進,角度更是往往從最意想不之位出擊,竟然以一敵五不但不落下風,而且殺得五人醜態百出或滾或翻手忙腳亂,不一會就一連傷其中三位。


    “難道真如剛才幾人所說,此女子來路不正,為黑、白兩道都不所容,但為何以女子會與那個花魁聶紅衣如此的相象,對了,還有那個馬車,正是他上次奔赴潮音閣時那輛助他脫身的馬車,怎麽會有如些巧合的事情出現,


    但還是得先救了這五位再說,不能看來他們很快就喪身在她劍下”柳乘風思付一閃而過,兩根筷子如一前一後穿空而去,紅衣女子殺得正自暢快,對襲來的筷子根本未放在心上,人在空中劍如急風般向剩下的兩人襲去,而腳卻如穿花之蝶一般飛踢而出,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事發生了,筷子竟然臨腳而上直襲她的足三裏與合陽二穴,她身在空中也無法再變換身法,不得不撤劍來阻擊,


    但如此那兩人的刀可不是吃素的,特別是那個九環金刀勢必會揉身而進直襲她麵門,但不阻兩筷子攻勢就得當場出醜雙膝脆地,思付得快,筷子的速度更快,很快兩膝一痛一麻就要跌落下來,來自背後突然送一陣力道,將她直接送上了對麵的樹上,


    她自知遇上了高手不能再戀戰轉身而逃,很快幾個起落就落入了對麵的林子之中,五人一傷其三,一人背後斜劃出一尺長的口子,已然昏迷,一人傷了左手,一個胸前中劍均倒地不起,柳乘風自無暇兼顧,擲出傷藥留言道:“救人要緊,我替你們討個公道!” 人已如神龍遊空而走急起直追而去。


    兩人在樹枝上飛掠而走,一前一後一口氣追了十來裏,前麵紅衣女子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盈盈相笑道,:“公子,果然是有信之人,前次相送這次來追,莫不是有意為之”


    柳乘風也立定樹枝之上:“在下,特來多謝姑娘上次替我解圍,且托人相送,不知姑娘貴姓?”柳乘風抱拳道。


    “怎麽!公子不怕我是妖女之身,還要來糾纏於我不成”紅衣女子半掩紅唇盈盈笑道。


    “在下,隻是看姑娘一襲紅衣,不管是裝束,還是容貌都極似在下原來一故人,所以故有此一問”


    “看來公子還真是個中行家,說來就是一套一套的,這樣吧小女子今夜就委身於你如何?”紅衣女子咯咯的笑起來,身體也迎著樹枝搖曳不定。


    柳乘風給她說得一時耳紅麵熱,不知從何開始說起,但當時聶紅衣臨終前親口托她找迴妹妹一事卻是曆曆在目,現看此女子如此相象自不能輕易放過這次機會。


    “怎麽,公子,還真以本姑娘是下賤之人,可以想入非非嗎?看劍!”劍氣如虹身似輕燕飛旋而進,


    柳乘風剛才看過她的劍法自不敢大意,劍式一抖一分為三,一連擋了她疾風暴雨般的九劍。


    但並未趁勢迴擊,而紅衣女子竟然毫不在意而且攻勢越甚,劍尖之處竟然閃現一道道藍芒如森森磷光,柳乘風也是大為驚異,照常理來看此紅衣女子似乎功力並未達到能迫出劍芒的程度,卻是如何能做到有如此強大的劍氣的。


    柳乘風知道自已如不放手還擊,隻怕不但不能問到自已想知道的事情或許還會傷在她的劍下,當即劍法一變魁星天罡劍在掌中一搓立即罡風大作,灌注了九轉洗髓功法的劍身已唿嘯脫手而去,在他周身遊走起來,


