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笙一把甩開我的手道：“就因為年紀小，才應該好好管管！熊孩子要是不打，他不是要上天了？”
“獨孤笙！”我忍不住擋在孩子麵前。敢情不用他辛苦十月懷胎，他當然舍得了。
灝兒得了自由，從地上爬起來，突然抱住了獨孤笙的大腿，對他又踢又打。我連忙抱過灝兒，責備道：“灝兒，你不可以打他！”
“為什麽？”灝兒不服氣道，“他剛才打我，之前還要殺了我，我為什麽不打他？”
我一時語塞，難道要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是他的親生父親，他打自己親爹會遭雷劈嗎？看這架勢，這小家夥好不容易接受了我這樣個娘親，再突然冒出一個他討厭的爹爹，也夠他受的了。
倒是獨孤笙似乎看出了我的尷尬，拿起劍轉身跳入坑裏，繼續挖井去了。山洞裏漸漸平靜下來。大概是都吵累了吧，獨孤笙挖到水後，用樹葉給我和灝兒每人舀了一點兒，我們喝了之後，也漸漸倦了。很快，灝兒倒在我懷裏睡著了。
獨孤笙坐在離火堆很遠的地方，身子倚靠著牆壁，眼睛盯著一個地方不動，不知在想什麽。我想起被困之前糾結的那些事，忍不住先開口道：“獨孤笙，你真的以為，夏姑娘是我殺的嗎？”
獨孤笙這才看向我，思索了片刻，終於開口道：“不是你，我知道。”
我心裏一喜，剛要再說些什麽，卻聽他繼續道：“我認識的清河公主，雖然不擇手段，卻也是光明磊落之人，做過的事情絕不會否認。再說，你已經是罪大惡極，多這一項罪名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你幹嘛要否認？”
我笑了笑，說道：“是啊，明人不做暗事。這麽說來，獨孤公子，你就不夠光明磊落了。之前在宮裏的宴會上，你為何要給我下毒？”
“下毒？”獨孤笙顯然一驚，問道，“我什麽時候？”
我隨即道：“你忘了嗎？就是在我們被招安的大約五個月之後，你們晉國皇帝邀請我們前朝人以及你們碧海山莊到宮裏赴宴，企圖讓我們和解的那一次。我中的毒，可是用你院子裏的忘川花煉製而成的。你不會想抵賴吧？”
“忘川花？”獨孤笙笑了笑，“難怪你會沒了記憶呢。不過，我給你下這東西做什麽？難道就為了讓你忘記一切，然後以杜依依的身份嫁給我？”
我觀察著他的表情，隻見他一臉嘲弄，沒有半點心虛的模樣。我心裏一驚，難道，真的不是他？
“我怎麽那麽稀罕你，非要你嫁給我。”獨孤笙沒好氣道，“當初貿然把你帶迴山莊，我已經後悔死了好不好？”
我真的錯怪他了嗎？他沒有給我下毒？是啊，若他真的想讓我死，當初我重傷墜崖的時候，他就不會緊緊地抓住我的手。當初是我一心求死，自己放開他的手掉了下去。說到底，他從來沒想過要殺我。即使剛剛來到山莊的那會兒，他也沒有刺中我的要害。現在想想，憑他的武功，想殺當時一點兒武功都沒有的我，簡直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他幹嘛要大費周章？
他從未對我起過殺心，我卻對他做了世間最殘忍的事情，不僅給他帶來身體上的傷害，更讓他連續四年都抬不起頭，活在過去的陰影之下。這一次，真的是我錯了。
“瑤兒……”他突然叫了聲我的小名，我停止了沉思，抬起頭，震驚地看著他。隻聽他繼續道：“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瑤兒嗎？”
“獨孤笙！”我忍不住擋在孩子麵前。敢情不用他辛苦十月懷胎，他當然舍得了。
灝兒得了自由，從地上爬起來，突然抱住了獨孤笙的大腿，對他又踢又打。我連忙抱過灝兒，責備道：“灝兒，你不可以打他！”
“為什麽？”灝兒不服氣道，“他剛才打我，之前還要殺了我，我為什麽不打他？”
我一時語塞，難道要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是他的親生父親，他打自己親爹會遭雷劈嗎？看這架勢，這小家夥好不容易接受了我這樣個娘親，再突然冒出一個他討厭的爹爹，也夠他受的了。
倒是獨孤笙似乎看出了我的尷尬，拿起劍轉身跳入坑裏，繼續挖井去了。山洞裏漸漸平靜下來。大概是都吵累了吧，獨孤笙挖到水後，用樹葉給我和灝兒每人舀了一點兒，我們喝了之後，也漸漸倦了。很快，灝兒倒在我懷裏睡著了。
獨孤笙坐在離火堆很遠的地方，身子倚靠著牆壁，眼睛盯著一個地方不動，不知在想什麽。我想起被困之前糾結的那些事，忍不住先開口道：“獨孤笙，你真的以為，夏姑娘是我殺的嗎？”
獨孤笙這才看向我，思索了片刻，終於開口道：“不是你，我知道。”
我心裏一喜，剛要再說些什麽，卻聽他繼續道：“我認識的清河公主，雖然不擇手段，卻也是光明磊落之人，做過的事情絕不會否認。再說，你已經是罪大惡極，多這一項罪名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你幹嘛要否認？”
我笑了笑，說道：“是啊，明人不做暗事。這麽說來，獨孤公子，你就不夠光明磊落了。之前在宮裏的宴會上，你為何要給我下毒？”
“下毒？”獨孤笙顯然一驚，問道，“我什麽時候？”
我隨即道：“你忘了嗎？就是在我們被招安的大約五個月之後，你們晉國皇帝邀請我們前朝人以及你們碧海山莊到宮裏赴宴，企圖讓我們和解的那一次。我中的毒，可是用你院子裏的忘川花煉製而成的。你不會想抵賴吧？”
“忘川花？”獨孤笙笑了笑，“難怪你會沒了記憶呢。不過，我給你下這東西做什麽？難道就為了讓你忘記一切，然後以杜依依的身份嫁給我？”
我觀察著他的表情，隻見他一臉嘲弄，沒有半點心虛的模樣。我心裏一驚，難道，真的不是他？
“我怎麽那麽稀罕你，非要你嫁給我。”獨孤笙沒好氣道，“當初貿然把你帶迴山莊，我已經後悔死了好不好？”
我真的錯怪他了嗎？他沒有給我下毒？是啊，若他真的想讓我死，當初我重傷墜崖的時候，他就不會緊緊地抓住我的手。當初是我一心求死，自己放開他的手掉了下去。說到底，他從來沒想過要殺我。即使剛剛來到山莊的那會兒，他也沒有刺中我的要害。現在想想，憑他的武功，想殺當時一點兒武功都沒有的我，簡直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他幹嘛要大費周章？
他從未對我起過殺心，我卻對他做了世間最殘忍的事情，不僅給他帶來身體上的傷害，更讓他連續四年都抬不起頭，活在過去的陰影之下。這一次，真的是我錯了。
“瑤兒……”他突然叫了聲我的小名，我停止了沉思，抬起頭，震驚地看著他。隻聽他繼續道：“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瑤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