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的地板上。一張複古的鐵床上的兩個人相擁在一起,那甜美安靜的睡顏,在陽光微透紗帳的照耀下顯得寂靜而又美好。

    突然美人皺起眉頭,美人睡顏圖要被打破了,季白緩緩地掙開了眼睛。

    睜眼入目的不是溫和耀眼的微光,而是一道結實的胸膛。季白呆愣住了。

    昨晚的記憶慢慢的湧入季白的腦海之中……

    我被做暈過去了……太丟人了……

    季白微微抬頭看陸臨淵的臉,沒睜開眼睛是這樣的安靜,這般的無害。季白看的都迴不過神,呆愣的看著他的睡顏。

    突然陸臨淵的眼睛在顫動著。

    他要睡醒了!!!

    季白慌亂的閉上眼睛,裝睡。她隻感覺到一隻大手在自己的腦袋上輕輕的撫摸著。

    那輕柔的模樣,仿佛是在撫摸珍貴易碎的物品。

    季白的心髒在劇烈的顫動著,被他人這般小心謹慎的嗬護,暖意湧上心頭。

    在這個異世中有這般的男子在一起生活感覺也不賴,挺好的。

    自從來到這個異世裏麵,迴想起一來就麵臨著被賣掉的風險,唯一的就是在這個男人的身邊的這段日子裏才感覺到安穩和快樂。

    季白想著想著忘記了自己還在裝睡的事情,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夢見什麽了,睡著還笑,那麽開心。”

    陸臨淵看見了季白的微笑,呢喃道。

    他伸出手再撫摸著季白的如瀑布般披散在枕頭的黑發,愛不釋手。

    季白聽見他的呢喃,嚇的魂都迴來了。全身僵硬著,不敢動彈。

    “醒了?”陸臨淵輕笑一聲。

    季白不敢迴答,還是繼續的裝睡。但是顫抖的眼睫毛出賣了她。

    陸臨淵伸出手捏一捏季白的臉頰肉,輕笑著看她那張精致的臉蛋。

    “你的眼睫毛已經出賣了你了,季白。”

    “......”

    “還是不想醒嗎?”

    “......”

    “那我換成昨天晚上的方式叫醒你?”

    昨天晚上?季白想起昨天晚上陸臨淵在自己的耳朵的情話綿綿……

    這個男人?腦子裏麵裝的是什麽啊!!

    季白臉都微微紅潤了。

    她假意的伸了伸懶腰,眼睛緩慢的掙開,裝出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趁著這個時候偷偷的轉過身去,背對著陸臨淵,害羞的不想要看見他,也不想要他發現她的難為情。

    “不裝了?”

    “什麽?你說什麽?”季白轉頭瞟了他一眼,假裝聽不懂,一臉無害的看著他。

    陸臨淵則是一臉好笑的,無奈的看著她。

    這個小狐狸,要不是剛剛的眼睫毛,就這副表情真的會被騙了。

    “是你剛剛一直在說話的嗎?我還以為有蚊子在嗡嗡的直叫,擾人睡覺。”

    “是嗎?”大蚊子陸臨淵一臉輕笑看破的模樣。

    這個女人,真是的,居然先告狀,還含沙射影的罵我是蚊子。

    “是的。”

    “那你有聽見他在說些什麽嗎?”

    “嗬嗬,陸臨淵你真會開玩笑,我怎麽可能聽的見蚊子的說話的意思。”

    “那不如我告訴你那個蚊子剛剛說了一些什麽?”

    這話是什麽意思?他想要炸我嗎?

    “嗬嗬,你真會開玩笑,你怎麽可能也聽的懂?”

    “怎麽聽不懂了?他在我家討生活,我當然也要聽的懂他說話的意思。”

    “那......那你......講講。”

    季白的聲音都弱了下去,她是明白了他就是在逗著自己玩的,偏偏自己在剛剛撒著謊,現在還下不來台呢,他就是想要逗弄自己。

    “剛剛那個蚊子說了,這個美人睡著了,他不好意思吸她一口的血。”

    “......”