    立時火星四濺將紅衣女子來襲的劍氣全數擋在了身外,紅衣女子也被他強大的劍氣割得紅袍飛散,手中之劍也不由擅抖不止,人卻也退至兩丈開外一樹枝之上搖搖欲墜。


    “自是滄海付一笑,願共雲霞任孤傲”魁星天罡劍繞身飛騰而出如淵龍出海直襲紅衣女子前身八大穴道。紅衣女子自知厲害竟然突然來了一個千斤墜向樹下急落,而魁星天罡劍也跟蹤追至,紅衣女子見再無閃避之道,倒是突然一下止住了身形,這倒是讓柳乘風大吃一驚,連忙收功迴劍總算是恰到好處。


    “姑娘為何要以身試劍”柳乘風已將魁星天罡劍收劍入鞘。


    “因為我知道你根本無心傷我”紅衣女子竟然嘟起小嘴說道。


    “哦,你為何會知道我無心傷你”這倒是讓柳乘風大感意外起來。


    “我還從沒看到一個人一見麵就想問我姓名,打聽我來曆的人,在沒有得到結果之前就將我誅於他劍下的,我猜得可否有錯”紅衣女子竟然沒半點畏懼,倒象是非常自傲一般,好象剛才毫無還手之力的不是她而是柳乘風。


    “好像是有點道理,但你就怕我來不及及時收功,將你傷於劍下”


    “你既然無心傷我,而又催動這種高明禦劍術,自然有收功控劍的能力,否則你是決對不會用這劍術來與我相搏的”紅衣女子竟然有點得理不饒人的感覺。這倒是讓柳乘風笑了。


    “好像都是你有道理,看來先前我的觀念應改一改了”


    “你是想說,我還是妖女是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隻想說,想說,姑娘有點……”


    “好了,你也不用想什麽詞匯來搪塞我了,我都明白,你不就是想問我姓名嘛!我告訴你,本姑娘,姓耶,名采薇你可滿意了”紅衣女子耶采薇竟然滿目流光溢彩般走上前來看著柳乘風。


    “耶采薇,姑娘姓氏甚是少見,隻是不知姑娘前麵為何要幫在下解跟蹤脫困之圍?還有要與這江湖黑白兩道為敵,引得眾人來圍攻於你?在下實是有很多困惑”


    “不必困惑,我都可告訴你,隻是此處不是好說話的地方,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裏才是我們說話的好去處”耶采薇竟然一把拿住柳乘風的手就朝前掠去,柳乘風還從沒見過女孩子這般大方豁達且不拘小節的,隻是這美人主動來拿手自已不好拒之,隻得任由她拿著往前飛奔而去。


    “公子,你看這裏流水潺潺山清水秀,而且可以坐在這山石之上看這落日紅霞、霜雲飛散是不是最適合聊天的地方”耶采薇帶著柳乘風又跑了兩三裏在一處高山流水的絕妙佳處停了下來。


    “采薇姑娘,你真姓耶嗎?”


    “公子,你好無理呀,我姓耶有什麽不對嗎?我就不能姓耶嗎?我還沒問過公子,姓名呢?”耶采薇顯然有些氣惱的樣子,嘴唇翹得老高。


    “在下,柳乘風,實是在下剛才大意了,沒有來得及告知,隻是采薇姑娘實是太象在下一個故人,而我這個故人姓聶,與采薇姑娘姓氏相當接近,故此有這一問。”


    “哦,你原來說的真的呀!我還以為……以為…… ,這樣我們坐下慢慢說,你可沒告訴我這位聶姑娘是何人?為何你會如此掛念她呢!”耶采薇拉著柳乘風並排坐在山石之上。


    這種事情柳乘風還真不知如何說起,但不說好像又不能解決這件事情,於是簡要將與聶紅衣相遇及身亡的過程複述了一下,當然他把些那些旎旖事情能忽略的者忽略了,但還是重點說了聶紅衣托付於他尋找她妹妹的事情”


