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欲求不滿地散開,太掃興了!還以為能見到一場意境高手的戰鬥,結果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隻有吳庸笑彎了腰:“太逗了,感覺好傻,是不是武者突破後智商狂降二十,所謂地把肌肉練到大腦!與謀士相反,唉呦,肚子疼······”


    幸災樂禍不過如此!······


    之後的魏延開朗了許多,意境武者在哪都能受到禮遇,能為一方大將!


    吳庸的傷也養好了,隻是有些消瘦憔悴,尖嘴猴腮的樣子看著真成了反派中陰險小人的形象了!


    這讓他難過了好些天,天天吃肉也沒補迴來,用華佗的說法是虛不受補,隻會更虛,要合理的溫補,養個幾個月就胖迴來了,吳庸隻能按著藥譜慢慢來!


    華佗去進行她的巡迴義診了,她已經在泰山獲得神醫之名,任何病症一眼望去便知大概,不重的一眼過去就可以開方子了!


    所謂望聞問切,望之一途,玄醫瞳絕妙無雙!


    聖手就是如此,看一眼便知,扁鵲老祖就是玄醫瞳,也提出望聞問切一說,將望排在最前。


    吳庸帶著祝福送走了華佗,叮囑她一定要小心一個叫曹操的家夥。


    華佗問為什麽,吳庸隻能解釋那不是個好人,陰險狡詐,你遇見一定要躲得遠遠的。


    幾經叮囑後,華佗滿懷不解地應下了。


    吳庸已經將大部分事情交由張寧處理,而他更像是個參謀,上一次的事件他見到了張寧的才能與潛力。


    她要成長,必須要獨立於他,要他放手讓她去做,或許會有錯,會生澀,但他不能過多幹預,也不需要!


    她氣度漸成,已有一番人主之勢。


    可軍政大事張寧還是會向吳庸請教:“這樣做可以嗎,先生?”


    吳庸笑道:“很不錯!寧兒已可獨當一麵了!”


    張寧謙虛地笑了,止不住的開心,都說逆境使人成長,說的就是這個。


    “隻有一小點問題。”


    張寧正色道:“先生請說!”


    吳庸很滿意她這種學習的態度,點頭道:“首先,董卓不會攻擊張燕。”


    看到張寧不解,他繼續道:“從其他各方傳來的消息來看,天下諸侯欲伐董卓了!”


    “啊?!”張寧一臉震驚。


    吳庸微微一笑,他知道有這事,可這時間得要他自己判斷,記憶中的曆史他大多隻作參考,多數他已習慣自己分析,去想!


    伐董是必然的,董卓做了天下人所不容的事,身為臣子毒殺少帝,作為臣下,淫亂後宮,身為下屬,隻手遮天,這不是臣子該做的事,他過了,而且他太強,強到不聯手不可能有人是他的對手!


    三州之地,西涼鐵騎可不是說笑!


    最強的和最弱的都會被當成首要目標,一個威脅太大,一個不吃白不吃!


    所以曆史的漩渦往往中庸者存,再從中擇優。


    “別驚訝!這是必然的,那麽欲伐董卓,他們的後方不可能放我們黃巾在那兒,我們是敵非友,必須先掃除黃巾!所以你想董卓會怎麽做,天下諸侯會怎麽做?”


    張寧驚聲道:“各路諸侯會視我們為眼中釘,董卓不但不會攻打黃巾,甚至有機會幫我們一把也不是不可能。”


    吳庸點頭,一幅孺子可教也的模樣:“各方諸侯才是我們這次最大的危脅啊!你這兵力布署需要微調一下,董卓要防,但不是重點!你父親去逝後,估計那邊已經沒把黃巾當迴事兒了!”


    張寧一言不發地重新布置好兵力,示意吳庸過目,吳庸揮揮手不看,張寧神色複雜地安排一切,吳庸則靠到了旁邊的躺椅裏,他是打算交權了,越發的悠閑。


    張寧突出示意左右退下,又對著廖化等人道:“我想與先生單獨談談,可以嗎?”


    吳庸錯愕,對望向他的廖化點頭,室內隻剩下他們兩人,張寧卻對著空氣道:“黑二叔叔,還請您暫時迴避。”


    一陣涼風吹進,張寧點了點頭。


    張寧正襟危坐,嚴整跪坐於吳庸麵前,如此架勢吳庸也不好躺著了,同樣對坐在桌前,擺出這樣的陣仗,說明有正事相商,類似於君前問策!


    張寧肅穆道:“先生,黃巾當何去何從?請先生教我!”


    吳庸淡笑道:“去往該去之處,從往應從之主!”


    “該去何處?該從何主?”她認真道。


    吳庸皺眉,微訝於眼前的女子,她好像比想象中更有才華,發現了什麽!歎了口氣道:“此事在你,不在我!”


    張寧輕鬆地展顏:“先生您到底在謀劃什麽?”


    吳庸正色道:“你又知道些什麽?”


    張寧搖頭:“不知道!”


    而後追問:“其實父親的死我早有預料,並不驚訝,因為我來之時父親便告訴我他隨時都可能死去,叫我到時候不必震驚,要堅強!”


    看著吳庸道:“先生你有所不知,父親很忌憚你,他留了很多後手防備著你,他曾說你不似這世間之人,他完全看不透,摸不清你在想什麽?你的所求是什麽?所以他隻能想盡一切辦法鎖住你,但卻說成效不大!


