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趙國的蹴鞠比賽特別普及,隨著蹴鞠的不斷推廣,蹴鞠的玩法也逐漸變得多樣化。


    其中既有考驗隊員花式技巧的“白打”,也有相對正規的“築球”。


    現在人們一般將蹴鞠視作現代足球的雛形。


    但事實上,古代的“築球”除了不可以用手接球之外,其餘規則其實與如今的排球運動更加相似。


    在築球比賽中,人們會在一個方形場地上豎起兩根三丈多高的竹竿。


    然後在竹竿的頂部拉上一條九尺五寸長的橫幅,之後在橫幅的中心處裁出一個直徑二尺八寸的圓洞,被稱為“風流眼”。


    然後對戰雙方在竹竿的兩側按照隊形站好,他們需要通過頭頂腳踢的方式。


    將球從風流眼中踢過去,如果哪一方接不住這個球就要給對方計分。


    太尉高俅便是此中高手,年輕的時候更是一位白打宗師。


    各種花活三個手指捏田螺手拿把捏,技術高超,引得宋佶喜愛。


    酒桌上推杯換盞,賓主相談盛歡,高俅麵色紅潤的說道:


    “廣平郡公,京城大居不易,我們高家雖然算的上是名門大戶。


    可在京師之內也是製肘頗多缺乏底蘊,遠不如人唉。”


    高俅雖然是暴發戶,可是在咱們的徽宗皇帝的關照下。


    這些年可沒有少賺銀子,這些話也隻是糊弄糊弄外人。


    “那裏,樞相言重了,樞相受官家看重,前途光明,一片坦途,何來此說?


    小王更是羨慕不已呀。”


    宋構沒有接他的話茬,對付這些老狐狸,不能給他們占一丁點便宜啊。


    高俅尷尬一笑,繼續侃侃說道:


    “倒是老夫太過唐突了,廣平郡王,上次你說的蹴鞠聯賽,可否再講解講解。


    我那個不成器的犬子也好跟著沾沾光,賺些銀子安身立命才是。”


    高俅有三個兒子,都跟他沾光。


    其中兩個兒子一個叫高堯康,一個叫高堯輔,反倒是義子被所有人熟知,高衙內!


    小說話本裏麵強女幹林衝妻子未遂的那一位。


    “這天底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說完這句話之後,宋構自顧自的倒著美酒,然後品茗了一口,有些醉意微醺的趴在桌子上。


    “不知王爺的意思,若是老夫分內之事倒也好商量。”


    心中暗罵了一句小狐狸,高太尉這才柔聲開口說道。


    “慪相言重,小王確實是有一事相求,西軍承節郎韓世忠,作戰勇猛,帶兵有方。


    頗有名將之資,或可為臨安秉義郎,團練緝盜,保一方平安。”


    宋構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好像是真的醉了。


    可離著這麽近,咱們高俅高太尉可是聽得很清楚。


    一個小小的從九品武夫,稍微運作一下,升他個四級倒也不是難事,畢竟他是樞密院一把手高俅高太尉。


    如果僅僅是這樣樣也就罷了,不過他還是疑心的多問了一句。


    “噢,這樣一員小小的承節郎,竟能入得了廣平郡王之眼,想必有過人之處。


    王爺可否細說?還是王爺別有心思?”


    高太尉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宋構哧笑,這老家夥還挺謹慎,於是大大咧咧的說道:


    “這原因有二。


    其一,本王不日就要任職東南,替官家搜尋天下奇石,順便去掙點銀子補貼宮內。


    其二,這韓世忠可是惡了童大將軍,哪怕在西北立下了斬將奪旗的立大功,依舊被打壓,不得晉升。


    若是不信,高太尉隻管去西軍中打聽一下韓潑五。”


    高球僅僅是思考片刻,腦子立刻就活泛了起來,立刻明白了這位王爺的深意。


    第一,咱們這位王爺要對東南的朱家出手了。


    第二,這位王爺看上了朱家的財路,想要虎口奪食,第三,想要把水攪渾,挑起自己與童太監的爭鬥。


    這是明謀,卻不容得他拒絕,他、蔡京,梁師成,童貫都是當今官家的心腹。


    甚至還有新晉的朱鋤,雖然此人分量差了些,可是會掙銀子,會搜羅天下奇珍異石。


    但是,這樣的人也最容易被找到替代品,兒子和外人相比,官家會如何選擇???


    思緒飛快流轉之間,高俅麵無的表情的給自己夾了一口熱菜,又悶了一口水酒,這才說道:


    “這韓世忠天生將才,擔任小小一個秉義郎實在是太過屈才,等事後水落石出,自然該加功進爵。


    本相自會讓樞密院查清楚,該有的功勞,不可讓小人汙蔑。


    若是真有人從中作梗,本相絕不罷休。”


    雖然大夥都是宋官家的心腹,可是這份恩寵還是要爭上一爭,咱們可不興團結那一套。


    大義凜然的高太尉說完這番話之後,轉而又輕聲說道:


    “朱家,富可敵國,家中更是藏有不少不義之財,本相一想到還有這麽多將士為國流血犧牲,卻得不到撫恤。


    多少孤兒寡母嗷嗷待哺,王爺若是事成,可否相助一二。”


    “高公大義,該給的東西,小王自然是如數奉上,除了宮中上下打點還有大頭是官家的。


    本王自然會留上一份,隻是希望樞相可不要見怪。”


    財帛動人心,宋構早就料到高太尉不是個省油的燈。


    所以他才會聯合梁師成,高俅,硬生生的從蔡京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至於蔡太師的報複?先不說他能否敵得過聯手的高球和梁師成。


    隻要他把案子做成鐵案,任何人都不能指摘什麽。


    雖然說方臘之亂過後,朱鋤好像地位依舊深厚無比,沒有被革職查辦。


    可是咱們宋官家現在的寵幸已經大不如前,更何況他有了替代品。


    高俅臉上的橫肉都快堆切成一堆了,笑起來跟個彌勒佛似的,麵色和善的說道:


    “王爺不怕那一位?”


    “若是做成鐵案,有謀逆之行,那一位可敢翻案。


    再者說了,本王有樞相撐腰,又何曾懼之?”


    廣平郡王信心滿滿的說道,高球也是心中大定,豪邁的說道:


    “若是咱們有理,本公自然不懼。”


    兩人相視一笑,互相摸清楚了對方的底線,還有開出的條件談的差不多了。


    “不知樞相準備讓何人主持蹴鞠大賽,小王也好講解一下。”


    既然正事已經談攏了,咱們廣平郡王不介意給對方一點甜頭。


    高太尉沉思一下,直言道。


    “本公三位犬子有兩位外派,在外地做官。


    隻有三子高衙內禁足府中,王爺可悉心教導,老夫感激不盡。”


    去歲和自己發生過衝突的高衙內?


    宋構沒有拒絕,反而是爽快的說道。


    “哈哈哈,好說好說,本王一定全盤托出,咱們一塊發財…不,一塊把咱們大趙的蹴鞠越搞越好,做大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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