    “原來公子是這麽深情的一個人,難怪我會一見你就傾心”耶采薇喃喃的說道。


    “采薇姑娘千萬別誤解,我隻想盡人之托忠人之事,至於其他在下未有考慮過”柳乘風忙解釋道,他真沒想到麵前這個美麗逼人的女子會如此的直白,想到什麽就說什麽,這一點還真點與聶紅衣一樣。


    “公子,你是說我像這位聶小姐的妹妹是嗎?”耶采薇深情的看著柳乘風,鳳目流光而又深邃讓人不敢正視。


    “是這樣的,簡直跟我一年之前見的聶小姐一模一樣,要是你們兩人在一起肯定很難一一分辯,所以我才會跟采薇姑娘過來問個清楚”


    “難道就單單是為這個沒有其他?” 耶采薇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絲落寞。


    “也不全是,還有上次采薇姑娘相助於在下,並用重金聘用車夫送在下一程,在下甚是感激。但不知采薇姑娘何以知道在下急欲擺脫那些跟哨之人”


    “我呢!其實也是恰巧碰到,你在到廣客居的前兩日我已在路上看到你了,隻是那時你無心留意,一心想擺脫後麵跟蹤的三騎,而我的馬車卻在後麵遠遠跟著。後來我看他們從另一道又來了三騎替換了原來的人馬重新跟蹤於你,我就知道,你要不是犯上什麽事了,就是曾與官家作對之人,我是再恨這些當官的人了,所以我就跟上來了”


    “哦,你知道那些跟蹤我的人是官府的人?”這倒是讓柳乘風大為驚異,自己雖然猜著可能是官府的人但者看不出形色,為何此女子一看就能看出來。


    “我也是在後麵看到換班時,私底下有交換官家的令牌才知道的,後來到了廣客居更是證實了這一點,他們房間內密謀怎樣將公子毒害,被我示警調開廣客居,而當他們迴來之時你也離開了”


    “原來如此,看來還得多謝采薇姑娘”柳乘風抱拳道,“隻是不知采薇姑娘為何如些恨官家之人?”


    “因為我是他們到處搜捕的人犯呀,我殺人如麻呀!你怕不怕?”耶采薇笑盈盈的說道,好像這種殺人事件在她嘴裏說出來都是輕描淡寫之事。


    “采薇姑娘難道真如廣客居裏那些人所說殺了這周邊五府數十位黑白兩道大豪,隻是不知這是何故?”


    “因為他們都是披著人皮的豺狼,他們做盡了壞事,還想標榜自己我當然要他們死得其所且與生前所做惡事一般慘烈,而我從不隱瞞,殺了他們卻是光明正大的留下我金蓮印信。”


    “原來是這樣,采薇姑娘出身何方?為何會有如此激越的思想?難道采薇姑娘就不覺得這樣有失人倫公道嗎?”


    “你這是如他們一般在責備我嗎?我在他們眼裏反正都是妖女,多殺幾個又有何妨,就連我義父都是我殺的,你認為我還有什麽不可為的?” 耶采薇眼神裏頓時露出憤恨之意,手也不由自舉握緊了劍柄。


    “采薇姑娘,你願意跟我說說你過去嗎?我想你本意並非如此,你肯定有你不得意的苦衷,對嗎?”這次柳乘風主動去握住耶采薇的手,她並未反抗,眼神也慢慢變得平和起來,最終慢慢的將頭靠在柳乘風臂膀之上,一種沁人心脾的幽香傳來。


    “可能如公子想一樣,我或許真是你意中人聶姑娘走失的妹妹,我來自絳雲寨,說是絳雲寨其實就是一夥打家劫舍的強盜,隻是想裝飾自已的門麵取名絳雲寨,並用遊離於黑白兩道之間專幹一些黑吃黑勾當,


    而我就絳雲寨三寨之大寨主黑麵閻羅閻展鵬的義女,但我親生父母是誰我並不知曉,自我記事知初,就隻有義父一說,他為人非常的冷酷殘忍,下麵的人犯了事從不留情,而且手段辛辣狠毒,但是奇怪的是他似乎對我還可以,