    你知道嗎?父親對我說過你就像養不熟的白眼狼,不可能對主子絕對的忠誠,主子一旦虛弱,你絕對會拋棄他,甚至撕碎他。


    父親叫我一定要與你打好關係;籠絡住你,而且在你麵前不要表現得太聰明,說你是聰明的人,擅長對付聰明的家夥,卻不擅長應對笨蛋。


    父親叫我小心你,防備你,最好是拿到政權,站穩之後殺了你!可我做不到了。”


    看著麵無表情的吳庸她痛苦道:“果然,果然是這樣,明明應該驚訝,應該憤怒,可在先生身上從來見不到想看到的神色!”


    “我見到的先生誠心實意地為我出謀劃策!真心實意地對待感情,盡心盡力地為黃巾謀福址!助我們渡過一次又一次難關,與父親所言相差萬裏!”


    然而她絕望地表情道:“但是啊!但是我一深想,先生您為什麽這麽做呢?你圖謀什麽呢?結果是無—欲—無—求!


    您表現得就像個聖人啊!權力?你好像並不在意,財富?你也興趣不大,美色?廖化,周倉她們是不可多得的美人,父親安排她們在你身邊,可是除了口花一點,絲毫沒有猥瑣之舉!


    那麽您到底求的是什麽呢?


    到底是什麽驅使你做到這種地步,到底你的目的是什麽?我看不透,想不著,也不想像父親那樣,我沒有父親那麽偉大,您又像高高在上的白雲,可能隨風而去,我沒有把握禁錮住先生,所以我決定開誠布公地問!”


    吳庸用手指敲著桌麵,一時間室內隻有這緩慢的敲擊聲,可是相當沉重,張寧在吳庸的注視下,汗水打濕了後背,卻依舊毫不退卻地與之對視!


    半響之後他停下敲桌,沉沉地吐出一句話:“我非世家,隻求心安,心安處便是吾鄉!”


    張寧驚喜莫名,她看得出吳庸每一句話都是實話,他真的不是世家的人,這點她是知道的,隻是想確認一下,而這就是夠了!


    真的小看了這個女子,一再地低估了她,她本是張角的女兒,豈會虎父無犬女?


    她知曉張角的一切,知曉他的保護,知曉父親在做什麽,張角定然給她極好的教育,比他吳庸要好太多,教她權謀縱橫之術,言傳身教!


    她隻是一頭幼虎,脆弱無力,收起利爪尖牙偽裝成貓而已,吸取了大量營養,成長之後,有了森林之王的力量,便已露出崢嶸,虎嘯山林。


    怪不得在山村之時她從未嫁娶,二十多歲仍未!


    還以為是張角幹預,原來是那樣的鄉村農夫豈能入她的法眼?


    縱然那裏有名的青年俊才魏延,亦是追求不得!


    吳庸有些疲憊地站起,道了一句:“你贏了!”


    不去看她眉飛色舞的嘴臉,緩緩地朝門外離去,到了門邊他突然迴頭道:“這一切都是偽裝,老魏呢?你對他的情義也是欺騙嗎?”


    她由喜轉怒,驚恐道:“沒有!那都是真的!我從未騙他!”


    看著他嗤笑地笑容,她隻容心亂如麻,那麽的刺眼。


    吳庸離去,她依舊在發呆,先生果然是先生,她贏了大局卻輸了小仗,魏延是她的軟肋,先生一擊而中!先生的軟肋是家人,她早已知曉!


    魏延是她僅剩的親人,但她知道之前的一切有太多欺騙,先生可以輕而易舉地破壞這一切,那時她會怎樣她不敢去想!


    會崩潰!


    但她也握著的是先生的軟肋,也輕易可以崩潰他。


    兩人的關係不再如從前一般了,而是利用與掣肘了,不過沒有辦法,這遲早要來,而黑一帶來的那件東西加速了這一切而已。


    她在想,當年那個傻乎乎的少年郎,那個明明兩人不可能卻一直不放棄追求她的少年郎,這一追就是五年!五年他未娶,她未嫁,那時她心裏就有了他的吧。


    本來一切都該結束了的,兩人世界不同,可是已經不在年少的他卻依舊傻傻的一頭撞進了她的世界。


    她撒謊說兩人已成婚時,她便愛上了他的吧!


    她根本不可能嫁給他,她是張角之女,隻可能說娶他,而她知道一向高傲的魏延不太會接受,而且他其實骨子裏心高氣傲呀!


    父親說此人可用!所以她還是舍不得放他走!貪戀他的守護,明明是鏡花水月!


    張角之女要背負的太多太多!


    她根本不是生氣魏延那時隻她不管先生,他撲向她保護她的那一刻她深深地確認,她愛上了這個男人,不可自拔!


    於是她惶恐,她害怕,她背負得太多!


    他會不會原諒自己,繼續守護她,選擇她。


    她比吳庸的更加糾結!於是她有意疏遠他,卻又不忍心太遠!


    他成了她的軟肋,明明有很大可能他會選擇她,可她就是不敢去賭那個萬一,哪怕一成的可能失去,她仍舊恐懼。


    而今先生入眼,她更加不敢!這就是愛之深,恐之切!


    她緩緩從暗格之中拿出一卷竹筒,打開後第一列便書著四個字


    《太平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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