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圍觀眾人看來,戴驄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會大聲喊叫。那些纏繞在戴驄身體上的能量絲線,需要一定強度的精神力才可以感知到,隻有少數人看出了其中的名堂。


    “現在想起來是戰時了?”沈弼再次揮腿,踢斷戴驄的左膝:“叫我停手的時候怎麽不說是戰時?”


    “啊!快停手!蒂法,快叫他停手!”戴驄看向蒂法,拚命求救。


    “沈弼……”蒂法想說些什麽,卻被沈弼打斷。


    “與人形種生死相鬥的時候,不見你。它要死了,你卻跑出來阻止。”沈弼握著戴驄的斷指將他拉到近前:“怎麽,還想為異種說情?該說你同情心泛濫呢,還是你本來就是人奸?”


    嘩~


    沈弼話音落下,周圍一片嘩然。


    別看戴驄現在這個慘狀,以聯邦的醫學技術,這點傷勢很容易就能治愈,這也是這麽長時間沒人出來阻止的原因。大家都是武者,火氣旺盛,不服打一架就好了。


    但人奸這個詞是不能隨便說的,這可是非常嚴厲的指控,是會要人命的。


    聽到沈弼的話,戴驄驚恐得瞳孔放大,氣得嘴唇直哆嗦,這個混蛋敢這麽肆無忌憚地給他潑髒水、扣帽子。


    “夠了!”眼見越鬧越不像話,人群中走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喝止了眾人的喧嘩。


    老者似乎極有威望,場麵立刻安靜下來。


    “放開他。”老者轉向沈弼,命令道。


    “你哪位?”沈弼手上加了幾分力道,痛得戴驄又慘唿幾聲,看得老者直皺眉頭。


    “沈弼,這位13區教育署的湯處長,放手吧。”愛麗絲見教育署的湯民出麵,沒了看八卦的心思,連忙走到沈弼身邊打起圓場。


    這個湯民雖然實力平平,職級不高,但他幹了一輩子教育,教導過無數學生,其中有不少已經走到聯邦高位。


    別管私底下關係怎麽樣,湯民占著尊師重道的大義,隻要他開口,還沒有學生敢不賣他麵子。


    見到沈弼仍然無動於衷,愛麗絲銀牙一咬,恨恨得輕踢了他小腿一下,小聲說道:“差不多得了。”


    蒂法在一旁看到兩人的小動作,想起自己剛剛被打斷的話,心中莫名酸澀。


    該出的氣也出的差不多了,沈弼一腳將戴驄踢向湯民。


    戴驄如同滾地葫蘆一般摔到湯民麵前,單手抱住老者雙腿,痛哭出聲:“湯老,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這人太肆無忌憚了,我隻是想留個活口審問情報,就被打成這樣,還要被扣上人奸的帽子,我冤枉啊!”


    “沒完了是吧!”沈弼眉頭一挑,就要上前,還好愛麗絲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住。


    “放肆!”湯民沒從沈弼身上看到半點敬意,本來就有些不爽,見到他還想動手,當即怒了。


    “你才放肆!”沈弼掙脫愛麗絲的手掌,身上殺意彌漫,沸騰的煞氣直直衝向湯民:“你要找死,老子不介意送你一程。”


    “你!”湯民不過是個教書匠,哪裏見過這麽濃厚的煞氣,被嚇得說不出話。


    “湯老勿驚。”話音落下,三人站到湯民身前,擋下了沈弼的煞氣。


    “三胞胎?難道是顧氏三傑!”


    “他們怎麽會出來趟這趟渾水?”


    “估計是想討好湯民,求他辦事吧,要知道他們三個在治安署可是混了好多年都沒混出頭。”


    ……


    被人一語道破目的,老大顧山麵頰一陣抽搐,不過還是厚著臉皮說道:“兄台,這麽對待長者、師尊,可是有些過了。”


    “他可是因為我老的?”沈弼淡淡開口。


    “什麽?額,這倒不是,可是……”顧山被問得一愣,這是什麽奇葩的角度?


    “沒有我,他就不會老?”沈弼追問。


    “倒也不是,但……”顧山有些跟不上對方的思路。


    “他可教導於我?”沈弼再問。


    “這個不知……”


    “那麽,你說的長者、師尊與我何幹?”


    ……


    噗嗤!


    愛麗絲實在沒憋住,當場笑了出來。


    沒想到沈弼還有如此促狹的一麵,這種狗屁理論也就能糊弄一下顧山這種莽人。但凡換個頭腦清晰點的都沒有這種效果。


    隻是愛麗絲這一聲就像會傳染一般,瞬間引爆了正在憋笑的眾人,一時間笑聲不絕於耳。


    眾人是在笑顧山自不量力,為人強出頭,還被耍得團團轉。可湯民不知道這些,隻以為大家是在笑他,老頭要強了一輩子,哪裏受的了這種羞辱,立時昏厥了過去。


    “胡鬧!”遠處低空中,一個黑點疾速靠近,人還未到,聲音先傳了過來。


    黑點迅速放大,顯露出一個劍眉星目的中年人,他看向倒地的湯民一陣皺眉。


    “來人是13治安署的署長蔡堇,顧家三兄弟的頂頭上司,lv.6的源能武者,你可恭敬點。”愛麗絲見到來人,連忙湊到沈弼耳邊,生怕他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署長!”顧家三兄弟連忙拜下。


    “還不快救治湯老!”蔡堇暗恨,要不是這三個愣頭青摻和其中,他根本不用出麵處理這種麻煩事。


    他招來場中一人,問清楚事情的原委,這才看向沈弼:“你就是沈弼?我來問你,戴驄叫你停手,為何不停?”


    見到蔡堇看來,沈弼麵色凝重,此人身上的氣息已經相當於築基後期的修士,他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從心恭敬答道:“迴前輩,與人搏命,生死隻在一瞬,更何況麵對的是毫無人性的異種,取勝已然是僥幸,晚輩哪裏敢停手?非不願停,實不敢停。”


    說著看向戴驄:“而且,晚輩當時並不認識此人,一時間無從分辨他的身份,怎麽可能因他一句話就貿然停手。”


    聽到迴答,蔡堇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番沈弼,點點頭,繼續問道:“我再問你,為何在戰時對同族出手,你可知這是大罪?”


    “蔡署長此言何出?”沈弼故作震驚:“那羅君就是戰場最後一隻異種,被我親手擊殺後,戰事已然結束,何來‘戰時’一說?蔡署長若是不信,在場之人都可為我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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