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平息
重生大明從討好朱棣開始 作者：騫旭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隨著時間的流逝，流民們排起的長龍越來越短。
一個時辰後。
“走吧我們下去吧。”朱瞻埈開口道。
二人點點頭，旋即跟著朱瞻埈往下走去。
因為流民聚集的緣故，通濟門並沒有打開，兩衛軍士一字排開城門口。
朱瞻埈三人從側門走了出來。
兩位指揮使也趕忙上前見禮。
“二皇孫。”
朱瞻埈微笑道：“辛苦二位大人了。”
兩人忙到不不敢。
隨即便有軍士護在幾人身前。
一行人走到一個粥蓬前。
眾流民見狀紛紛抬眼看去，要知道剛剛朱勇幾人出來都是帶著家丁，這忽然需要帶甲軍士護送的人肯定身份更加尊貴。
總有人眼尖，忽然看見了一身錦衣被簇擁在裏的朱瞻埈。
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喃喃道：“二皇孫？”
旁邊有人應聲看去，神情激動起來。
“確實是二皇孫，大同鎮刺殺那天我見過，還是徐侯爺親自作陪的，錯不了。”
慢慢眾多流民忽然喧鬧起來，紛紛都在傳二皇孫已經過來了。
看著一隊甲士護在那，心中更加篤定，人群慢慢聚攏過來。
有人大膽發問：“可是二皇孫當麵？”
不等朱瞻埈開口，衛指揮使便迴答了這個問題。
“確是二皇孫親臨。”
得到確切答案的流民開始騷亂起來，他們聚攏在這的目的不就是聽聞二皇孫被關，前來求情嗎？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聚攏在一起，人群已經密密麻麻，但能看見朱瞻埈的依舊隻有前排人員。
朱瞻埈隻好爬上了桌上。
朱瞻埈微笑著看向流民，緩緩開口：“眾位百姓，我知道諸位如今聚集在此，都是因為我的原因。”
“瞻埈能夠得到如此擁戴，倍感榮幸，感謝諸位。”
朱瞻埈頓了頓，誠摯的躬身一禮，停了三息才重新抬起頭來。
因為人數太多的原因，聲音無法傳遞太遠，所以還需要甲士齊齊複傳一遍。
流民見狀又開始議論起來。
“二皇孫果真如傳言那般，少年英才，如謫仙臨世。”
“這二皇孫倒是氣度不凡，麵冠如玉，俊逸非凡，怎麽看都像是聖人轉世，仙人臨凡。”
“是啊是啊，這孩子這麽小，就一個人操持了整個大同鎮，可了不得嘞。”
“我聽說，這二皇孫在城內建了一個叫什麽知行書院，創辦了一個心學，聽聞古往今來非學識淵博，滿腹經綸之人不可為之啊，這不就是在世聖人嗎？”
“是嗎，如此說來，這勞甚子知行書院，豈不就是聖人書院？”
“唉，我等還是別想了，這聖人書院豈是我等尋常百姓可以隨便進的。”
......
