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卿與陳漢平談妥了,兩人立下契約文書,約定姬長卿以肥皂、香皂技術入股,陳漢平負責生產銷售,兩人所得利潤按四六分成。


    即姬長卿占四成,陳漢平占六成股。


    店鋪用陳氏的,由姬長卿親自取名“芙蘭”,自此梓州府陳氏商鋪,開始兜售一種名為“芙蘭香皂”的胰子。


    按照姬長卿定下的計劃,前期香皂並不會大量售賣,而是通過贈送大戶人家的方式,開辟市場。


    光是一個香皂是無法打開市場的,還需要特殊的銷售方式。


    香皂走的是高端路線,在大宋唯有官宦人家才有實力,且前期與陳氏商鋪合作,讓他們以贈送的形式打開高端市場,這也是是資源共享。


    香皂製作有些繁瑣,最關鍵的技術,姬長卿當然不會交到別人的手上,那怕是陳漢平也不行。


    通過陳氏商行先後出事的事情,姬長卿可以判斷,陳氏商行之中,一定有商業間諜。


    要不然貨倉的貨物怎麽就會突發保存不當了呢?


    陳漢平不是一個粗心的人,相信他手底下的管事,也絕不是馬虎的人,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陳氏商行之中有人內外勾結,破壞了貨物。


    布商和糧商都有專門的貨倉,他們也有自己的辦法,可以有效保存糧食、布匹。


    像貨物保存不當,這種低級錯誤實在太明顯了。


    相信陳漢平也自己查過,沒有查到什麽,可見陳氏商行之中,那名商業間諜潛伏之深。


    姬長卿沒有興趣去幫陳漢平鏟除什麽內奸,隻要自己有錢分成就行。


    在香皂正式發行之前,姬長卿與陳漢平商量,將香皂製作的技術拆分成好十幾個步驟。


    其中每一個步驟,都要用簽了死契的人去製作,這幾個人除了關鍵技術,其餘人等私下要彼此不認識,也不能有絲毫交流,更不能向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工作內容。


    除了這樣的技術保密外,陳方齊則是負責在香皂作坊,負責監督工人和作坊的安全。


    最關鍵的濃香提取液,則是由姬長卿自己監督並配製。


    相比於香皂,肥皂則是沒有那麽多的要求,定位路線也比較親民,一塊肥皂的價格大約在十二文錢左右。


    芙蘭香皂很快便在達官貴人之中流行起來,不僅是因為香皂用來沐浴後,會在身上留下芳香,最關鍵的是它的清潔效果遠比胰子。


    尤於芙蘭香皂是陳氏贈送的禮品,所以官宦人家的丫鬟曾多次上門詢問,可姬長卿都讓陳漢平再多生產一些,不用著急上市。


    直到青樓女子都派人來求購時,姬長卿知道輿論已經宣傳到位了,第二天陳氏布行開始兜售香皂,且每月隻有五百塊。


    芙蘭香皂主要有牡丹、雅菊、山茶、桃香四種。


    其中牡丹一塊售價一千九百九八文,雅菊售價一千零九十八文,山茶售價九百九十八文,桃香售價五百九十八文。


    姬長卿采用營銷手段正是後世最常見的饑餓營銷法。


    所謂的“饑餓營銷”,是指運用於商品或服務的商業推廣,是指商品提供者有意調低產量,以期達到調控供求關係、製造供不應求“假象”、以維護產品形象並維持商品較高售價和利潤率的營銷策略。


    芙蘭香皂,是一個新事物,因為姬長卿給它的定位是高端產品,所以必須要在梓州城人們的心中營造出芙蘭香皂“非達官貴人不可用”的概念。


    而芙蘭香皂定價之高,數量之有限,全都是圍繞著它的附加價值而來。


    隨著芙蘭香皂的推出,陳氏在短短一個月內就收到上百個訂單,且各種款式的都有。


    畢竟大宋的文人好“交流”,走親訪友,最有麵子的是便是命自家的夫人送些芙蘭香皂給對方女眷。


    能買上芙蘭香皂的人家,不是富貴人家,就是官宦人家。


    陳氏的生意開始好轉,香皂與肥皂,給陳氏商行注入了新的活力,姬長卿自然不會過問太過生意上的事。


    他隻能給陳漢平出出主意,具體還要陳漢平去實施。


    姬長卿的主業是教師,教授陳盛澤、玄玉兒才是正事,況且他的這兩個學生也很懂事,不像那些調皮搗蛋的小潑猴。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孔子說:“學到的東西按時去溫習和練習,不也很高興嗎?有朋友從很遠的地方來,不也很快樂嗎?別人不了解自己,自己卻不生氣,不也是一位有修養的君子嗎?


    學習可以使人成長,使人進步,使人快樂,使人睿智,使人過上幸福的日子...關於學習的意義,誰都能說上一籮筐,我也就不必再贅述了。倒是那學什麽、怎麽學的大深意,卻是很有必要說上一說的。


    “學而時習之”第一個“學”指的是學習。那麽,學習的內容是什麽呢?是學問。許多人把學問當作知識,這種認識是有偏差的。大千世界,知識海量,如果把學問當作知識,那恐怕一輩子什麽都不用幹了,隻做學生就夠了。盡管哲人說,學無止境,生命不息,學習不止,但也要有選擇地學。細讀《論語》全書,不難發現,孔子所說的“學問”既不是指文學水平的高超,也不是指知識淵博,而是指做人做事的學問一一做人到位,做事正確。”


    “澤哥,你說學習是什麽?”


    陳盛澤搖了搖腦袋,隨後起身說道:“迴夫子,學習就是要聽夫子的話,要好好做作業……”


    姬長卿笑了笑,隨後又將目光看向玄玉兒,陳謹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像一個乖寶寶一樣,坐在自己位置上。


    姬長卿對著玄玉兒、陳盛澤搖了搖頭道:“澤哥說的對,但也不對,學習不止是要聽夫子的話,做好夫子的布置的作業,更要學會思考,學會如何去麵對問題,如何去解決問題。


    那怕是夫子我,那怕是孔聖人,我們依舊會麵臨著許多的問題,譬如我是你們的師時,我會在想該如何教好你們呢?譬如我是人時,我會在想,我該怎麽做才不至於餓肚子,穿暖和點,又譬如我是一個學者是,我又會在想,這天地又是怎樣的光景呢?我是宋人時,我又會在想,大宋又該怎樣變得更好呢?


    學習,永不止這些!學習更是一件終身的事,但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學習要先學會的一件事,就是思考和提問。


    澤哥,今天我們來提問好不好?我來思考好不好?”


    “好!”


    陳盛澤自然很高興,姬長卿這樣的上課方式,隨後陳盛澤問了許多問題,不過姬長卿並未迴答他,而是去引導他思考。


    “夫子,糖葫蘆為什麽是甜的呢?”


    “要想知道這個問題,就要先知道糖葫蘆是什麽做的……”


    “夫子,天為什麽這麽高?”


    “那天有多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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