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兄,我外舅有言在先,讓在下攜帶禮物入漢中,你又為何無故阻攔?。


    倘若孟起兄不信,可將此信拿去一觀,相信張太守的筆記,孟起兄應該認得”


    魏延先聲奪人,一波語言輸讓馬超啞口無言,道理他懂,命令他也有,畢竟誰家女婿見嶽父,不帶點禮物啊。


    但魏延你要不要往身後看看,咱就先不說為什麽去見你嶽父,要帶上劉備和黃忠,就單單那幾萬兵馬,你又做何解釋。


    “文長兄,在下是接到張太守之命,來迎接閣下入漢中相會,但某生平從未見過,誰在見外舅時帶如此之多的兵馬,恐怕文長兄的目的不純吧”


    “哎,原來是因為此事啊,孟起兄勿急,待在下細細道來。


    此次前去拜訪外舅,一來感激外舅不惜萬裏將佳女嫁於在下,二來是我家夫人思念父母,多次拜托我去前去照看一下父母,所以才有此次漢中之行。


    既然要拜見外舅,那禮物總得有吧,孟起兄請看,這是我家夫人禮物,這是在下的禮物,這是主公的禮物,這是主公夫人的禮物,這是在下好友的禮物,如此之多的禮物,總得需要人來搬運吧,在下將部屬帶上,實屬無奈,莫非孟起兄有異議不成?”


    魏延先指了指一旁堆積如山的禮物,然後又指了指身後的三千部屬,最後又指了指自己,理所當然的說道。


    “沒有”


    看著兵戈、甲胄齊全的三千兵馬,馬超一臉黑線的說道,這支精銳之師,聽說從荊州時期就跟隨在魏延左右,護衛其安全,如今深入漢中帶上他們自無不可。


    “曹操暴虐無道,無故遣大軍壓境,欲入侵我益州漢中,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作為女婿,自當鼎立相助。


    然外舅受小人蒙蔽,拒絕我等的好意,著實讓人心寒不已,但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也,更何況益州與漢中本就為一體,所以我等仍願意摒棄前嫌,支援漢中抵抗曹操的入侵。


    當然,為避免引起誤會,讓小人奸計得逞,所以在下不會領兵入漢中,僅支援億點點糧秣、軍械等物資,用於抗擊曹操,相信孟起兄不會阻攔”


    “玄德公高義,文長兄高義,假如隻有些許糧秣、軍械,在下定不會阻攔,文長兄入關自無不可,隻是……”


    道理馬超懂,但所謂的運糧隊也太龐大了吧,而且全是青壯,一個老弱都看不見,他還沒見過哪家勢力,全部用青壯來轉運物資,說出去誰信呐。


    “哎,孟起兄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益州地勢險要,道路艱險,所以我益州百姓,天生雄壯一點也不過分吧。


    孟起兄請看,這些人一無甲胄在身,二無利器在手,妥妥的民夫罷了,難道不用民夫來運輸,要用那些精卒來運輸不成?”


    魏延睜眼說瞎話,隻要他不要臉,別人就沒辦法反駁。


    “合理!”


    馬超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實話他挺佩服魏延,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以及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


    這些人手上是沒兵器,但被運輸的軍械從哪裏來的,他們身上是沒甲胄,但試問天下諸侯,又有誰能給所有軍士披上甲胄。


    “孟起兄,在下有一言,如有冒犯,還請勿怪”


    “文長兄請講”


    “曹操殘暴,無端殘殺令尊,讓天下人憤恨不已,後兄於涼州起兵複仇,但怎奈曹操勢大,被擊破後留亡漢中,導致祖地淪喪,家眷盡數離散。


    此番種種下,恐怕兄與曹操早已血海深仇了吧”


    罪過,罪過啊,撒謊非我願,一切都是為了複興大漢!


    “哼,我恨不得生啖其肉,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然曹操虎據中原,天下無人能擋,張魯不過守成之輩,依靠險要地勢,勉強能抵擋曹軍攻伐,但若無我等相助,遲早會被曹操所破”


    泰山大人,對不起啦。


    馬超點點頭,非常認可魏延的話,在漢中兩年餘,早已熟悉張魯的性格,再加上漢中文武盡是諂媚之徒,這次曹操壓境張魯沒直接投降,都已經出乎他的預料了。


    “江東孫權,據揚、交二州,披甲之士十餘萬,赤壁、江陵一戰聲威赫赫,令曹操不敢南下牧馬。


    但自周公瑾去世後,江東江河日下,一攻荊州不克,二攻合肥不下,其勢靡也。


    由此看來,江東孫權也不過一守成之輩,依靠父兄蒙蔭才能雄據江東,此等無能之輩,早晚會被我等所破”


    別急,孫權的名場麵馬上就來了。


    馬超聽聞不由得歎息,有周瑜的江東,和沒有周瑜的江東,是兩個江東啊,周公瑾,惜哉,痛哉。


    “我家主公自當陽一敗,新野數年之功毀於一旦,妻離子散,家眷蒙難,但仍不氣餒,先是協同周瑜在赤壁一戰中,大破曹操,一掃當陽之陰霾。


    而後又取得荊南四郡,養民屯兵,得兵馬數萬,再得南郡,獲取蜀之機。


    如今更是雄據荊、益二州,民超百萬,兵甲十數萬,兵強馬壯,糧秣更是堆積如山,已同曹操成分庭抗拒之勢。


    至於遼東諸侯公孫康,偏安一隅罷了,曹操遣一偏師即可定。


    孟起兄,天下諸侯餘五家,能同曹操爭雄者,隻有我家主公,劉玄德是也。


    若兄心中仇恨未消,欲報仇雪恨,何不投效於主公,屆時擊破曹操,複興漢室,為父報仇,不墮伏波將軍馬文淵之名!”


    利用仇恨迫使馬超投效,雖然不人道,但魏延說的也是事實,整個天下除劉備外,其餘人對曹操來講,不過癬疥之疾罷了。


    馬超的臉色陰晴不定,魏延用最殘酷的話,揭開他一直迴避的問題,要想複仇,何其難也!。


    “孟起兄為何猶猶豫豫,莫不成想學韓王信,投效異族,劫掠我華夏之民不成,若真如此,勿要怪某手中劍不利!”


    激將法,自古以來最簡單,最高效的計策。


    “哼,我乃堂堂華夏之民,豈會數祖忘典!。


    罷了,罷了,此事終究是你和張太守的家事,我也不好阻攔,但隻能你和“民夫”入關,玄德公、黃老將軍等,一概不得入內”


    馬超還是鬆口了,是啊,想要報仇,除了投效劉備,他又有何選擇。


    “孟起兄大義,入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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