朱瞻埈倒也聽進去不少，心中無奈，我不過幽禁了幾天，昏了一天，怎麽留言就已經傳成這樣了，二叔啊，你如此為我造勢，你讓我如何麵對我大哥啊。
雖然內心槽點滿滿，但麵色不改繼續說道：“承蒙各位看重，小子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唯有施粥十日感謝諸位。”
此話一出又是一陣喧鬧，許多人麵露喜色，這當中基本都是流民，因為活不下去，千裏迢迢來到京師，就是為了一口飯吃。
又繼續道：“我亦知道諸位心中真正所求，不過就是吃飽喝足有房住，這些我可以保證，朝廷馬上就會開始安置你們，另外，大同鎮那邊諸位若是有興趣的，過段時日，還會繼續招工，耐心等著便是。”
對於朝廷安置流民是半信半疑的，若不是朱瞻埈說出來，怕是早有人開始質疑了，朝廷這麽久了，雖然每日都在施粥，但那稀粥裏都立不起一根筷子，流民們領到的不過是飄著幾粒米的米湯罷了，要是真有心賑濟他們為何不早出來。
相對而言，大同鎮的招工更讓他們向往，個個爭先詢問。
“二皇孫此言當真，大同鎮又有地方需要人手了？”
“是啊是啊，大同鎮的待遇真的沒得說，要不是上次我跑慢了，現在早就已經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二皇孫不知這次招工因為何故啊？我聽聞大同鎮鹽礦已經不缺人了。”
在場的大同鎮礦工看見這些流民心中的迫切，心中生出一股優越感，但轉念想到自己何嚐不是流民出身，興許是產生了許多共鳴，同樣期待的目光投向朱瞻埈。
朱瞻埈苦笑不已，如今朝廷剛得了一筆巨資，賑濟這些人理應是足夠的，不知為何還沒有動作，流民對大同鎮的向往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一時也不需要這麽多人啊。
略微沉吟突然有了主意。
朗聲道：“各位百姓，大同縣乃我南京城門戶，蒙皇爺爺心重，將之交給我，還授於大同之名，大同、大同，天下大同，當然要如其名一般，我準備在大同鎮正式修出一座新城，但此次招工比不了以往，給不了諸位之前的待遇。”
說到這朱瞻埈靦腆的笑了笑，擺擺手：“雖然細鹽收益不菲，但目前依舊支撐不了如此大的工程，隻能保證讓諸位有口飯吃，還望諸位體諒小子。”
“當然，幫助建城的百姓以後皆可落戶大同，若是有新的生意，也會先從中選人招工。”
還不等流民有什麽反應，靈兒率先附耳過來低聲道：“殿下，咱們賬上可以支配的不過隻有四百萬貫，這還是成國公他們沒取分成的結果，若是建一個小城，倒是綽綽有餘，但...”
靈兒這段時間的學習顯然是頗有作用的，朱瞻埈已經慢慢將手中的一些事宜過渡到她手裏，旗袍店的事宜，也慢慢在進行中了，請了一大批婦孺正在緊鑼密鼓進行著。
靈兒心中同樣知曉小殿下心中報複，短短幾個月間弄出這麽多動靜，這城絕不會小。
朱瞻埈心中自然也知曉小侍女心中的考量，笑道：“放心吧，建城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慢慢先建著吧。”
流民們聽聞大同建城的消息也十分振奮，但凡帶點眼光的人都知曉，若是之前的大同鎮隻是鹽礦的附屬，那麽現在決定建城，就說明這地方日後大有前景。
但大多數人還是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隻是覺得既然二皇孫要建城，那肯定不是短時間內的事情，至少眼下的溫飽有著落了。
之前的那名主動維持秩序的老丈也在其中，不同於其他人興奮，他的神情有些憂慮，忍不住問道：“二皇孫殿下，若是建城的話不知陛下可曾同意？”
朱瞻埈早就對這老丈多有注意，聞言老實的搖了搖頭。
“不過我自有辦法說服皇爺爺，老丈不必我擔憂。”
那老丈聽完依舊將信將疑，但也沒有再多問了。
今日的出城的目的到這也算達成了。
“各位百姓，如今小子平安無事，各位也不必再如此，這場風波就這麽停息了吧，不然朝中上下都很為難，南京城的百姓也多有不便不是？”朱瞻埈繼續道。
流民自是連聲讚同。
“二皇孫自有大事要忙，我等便不再給二皇孫添亂了。”
“那我們就先迴去做工了，殿下，告辭。“
“殿下如此體恤我們，我們放心等著便是。”
......