    每次隻要機會都會給我帶喜歡吃的食物、玩具、衣服等等,即使我發脾氣他也不太管我,而是任我所為,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因為我並不是他帶迴絳雲寨,而是我師傅將我帶去他那裏的,並托他照顧我,他並不是想對我好,而是他怕我師傅。”


    “采薇姑娘師傅是誰?”柳乘風問道,但耶采薇並未有直接迴答,而是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我六歲那年就被義父送去北方一座終日迷霧蒼茫的大山之中接受一蒙麵人的武術指導,每隔幾年才迴來居住一至半月,而下一次去又更換了了一位蒙麵人來指導,所教的武功各有不同,


    但他們對我都非常嚴格,我也來來迴迴接受了六人的教導,終於武功有所大成,


    最後一位指導我武功人對我說,我師傅讓我迴絳雲寨正式接管大寨主,


    我當時大吃一驚,我一個女子怎能接管這樣一個人數眾多寨子,但那人說這是我師傅早在十二年前就定下的計劃,


    我問我師傅是誰?那人沒有迴答,隻是臨走前給我留了一朵金色蓮花的印信,並讓我以‘絳雲金蓮’名號在江湖闖出自已的一番天地,


    而當我再次迴到絳雲寨時,好似原來對我從來都是不理不睬的幾個副寨主與各路把頭都對我另眼相待,而義父更是為我大辦宴席慶賀我接管絳雲寨,


    可是就在宴席之間他們對我使用烈性藥物,想讓我亂性奪取我的清白,他們哪裏知道我經過六人嚴格訓練早就有一種特別的警覺能力,


    雖然我不能以一敵四,但我可攻他們不備,如是我假裝中毒,果然他們中計了,而我萬萬沒想到最先進來的就是閻展鵬,最終在他出其不意情況下我的襲擊成攻了,成攻的擊殺了他,


    並趁著夜色偷偷出了逃出寨,後來我又設計好一個又一個的圈套,讓他們一個一個鑽我的必殺圈,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殺死”說到些處耶采薇原本漂亮的麵容也變得有些陰鷙起來。“於是我從那裏起我就恨透了這些虛偽之人,特別那些到處作惡而又到處招搖撞騙之人 ”


    柳乘風沉默了,他現在任何話都不想說,想安慰她也覺得不合適,想勸慰她其實她也不單單是受害者那麽簡單,這整個過程中隻能說環境使然。


    “但我自從遇上了你後我就感到不一樣了,廣客居看到你就感到有一種特別的熟悉感,好似似曾相識一般,我自已也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所以我想再遇到你,我每隔幾天就來一次廣客居,我雖不知你去哪裏,但我看你當時去時行色匆匆一定不是去居之所,所以必會迴來,而現在我終於盼到你迴來了”


    而這時柳乘風感到了沉沉的睡意來臨,竟然好似眼晴都睜不開了,全身竟然使不出一絲的力氣,柳乘風竭力想要讓自已醒來,但還是頭一歪沉沉的倒在耶采薇的懷中睡去。


    耶采薇抱起著柳乘風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兩滴眼淚自紅紅的雙目中不由自主的流落,滴在柳乘風臉上。


    ※※※※※※※※※※※※※※※※※


    話說遊俠兒整日在龍飛羽軍營中覺得特別煩悶,特別是小英子走了以後他對很多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了,一心想著怎樣找到那些狄厥人替小英子報仇,不由自主出了軍營朝小英子埋葬點--城外那個破落寺院而去。到了破寺院倒塌的院牆一側,遊俠兒已是變得有點神誌愰惚起來,他傷心極了,他從小玩到大的最好朋友走了,隻留下了他一個人,現在再也沒有人時時在旁提醒他了,再也沒有人能那麽清楚透徹的了解他了,原來小英子在時他還嫌棄她這呀那的,特別是在別人麵前踢他,糾他耳朵讓他麵子丟盡,現在突然一下這個人這個消失了,她去了他再也無法找迴來的地方。他走到那個埋葬小英子的土堆前眼淚已不由得叭嗒叭嗒掉下來,


