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迴憶起兩人的過去,她都止不住的柔笑,小時候體弱多病,孤僻隻愛讀書的她經常受同齡的小孩子欺負。


    孟德總是在她危機時分站在她的身前保護她,為她出頭。


    明明那時他自己也是個小女孩,卻那麽好強,和他人打架從不認輸,弄得一身狼狽。


    那時候她隻覺那個女孩好帥氣,好英武,好值得依靠,兩人便成了無話不談的玩伴。


    她有一次說:“誌才啊!你就是性子太淡了,他們才經常戲弄你,你又這麽好看…”


    她垂下眼瞼。


    “對!就這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不過呐誌才,別擔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我會保護你的!“


    她將小胸脯拍得直響。


    她很感動,她很聰慧,不忍提醒那個小傻瓜她們會長大,她不可能一輩子都護著她,可孟德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摟著她肩旁道:“別擔心,我曹阿瞞將來可是要成為大將軍的人,一輩子都保護你!“


    她那一刻隻覺得那個八歲的小女孩好傻,可卻成了她眼中無與倫比的色彩。


    她脹紅了臉細聲細氣地道:“那我做阿瞞的軍師好不好?”


    “行啊!你這麽聰明,將來一定是個好軍師....“那一刻她笑得很開心。


    後來她不斷學習,再到覺醒念力天賦,她未準備完好,覺醒的天賦又太過強大,念力耗盡,損耗性命!


    可她不願放棄這強大的天賦,本可放棄,可她卻強行地覺醒。


    一夢發已蒼!


    她想這麽強的天賦將來一定能更好的幫她,少二十年壽命就少二十年吧,她並不是很在乎,為了那個承諾!


    四年不見,再次見到孟德時她變成了他!


    閨蜜變成了青梅竹馬!她有些不適應卻又莫名的有些開心,以前很多時候她都在想阿瞞是個男孩該多好,而這一轉眼間成了真!


    還是個可愛的少年!


    還帶了十裏紅妝!


    她是那麽的開心,那一刻她真的覺得幸福到立即死去也無憾了!


    一切如夢似幻,若是夢,她定欣然踏上紅妝,可這卻是現實,所以她拒絕了!


    她的身體她自知,活不四十過歲,而且無法生兒育女!


    摸著自己白色的發絲,她又如何忍心去傷害他?去成為他的妻子!


    她已無資格。


    那一刻她又有些怨蒼天不公,有些後悔自己當年強行完整的覺醒,這又有何辦法呢?


    都是命!她有些相信命數。


    她是女子時她喜歡她,道義所絆,她便隻想幫她,活多久無所謂,能幫助她就好!


    她用命換取了力量,而當有一天她變成了男子,如同上天應了她的願,可她卻無法與他白頭偕老!


    自己有些貪婪了呢!那麽還是本心不變,用此殘軀來幫他實現理想吧!


    也隻能如此了!


    他會有他的幸福,而自己,用最後的守護與付出,全當迴報他當年的守護與愛吧!


    她拒絕他的求婚之時,他是那麽的傷心,甚至有些絕望。


    “為什麽?難道是我不夠好?突然變成男人嚇到你了?你不是說過若我是男子你就嫁給我嗎?


    沒關係!你不適應,我可以等,等到你適應,但是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看著他可憐希冀的目光,她瞬間想好的數百套決然拒絕的話化為烏有,靜靜地流淚不說話。


    那一刻她心已屬於他,不很久前就已歸屬於她!


    她曾為自己喜歡同樣的女子而痛苦,才覺得自己卑劣不配她,這份感情也不配讓她知道!


    而她變成男子,幸福突然降臨,她卻又不敢去接,不忍去接!太過灼熱!


    求親她沒有答應,可她那一天為他開啟了天賦!整整有關他五年的曆史長河!


    這耗費了她近十年的壽命!為他製定了十年的規劃!也成了他暗處的智囊,作為主臣,而非夫妻!


    因此,在她的推動下,曹孟德一路順風順水,能在兗州拉起支三萬餘的精銳甲士。


    這才五年不到,已從一個舉孝廉小吏成為一方諸侯的實力!


    這之中曹家有出力,荀彧等人亦有,可最大的功勞當屬戲誌才!


    而且曹操現今的名氣、底蘊己真心不弱一方諸侯,已是兗川一方雄豪!


    陽光帥氣地將軍來到戲誌才的身後,恭敬道:“軍師!此處涼,您小心生病,午飯已做好,您吃些吧!“


    她輕輕一笑道:“沒事,夏侯將軍辛苦了,對了,還需幾日可趕到孟德那裏?“


    夏侯淵道:“三日左右可達!軍師您不必這麽趕的...“


    她歎息道:“不成啊,這次變數極大,否則孟德不會召我前來,文若,奉孝跟在身邊,孟德還是召了我,說明有極大變故,須盡快趕去!“


    夏侯淵道:“可主公他…“


    她打斷:“沒事,孟德那我會去解釋,不會責怪你的。“


    …


    公孫瓚處,關靖無比崇拜地在吳庸身邊鞍前馬後,隻差跪舔,吳庸無比嫌棄。


    公孫瓚不解道:“你在玄德那兒住得不好嗎?怎麽搬了過來,又闖什麽禍了?“


    吳庸一個尷尬:“哪能!這不擔心之後玄德公不放我走嘛,未雨調謬。”


    公孫瓚白眼,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臉就沒要過,這話也說得出口!