朱瞻埈微笑著，頻頻拱手，這場風波算是徹底平息了。
太和殿的百官站的已經腿腳發麻，有的也是起的太早睡眼惺忪，閉著眼站在原地假寐，朱棣幹脆已經靠在龍椅上小憩，微微還能聽到唿嚕聲。
朱胖胖本就體弱，早就扛不住了，朱棣倒也了解他，給他搬了個椅子。
朱高煦兩兄弟則在一旁竊竊私語，表情好不得意。
但流民仍是眼下最緊要的事，他們不得不如此。
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伏耳在小豆子耳邊說了什麽。
小豆子點點頭，緩緩走到朱棣身邊，輕聲喚道：“皇爺，成國公一眾勳貴押著一幫人在殿外等候。”
朱棣這才慢悠悠的睜開眼，打了個哈欠，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讓他們進來吧。”
小豆子應聲，走下台前朗聲叫道：“宣成國公，永康侯及一眾勳貴覲見！”
百官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幫紈絝此時前來是為何事。
朱高煦也是如此，眼看事情都要成了，這幾個沒什麽腦子的武勳過來幹嘛？
隨即朱勇幾人便到了聖前。
叩首道：“臣等拜見陛下，吾皇萬歲。”
“平身！”
朱棣同樣裝作疑惑的表情問道：“爾等前來所為何事啊。”
朱勇躬身迴應道：“啟稟，陛下，我等奉二皇孫之命，將流民中一批故意鬧事的人押過來，請陛下聖裁，”
話音剛落，百官驚駭！
“二皇孫！”
“他不是失心瘋了嗎，怎麽真的出城了？”
“昨日謠言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就連內閣大臣都信了幾分，今日竟然真的出城了，這如何可能！”
朱高煦二人對視一眼，驚疑不定，明明就連太醫院他們也都問過了，朱瞻埈確為失心瘋，這個年紀幾乎不可能再好轉過來。
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朱高煦側過身朝著朱勇怒喝道：“成國公，你等可知欺蒙陛下，是何罪名！”
朱勇依舊不卑不亢的迴應道：“我所言，句句屬實，漢王若是不信，盡可出城一觀便之。”
朱棣適時出聲道：“漢王，不可無禮，退下！”
朱高煦聞言，心中依舊不忿，但也不得退迴去。
“成國公，你口中所謂鬧事的又是些什麽人？”
朱勇等人依舊躬身，略有些氣憤的迴應道：“這些人受人指使，混雜在流民之中，鼓動流民鬧事，嘩變多為這些人故意而為。”
朱棣眉頭緊皺，不怒自威，沉聲道：“竟有人故意攛掇流民嘩變，豈有此理！”
“紀綱！”
紀綱聞聲從殿外走了進來，單膝跪下抱拳。
“將這些人盡數關入詔獄，務必查清背後何人指使，生死不論。”
“謹遵皇命！”
紀綱起身領命正要下去之時。
“且慢！”胡廣突然出言道。
旋即出班躬身道：“陛下，這些人尚不能判斷是否為亂民，不能僅憑成國公一麵之詞就如此武斷，若是平白傷及無辜，那又該如何是好。”
朱棣皺眉，心中極為不悅。冷笑道：“那依胡首輔來看，又該如何呢？”
胡廣轉過頭，看向朱勇。
淡然道：“不知成國公又是如何判斷這些皆為亂民，而非無辜百姓，總要給一個理由，不然我等如何信服。”
朱勇等人此時看向胡廣的眼神頗為冰冷，若不是還在大殿之上恐怕都要忍不住動手了。
深吸一口氣後，旋即將朱瞻埈交代他們的方法全盤托出，還強調這幫人雖然外衣破爛不堪，裏衣布料卻不凡，而且還有流民當場指認，斷然做不了假。