    “小英子,你不要笑我,我實是忍不住想哭,平常你肯定罵我不是男子漢,今天我也就讓你罵過夠”遊俠兒一下撲在那裏嚎淘大哭起來,原來一直在眾人麵前沒有這樣大哭,今天沒有人在就他一個人,他放聲大嚎叫得聲嘶力竭,終於哭累了爬在泥地裏不動了,過來一會突然又爬起來,笑著說道:


    “小英子,你小時候特愛看我翻跟鬥,你說我無法無天,你說我象小猴,我今天還想表演一下給看看”遊俠兒自言自語的說完就,就在泥地裏果真翻起了跟鬥,一翻來一翻去已弄得滿身泥土麵目全非,但他毫不在意,但過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小英子,你在這裏我們也沒幫你立個牌什麽的,以後我要是再來找你要是找不到怎麽辦,對了我去找東西替你立個牌先。以後呀我天天來看你”遊俠兒說完就滿地去立牌的材料,但地上到處都是黃黃的落葉,那能找到什麽合適的東西呢!可就在這時他看到不遠處殘牆磚縫裏似是有什麽東西夾著,似是木塊一類的東西,他一掠而去翻開塌陷的牆磚一看裏麵竟然是一本書,上書‘萬毒真經’ ,他隨便翻了翻發現裏麵不但有圖,還製毒、煉毒、用毒各種細節的方法,“會是什麽人遺棄在這裏呢?” 遊俠兒正思索著,就聽有馬蹄聲傳來, 遊俠兒未加思索立即躍身在身邊那棵大樹之上隱身起來,剛藏好就有兩騎快速奔來,在寺院前停了下來,遊俠兒定眼一看立時仇恨之火直衝頭腦,來人正是上次那兩個逃走的狄厥人,那個斷了一條胳膊安哈拉還有古烈腓特。隻見兩人下了馬好象是在找什麽東西,用刀在地上的落葉中翻來翻去。


    “長老這個玩意可真不能丟呀,那可是闕氏贈與我最寶貴的東西了,我可用他保了我幾次性命”安哈拉說道。


    “這種東西你也是常帶在身上,活該丟掉”古烈腓特一邊找一邊漫不經心的迴道。


    “還不都是那個天殺的跺了我一條胳膊,要不這個寶貝怎會丟掉,這個仇我可一定得報”


    兩人剛說著,隻聽身後不遠處砰的一聲,象是有什麽東西掉落在地上。兩人迴頭一看,隻見一滿身泥汙,臉如鍋黑,頭發亂如荒草一般的孩子爬在地上朝他們倆傻笑。


    “小乞丐,你在此有沒有看到一本書” 安哈拉三步並兩步的跑了過來。


    遊俠兒也不說話,隻是一勁的傻笑,“這個小乞丐是不是一個瘋子,你看他這全身泥,還會從樹上掉下來弄個狗吃屎,他就算看到你的書呀,他可能也不認識。”古烈腓特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什麽書,我不知道,我剛才在這裏看到兩野狗搶骨頭,我怕被它們咬我爬樹上躲起來了”遊俠兒自知自已即使最想報仇,現在也不是這兩人的對手,隻能尋找機會。


    “即然不知道那就給老子滾遠點,別惹老子生氣,要不走老子一腳結果了你”安哈拉惡狠狠的說道。


    “兩位大爺不是京城人吧,聽口音就不象,現在京城地麵上到處抓人,聽說是抓什麽奸細,莫不與兩位有關?”


    “咳,你個小免崽仔,說我們是奸細,看我怎麽收拾你”安哈拉刀風一閃就朝遊俠兒削去,但旁邊的古烈腓特刀柄一橫就擋住了。


    “小崽仔,你為何會說我們就是奸細” 古烈腓特獰笑道。


    “因為前幾天朝廷的人到處搜索東瀛人,我們丐幫的大小長老都收到了通知,我們也有聽說呀!”


