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以後再也不能和棣在一起,我哭得十分傷心。娘也傷心地流淚,可是心卻硬得很,說什麽也要把我送走。


    我哭著說:“娘,一定要我們分開,那為什麽不送走棣而讓我走呢?”


    娘說:“因為你比棣兒要乖,出去後不會惹事,棣兒那個惹禍精,出去後還不得無法無天,還是留在家裏讓我和你爹好好管教才是。”


    原來惹禍還有點好處,我恨我為什麽這麽聽話,早知道我也學棣啊,這樣我就能留在家裏了。


    不知道娘怎麽和棣說的,棣沒怎麽鬧,送我上車時悄悄說:“你給我記住,再也不能讓顏箴親你了,如果你再讓他親你,我就不理你了。我可是說到做到啊。還有,你不能忘記我,如果你忘了,我也不理你。聽到沒?”


    我正傷心呢,聽了他的話,很是生氣:“那你就不要理好了,我已經忘記你了。”氣哼哼地轉身上車,忘記自己看不見的事實,一頭撞在車廂上。


    以前棣天天在我身邊惹事生非,時不時連累著我也吃點苦頭,我是又氣又恨,有時候還想,我怎麽有這麽一個聒躁搗蛋的弟弟。現在聽不到他的聲音聽不到他的笑語,我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安靜時光,心裏卻一陣陣的疼痛了陣陣的酸楚。


    顏箴也一樣,頭幾天除了吃飯和住宿時開口,其餘的時候就和我一起比沉默寡言。我雖然看不見,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消沉失落十分強烈,讓我在為自己傷心的時候也有一點好奇,他怎麽了?


    顏箴沒幾天就恢復過來,不管我願不願意,一手承包了我的生活起居。 我沒有哥哥,有時候想,有個哥哥也不過如此吧。


    我還沒有從與棣分開的苦悶中恢復,沒有心思說話,任顏箴自說自話,讓我幹什麽就幹什麽。


    我曾聽見趕車的車夫小聲對顏箴說:“可惜了小哥的好模樣,卻是個啞巴。”顏箴聽了隻是笑。


    後來有一天我問顏箴怎麽李千山不和我們一起走時,我聽見車夫的唿吸亂了一下。顏箴本來和車夫在說笑,聽到我的問話頓了一下,然後說:“他是王爺,自然迴京城了。”


    我聽出他的口氣有些黯然,於是又縮迴車中。過了一會,我聽那車夫悄悄說:“大爺,這小哥原來會說話,您咋不告訴俺捏。”


    這一路上,幸虧有顏箴在,自管自地拉我做這個做那個,慢慢地就把我的悲傷化解了一大半。


    想想啊,時不時就拉我走上好幾裏路,累得我氣喘籲籲,腳也疼腿也痛,迴到車上恨不得就此死掉,晚上投宿恨不得連澡也不洗就睡覺,哪還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


    第 38 章 我開口說話是在離開家的第七個晚上。


    那天車在半路上壞了,車夫說是車軸壞了,收拾了半天也沒收拾好。沒有辦法,隻好就近尋了家客棧,車夫自去修車。


    進客棧時顏箴停了停,低聲說了句“這家店前不著村後不著鎮,有點問題。”還沒等我問他就拉著我的手走了進去。


    店裏沒幾個人,本來還有說話聲,我一進門說話聲音就止住了,過了好一會說話聲才又響起。


    他們說的都是些什麽呀?在討論我是男還是女,可那話讓人聽在耳朵裏總覺得的不是味。 我低下頭,覺得臉上有點發燒。


    顏箴讓店夥計給我們找兩間上房。他的話一出口,我聽到那些人又說私奔什麽的,而且認定了我是女子。我開始咬牙,拉著顏箴的手也開始用力。


    晚上顏箴迴自己屋睡去了,我躺在床上怎麽了睡不著。


    自從眼睛失明一直到迴到家裏,棣一直陪著我睡。和顏箴一起上路後我一直獨自安眠,心裏害怕得要命,想讓顏箴陪我卻說不出口。每天顏箴走了以後我都睡不著,就想棣要是在就好了。一想到棣,就想到和他玩耍時親吻撫摸的事,心裏就一熱,然後就又想到被娘碰到的事情,又覺得羞愧難當。


    天天夜裏被這兩種心情交替著,哪有什麽心思睡覺哪。算了,還是起來打坐吧。


    紛亂的心思慢慢地沉靜,緩緩讓氣息運行幾個周天最後迴歸丹田,輕輕舒口長氣,沒由來地想起借給棣內力打江德卿的事情,又想起棣讓我為他摸下麵的事情,心裏又熱了。


    這屋裏熏的什麽香?這麽膩,讓人聞了一點也不舒服,又是燥熱又是煩躁隻想做點什麽。


    摸索著放下帳幔,覺得更加難受,怎麽連舉手的力氣也沒有了。正想到這裏,身子一軟,歪倒在床上,臉重重地砸到床欄上,痛得我眼淚也流了出來。


    怎麽迴事?我怎麽會這樣?這個姿勢好難受,頭歪著,身子窩著,膝蓋幾乎碰到了鼻子,手垂到床下,這個姿勢保持一晚上的話我一定會累死。


    張嘴想喊顏箴,可聲音鎖在嗓子裏怎麽也出不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晚上我沒有吃什麽東西啊,怎麽會這樣?