朱高煦明悟了幾分，臉色鐵青一片，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在流民裏麵的布置已經付之一炬了。
此時也隻能沉默，祈禱那些人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攀咬到他身上。
百官也是明白幾分，此時朱瞻埈失心瘋的流言已經不攻自破，自然無人再提及。
楊士奇出班讚歎道：“二皇孫此計甚妙，以施粥之名，石灰探之，在救濟流民的同時安撫人心，還借此抓出了這些心懷不軌之人，可謂是一時三鳥啊。”
複而又朝一旁的胡廣拱手笑道：“胡首輔，您看您還有什麽疑慮額，不妨再提出來，我等一同商討一番。”
朱棣也是撐著手饒有興趣的看著胡廣。
胡廣一時老臉有些掛不住，默默退了迴去，不再多言。
“既如此，眾卿要是什麽意見，就此散朝吧。”
百官早已待不住了，從五點上朝等到現在太陽當頭，個個腰酸背痛，腹中更是餓的咕咕直叫。
叩首後，匆匆散去。
一個時辰後。
“走吧我們下去吧。”朱瞻埈開口道。
二人點點頭，旋即跟著朱瞻埈往下走去。
因為流民聚集的緣故，通濟門並沒有打開，兩衛軍士一字排開城門口。
朱瞻埈三人從側門走了出來。
兩位指揮使也趕忙上前見禮。
“二皇孫。”
朱瞻埈微笑道：“辛苦二位大人了。”
兩人忙到不不敢。
隨即便有軍士護在幾人身前。
一行人走到一個粥蓬前。
眾流民見狀紛紛抬眼看去，要知道剛剛朱勇幾人出來都是帶著家丁，這忽然需要帶甲軍士護送的人肯定身份更加尊貴。
總有人眼尖，忽然看見了一身錦衣被簇擁在裏的朱瞻埈。
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喃喃道：“二皇孫？”
旁邊有人應聲看去，神情激動起來。
“確實是二皇孫，大同鎮刺殺那天我見過，還是徐侯爺親自作陪的，錯不了。”
慢慢眾多流民忽然喧鬧起來，紛紛都在傳二皇孫已經過來了。
看著一隊甲士護在那，心中更加篤定，人群慢慢聚攏過來。
有人大膽發問：“可是二皇孫當麵？”
不等朱瞻埈開口，衛指揮使便迴答了這個問題。
“確是二皇孫親臨。”
得到確切答案的流民開始騷亂起來，他們聚攏在這的目的不就是聽聞二皇孫被關，前來求情嗎？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聚攏在一起，人群已經密密麻麻，但能看見朱瞻埈的依舊隻有前排人員。
朱瞻埈隻好爬上了桌上。
朱瞻埈微笑著看向流民，緩緩開口：“眾位百姓，我知道諸位如今聚集在此，都是因為我的原因。”
“瞻埈能夠得到如此擁戴，倍感榮幸，感謝諸位。”
朱瞻埈頓了頓，誠摯的躬身一禮，停了三息才重新抬起頭來。
因為人數太多的原因，聲音無法傳遞太遠，所以還需要甲士齊齊複傳一遍。
流民見狀又開始議論起來。
“二皇孫果真如傳言那般，少年英才，如謫仙臨世。”
“這二皇孫倒是氣度不凡，麵冠如玉，俊逸非凡，怎麽看都像是聖人轉世，仙人臨凡。”
“是啊是啊，這孩子這麽小，就一個人操持了整個大同鎮，可了不得嘞。”
“我聽說，這二皇孫在城內建了一個叫什麽知行書院，創辦了一個心學，聽聞古往今來非學識淵博，滿腹經綸之人不可為之啊，這不就是在世聖人嗎？”
“是嗎，如此說來，這勞甚子知行書院，豈不就是聖人書院？”
“唉，我等還是別想了，這聖人書院豈是我等尋常百姓可以隨便進的。”
......