    “現在呢,美人是裝睡的,還裝睡醒,他要吸她一口血。”

    陸臨淵如狼似虎的盯著季白,露出了他昨晚的神情。

    季白在經過昨晚的錘煉,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現在話語裏麵的含義,還有那雙盯著事物目標的野獸眼神是什麽意思。

    她翻個身體,往後一縮,裹緊了被子,眼神警惕的看著陸臨淵。

    “你別亂來。我還不舒服。”

    “那你過來我抱一下就好。”

    “真的?”季白並不相信他話,因為在昨晚她就深刻的體會到了。

    這個男人話語的可信度為零。

    “真的。”陸臨淵認真的看著季白,但是內心好笑著。

    怎麽會這麽的可愛,這樣警惕的小眼神,跟小兔子一眼勾人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許久都不見季白給他抱,他就一把把季白連著被子給抱住了。

    他用他比起剛見麵時更長一點的,現在算是長寸發的頭,親昵的在季白的臉頰邊上磨蹭。

    他蹭的季白感覺著癢癢的,想要推開他。

    “感覺紮臉嗎?”

    “癢癢的。”

    “在申城的餐廳裏,見你喜歡摸著你那個妹妹的頭發,我便沒有再去剪成寸頭了。”

    “......”

    “頭發長了不紮了,你喜歡便讓你摸,你不許摸別人,我讓你摸一輩子。”

    “......”季白一臉的震撼。內心說不出來的感動,暖暖的,好像有一股溫熱從心髒中流出,包裹著心髒。

    “怎麽?你還想要摸別人?”陸臨淵一臉的憤怒,仿佛隻要季白的一點頭,便要掐死季白這個白眼狼。

    “沒有。我沒有想要摸別人的。”

    “那就好。”陸臨淵鬆懈了他一臉的憤怒。“女的也不行!!!”他突然一臉的嚴肅和認真。

    “......”季白都要被他給氣笑了。“男的我可以理解,但是女的為什麽不可以?”

    “就是不可以,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其他生物都不可以,隻要是活的。”

    “......”

    “你要是碰了,你碰一個我宰一個。”

    “......”

    季白真的想給他來一個大耳光子,在說什麽混賬話呢。連其他物種也要醋,怎麽沒有把自己給酸死。

    “你再摸摸我的頭發?”

    季白伸出雪白的手,撫摸上陸臨淵的頭發。

    還真是別說,這頭發長了一點還真是好摸了,那觸感跟絲綢一般的柔順,對於季白這種毛毛控來說這舒服的都有點舍不得放手了。

    “你想要多長的頭發?”

    “隻要我說多長你就留多長嗎?”

    “那是。”

    “那要你和我一眼長呢?”

    陸臨淵看了一眼季白腦後的及腰長發,他皺了一下眉毛,思考著......

    “你喜歡撫摸這般長的的?”

    季白剛想要拒絕他的話,不想要為難他了。

    “好,我就留那般長的頭發。”

    他一臉的認真,她一臉的震驚。

    季白想象了一下陸臨淵那結實龐大的身軀,腦後有一把及腰的黑長發,這畫麵實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到季白笑的合不攏嘴,在被子裏麵抽抽著。

    “你這是皮又癢了?爺我為了你都準備留長發了,你個小沒良心的,居然笑話爺。”

    陸臨淵雙手拉扯著季白的兩邊臉頰肉,但是雖然看著生氣季白,可是手上卻沒有使用多大的力氣,虛勢的假老虎。

    “沒有,我沒有笑話你。”

    “你現在都笑成這個樣子了,還沒有。”

    季白努力的把笑意憋迴去,轉換成一臉的正經。

    “你別留我這個樣子的長發,不好看,很毀你的形象的,你的手下會笑話你的。”

    “隻要你喜歡就可以了,他們要是敢笑話我,我就送他去地底下笑去。”

    “講真的,你別留,比你現在的頭發再長一點,然後梳成個中分或者三七分,跟現在的青年一樣,一定很好看。”

    “那我以後的頭發都交給你打理。”

    “我可不會剪頭發。”

    “不會的話就學。”

    “那萬一我學不好,把你的頭打理壞了呢。”

    “沒事,你高興就好。你喜歡什麽樣的,它就是什麽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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