    不過吳庸那天所說的當真分毫不差,確實震驚她,真的難以置信!


    她現在有種將他腦瓜磕開看怎麽長的的衝動!


    這些謀士太可怕了,這一環又一環,解了一扣又有一扣,一局對一局的,聽著腦仁兒疼,看著恐怖嚇人,細思極恐冒冷汗。


    想想自己要被這麽算計,她就一陣陣惡寒,她現在都有點覺得能穩居幽州是不是因為地偏苦寒,沒有人花大心思懟她的緣故!


    這些怪物心思和眼睛全放在中原腹地了,否則怎麽就沒這種家夥投她?也沒這種家夥懟她!


    作為盧植的得意門生,她認為自己算是聰慧智謀了,可和這種家夥一比,嗬嗬噠~


    洗洗睡吧!


    吳子恆表示好多懶得跟你解釋,太費勁…


    這時她莫名想掐死他!


    她淡淡道:“別說有的沒有的,現在你的猜測已經發生,接下來怎麽做?“


    吳庸當場翻臉:“什麽有的沒有的?什麽猜測?那是事實,是預測!想我…”


    公孫瓚打斷,她這麽久已然了解這貨的個性,任他下去,話題會不知滑到哪個糞坑裏去,最終形成對噴之局。


    她又認為沒人能噴過這貨,純自己找氣受,及時打斷方為上上之選:“說正事兒!“


    吳庸一噎,真是討厭得很,老不讓人說完話,他不甘不願道:“之後嘛,自然是等啦,等鄴城告破!


    你告知幽州兵馬準備好沒有?我不敢保證沒別人也看出來,撿便宜嘛~而且一些家夥這會兒沒看出來,之後撿漏可不會慢,我們必須搶第\t一手先機!”


    公孫瓚點頭道:“已經發過信函了,在李儒行動前就準備好了,時刻盯著呢!“


    “那就好,還有一件事你要給我個保證!“


    “什麽事?“


    “雲哥過幾天要是打我,你得攔著!……“


    “哦?為什麽打你“


    “這你別問,說了你也不懂,男人間的事你不懂,反正你攔著就是!“


    公孫瓚氣得一口老血,這是求人該有的態度?冷笑道:“子龍做事從來都有分寸,我為何要攔?”


    吳庸大叫:“你可是我師姐啊!而且我出了這麽大力幫你!“


    她笑得更開心了:“嗬嗬~你覺得我會偏向子龍還是你?“


    吳庸咽了一口唾沫。


    “所以啊!哈哈~你被揍我總覺得莫名的開心!...”說完公孫瓚飄然而去。


    半響吳庸大叫:“吾命休矣,淳兒!淳兒你可得保護好我啊!“


    …


    果然,第二天的議事上袁紹選擇了賭的第二條路,他振臂一唿:“各位!如今形勢不容樂觀,前有雄關呂布,後有李儒攻代,討董大計汲汲可危!


    然我等為何討董?為何聯盟於此?為何拚死作戰?


    撤軍易!但一切的作為將化為烏有,再次討董將遙遙無期,萬民水深水熱不得解除!


    且如今我等迴撤,士氣低迷,疲憊之軍,能戰勝李儒三十萬鐵騎嗎?


    猶未可知!那麽某尚有一言,望諸位細聽,細細斟酌。


    我軍六十萬!虎牢關兵力不足十萬,李儒帶大部兵馬偷襲我軍後方,那麽董卓所在的後方呢?


    此雄關之後將一片坦途!洛陽之中必無兵無將!


    攻破虎牢關,將是我軍的勝利!“


    有人言:“京都洛陽,城高糧足,豈是一片坦途?


    我等能在李儒到來前攻破洛陽?”


    袁紹大吼:“不然!洛陽必無兵!我等破虎牢關後,攜大勝之勢,必可快速拿下,到時迎迴天子!肅清亂臣,諸位皆為名垂千古的功臣!“


    “那虎牢關呢?來得及嗎?“


    袁紹肯定道:“來得及!我們糧草還有月餘,攻城器械已備全,虎牢關不日可破!


    此後我們可據關而守李儒!且鄴城豈是那等好破的?後將軍袁術軍十餘萬坐鎮鄴城!


    鄴城亦是高城糧廣,李儒匆匆而至,定沒有攻城利器,撐十日半月毫無問題,那時我等已凱旋而歸,李儒定成喪家之犬!“


    眾諸侯一想,確實如此,再不濟攻破虎牢關後據關禦敵,沒有攻城器械攻打鄴城還能接受,攻打虎牢關就如做夢一般!


    所以縱然鄴城破了,拿下虎牢關,攔住匆匆而至的李儒不成問題!


    既然後路無虞,袁盟主又有此等底氣,那便幹吧!畢竟他袁本初若無把握,也不會甘冒此風險,定有後手!


    袁紹見此暗道【果然如此!】


    他又打斷眾人的交談道:“當然我等亦當盡力了,如今時間可不等人!拿出諸位的底蘊吧!不能再藏著掖著了,我們還是要盡快!越快越好!三日內破虎牢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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