朱瞻埈倒也聽進去不少，心中無奈，我不過幽禁了幾天，昏了一天，怎麽留言就已經傳成這樣了，二叔啊，你如此為我造勢，你讓我如何麵對我大哥啊。
雖然內心槽點滿滿，但麵色不改繼續說道：“承蒙各位看重，小子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唯有施粥十日感謝諸位。”
此話一出又是一陣喧鬧，許多人麵露喜色，這當中基本都是流民，因為活不下去，千裏迢迢來到京師，就是為了一口飯吃。
又繼續道：“我亦知道諸位心中真正所求，不過就是吃飽喝足有房住，這些我可以保證，朝廷馬上就會開始安置你們，另外，大同鎮那邊諸位若是有興趣的，過段時日，還會繼續招工，耐心等著便是。”
對於朝廷安置流民是半信半疑的，若不是朱瞻埈說出來，怕是早有人開始質疑了，朝廷這麽久了，雖然每日都在施粥，但那稀粥裏都立不起一根筷子，流民們領到的不過是飄著幾粒米的米湯罷了，要是真有心賑濟他們為何不早出來。
相對而言，大同鎮的招工更讓他們向往，個個爭先詢問。
“二皇孫此言當真，大同鎮又有地方需要人手了？”
“是啊是啊，大同鎮的待遇真的沒得說，要不是上次我跑慢了，現在早就已經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二皇孫不知這次招工因為何故啊？我聽聞大同鎮鹽礦已經不缺人了。”
在場的大同鎮礦工看見這些流民心中的迫切，心中生出一股優越感，但轉念想到自己何嚐不是流民出身，興許是產生了許多共鳴，同樣期待的目光投向朱瞻埈。
朱瞻埈苦笑不已，如今朝廷剛得了一筆巨資，賑濟這些人理應是足夠的，不知為何還沒有動作，流民對大同鎮的向往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一時也不需要這麽多人啊。
略微沉吟突然有了主意。
朗聲道：“各位百姓，大同縣乃我南京城門戶，蒙皇爺爺心重，將之交給我，還授於大同之名，大同、大同，天下大同，當然要如其名一般，我準備在大同鎮正式修出一座新城，但此次招工比不了以往，給不了諸位之前的待遇。”
說到這朱瞻埈靦腆的笑了笑，擺擺手：“雖然細鹽收益不菲，但目前依舊支撐不了如此大的工程，隻能保證讓諸位有口飯吃，還望諸位體諒小子。”
“當然，幫助建城的百姓以後皆可落戶大同，若是有新的生意，也會先從中選人招工。”
還不等流民有什麽反應，靈兒率先附耳過來低聲道：“殿下，咱們賬上可以支配的不過隻有四百萬貫，這還是成國公他們沒取分成的結果，若是建一個小城，倒是綽綽有餘，但...”
靈兒這段時間的學習顯然是頗有作用的，朱瞻埈已經慢慢將手中的一些事宜過渡到她手裏，旗袍店的事宜，也慢慢在進行中了，請了一大批婦孺正在緊鑼密鼓進行著。
靈兒心中同樣知曉小殿下心中報複，短短幾個月間弄出這麽多動靜，這城絕不會小。
朱瞻埈心中自然也知曉小侍女心中的考量，笑道：“放心吧，建城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慢慢先建著吧。”
流民們聽聞大同建城的消息也十分振奮，但凡帶點眼光的人都知曉，若是之前的大同鎮隻是鹽礦的附屬，那麽現在決定建城，就說明這地方日後大有前景。
但大多數人還是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隻是覺得既然二皇孫要建城，那肯定不是短時間內的事情，至少眼下的溫飽有著落了。
之前的那名主動維持秩序的老丈也在其中，不同於其他人興奮，他的神情有些憂慮，忍不住問道：“二皇孫殿下，若是建城的話不知陛下可曾同意？”
朱瞻埈早就對這老丈多有注意，聞言老實的搖了搖頭。
“不過我自有辦法說服皇爺爺，老丈不必我擔憂。”
那老丈聽完依舊將信將疑，但也沒有再多問了。
今日的出城的目的到這也算達成了。
“各位百姓，如今小子平安無事，各位也不必再如此，這場風波就這麽停息了吧，不然朝中上下都很為難，南京城的百姓也多有不便不是？”朱瞻埈繼續道。
流民自是連聲讚同。
“二皇孫自有大事要忙，我等便不再給二皇孫添亂了。”
“那我們就先迴去做工了，殿下，告辭。“
“殿下如此體恤我們，我們放心等著便是。”
......