    我看不見,動不了,又叫不出來,心時急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正在這時,我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然後是我的門被推開的聲音。


    對了,我的門沒有上閂,顏箴走的時候隻是隨手關上。 是誰呢?正好來了幫我重新換個姿勢,這樣子躺一晚,明天早上我骨頭非疼死不可。


    來的人不止一個,腳步顯得很小心,躡手躡腳地來到我的床邊。我聽見其中一人輕輕地掀了帳子,然後倒吸一口氣。


    我向他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微抬了一下頭,然後又無力地垂下去,希望他趕緊把我放平,這個樣子實在難受死了。


    這人似乎猜出我的想法,伸手將我放平躺在床上。 我想說聲謝謝,張張嘴聲音還是被鎖在嗓子裏,隻好無力地對那個人笑笑。


    那個人突然撲到我身上,臭哄哄的嘴巴伸過來在我臉上亂親亂啃,手也伸到我衣服裏亂摸。


    我驚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雖然經常和棣這樣做,可不代表我就能讓別人也這樣對我。我心裏急得要死,可偏偏不能叫不能動,恨不得死掉。


    那個人突然又直起來,扒開我的衣服在我胸前一陣亂摸,又撕開我的褲子然後就不動了。


    我聽見另外幾個人小聲叫他快點,他們還等著呢。這個人低聲說:“xx的,媽的咱們都看走眼了,這小子是男的。”


    我雖然看不見,可也感覺到那幾個人也湊過來瞧,又羞恥又憤怒,眼淚也流了出來。


    那幾個人低聲商量一會,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過了一小會,我聽見其中一個說:“媽的,這小子雖然是個男的,比女的還漂亮。聽說青樓裏現在也有玩小倌的,咱們幹脆也玩玩男的吧。”


    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直覺地感覺自己處境極其危險,又急又怕,猛然覺到一隻手分開我的腿。


    正在這時,顏箴的聲音突然響起:“夜深人靜,幾位不睡覺,跑到我弟弟房中做什麽?” 我心裏一鬆,眼淚洶湧而出。 顏大哥來救我了。


    我這時候才知道顏箴也有一身好功夫,那幾個人隻是剛發出一聲悶哼就都動不了了。


    一隻手又伸到我身上,這次是把我的衣襟給掩上。我淚水流了一臉,還是說不出話。當了七天的啞巴,我終於知道了,原來有口難言有多麽難受。


    顏箴輕輕拍拍我,然後一口涼水噴到我的臉上和身上。


    本來我心裏躁熱又加上氣急害怕,身上早已大汗淋淋,被冷水猛一激,頓時打了個寒顫,不一會,身上漸漸恢復了力氣,漸漸地也能出聲了。


    “顏大哥——”我剛發現自己能動能說話了,立刻放聲大哭。顏箴坐到我身邊慢慢地哄著我。


    我心裏害怕極了,哭著問:“顏大哥,他們是誰,想對我做什麽?” 顏箴說:“沒事了,別害怕,隻是幾個小賊而已。”


    要在以前也許我會信,可是經過娘的教訓,我知道剛才他們對我做的事是極為不堪的事,再加上他們剛才說的話,明白他們剛開始把我當女子,後來發現我是男子卻仍然有所舉動,這些舉動真的如娘所說,是敗倫喪德極為低賤的事情。


    後來我才知道我們原來住了家黑店,屋裏子那膩得人發暈的也不是什麽好香,而是一種迷魂香,中間還夾了春藥(什麽東東?),所以我才四肢無力心裏燥熱得難受。


    顏箴也很絕,也不殺他們,點了他們的穴道,也燃了一柱香,然後就抱著我去他的屋子裏。從此一直到了神醫穀,他都陪我同住。(方棣跺腳:死芊,你怎麽搞的,我踢死你。某芊躲到角落裏小聲分辨:關人家什麽事啊,要怪就怪你,誰讓你和你哥玩親親不避人來著,再說人家顏箴英雄救美你哥才沒被人xxoo,你應該謝人家啊。方棣:我謝,謝謝他個頭!)過了好久我才聽他露了口風,他點的那柱香也是春藥,聞的人在半個時辰內若不與人交合,便會氣血激盪而亡。我問他那些人怎麽樣了,他微微地笑: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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