    “你都沒見過東瀛人長什麽樣?為何會認為我們是東瀛人?”


    “不用知道呀,長老發下了話,隻要認為有異就可通傳呀,隻要通報有功都可掙一碗白米飯,我今天一天還粒米沒進呢?”遊俠兒還是傻笑著。


    “看來還真不能留你了” 古烈腓特朝安哈拉使了一個眼神。


    “你們大可不必殺我,因為我隻需要一頓飽飯,你們殺了我說不定還會留下什麽痕跡,我們丐幫的人說不定還能查到一些什麽,你們不殺我給我一頓吃的,我可帶你們去一個絕對安全可靠的地方,保證朝廷找不到,而且我們丐幫的人也找不到”


    “哈哈哈,笑話,我們二人,還要你個小崽仔替我們找地方,我們安全的地方多得是,在這京城我們就至少有五、六處容身之所,我們……”安哈拉話沒說完就被古烈腓特製止了。


    “你要吃頓飽飯,完全沒問題,但我們需要你替我們辦一件事,幫我送一件東西給沈家家主,你可答應?”古烈腓特依然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嗯,我要考慮一下這個事情有沒有危險,如果我這條小命都不保了,吃頓飽飯有什麽意思。”


    “嗬嗬!沒想到你這個小乞丐還替機靈的,這個你大可放心,完全沒有你所說的危險,你隻要把我的物件送到,他自然不會為難於你,物件在這裏,你送還是不送”古烈腓特從懷中摸出一玉釵。


    “你先得給我吃飯的錢,我才知道你們的誠意,要不你們撒賴,我可虧大了”


    “嗬嗬,你個小乞丐,我開始有點喜歡上你了,這樣吧!我現在就給你一個碎銀,夠你吃幾餐了,你快點幫我送去吧,但是我可有言在先,你不要以為你能脫出我們的控製,你要是中途有什麽小動作,我可立馬將你捏死在我掌心”古烈腓特左手一揮,原來已倒塌了一大半的那堵矮牆竟然被他攔腰削得平平整整的。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隻要有吃有喝,不象現在這般忍饑挨餓,讓我幹什麽都行!”遊俠兒一把接過銀子與玉釵,喜不自勝蹦跳起來。古烈腓特與安哈拉相視一笑。


    遊俠兒拿著玉釵朝城內跑去,心裏想的卻是:“狗雜碎,等老子先贏得你們信賴了,老子不弄殘你誓不為人”


    ※※※※※※※※※※※※※※※


    當遊俠兒被沈家人帶到沈家家主沈開誠麵前時,隻見沈開誠麵色難看至極,雙眉深鎖一臉愁容不展,拿著玉釵的手也點輕微擅抖。


    “小朋友,是誰讓你送來的這個能告訴我嗎?”沈開誠沉聲的問道。


    “是兩個狄厥人”遊俠兒自知這個玉釵的主人肯定與這位沈家主在至關重要的關係。


    “他們有對你說什麽?他們要我們沈家如何做嗎?”


    遊俠兒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隻說送迴給你,你就明白了”


    “那好吧,你走吧,我知道了”沈開誠依然是沉聲的說著,人也轉身過去,沒有再看遊俠兒。遊俠兒跟仆人出了沈家荘,而沈開誠還在痛苦的思索解救之法,他在房裏踱來踱去,忽然他看到剛才那個小乞丐站立的位置有兩個輕輕的腳印,而怪就怪在這個腳印竟然在三個印痕拚在一起正好是一個朝外的箭頭。沈開誠繞了一圈似是明白了過來。


    “阿福,快點派人暗暗跟蹤這個小乞丐,一定不要跟丟了,讓三鷹都去,有任何信息飛速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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