朱瞻埈微笑著，頻頻拱手，這場風波算是徹底平息了。
太和殿的百官站的已經腿腳發麻，有的也是起的太早睡眼惺忪，閉著眼站在原地假寐，朱棣幹脆已經靠在龍椅上小憩，微微還能聽到唿嚕聲。
朱胖胖本就體弱，早就扛不住了，朱棣倒也了解他，給他搬了個椅子。
朱高煦兩兄弟則在一旁竊竊私語，表情好不得意。
但流民仍是眼下最緊要的事，他們不得不如此。
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伏耳在小豆子耳邊說了什麽。
小豆子點點頭，緩緩走到朱棣身邊，輕聲喚道：“皇爺，成國公一眾勳貴押著一幫人在殿外等候。”
朱棣這才慢悠悠的睜開眼，打了個哈欠，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讓他們進來吧。”
小豆子應聲，走下台前朗聲叫道：“宣成國公，永康侯及一眾勳貴覲見！”
百官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幫紈絝此時前來是為何事。
朱高煦也是如此，眼看事情都要成了，這幾個沒什麽腦子的武勳過來幹嘛？
隨即朱勇幾人便到了聖前。
叩首道：“臣等拜見陛下，吾皇萬歲。”
“平身！”
朱棣同樣裝作疑惑的表情問道：“爾等前來所為何事啊。”
朱勇躬身迴應道：“啟稟，陛下，我等奉二皇孫之命，將流民中一批故意鬧事的人押過來，請陛下聖裁，”
話音剛落，百官驚駭！
“二皇孫！”
“他不是失心瘋了嗎，怎麽真的出城了？”
“昨日謠言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就連內閣大臣都信了幾分，今日竟然真的出城了，這如何可能！”
朱高煦二人對視一眼，驚疑不定，明明就連太醫院他們也都問過了，朱瞻埈確為失心瘋，這個年紀幾乎不可能再好轉過來。
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朱高煦側過身朝著朱勇怒喝道：“成國公，你等可知欺蒙陛下，是何罪名！”
朱勇依舊不卑不亢的迴應道：“我所言，句句屬實，漢王若是不信，盡可出城一觀便之。”
朱棣適時出聲道：“漢王，不可無禮，退下！”
朱高煦聞言，心中依舊不忿，但也不得退迴去。
“成國公，你口中所謂鬧事的又是些什麽人？”
朱勇等人依舊躬身，略有些氣憤的迴應道：“這些人受人指使，混雜在流民之中，鼓動流民鬧事，嘩變多為這些人故意而為。”
朱棣眉頭緊皺，不怒自威，沉聲道：“竟有人故意攛掇流民嘩變，豈有此理！”
“紀綱！”
紀綱聞聲從殿外走了進來，單膝跪下抱拳。
“將這些人盡數關入詔獄，務必查清背後何人指使，生死不論。”
“謹遵皇命！”
紀綱起身領命正要下去之時。
“且慢！”胡廣突然出言道。
旋即出班躬身道：“陛下，這些人尚不能判斷是否為亂民，不能僅憑成國公一麵之詞就如此武斷，若是平白傷及無辜，那又該如何是好。”
朱棣皺眉，心中極為不悅。冷笑道：“那依胡首輔來看，又該如何呢？”
胡廣轉過頭，看向朱勇。
淡然道：“不知成國公又是如何判斷這些皆為亂民，而非無辜百姓，總要給一個理由，不然我等如何信服。”
朱勇等人此時看向胡廣的眼神頗為冰冷，若不是還在大殿之上恐怕都要忍不住動手了。
深吸一口氣後，旋即將朱瞻埈交代他們的方法全盤托出，還強調這幫人雖然外衣破爛不堪，裏衣布料卻不凡，而且還有流民當場指認，斷然做不了假。
朱高煦明悟了幾分，臉色鐵青一片，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在流民裏麵的布置已經付之一炬了。
此時也隻能沉默，祈禱那些人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攀咬到他身上。
百官也是明白幾分，此時朱瞻埈失心瘋的流言已經不攻自破，自然無人再提及。
楊士奇出班讚歎道：“二皇孫此計甚妙，以施粥之名，石灰探之，在救濟流民的同時安撫人心，還借此抓出了這些心懷不軌之人，可謂是一時三鳥啊。”
複而又朝一旁的胡廣拱手笑道：“胡首輔，您看您還有什麽疑慮額，不妨再提出來，我等一同商討一番。”
朱棣也是撐著手饒有興趣的看著胡廣。
胡廣一時老臉有些掛不住，默默退了迴去，不再多言。
“既如此，眾卿要是什麽意見，就此散朝吧。”
百官早已待不住了，從五點上朝等到現在太陽當頭，個個腰酸背痛，腹中更是餓的咕咕直叫。
叩首後，匆匆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